因為強烈的衝擊,刑天雙手的虎口已經裂開,鮮血順著斧柄滴落在地麵上。但是他不能退縮,眼前的的敵人是因為自己的狂妄自大而招徠的,明明龍龘的那個新人已經提醒自己了;明明在前一次遭遇格雷姆的時候sparrowhawk提醒過,開礦是會導致格雷姆進攻的行為;明明上一次和銀狼的戰鬥也是自己的自作聰明,覺得三頭狼打不過,調虎離山之後,三打一就能穩操勝券,結果卻導致了自己和坎哥的死亡。可笑自己剛才還為了那麽一小塊礦床和那個叫王不利多的家夥發生了口舌之爭,現在人家一定在作壁上觀吧……


    來不及多想,眼前的格雷姆又一拳轟了過來,這是第幾拳了?好像才3拳?明明才隻接了3拳而已啊,我為什麽連站都站不穩,連武器都握不住了!!


    刑天顧不上雙手的疼痛,把心一橫,不退反進,直麵巨大的石拳,算好時機,自上而下蓄力,正準備將斧頭劈下之時。“轟,轟,轟!”三聲巨響接連響起,接著是巨物落地的轟隆聲和碎石濺到臉上的觸感。


    “喂,你還好吧?我可不是近戰型的啊,沒有你在前麵扛著的話,我可打不過這個石頭怪。”遠遠的傳來了剛才還覺得令人生厭的聲音。


    “哼,王不利多嗎?這個該死的爛好人。”心裏悄悄“咒罵”著聲音的主人,眼睛卻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模糊了。


    “啊~!!”刑天大叫著昂起頭,企圖讓眼淚倒迴淚腺,心想,“可千萬不能被那臭小子看見啊~”


    強忍住差點繃不住的情緒,故作鎮定的對王不利多說道,“臭小子你說誰呢?我才沒有那麽容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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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釋放完輔助技能之後,坎達爾和刑天各自才剛接了格雷姆3招,就已明顯落得下風。


    “該怎麽辦?我還能做什麽?”sparrowhawk在瘋狂旋轉自己的大腦,此時隻感右側一陣勁風唿嘯而過,還沒明白過來什麽情況,左側頭頂上又劃過3股熱浪。


    向後望去,隻見一個穿著寬大深藍色法袍的魔法師,“是龍龘小隊,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的嗎?和我不一樣,這家夥是攻擊型的魔法師啊。”


    向著藍袍魔法師鞠了一躬,sparrowhawk也不矯情,朝後跑去,畢竟自己作為輔助型的魔法師,在這種瞬息變幻的戰場上,很難有所作為,還會受到波及。


    前方一個帶著白狗的精靈族少女正在彎弓搭箭,“split arrow!”她一聲輕嗬,箭矢一分為二,分別朝著左側的格雷姆兩處關節飛去,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精靈族少女嘟了嘟嘴,“果然我的攻擊對格雷姆沒法造成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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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隻格雷姆都有自己的能量核心,必須擊碎能量核心才能打敗它,否則無論多少次削去他的手腳,他都能快速再生。”麵對眼前格雷姆又一次長出來的胳膊,坎達爾對我說著。


    “道理我懂,問題是能量核心在哪呢?”我和坎達爾兩人將劍置於頭頂上方,以劍杵地作為支撐,大腿和背部幾乎與地麵平行,腳趾緊緊的扣住地麵,又一次躲過格雷姆橫掃而來的巨拳,並相互喊話溝通道。


    “每隻格雷姆的情況不一樣,有的在頭部、有的在心髒、有的在胳膊,總之身體上的哪個部位都有可能。呃~”這次格雷姆的拳頭以勾拳的姿勢,由下而上擊打而來,我們分別向後跳躍,躲過了拳頭的傷害,但坎達爾運氣不好,被格雷姆揮拳激起的鐵礦石碎片紮中了右臂。


    “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嗎?”眼見坎達爾右手受傷,格雷姆又一拳轟來,我幹脆雙手持劍,格擋了它的拳頭。“你這樣不行,往後撤吧,這家夥的攻擊我來扛。擊敗它的方法也交給我來想吧。”


    言畢,我將劍向上一挑,促使格雷姆重心不穩,向後倒了過去。


    坎達爾是慣用右手的,這次右臂受傷,在場上確實隻能拖後腿了。他沒有矯情,在我格擋格雷姆的間隙果斷向後退去。戰鬥其實很簡單,不為其所就、就為其所累,能戰則戰、不戰則退,與其黏黏糊糊,不如幹淨利落。


    退至格雷姆的攻擊範圍之外,坎達爾吼道,“靠你了!”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前一刻麵紅耳赤,後一刻惺惺相惜。堯舜禹不共存於世,商湯夏桀共握手而天下太平。


    聽了坎達爾的建議,既然核心存於格雷姆的身體,而圍繞著核心身體又會無限再生,那隻要斬其身體,看哪部分再生,再斬再看,再斬再看,再斬再看,再斬再看,再斬再看……終將畢其核心於劍下。


    說幹就幹,我不再猶豫。在坎達爾撤離之後,手起劍斧落,眼前的格雷姆被我一斧分為左右兩半,而後右半粉末化,左半重生;中間斷砍之,下半重生;斜劈之,中塊殘喘,……最後不過巴掌大的一塊石頭還在不斷鼓動和增長,“就這樣吧~”我以劍劈砍而下,斧刃碎之,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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