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喜報: 怎麽又有伏筆忘記埋了
查理九世同人之巨蛇之國 作者：陸環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多虧了西奧的放任 (*或者說管都不想管) 的態度，埃克斯與唐曉翼過來的時候這個小小的房間裏雖然擠著六個人一條狗，卻半點聲響都沒有。
“怎麽這麽安靜 ? ”唐曉翼靠在門框上，望著裏頭的幾人挑了挑眉。
埃克斯正走在唐曉翼後頭，他從唐曉翼側邊走進了屋，坐在了西奧的邊上。唐斌羽見他們往座位上走來了，便起身去茶幾上取了新的茶杯，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
“呂義桃和呂義杏不來 ? ”唐斌羽看了眼兩人背後空蕩蕩的門口，發現就隻有他們過來，不由得問道。
埃克斯迴答道: “呂義桃，那個姑娘讓我們帶話說，說她以後會和呂義杏一起到外麵生活，以後不會再迴到村子裏了。我問她需不需要幫忙的時候，她說著自己有門道。我們也沒有理由再留下他們，於是就任他們先走了。”
唐斌羽點了點頭，沒有什麽反應。
但小夥伴們卻有些失落: 呂義桃和呂義杏就這麽說也不說一聲——好吧，其實說了——就走掉了，自己明明還有話想要和他們說呢。
見這幫小孩有些許低落，唐曉翼伸手彈了一下多多腦門，「哼」了一聲，說道: “你們這群笨蛋，人家就是忙著迴去收拾收拾東西，又不是以後沒機會碰到了。”
多多被唐曉翼大魔王無端彈了個腦瓜崩，捂著額頭「嗷嗚」一聲縮了起來。但這飛來橫禍在眼前，多多剛想去和唐曉翼鬧，卻被婷婷打斷了。
婷婷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細膩些。她穩穩抓住了唐曉翼話語中的關鍵詞，激動地睜大了眼睛，追問道: “唐曉翼，你的意思是—— ? ”
見這幫小孩還是有腦子過關的，唐曉翼便大發慈悲收了手，放過了多多。他雙手抱臂，倚著唐斌羽坐著的沙發邊邊，同他們道: “她似乎對世界冒險協會產生了興趣，剛才一直在追著人打聽…吵的和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真是的，耳朵本來就痛，迴來還得聽你們這幫笨蛋又在吵一遍。”
無視掉唐曉翼後半句的抱怨，埃克斯接道: “雖然說不太清楚她以後打算怎麽做。…但看這個發展來看，以後你們還會遇到的可能性還很大。如果她確實對協會有興趣，一定還會再來找你們的。”
聽完兩人的解釋，虎鯊立馬躍躍欲試起來。他「duang」地從椅子上坐起來，得意洋洋地抹把鼻子: “肯定是看到本大爺的瀟灑身姿，心生向往的 ! ”
多多聞言，沒忍住嘀咕著吐槽道: “你又哪來的威嚴啊…明明一路上什麽都沒有做…”
虎鯊把多多的小聲嘀咕聽的一清二楚，當場就吹胡子瞪眼起來，用眼神威脅著多多: “問題多多，你說什麽 ? ”
多多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噔噔噔」躲到了唐斌羽邊上，黏著唐曉翼身邊，與虎鯊隔著唐斌羽遙遙相望。而躲到這個安全區裏後，多多才大聲道: “本來就是嘛 ! 最後是唐曉翼和唐斌羽救了我們不是嗎 ? 要我說，一定是我的聰明才智——”
“少來了 ! ”虎鯊迫於中間唐斌羽無聲的壓力，愣是沒上去教訓多多，隻能扭過頭和多多辯論道，“你那小小身板，看著就不靠譜 ! ”
扶幽坐在一邊，弱弱地加入了討論: “我的小發明…”
“…”
這幫男生實在太幼稚，「成熟女性」婷婷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轉過頭，主動和埃克斯搭話，轉移了話題道: “可就算是這樣，呂義桃姐姐也沒有那麽多理由這麽快離開吧 ? ——這裏到底還有些什麽 ? ”
孩子們這麽一問，埃克斯閉著眼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給大家解釋道: “嗯…你們之前應該見過那些被當地人稱為「識蟲兒」的昆蟲了吧。我聽曉翼說過斌羽的推理了，大體上是正確的。這種蟲子在寄生人體的時候，能產生出一種特殊的物質，麻痹人大腦的同時，像共生關係一樣汲取人體內的養分。”
“它大概是經過人工培育，否則我們難以解釋它為什麽可以產生固定的幻覺。”埃克斯接著說道，“而那些村民便誤以為這種蟲子可以儲存人的靈魂，便利用這些蟲子來達成他們所謂的永生。”
小夥伴們聽著埃克斯的解釋，紛紛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理解。扶幽舉手追問道: “但…這…沒辦法…解釋…返…返老還童…的…現象啊 ? ……”
“這正是我們接下來要說的下一點。”唐曉翼接過了埃克斯的話，說道，“這個村莊並不如呂義桃所說的「除了她之外沒有新生兒」。那些新生兒從出生起就生活在懸崖下麵，等到老一輩死去之後，再由「識蟲兒」接過他們的身體，達到永生的目的。”
“好過分…”婷婷喃喃道，“他們的後代一出生就是為了給他們續命…——埃克斯，那些孩子最終會怎麽樣 ? ”
“作為他們的父母活下去，直到新的一輪循環開始。”埃克斯說。
瞧著小夥伴們的表情憂鬱起來，唐曉翼清了清嗓子: “但凡事皆有例外，不然我們怎麽看到呂義桃作為新生一代站在我們麵前的 ? ”
埃克斯點了點頭，跟著安慰孩子們道: “呂義桃的母親似乎不願意讓呂義桃成為別人的肉身。於是，她提出將自己未來的肉身交給他人…放棄自己活下去的資格，讓這個姑娘能夠作為自己成長。”
心中的一個疑問就這麽被解答了。多多心中有些悶悶地同時，卻又不忘詢問其他的問題: “那那個祭祀，又是怎麽一迴事 ? 它又是為了什麽 ? ”
“為了抑製磁場。”西奧插嘴說道，“那隻大烏鴉底下壓著一塊不屬於地球的物質，能散發出極強的磁場。我們嚐試將它移開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出現了幻覺，並且大部分的儀器都失靈了。隻有這個礦場裏的礦石才能勉強抑製住這個磁場。”
而在這裏生活的生物，在這片土地上長期生活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已經在體內含有一定量的礦物了。並且，在生物體內的酶催化下，其活性反而更強更能抑製磁場。
幾百年前，一隻巨大的烏鴉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嗣能夠生存下去，主動用身體遮掩了這個隕石，使得礦洞之上生物能夠正常地生存。
可屍體總有腐化的一天。在近些年，磁場越來越強大，村民們也開始身體不適，生活在下麵的孩子們更是容易早夭。祭祀隻是一個借口，借口將破壞「規矩」的人送完對他們最有利的地方——作為勉強的人肉保護罩，如烏鴉一般隔絕開這個隕石。
“可是唐斌羽明明是外人…應該和這些礦物質扯不上關係吧。”聽完西奧的解釋，婷婷還是不解，“為什麽會找上唐斌羽呢 ? ”
西奧聞言冷笑一聲: “早就和你們說了，這隻是一個借口。”
知道磁場真相的無非就是大賢者大祭司這類具有較高地位的人。在協會的人員告知村民真相的時候，大部分村民都陷入了一種恐慌的狀態: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永生的真相，隻是盲目地信任著神話。
神話告訴他們，大量的新生兒會破壞平衡，於是他們將新生兒交給白袍人處置；神話告訴他們，生命死去之際，所有人都應當迴到神的身邊，於是他們將死者丟下懸崖；神話告訴他們，神愛著世界萬物，不忍他們死去，便默許他們榮獲新生，於是他們便不樂意去思考背後的真相。
大賢者對協會的人說，正因如此，他們才需要把這個偽裝做的更有宗教的模樣。失去了附著聖光的假象，將血淋淋真相裸露的時候，絕大部分的人類感受到的都會是「無法接受」。
「這也是為了村子啊。」大賢者最後說道。
大家還想說些什麽，可埃克斯的手機此時卻突然響了起來。埃克斯隻能給大家先打個手勢示意所有人安靜一下，隨後接起了電話。隻見他聽對麵講了什麽，「嗯嗯」兩聲後便掛斷了。
“墨教授已經把查理的領結修好了，快遞剛才到門口了。”埃克斯說，“而提坦剛才睡醒了，似乎是一覺起來沒有看到任何熟人，在床上…嗯…哭鬧。”
唐曉翼一副「看吧我就說你把提坦帶出來就是害了他」的表情看著唐斌羽。
唐斌羽心虛地移開眼神，盯著邊上地毯的花紋看，假裝在端詳人家。
而聽到自己不用再當純粹的狗，查理也很是激動。他鄙視地看了一眼邊上多多，而後者臉上浮現出了純粹的遺憾表情: 他家的外星怪狗有了嘴，他可不能再裝聽不懂了。
小夥伴們一個兩個跑了出去迎接查理的「嘴」，唐斌羽卻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走的慢一些 (*不想麵對這一事實) 的多多察覺到了這一點，又跑迴來問道: “唐斌羽，你不去看看提坦嗎 ? ”
唐斌羽抬眼看了一下邊上的唐曉翼，麵不改色地答道: “從上頭下來的時候磕到屁股了，不方便起來。你們幫我安撫一下它吧。”
這個解釋好像有點牽強… ? 但是看著唐斌羽的臉，又不像是在說謊。多多隻能點了點頭，轉頭去追他的夥伴們了。
等著小夥伴們走遠了點，唐曉翼才伸出手肘懟了一下邊上人的腦門，同時嘴上控訴說: “跳下來的時候你分明把那白袍當降落傘用了，先著地的那個還是我…——難不成是地板會隔山打牛 ? ”
“…”
唐斌羽明知自己沒理，索性沒理他。而是調整了一下坐姿——無非就把裙子再整理了整理——，順帶擺正了心態，道: “我們下去的時候，底下並沒有可以稱為「容器」的年輕人。雖然也可以說是因為近期沒有人會死去，是因為磁場的問題。………——但，真的是這樣嗎 ? ”
聽完唐斌羽說的話，埃克斯笑著說道: “果然瞞不過你。…他們的生育率確實低，常理來說是沒辦法滿足全部人的更替的。我們推測，應該是有外人一直在幫助這個村莊，但我們實際調查起來，卻什麽都沒發現。”
唐斌羽不出所料地點點頭，他伸手搓著自己的披肩布料，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除此之外，我認為村子裏很多人都已經不再是最初的那批人了…。例如說呂義桃的母親怎麽會突然注意到背後的真相。而且曉翼也曾注意到過，呂澤翎有一些不符合他表麵設定的舉動…——那些人現在怎麽樣了 ? 換我去審訊一下 ? ”
埃克斯搖搖頭，歎了口氣: “當我們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那些蟲子主動自盡了…留在那個身軀裏的，現在隻是那些新生兒。他們的心智甚至還停留在十歲上下——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如何處置他們好。”
正當氣氛陷入一個沉默的低穀的時候，突然外頭竄進來一個灰色的身影，「刷刷刷」地就盤上了唐斌羽的臉上。
“媽——”提坦幾乎是哭喊道。
唐斌羽窒息了一瞬間，伸手扒拉開提坦的捆綁，讓自己的鼻子獲得一個唿吸的機會。他伸手撫摸著提坦的腦袋，問: “多多他們呢 ? 他們不該找你去了嗎 ? ”
提坦: …
提坦渾身一顫，整條蛇僵持住了。
提坦: 提坦…提坦不知道哦——
瞧小蛇這般可憐模樣，唐斌羽隻能歎口氣。他的腦袋被困住了沒辦法轉動，試圖斜視也被提坦遮著看不到門口。於是他隻能口頭發話: “幹脆你們四個也別藏著了。”
見自己就這麽被揪出來了，多多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兩個和蘿卜似的從門後鑽了出來站成一排。
查理站在門後頭，用狗爪子扶著自己腦門，倍感無語: 前兩天才被唐斌羽反追蹤過，這四個小孩怎麽就學不到教訓偏要偷聽呢 ?
“怎麽這麽安靜 ? ”唐曉翼靠在門框上，望著裏頭的幾人挑了挑眉。
埃克斯正走在唐曉翼後頭，他從唐曉翼側邊走進了屋，坐在了西奧的邊上。唐斌羽見他們往座位上走來了，便起身去茶幾上取了新的茶杯，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
“呂義桃和呂義杏不來 ? ”唐斌羽看了眼兩人背後空蕩蕩的門口，發現就隻有他們過來，不由得問道。
埃克斯迴答道: “呂義桃，那個姑娘讓我們帶話說，說她以後會和呂義杏一起到外麵生活，以後不會再迴到村子裏了。我問她需不需要幫忙的時候，她說著自己有門道。我們也沒有理由再留下他們，於是就任他們先走了。”
唐斌羽點了點頭，沒有什麽反應。
但小夥伴們卻有些失落: 呂義桃和呂義杏就這麽說也不說一聲——好吧，其實說了——就走掉了，自己明明還有話想要和他們說呢。
見這幫小孩有些許低落，唐曉翼伸手彈了一下多多腦門，「哼」了一聲，說道: “你們這群笨蛋，人家就是忙著迴去收拾收拾東西，又不是以後沒機會碰到了。”
多多被唐曉翼大魔王無端彈了個腦瓜崩，捂著額頭「嗷嗚」一聲縮了起來。但這飛來橫禍在眼前，多多剛想去和唐曉翼鬧，卻被婷婷打斷了。
婷婷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細膩些。她穩穩抓住了唐曉翼話語中的關鍵詞，激動地睜大了眼睛，追問道: “唐曉翼，你的意思是—— ? ”
見這幫小孩還是有腦子過關的，唐曉翼便大發慈悲收了手，放過了多多。他雙手抱臂，倚著唐斌羽坐著的沙發邊邊，同他們道: “她似乎對世界冒險協會產生了興趣，剛才一直在追著人打聽…吵的和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真是的，耳朵本來就痛，迴來還得聽你們這幫笨蛋又在吵一遍。”
無視掉唐曉翼後半句的抱怨，埃克斯接道: “雖然說不太清楚她以後打算怎麽做。…但看這個發展來看，以後你們還會遇到的可能性還很大。如果她確實對協會有興趣，一定還會再來找你們的。”
聽完兩人的解釋，虎鯊立馬躍躍欲試起來。他「duang」地從椅子上坐起來，得意洋洋地抹把鼻子: “肯定是看到本大爺的瀟灑身姿，心生向往的 ! ”
多多聞言，沒忍住嘀咕著吐槽道: “你又哪來的威嚴啊…明明一路上什麽都沒有做…”
虎鯊把多多的小聲嘀咕聽的一清二楚，當場就吹胡子瞪眼起來，用眼神威脅著多多: “問題多多，你說什麽 ? ”
多多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噔噔噔」躲到了唐斌羽邊上，黏著唐曉翼身邊，與虎鯊隔著唐斌羽遙遙相望。而躲到這個安全區裏後，多多才大聲道: “本來就是嘛 ! 最後是唐曉翼和唐斌羽救了我們不是嗎 ? 要我說，一定是我的聰明才智——”
“少來了 ! ”虎鯊迫於中間唐斌羽無聲的壓力，愣是沒上去教訓多多，隻能扭過頭和多多辯論道，“你那小小身板，看著就不靠譜 ! ”
扶幽坐在一邊，弱弱地加入了討論: “我的小發明…”
“…”
這幫男生實在太幼稚，「成熟女性」婷婷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轉過頭，主動和埃克斯搭話，轉移了話題道: “可就算是這樣，呂義桃姐姐也沒有那麽多理由這麽快離開吧 ? ——這裏到底還有些什麽 ? ”
孩子們這麽一問，埃克斯閉著眼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給大家解釋道: “嗯…你們之前應該見過那些被當地人稱為「識蟲兒」的昆蟲了吧。我聽曉翼說過斌羽的推理了，大體上是正確的。這種蟲子在寄生人體的時候，能產生出一種特殊的物質，麻痹人大腦的同時，像共生關係一樣汲取人體內的養分。”
“它大概是經過人工培育，否則我們難以解釋它為什麽可以產生固定的幻覺。”埃克斯接著說道，“而那些村民便誤以為這種蟲子可以儲存人的靈魂，便利用這些蟲子來達成他們所謂的永生。”
小夥伴們聽著埃克斯的解釋，紛紛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理解。扶幽舉手追問道: “但…這…沒辦法…解釋…返…返老還童…的…現象啊 ? ……”
“這正是我們接下來要說的下一點。”唐曉翼接過了埃克斯的話，說道，“這個村莊並不如呂義桃所說的「除了她之外沒有新生兒」。那些新生兒從出生起就生活在懸崖下麵，等到老一輩死去之後，再由「識蟲兒」接過他們的身體，達到永生的目的。”
“好過分…”婷婷喃喃道，“他們的後代一出生就是為了給他們續命…——埃克斯，那些孩子最終會怎麽樣 ? ”
“作為他們的父母活下去，直到新的一輪循環開始。”埃克斯說。
瞧著小夥伴們的表情憂鬱起來，唐曉翼清了清嗓子: “但凡事皆有例外，不然我們怎麽看到呂義桃作為新生一代站在我們麵前的 ? ”
埃克斯點了點頭，跟著安慰孩子們道: “呂義桃的母親似乎不願意讓呂義桃成為別人的肉身。於是，她提出將自己未來的肉身交給他人…放棄自己活下去的資格，讓這個姑娘能夠作為自己成長。”
心中的一個疑問就這麽被解答了。多多心中有些悶悶地同時，卻又不忘詢問其他的問題: “那那個祭祀，又是怎麽一迴事 ? 它又是為了什麽 ? ”
“為了抑製磁場。”西奧插嘴說道，“那隻大烏鴉底下壓著一塊不屬於地球的物質，能散發出極強的磁場。我們嚐試將它移開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出現了幻覺，並且大部分的儀器都失靈了。隻有這個礦場裏的礦石才能勉強抑製住這個磁場。”
而在這裏生活的生物，在這片土地上長期生活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已經在體內含有一定量的礦物了。並且，在生物體內的酶催化下，其活性反而更強更能抑製磁場。
幾百年前，一隻巨大的烏鴉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嗣能夠生存下去，主動用身體遮掩了這個隕石，使得礦洞之上生物能夠正常地生存。
可屍體總有腐化的一天。在近些年，磁場越來越強大，村民們也開始身體不適，生活在下麵的孩子們更是容易早夭。祭祀隻是一個借口，借口將破壞「規矩」的人送完對他們最有利的地方——作為勉強的人肉保護罩，如烏鴉一般隔絕開這個隕石。
“可是唐斌羽明明是外人…應該和這些礦物質扯不上關係吧。”聽完西奧的解釋，婷婷還是不解，“為什麽會找上唐斌羽呢 ? ”
西奧聞言冷笑一聲: “早就和你們說了，這隻是一個借口。”
知道磁場真相的無非就是大賢者大祭司這類具有較高地位的人。在協會的人員告知村民真相的時候，大部分村民都陷入了一種恐慌的狀態: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永生的真相，隻是盲目地信任著神話。
神話告訴他們，大量的新生兒會破壞平衡，於是他們將新生兒交給白袍人處置；神話告訴他們，生命死去之際，所有人都應當迴到神的身邊，於是他們將死者丟下懸崖；神話告訴他們，神愛著世界萬物，不忍他們死去，便默許他們榮獲新生，於是他們便不樂意去思考背後的真相。
大賢者對協會的人說，正因如此，他們才需要把這個偽裝做的更有宗教的模樣。失去了附著聖光的假象，將血淋淋真相裸露的時候，絕大部分的人類感受到的都會是「無法接受」。
「這也是為了村子啊。」大賢者最後說道。
大家還想說些什麽，可埃克斯的手機此時卻突然響了起來。埃克斯隻能給大家先打個手勢示意所有人安靜一下，隨後接起了電話。隻見他聽對麵講了什麽，「嗯嗯」兩聲後便掛斷了。
“墨教授已經把查理的領結修好了，快遞剛才到門口了。”埃克斯說，“而提坦剛才睡醒了，似乎是一覺起來沒有看到任何熟人，在床上…嗯…哭鬧。”
唐曉翼一副「看吧我就說你把提坦帶出來就是害了他」的表情看著唐斌羽。
唐斌羽心虛地移開眼神，盯著邊上地毯的花紋看，假裝在端詳人家。
而聽到自己不用再當純粹的狗，查理也很是激動。他鄙視地看了一眼邊上多多，而後者臉上浮現出了純粹的遺憾表情: 他家的外星怪狗有了嘴，他可不能再裝聽不懂了。
小夥伴們一個兩個跑了出去迎接查理的「嘴」，唐斌羽卻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走的慢一些 (*不想麵對這一事實) 的多多察覺到了這一點，又跑迴來問道: “唐斌羽，你不去看看提坦嗎 ? ”
唐斌羽抬眼看了一下邊上的唐曉翼，麵不改色地答道: “從上頭下來的時候磕到屁股了，不方便起來。你們幫我安撫一下它吧。”
這個解釋好像有點牽強… ? 但是看著唐斌羽的臉，又不像是在說謊。多多隻能點了點頭，轉頭去追他的夥伴們了。
等著小夥伴們走遠了點，唐曉翼才伸出手肘懟了一下邊上人的腦門，同時嘴上控訴說: “跳下來的時候你分明把那白袍當降落傘用了，先著地的那個還是我…——難不成是地板會隔山打牛 ? ”
“…”
唐斌羽明知自己沒理，索性沒理他。而是調整了一下坐姿——無非就把裙子再整理了整理——，順帶擺正了心態，道: “我們下去的時候，底下並沒有可以稱為「容器」的年輕人。雖然也可以說是因為近期沒有人會死去，是因為磁場的問題。………——但，真的是這樣嗎 ? ”
聽完唐斌羽說的話，埃克斯笑著說道: “果然瞞不過你。…他們的生育率確實低，常理來說是沒辦法滿足全部人的更替的。我們推測，應該是有外人一直在幫助這個村莊，但我們實際調查起來，卻什麽都沒發現。”
唐斌羽不出所料地點點頭，他伸手搓著自己的披肩布料，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除此之外，我認為村子裏很多人都已經不再是最初的那批人了…。例如說呂義桃的母親怎麽會突然注意到背後的真相。而且曉翼也曾注意到過，呂澤翎有一些不符合他表麵設定的舉動…——那些人現在怎麽樣了 ? 換我去審訊一下 ? ”
埃克斯搖搖頭，歎了口氣: “當我們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那些蟲子主動自盡了…留在那個身軀裏的，現在隻是那些新生兒。他們的心智甚至還停留在十歲上下——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如何處置他們好。”
正當氣氛陷入一個沉默的低穀的時候，突然外頭竄進來一個灰色的身影，「刷刷刷」地就盤上了唐斌羽的臉上。
“媽——”提坦幾乎是哭喊道。
唐斌羽窒息了一瞬間，伸手扒拉開提坦的捆綁，讓自己的鼻子獲得一個唿吸的機會。他伸手撫摸著提坦的腦袋，問: “多多他們呢 ? 他們不該找你去了嗎 ? ”
提坦: …
提坦渾身一顫，整條蛇僵持住了。
提坦: 提坦…提坦不知道哦——
瞧小蛇這般可憐模樣，唐斌羽隻能歎口氣。他的腦袋被困住了沒辦法轉動，試圖斜視也被提坦遮著看不到門口。於是他隻能口頭發話: “幹脆你們四個也別藏著了。”
見自己就這麽被揪出來了，多多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兩個和蘿卜似的從門後鑽了出來站成一排。
查理站在門後頭，用狗爪子扶著自己腦門，倍感無語: 前兩天才被唐斌羽反追蹤過，這四個小孩怎麽就學不到教訓偏要偷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