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郭小珍的家中。


    朱婉芳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她怎麽也想不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竟然會如此真實!


    她的好朋友就這樣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身體逐漸變得僵硬,生命已經離她遠去。


    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朱婉芳眼中湧出,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心痛得幾乎要窒息。她顫抖著伸出雙手,試圖觸摸到好友的臉龐,但又害怕感受到那種冰冷的觸感。


    終於,朱婉芳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迴蕩在空氣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絕望。她撲進了羅林的懷抱裏,將頭緊緊靠在他的胸口,似乎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絲安慰和溫暖。


    羅林默默地擁抱著朱婉芳,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和內心的痛苦。他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表達出對她的同情和支持。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唯有陪伴才是最好的慰藉。


    朱婉芳的哭泣持續了很久,仿佛要把所有的哀傷都發泄出來。而羅林則一直靜靜地守護在她身邊,給予她力量和勇氣去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羅哥哥,小珍她死得好慘啊!”


    朱婉芳哭著說道。


    羅林沒有說話,隻是拍著女孩的肩膀安慰他,心裏麵卻在想著該怎麽辦。


    很顯然,現在的情況對朱婉芳非常不利!


    在郭小珍彌留之際,他和朱婉芳總算及時趕到,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藥效逐漸發作之際,盡管郭小珍竭盡全力想要守住朱婉芳那深藏心底的秘密,但終究敵不過藥力的侵蝕,意識開始模糊不清起來。


    當她終於說出朱婉芳與“k”之間的特殊關係時,喬治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欣喜若狂,仿佛得到了一筆無價之寶。此刻的喬治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毫無疑問,喬治如此匆忙離去必定是去通風報信了。可以想象得到,接下來將會有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波等待著他們……


    如今有三方勢力在對‘k’進行懸賞,警察、丁孝蟹和倪永孝。


    警察可以不用考慮,懸賞最少不說,喬治本身還是一個癮君子,送上門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做。


    剩下的就是倪永孝和丁孝蟹了。


    按照利益最大化的原理,羅林設身處地想一下,如果他是喬治,一定不會把這麽重要的消息到處去說,肯定會在見到倪永孝和丁孝蟹本人之前守口如瓶。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喬治是去找倪永孝了,還是去找丁孝蟹了呢?


    從距離上看,郭小珍家距離丁孝蟹的勢力範圍開車隻有十五分鍾的距離。


    喬治若是去找了丁孝蟹,那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丁孝蟹一定帶著人前往朱婉芳家的路上。


    從此以後朱婉芳家裏將會永無寧日,而她也會有生命危險。


    除了將朱婉芳全家帶走,沒有其他的辦法。


    可若是去倪永孝的地盤就不一樣了。


    那裏和郭小珍家相距一個小時的車程,要是喬治貪心的話,此時應該在去的路上。


    隻是就算羅林知道這些,他也沒有辦法攔住喬治。


    念動力飛行不可取,精神力飛不了那麽久,而且他不知道喬治和倪永孝兩人在哪。


    而且他定下的傳送坐標也不在倪永孝勢力所在的觀塘區。


    就算知道兩人在哪,此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這時,羅林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看電視的時候,有新聞報道稱武打巨星龍威最近幾日在觀塘區拍戲。


    於是,他拿出移動電話,按下那個從來沒有按過的號碼。


    “喂,阿傑,幫我做件事……”


    ……


    觀塘區,某個靈堂內。


    在這個寬闊而略顯陰森的房間裏,白色的布匹如薄紗般懸掛在四周牆壁,與那些精致的花圈相互映襯。整個空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哀傷氣息,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大約有十幾個身影默默地坐在凳子上,他們的臉上流露出無盡的悲痛和憂傷。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似乎無法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倪永孝靜靜地跪在倪坤巨大的遺像前,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神專注而虔誠。他身穿一襲黑色的喪服,顯得格外莊重肅穆。此刻的他,完全放下了所有的身份和地位,隻是一個純粹的孝子,用沉默表達對父親深深的懷念和敬意。


    作為兒子,倪永孝的確很孝順。


    在父親被殺後第一時間就向江湖上發布了高達5000萬港幣的追殺令,實際上這麽高的賞金已經吸引到了國際上的賞金獵人。


    隻是由於時間原因,大多還沒有來得及趕過來而已。


    可是在香江本地,5000萬的懸賞早已讓那些有上頓沒下頓的街頭小混混瘋狂。


    這些人發了瘋似的尋找著任何有關於‘k’的線索,隻為能夠在倪永孝這裏拿到懸賞。


    “倪先生,他來了!”


    保鏢來到倪永孝的身邊,用很小聲的語氣說道。


    倪永孝緩緩抬起頭來,視線穿越層層人群,最終定格在了靈堂門口那個身影之上。


    那是一個年紀尚輕的青年,他靜靜地佇立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直直地凝視著靈堂上懸掛著的照片。


    而此時此刻,倪永孝的哥哥倪永忠與弟弟倪永義則宛如兩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一般,穩穩當當地矗立在靈堂入口處,將這個年輕人牢牢地阻擋在外,絲毫沒有放他進入的意思。


    他們的身體微微緊繃著,似乎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衝突或爭執。整個場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隻需要一絲火花便能引發一場激烈的爭鬥。


    “你們做什麽,都是爸爸的兒子,連上根香都不讓嗎?”


    看到這個情況,倪永孝走上前推開哥哥弟弟,和年輕人來了一個擁抱,然後把他拉進靈堂,站在倪坤的靈像前。


    “爸爸常常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能夠活到這把年紀,其實已經賺到了。”


    一邊說著,倪永孝走到案板前抽出三支香放在蠟燭上點上,然後遞給了年輕人。


    “阿仁,爸爸一直說對不起你們母子倆,可是你總是不原諒他,現在你能夠來給爸爸上炷香,我真的感覺很欣慰!


    這說明你還是把他當成你的爸爸,把我們當做家人,這樣真的很好!”


    陳永仁一臉漠然地伸出手,緩緩接住那支散發著淡淡香氣的檀香。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透過眼前的香火,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他慢慢地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父親的遺像前。照片中的父親麵容慈祥,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但那雙眼睛卻似乎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憂傷。


    陳永仁靜靜地凝視著父親的遺像,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有對父親的思念,有對過去的迴憶,還有對命運的無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彎下腰去,對著父親的遺像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不管怎麽說人都已經死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好了!


    最後,陳永仁直起身子,將手中的香輕輕地插進了香爐裏。看著嫋嫋升起的青煙,他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眼中也多了一份堅定。


    此時他的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堅決不和遺像上的男人走同一條路!


    “我隻是過來上香而已,沒有要迴到倪家的打算!”陳永仁冷冷的說道。


    倪永孝聞言輕笑,顯然對於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所說並不感到意外,他上前拍了拍陳永仁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你對倪家還有怨氣,我也可以理解。


    但我們始終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就算再不願意承認,也改變不了身體裏麵流淌著的是爸爸的血液。


    阿仁,爸爸走後倪家很不好過,迴來幫我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對於陳永仁,倪永孝還是很講親情的。


    和其他不喜歡陳永仁的倪家人不同,對於這個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倪家人的弟弟,倪永孝表現得很親切,對他也特別關心。


    倪坤死後,其手下勢力各有異心,但是畢竟剛沒幾天,再加上有韓琛幫忙,自己沒有那個笨蛋做出頭鳥。


    所有目前倪永孝的情況並不像他口中說的那麽難過。


    而他之所以這麽說,無非就是找個理由讓陳永仁重歸倪家。


    要知道,陳永仁的日子過得可不怎麽好。


    然而很可惜,陳永仁拒絕了他的好意。


    “抱歉,我還是一個人過舒服一些!”


    說完,陳永仁深深地凝視著靈堂上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他仿佛想要透過那冰冷的遺像,看到父親生前的模樣,想到他曾經對自己母子做出的事情。


    倪永孝伸手欲勸,這時候他的手下羅繼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給他帶來了一個大驚失色的消息。


    於是他顧不得離開的陳永仁,連忙向著一旁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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