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幾句後,黎勝雄就匆匆離開了。


    “高導演,我沒來遲吧。”沈薔穿著一身藍裙,臉帶笑容,和高悠打招唿。


    “薔姐。”沈薔在電影裏戲份不多,算友情出演。


    “聽說你剛剛痛打黃金豬了!佩服!”沈薔也是一臉崇拜看著高悠。


    高悠做了她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


    隻可惜她的膽量不夠,能力也不夠,不敢反抗。


    今晚終於有人,替她出了這口氣。


    “怎麽可以侮辱豬呢,就是一隻臭蟲。”高悠覺得黃金賜不配叫豬。


    “對,臭蟲,打得好。”沈薔拍手。


    殺青宴現場還有不少娛記,個個興奮不已,今晚可是遇到大新聞了,當即就打電話迴去,讓主編先留版麵。


    他們馬上就有大新聞了!


    於是第二天,全香江的娛樂報紙,都報道了高悠和虞麗姝痛打黃金賜,還給他拍照的勁爆新聞。


    香江娛樂報的標題向來有多出位就多出位,每家頭條,都恨不得把人三觀震碎,五官驚掉。


    這次的新聞就被他們描述得非常誇張,讓高悠這個名字一夜之間,就被全香江所熟知了。


    之前倒是有媒體報道過高悠以新人姿態,空降徐導的大製作女主角。


    但是這部電影比較保密,外人窺探得不多,隻知道是一部題材很特別的電影。


    高悠之後再來香江拍片,也有一些媒體報道過,但是都是邊邊角角的新聞。


    比如說拿下薩羅林和賽門娜雙料大獎的內地新人導演,來香江執導勝雄影業和銀盛安的新電影之類的,關注的人也不算多。


    遠不及各種明星八卦吸引眼球。


    現在高悠這麽一打,打出了名。


    黃金賜本身就是各大娛樂新聞的常客,他的花邊新聞非常多,經常是三天換女友,兩夜三女之類的,還有和不少女演員的緋聞。


    現在竟然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內地新人痛打,還揚言要開猥瑣男攝影展,可謂是膽子大過天。


    要知道在香江演藝圈,金寶娛樂還是很有份量的,隨便放出幾句話,就能讓人在娛樂圈消失不見。


    這個新人到底是膽大包天,還是背景深厚?


    於是有人深挖,把高悠的背景全都曬了出來,在內地部分,最出名的就是,在國際上曾經鬧得沸沸揚揚的猥瑣男攝影展,還有反性騷擾的“我不”活動。


    原來早有來曆,難怪敢打黃金賜呢。


    還有人把高悠的獲獎履曆也擺了出來,薩羅林短片金導筒獎、賽門娜聚焦單元金鏡頭獎,還有內地金葫蘆最佳女配角、最佳紀錄片,還捧出了一位最佳女主角。


    而且執導的第一部長片,在內地的《工廠鋼琴師》票房,就高達兩千四百萬。


    這個履曆,非常拿得出手,可不是默默無名的小新人。


    難怪能接連跟勝雄影業和銀盛安合作呢。


    甚至還有記者挖出了一個新聞,高悠還是現下香江最熱賣的小說《幻想龍宇宙》的作者。


    這下新聞更加火爆了,什麽內地新人導演,大戰老牌娛樂公司太子爺。


    什麽黎勝雄力捧新人,能演能導能寫,才華出眾,樣貌又靚,個性爽直。


    反正各種正麵反麵報道,一籮筐一籮筐每天報道不停。


    高悠殺青宴之後,就在銀盛安後期製作部,進行後期工作,也隻有吃飯休息時,會看看這些娛樂報道,放鬆放鬆大腦。


    虞麗姝祝小雅她們先迴學校了,隻有瞿玲琅留下來陪高悠做後期工作。


    香江對報道高悠的新聞,展現出了非一般的熱情,大家都等著黃金賜的報複呢。


    誰不知道黃金賜最是好麵子,高悠當眾那麽羞辱戲弄他,就不信黃金賜不想辦法弄迴去。


    但是等了兩天,都沒等來黃金賜的下一步動作。


    有記者蹲守黃家和金寶娛樂,發現沒有黃金賜出入的蹤影。


    倒是有人爆料,黃金賜住進了某私人醫院。


    這家醫院安保非常到位,沒有娛記能混進去,所以也就沒有人能證實黃金賜有沒有住進醫院。


    但是黃金賜幾天都沒有露頭,倒是高悠每天從酒店出入,去銀盛安工作,被不少娛記拍到。


    難道黃金賜真的出事了?


    此時的黃金賜,還真的就在私人醫院,躺在病床上,止痛藥效過後,被痛醒了幾次,都揚言要殺了高悠。


    但是止痛劑一打,又昏睡過去了。


    “這個廢物!”黃金賜的爹黃振德恨鐵不成鋼看著兒子。


    這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也是最不成器的孩子。


    “交代下去沒有?我要讓那個臭丫頭,給金賜跪下道歉。”黃振德把怒火發到高悠身上。


    這些天,新聞沸沸揚揚,對高悠沒什麽影響,倒是他的金寶娛樂,接連被人爆出醜聞。


    黃振德知道,有人在搞他,但是他不敢確定是誰,黎勝雄還是梁家。


    所以,他能針對的,隻有無權無勢的高悠。


    黃振德的管家安叔一直替他幹這些事,已經得心應手。


    “已經和虎狼幫的人說過來,等機會下手。”安叔說。


    “做幹淨點。”黃振德交代。


    “是,老爺。”安叔點頭,心裏為那個丫頭惋惜,惹誰不行,惹到黃家。


    想要對付一個小丫頭,簡單得很很,隻要花點錢,就能毀掉她。


    黎勝雄保她又有什麽用,一個被欺辱過的女人,很容易就心態崩潰,沒臉見人,最後灰溜溜迴內地,躲起來,人就廢掉了。


    被算計好的高悠,在銀盛安的會客廳,接受了《香江華文報》的獨家采訪。


    現在各種相關新聞報道頻出,周編輯對高悠這個年輕的作家、導演,還有之前做的那些事,很感興趣,尤其猥瑣男攝影展,還有“我不”運動。


    身為女性,她也或多或少遭遇過一些性騷擾,她有時候迴擊了,有時候,隻能忍氣吞聲。


    她,習慣了。


    但是,有人不習慣,也不慣著。


    她說“我不!”


    她對準那些猥瑣男,拍他們的醜態,她打黃金賜,這個娛樂圈臭名昭著的老色鬼,還揚言讓他登報出醜。


    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敢這麽無畏無懼地以實際行動告訴大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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