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妮負責上課,教防身術。


    因為想上課的人還挺多,高悠讓熊大妮再找找她的戰友,看誰目前還沒有工作,讓她過來當教練。


    工資,由群英燴這邊發。


    熊大妮就打電話,找到了兩個戰友。


    都是退伍後,沒有找到理想工作,也沒有成家的。


    熊大妮一個電話,她們就打包行李,坐上火車,來到了省城,投奔熊大妮來了。


    上課的事,高悠交給戴美嬌和熊大妮來,她帶著俞似藍,在暗房裏衝洗了不少照片。


    俞似藍一邊忍著惡心,一邊曬。


    “老板,你哪裏搞來這麽多辣眼睛的照片?這不是浪費底片嗎?你有錢燒的慌,不如給我拍啊!”俞似藍忍不住吐槽。


    “這張?這男人是在猥褻嗎?”俞似藍看到一張非常讓她憤怒的照片。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隔空對一個女性的臀部動手。


    太惡心了!


    她這小老板,到底什麽愛好啊!


    受不了了!


    天知道,她這兩天曬了多少這種老男人的猥瑣照片。


    她真的好想辭職走人。


    哦,不對!


    這裏本來就是她家,應該是她炒了老板才是。


    “我準備舉辦一個攝影展。”高悠解釋了一句。


    “攝影展?你這是瘋了?這些臭男人有什麽好展覽的?不對!對!把他們的醜陋行為,全都展覽給大家看看!”俞似藍終於反應過來,頓時覺得這個主意妙極了!


    “你早說啊,你要早說你要把這些猥瑣男的行為都拍下來,我去幫你拍啊。這幾天,你還搞得神神秘秘的,害我還一通瞎猜!”俞似藍喃喃自語道。


    “你那小身板,被人抓到了,還不得被欺負死。”高悠看了一眼俞似藍的嬌小個子。


    她還讓俞似藍去上防身課,誰知道,俞似藍第一天就把自己的腳崴了。


    身體素質還真是廢柴中的廢柴。


    要改善體質,還得慢慢練才行,偏偏俞似藍是個死宅,除了照相機,其它都不愛。


    “我現在每天早上都有在散步了,別說了!”俞似藍也知道自己體質差,有在慢慢改善了。


    可是從小被家裏寵到大,她媽媽連她上體育課都會操心那種,被養成體力廢,她也很無奈啊。


    “不過老板,你要是真的把這些照片都公開展覽的話,會被套麻袋吧?”俞似藍能想象得到,到時候,會掀起多大了驚濤駭浪。


    也不知道她媽媽,能不能護得住她老板。


    但是,她心裏,卻是渴望能把這個展覽搞大的。


    “如果真有人套我麻袋,我就能讓他上省城報紙頭條!”高悠輕描淡寫道。


    就怕他們太慫!


    高悠在準備攝影展期間,去了一趟她要借用的廣場所在的街道辦。


    她拿著一本攝影集,跟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解釋了她要辦這個展覽的初衷,最後得到了借用場地的允許。


    高悠之前在報紙上看到一條同樣不起眼的新聞,大意是省城一家雨傘廠的廠長,為了挽救她瀕臨倒閉的廠子,想盡辦法四處推銷的事。


    高悠輾轉找到了這個廠長,和她談起了合作。


    她看著這位五十不到,頭發卻已經白了大半的毛廠長,說她要辦一個攝影展,希望雨傘廠能讚助她一些黑色雨傘,做布展道具。


    這個毛廠長立即就從中發現了商機,痛快答應下來。


    高悠還要求,在雨傘上印上一些字。


    毛廠長一一答應了,當即就讓員工們去趕工。


    兩天後,高悠就收到了五十把印了各種字的黑色雨傘。


    曬好照片第二天一大早,高悠就帶著熊大妮,以及她的兩個戰友孔莎和冷玫,還有俞似藍幾人,在柴曼寧公司附近的青年廣場上,開始布置她的攝影展。


    這些照片裏,大多數還是她這段時間來的攝影作品,自然風光、建築藝術、街景、人物和藝術寫真等。


    當然,展示那些她在各大公司偷拍的那些猥瑣男,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高悠用那些印了白字的黑色雨傘,在廣場舞台周圍,布置成了展覽場。


    把燈柱當柱子,將照片用夾子和繩子,一張張掛到雨傘之間。


    早上的廣場上,就陸續有不少人來人往。


    不少是住在附近的大姐大爺們,她們經常在這個青年廣場鍛煉身體。


    看到高悠她們的舉動,也有不少人好奇過來圍觀。


    高悠就給她們發了幾張攝影展的宣傳單。


    還給她們解釋,這個展覽會辦三天,歡迎大家過來參觀。


    “哎喲,還挺新鮮呢。小姑娘,這都是你拍的呀?”一個大約五十歲的大姐問道。


    “是的,姐姐,這些都是我拍的,我是個修照相機的,修好後,會買膠卷試拍照片,這些都是我的試拍作品。”高悠熱情地跟她們聊了起來。


    這是一群穿著統一太極服,個個身體強健,精神矍鑠的大姐。


    “我都能當你奶奶了,還叫姐姐呢?小嘴可真會哄人。”大姐笑得很大聲,拍了一下高悠的肩膀。


    “小姑娘,你拍的這隻白貓,是梅花嬸她家那隻吧?”另一個大姐已經參觀起來了,指著一張照片道。


    那是一張高悠走街串巷時,看到的一隻趴在牆頭的白貓。


    “是吧。梅花嬸她家那隻貓可懶了,一天都不動一下的。我說養貓不抓老鼠有什麽用,梅花嬸還不樂意呢。”另一個大姐也過去看,兩人就閑聊了起來。


    “這是漢河街吧?哎喲,那裏可是紅燈區呀。”有人小聲議論。


    “這個男的好眼熟啊!是不是那邊東西大廈上班的呀?看他平時穿得這麽齊整,還會摳鼻屎啊,好惡心!”一位大姐,終於看到了高悠這次攝影展的精華部分。


    “你看這個扶蛋的,才辣眼睛呢!嘖嘖,好小!”又一個大姐品評道。


    “真的,也太小了吧,我要戴老花鏡才能看得清楚。”她旁邊的大姐仔細端詳了之後說。


    “這張拍得好!這個吐痰的動作,拍得太絕了!”


    “這個男的也太不衛生了吧,脫鞋摳腳還要聞一下!”


    “哈哈哈哈,這個男的原來戴的是假發,被風吹掉了!”


    “這男的這個肚子,比我當年快生時還大!肚子裏裝的都是什麽啊,屎嗎?”


    “咦……這男的隨地小便,真的是沒公德心。”


    “我去,這是在公交車上對人耍流氓嗎?貼那麽近!要是撞到我手裏,我非得扇他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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