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首長那裏出來之後,許夢寒一邊慢慢走著,一邊大腦飛速運轉。郭明川,你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啊?首長為什麽非要見他?


    到了辦公室,許夢寒問我要我寫的東西時,我還一個字都沒寫。這些事真的沒法寫出來,到時隨便他們,愛怎麽審怎麽審吧!我反正沒做對不起國家,人民的事。


    “郭明川,首長要見你,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見你,但如果他不先問起你那些事,你千萬不要說。知道嗎?”這是打算包庇我?看她臉色還挺著急的。


    “首長?哪個首長?胡一虎升官了?”


    “哎呀,不是他,等下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按我說的。他要不先問你也就不要和任何人說出來。”


    這裏還有比胡一虎更大的人?


    先去了胡一虎辦公室,許夢寒也叫上了他一起去。看他的神情,怎麽有點愁眉苦臉的,挨罵了嗎?


    “大隊長。”


    我向他立正敬禮,叫了他一聲。他看了看我,也迴了個軍禮。這麽大的事,首長怎麽要叫他迴來?看這小子,幾個月的時間,感覺變了不少。


    “在那裏還好吧?”他向我問道。


    “謝大隊長,一切還好。”


    我對著胡一虎說這話的時候,許夢寒迴頭瞪了我一眼。他好得很,天天不是抓蛇吃就是捉野雞吃,還搞來一堆的槍,還偷偷跑去對麵玩。天啊,他該不會是在和對麵做軍火生意吧?郭明川,要真是那樣你就沒得救了。


    許夢寒帶著我來到後麵那棟樓,我才知道原來這裏別有洞天。這棟樓隻有三層,略顯古樸的建築風格,但樓前綠樹成蔭,花香撲鼻。進樓的那裏還有兩個衛兵在站崗。怪不得訓練時我們不允許來這裏,原來這裏還有他們說的首長。胡一虎,許夢寒都是少校了,那他們口中的首長又會是什麽級別?


    一進去,許夢寒帶著我上了三樓,然後通過走廊直接走向最裏麵那間房。整個走廊上都鋪有地毯,人走在上麵一點聲音都沒有。走廊兩側,則貼滿了各個時期最高領袖提出的口號和視察軍隊的一些照片。其中為人民服務是最為醒目的。


    到了房間門口,許夢寒先敲了幾下門,裏麵有迴複後才推開門進去,我們也跟著魚貫而入。


    一位肩上帶兩顆星的軍裝老者對門而坐,剛一對上他的眼光,將軍虎目,不怒自威,我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逼近。我的天,許夢寒居然帶我來見一位中將,這都是集團軍,戰區司令級別的了,這是能統領上十萬人的大佬了。而他的對麵,還有一個著便裝的,正在悠閑的喝茶。一看背影我就認出來了,老頭子啊老頭子,你原來跑這來了。你還說你就是一老兵,什麽老兵能和將軍坐這麽近喝茶?


    跟著許夢寒他們一起敬了禮,我那個師父,可是從始至終都沒迴頭看我一下,仿佛是他不認識我一樣。


    “郭明川。”想不到將軍第一個就點了我的名。


    “到。”我立正挺身,大聲迴複道。


    “你最近挺忙的吧?”他笑容可掬的問道。


    “報告首長,還行。”他這是要問啥?是問我訓練忙還是其他的?我這個師父是不是來告密的?


    “來,說說,你最近都幹了些什麽。”


    這話一出,我驚住了,許夢寒也驚住了,老首長這是知道什麽了嗎?我要不要承認。許夢寒在一邊,滿眼焦急的瞄了我一眼。師父啊師父,你就不能轉過身給我點提示嗎?還想不想吃野雞野兔了?


    “報告首長,我每天跟我師父訓練,還有,做飯給他吃。”先說這麽多吧,看他下一步再應對。


    “哦,就這些?”將軍用虎目盯著我,不怒不威,卻看得我心如鼓響。


    “首長還想知道哪些?”我心一橫,明知這樣問不合適,但許夢寒剛才交代過,隻能硬挺了。我賭我那師父應該沒出賣我吧!


    “小夥子,有意思。”他站起身,走到了我跟前。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膽量去”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做了個往下砍的姿勢。


    他這一問,把許夢寒嚇得不行,天啊,他是不是還做了什麽更不得了的事?胡一虎也在疑惑,老首長怎麽會對一個新兵說這些?


    我該怎麽迴答?我用眼光在許夢寒,胡一虎身上掃視了一下,都找不到答案。唯一能幫我的師父,還依舊無動於衷。這首長,怕是已經拿到我的證據了吧?


    “對敵人,絕不留情。”沒辦法了,我總不能一直讓首長等著吧。我這樣迴答,也符合軍中標準,如果他不知道,也猜不出什麽來。


    “你小子,盡跟我打馬虎眼,誰教你的?”首長似乎有點生氣,但看樣子又沒生氣。


    “胡一虎,把今天的情況給他說一說。”他沒在理會我,又坐了迴去。我這算是過關了吧?


    “是。”胡一虎迴答後,立刻對著我,把今天公安告訴他的情況給我說了一遍,並讓我看了那那張紙條。


    “隊長,你惹到他們了?”我向胡一虎問道。


    “是你惹到他們了。”端起了茶杯的將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惹出來的事,你得去給我擦幹淨嘍。”


    啊?我惹的。最近的確惹到了,隻是我動的地方離這個口岸有點遠啊,好幾十公裏呢。他們沒互相動火,反倒跑這裏來報複了?


    聽到首長說是我惹的,許夢寒和胡一虎都盯住了我。


    “郭明川,什麽情況?”胡一虎滿臉嚴肅的向我問道。


    既然首長都知道了,我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了。果然還是被老頭子給告了密啊!


    “隊長,我前些日子,去那邊動過他們。”


    “什麽?郭明川,未經請示,你擅自行動,你,你,你動他們什麽了?”


    “一個多月前的青花寨是我炸的,前幾天又拔掉了他們兩個點,昨天晚上又搞掉一個。”


    胡一虎愣住了,許夢寒更是滿臉驚呆。


    “郭明川,你說的是真的?”胡一虎迴過神來,又問了我一句。


    “他說的是真的。”我還沒迴答,首長替我補了一句。


    “郭明川,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還會牽連到別人,會造成國際影響你知道嗎?你等著受軍法處置吧!”胡一虎太激動了,怪不得那邊會突然來綁架我們的人,原來都是這小子在後麵搞鬼。


    “一虎,別激動,是我讓他去的。”看著激動得麵紅耳赤的胡一虎,老首長對著他說道。


    不僅許夢寒,胡一虎滿臉錯愕,我也犯迷糊了,我啥時候得到過您的指示?


    哦,我這個師父,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老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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