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去找夏建昌了解情況,馬貴香心思兒媳婦在醫院照顧小孫子就夠了。她得趕緊迴去和老頭子說一聲,她幹了一件多麽大的事。於是就迴了大隊和夏青明說起了這事。雖然夏青明人不咋樣,可腦袋也不笨。這一聽還了得,一個大隊上你鬧鬧就算了,這經了公安可了得。


    那小孫子耍流氓的事可咋遮掩,不得吃花生米啊!


    給他氣得削了馬貴香一頓,可也改變不了什麽,人家公安可能馬上就到他們大隊徹查了。


    他憋著氣,趕緊將家裏的人召集起來,統一口徑。然後就是坐立難安的等著公安的到來,沒想到公安沒來呢!大隊大晌午的就開了批鬥大會。


    這一驚一乍的可是給夏青明喝了一壺,人都蔫吧(沒精神)了。


    看到老謝家的慘樣,他還感慨,還好他這一房沒有閨女,也沒有孫女。要不然得被氣死!


    本以為今天沒他家啥事,結果批鬥大會還沒散,他家的人一個個被叫到了大隊部單獨的屋子。


    然後進來的公安,過了一段時間過來的是知青辦的,他們都不認識,隻是越發的緊張了。


    直到看到薑知青,心裏才有了譜,再看到夏天三人,仿佛沒他家啥事了。


    可打臉來得太快,啥正事還沒說呢!就出了個大糗!就在夏青明心氣難順的時候,事情還在繼續。


    “安靜。”一個拿著本子記錄的年紀輕公安,看著馬貴香虎著臉說道“問誰話誰說話,不問,就別吱聲。”


    馬貴香訕訕的閉緊嘴巴,夏青明再次瞪她,真是個丟人現眼的玩意。


    劉前進看著薑清舟,問道“薑同誌,你所說的一切,可有證人。”


    薑清舟看了一眼夏天,才迴道“我跑出來就在山路上看到這位同誌。”她指著夏天,有些喏喏的問道“這位同誌,你叫夏天對嘛?”


    夏天點頭,“對。”


    薑清舟笑了一下,“我迴到知青點問他們最漂亮的孕婦叫什麽名字,才知道夏天,那天多謝你,要不是見到你,我真的不知道會嚇成什麽樣。”


    夏天迴了一個大笑臉,“沒事兒。”


    劉前進又問,“所以直到你出了那個山,才看到夏同誌,沒有證人證明你所說的一切是真假?”


    夏天見薑清舟點頭,趕緊舉手,見劉前進示意她說,她才道“我可以證明。”


    “小賤蹄子,你......”


    “安靜。”那個小公安嗬斥著馬貴香,“再敢擾亂問話,就給你扣鐐銬。”


    馬貴香縮了縮脖子,可還是避著所有人,使勁瞪夏天。


    夏天當做啥也沒有看見。“那天我在另一個山坡,剛準備迴家,就聽到了喊救命的聲音。我趕緊迴山頂上去,就看到另一個山頭夏建昌,呃,他是我堂哥,他抱著一個女的,人家還喊著救命,我怕我堂哥出事啊!”


    這話不光馬貴香聽著別扭,就是其他無關的人聽著都怪異。


    不過夏天沒有管他們的想法,繼續說道“我要是有個堂哥是強奸犯,那我們夏家可沒啥好名聲對吧!”


    眾人。。。這才是真的你。


    “所以我著急,又因為我這大著肚子。”說到這裏夏天撫了撫,明明懷孕四個半月,卻像懷孕六個月的肚子。“這可是雙胞胎呢!我能不小心嘛!”


    “咳咳咳,夏同誌請說重點。”小公安不光是做記錄,還算是個控場的人物了。


    夏天趕緊坐正,一本正經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就在我想不出辦法救堂哥於犯罪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衣高大的人突然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了。他就站在堂哥身後,堂哥將那女的,呃,是薑知青鬆開還是推倒了。就看到薑知青嗷嗷叫著向前撲了。


    而那個高大的人也不知道他拿著啥,就這麽一甩。”


    夏天連說帶比劃的揮動胳膊,那姿勢有點像打高爾夫球。“艾瑪,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力,我就看到我堂哥嗖的一下,飛起來了,得有三米高,然後就落下去了。


    嗯,還有,我還聽到了堂哥的叫聲。估計挺疼的,嘖嘖嘖,我聽著都疼!”


    “對,我擔心堂哥會不會摔壞,但又怕那人,就趕緊捂住嘴巴。果然,那人看向我在的另一個山坡站著,他還衝著我笑,太瘮人了。”夏天說到這裏搓了搓不存在的雞皮疙瘩,“真的很嚇人,不知道是沒有牙還是太遠了我看不到,就是笑起來很恐怖。”


    “我揉了揉眼睛,覺得可能是我眼神不好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再看的時候,哪裏還有人,隻看到...”她看向薑清舟,“這小姑娘真可憐,在那哭的稀裏嘩啦。被嚇成那樣還順手拿起打豬草的用具,可真是我們長平大隊的好榜樣!可能是越想越怕吧,她是哭哭啼啼往迴跑的。


    這時候我後怕得不得了,也挎著我好容易打的豬草,往迴走。其實我是想跑的,撒丫子跑,可是我這肚子挺在這,我不敢。心跳的特別厲害,都快從嗓子眼裏出來了呢!”


    她又看了看薑清舟,給薑清舟都看別扭了,她才又道“不過,我沒哭,我都忍住了。”


    那個小公安趕緊捂住嘴,不然這個場合笑了可不好。


    “你說的那個人...”劉副所長也比劃了一下打高爾夫球的動作,“那人長啥樣?你認識嗎?”


    夏天搖頭,“有點遠,不是熟人哪裏看得清啥樣,不過長的黑不溜秋的,笑了,沒看到牙,就覺得挺恐怖的,挺嚇人的。”


    “那麽遠你咋看得出他笑了?”小公安發問。


    夏天。。。本故事純屬虛構!


    “額,這怎麽說呢!仿佛他做了偽裝,所以黑不溜秋的我看不清。可笑了,臉型會有變化。”


    夏天扯著嘴,笑著給小公安比劃,“你能明白嗎?”


    小公安。。。


    他默默的點頭,又在小本子上寫了幾筆。


    劉前進繼續道“你說說那人的特征。”


    “特征啊,就是跟同誌你興許差不多高,比你瘦點。頭發破馬張飛(誇張)的,都快有姑娘家家的長了。”她在自己的肩頭上麵比了比,“得有這麽長吧!其實這就是我看到的,因為比較遠,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頭發,興許是人家帶的帽子也說不一定。


    黑極的衣服,又不像衣服,感覺說披個東西更像,就提溜算卦(雜七雜八)的,是黑的。”


    夏天低頭想了想,搖了搖頭,“其它就沒了。”


    劉前進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和薑同誌以前認識嘛?你們是什麽關係?”


    夏天攤手,“那天是第一次見到她,不然這麽漂亮的知青,我一定會印象深刻的。我能認出我堂哥,就說明我認識,可我當時不認識薑同誌。


    哦,對了,我們是前後腳到牛棚交豬草的。她做過自我介紹,我看著一個小姑娘一直在後麵哭哭啼啼的,又不會安慰人,就隨便說了幾句,沒有介紹我的姓名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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