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沒有吱聲,謝老太卻不願意了,他兒可是會計,都這麽低聲下氣的和老夏婆子說話了,她竟然還端著架子,“老死婆子,你家別給臉不要臉...”


    “娘!”謝守望的一聲娘,給謝老太震的心肝都有些顫抖了,他這大兒子隻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喊她娘,平時都跟著時髦的稱唿她媽。這麽多人在,她不敢找不自在,趕緊閉上嘴。


    “五嬸,您別和我娘一般見識,她這輩子沒上過學,幹啥都雞的賴的,想法有時候就有些左。


    五嬸是有文化的人,別和她一般見識。您看...”謝守望再次看向夏老太,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看的夏老太毛骨悚然,實在是她這些日子補的太好了,五感太過敏銳,能夠清晰的感覺出惡意。


    哪怕那笑容可掬,可也讓他看出眼中的深意!


    唉,算了,一個大隊上住著,出了氣就算了。盡量不給家裏找羅爛,打擾她過自己的小日子!她擺擺手,“行了,一個大隊住著,有啥說的,你娘和我誰不了解誰。再說牙齒和舌頭哪有沒磕磕碰碰的時候!”


    夏老太這話一出,謝守望以及謝家人算是鬆了一口氣,做會計雖然是個小小的芝麻官,卻在他們家裏算得上是吃衙門飯的了不得人物,絕對是不願意丟了這差事的。


    “今個這事,雖然不算什麽大事,但造謠這事,還是....”


    夏老太還沒說完,謝守望就應承著,“五嬸說的對,這事咱得重視起來,迴家我就收拾芳草,不管這事和她有沒有關。”


    夏老太這個氣啊,沒禮貌的玩意,竟然搶她說話。還不管‘有關沒關’,當她老婆子傻,聽不出他的意思嘛!哼,那是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揭過去?


    她也不看謝守望,而是對著大隊長和婦女主任說道“大隊長和小琴都在,這造謠傳謠的事,就交給你們處理了。要知道這年頭一口吐沫看著不起眼,可是能淹死人的。


    我家天兒打小到大啥樣,你們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這孫女婿不在這邊,可不能這麽欺負她一個懷著身孕的人。到時我也不好和孫女婿交代不是。


    大家同個大隊,能內部解決的事,報公安的話就不提了。這事就麻煩你們幫處理一下,畢竟天兒看著文靜,可那脾氣執拗,她要是倔起來,到時我也攔不住。


    唉,這人在家中坐,禍從隊上來啊!”


    “成,老嬸就放心,我和朱貴琴一定把這事兒查清楚。咱們大隊可不能有這樣的話柄傳到外麵去,不然丟的可不是個人的臉麵。而是集體的臉麵。這樣的事,不允許發生,一點堅決積極的執行不良歪風,讓咱長平大隊民風依舊淳樸。”大隊長趕緊接話,感覺來到這裏就當擺設了,可下有用武之地了。


    心裏還琢磨著,這夏天也不知道嫁了一個什麽樣的人,不知道他這個大隊長能不能借上光,要是能幫他家兒子找份城裏的工作就好了。


    “夏嬸放心,這是我們的工作,一定會好好做。”朱貴琴也應和著,不過心裏還是吐槽夏老太打人也太狠了。


    又瞥了一眼謝家人,無奈的想,老謝家招惹誰不好,竟然招惹夏老太。這是忘記了人家連老夏家那一大家子都不怕,他們算個啥嘛!


    大家心思各異,在看到夏天拎著裝豬草的兩個筐,隨著夏老太與夏母走後,也都陸陸續續的散了。


    還有不少人邊走邊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


    到了家,夏天坐在二老對麵,有些無奈的說道“兩位老祖宗,現在臉都花了,接下來幾天不出門了行不行?”


    夏老太很不自在的瞪了夏天一眼,沒有說話,夏母卻覺得可以,這幾天確實不想出門了,今天不管怎樣的原因,都感覺丟臉。點了點頭,“嗯,這幾天我和你姥不出去了,豬草的事,就不幫你了。”


    夏天很滿意,不為別的,一會給二人的臉治好了,太容易匪夷所思,他們不出門才安全。“那好,我燒點水,一會兒你們洗漱一下,我就給你們上藥。藥效會很好,藥到傷就會好。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你們要保證不能出門了,不然被別人看了咱家有這麽好的藥,容易出事。”


    夏老太眼睛一亮,哪怕她是個老太太,可也擔心臉上留下疤痕,“真的?不會留疤?”


    夏天心裏想笑,打架的時候那麽勇猛,還擔心留疤啊!不過都是為了她,她也不好再和二老嗆下去,“藥到病除,這可是好東西,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姥,你這幾天千萬不能出門了。”


    “嗨,這有啥,傷就算好了,我用東西掩蓋一下就成了。想當年,為了躲避鬼子,我們啥沒經曆過,這點妝術的問題不在話下,你就不用提心吊膽的了。”夏老太氣勢如虹的放下豪言。


    夏天。。。


    看著夏母一臉崇拜的看著老太太,她真的是很無語。算了,她家老太太是老大,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成,我這就燒水,你們先洗漱好了。”


    二人洗漱好後,夏天就用靈泉水給他們衝洗臉上的傷痕,沒多久就什麽傷痕血跡都沒有了。二人誇張的問她什麽藥這麽神奇,夏天啥也沒有說,直接躲迴了自己的屋子。


    哎,有些事,能藏一點是一點,隻要他們知道,她能搞到糧食,能搞到好吃的,能搞到稀奇的藥品就夠了。再多她不想透露,多知道一點,就多一分危險。


    她不是不信任二老,相反,她活在這個時代的意義是以二老和肚子裏的孩子為主。不光是因為她借用了原主的身體,欠下的債。而是因為她真的將他們當成了家人,她不想活的孤寡,她需要這樣的親情溫暖。


    不然,她會感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會覺得她被這個時代孤立在外。她要融入這個世界,更要融入這個家庭。


    原主的那些記憶與遭遇,讓她將二老看得清清楚楚。她有時候會想,在這份親情當中,她可以不相信自己,卻不會不相信二老!


    這世間沒有比這二人更在意她,哪怕牛棚裏住著的親姥姥,親姥爺,親舅舅也沒有二老值得信任。如果那邊是血緣捆綁她的責任,那麽這邊就是她身體上的血肉,不能割舍,不能分離!


    晚上大隊上大嘴巴王嬸,還有文嬸都帶著兩個雞蛋,來家裏看望所謂受傷的夏老太二人,還好夏老太心裏有譜,和夏母都在臉上劃了點傷痕,沒有讓人看出異常。嬸子們也帶來了大隊上那些謠言的走向,現在夏天算是洗白了,他們新的話題就是議論謝芳草的歹毒心思了。


    夏天沒有出屋,聽了幾嘴也沒有再理會,在農家,有時候一點小事都會被無限擴大。實在是大家的世界就是村子這麽大,沒有什麽娛樂,也就拿這些事,做個評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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