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的眼神中陡然閃過一抹興奮至極的光芒,其右手緊緊捂住額頭,身體微微顫抖著,放肆地大笑起來:“哈哈哈……看到沒有,這就是藝術!”


    “這就是藝術啊!”


    “鼓掌,你們為什麽不鼓掌?快給我鼓掌!”這道命令般的話語剛一落下。


    淩羽裳、沐汐瑤和李映雪的嘴角便不受控製地上揚起來,如同綻放的花朵般嬌豔動人。


    她們的雙手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機械地伸了起來,兩掌相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兩行清淚從三人的絕望的眼眸中緩緩流出,輕輕地打在鼓掌的手上,發出“滴答、滴答”的細微聲響。


    隨著那輕輕的鼓掌聲緩緩響起,連同山峰下跪著的那些身影,也如同被操控的人偶一般,機械地鼓起掌來。


    聲音此起彼伏,連成一片,如同是絕望深淵中最後的讚禮。


    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悲涼,在空氣中久久迴蕩,似在訴說著一段被命運捉弄的悲慘故事。


    “啊........”鍾離浩嘴巴張大,眼眸中露出追憶,這場景和他上一世家族被屠時一模一樣。


    內心極度的恐懼再次被喚醒出來,崩潰的趴在地上痛哭,渾身止不住的顫栗。


    嘶吼聲甚至蓋過了鼓掌的聲音,讓因果原本興奮的眉頭緊皺,目光冰冷的看了過來。


    幾步走到近前俯身貼耳:“既然你這麽著急那就從你開始吧。”


    不!不!”鍾離浩瞳孔驟然放大,臉上寫滿驚恐,止不住地拚命搖頭。


    因果的嘴角緩緩咧開,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抑製的興奮,深深地朝著空氣中深唿吸一口氣,悠悠說道:“恐懼的味道,還真是令人著迷呀!”


    隻見他緩緩抬起手掌,發出令人心悸的“哢擦”聲,抬手之間,一道尖銳的破空聲瞬間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定睛望去,隻見一個神秘的空間內,無數人迷茫地站在那裏,正四處張望著,神色中滿是惶惑與不安。


    “不!”鍾離浩發出歇斯底裏的怒吼,臉色漲得赤紅如血,雙手顫抖著撐在地上,艱難地爬到因果腳邊。


    “你不能這樣做,求你了,千萬不能這樣做!”聲音帶著哭腔,充滿絕望與哀求。


    “你要殺就殺我好了,幹嘛要連累我的族人?他們是無辜的啊!”


    鍾離浩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悲憤,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我何曾得罪過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因果捂著額頭,“嘖嘖”兩聲,另外一隻手抓起鍾離浩的頭發,輕聲道:“你沒有得罪過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生而為棋不知道該說你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你身邊的這些人連成為棋的資格都沒有。”


    “棋?什麽棋?”鍾離浩眼睛瞪大,從裏麵聽出了不一樣的話。


    因果病態的表情收斂變得冰冷,湊進他的耳朵小聲道:“你們出生就注定了悲慘的命運。”


    “死亡對你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我是來幫你解脫的,你應該感謝我!”


    前麵的話語讓鍾離浩內心微顫,最後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崩潰的哭出聲來,聲音嘶啞不敢置信道:“我應該感謝你!”


    “對,你馬上就會感謝我。”,因果瞥了他一眼,將其丟在地上。


    聲音重新變得病態:“我們來玩兒個遊戲吧。”


    話語傳出,鍾離浩眼眸中曾經的一幕幕再次出現再腦海中,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使勁兒搖頭。


    因果臉龐變得詭異,笑的合不攏嘴:“你不玩兒我就立馬把你全族殺死。”


    “你覺得是剝皮抽筋好,還是奪魂煉魄好。”


    鍾離浩搖動的脖頸變得僵硬,眼神空洞的抬起頭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因果像是想到什麽興奮的事兒,臉上染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你看這兒!”


    說罷,抬手一揮一縷縷五顏六色的線條憑空出現在兩人麵前。


    “你看,隻用輕輕這麽一撥!”


    山峰上不能動彈的眾人,見絲線被輕輕撥動,山峰下方,那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再次在空氣中響起。


    被種下因果的淩羽裳幾人不受控製的繼續鼓起掌來,場麵顯得愈發詭異。


    李映雪使勁兒想閉上眼睛,卻怎麽也做不到。


    眾人內心幾近崩潰的邊緣!


    因果臉上的表情驟然轉變,揚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風拂麵,卻又讓人不寒而栗。


    祂親切地拉著鍾離浩的手,指著上麵,輕聲說道:“中間少的那些,便是山峰上麵的人。


    “右邊多的呢,就是山峰下麵的。而左邊的是你自己的族人。”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山峰上麵的,你每殺一個,就可以換取你十個族人的命。”


    “山峰下麵的,你每殺一百個,便能換取你一個族人的命!”溫和的話語中滿是冰冷與血腥,那濃鬱的血腥氣息幾乎如洶湧的浪潮一般朝著鍾離浩撲麵而來,讓他幾近窒息。


    “愣著幹什麽,快點兒動手啊!”話音變得有些冰冷。


    鍾離浩沉默了片刻,突然嘴角咧開笑出聲來,笑聲充滿了破碎感,像是是琉璃破碎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


    在寂靜的山峰間迴蕩,淒涼之感彌漫開來,響徹了整個山峰,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絕望與無奈。


    “啊.........”鍾離浩突然身形猛地從地上躍起,手上靈力狂湧,臉上青筋暴起,目眥欲裂朝著因果打去。


    可還未靠近便停在空中,動彈不得。


    因果眼神瞬間變得陰沉可怕,聲音帶著狠厲:“你難不成不想救你的族人了嗎?”


    鍾離浩口中鮮血湧出,身上帶著無盡的悲涼:“就算我殺了所有人又如何,你還是不會放過我的族人!”


    “那我何必再徒增痛苦。”


    邊說視線邊落在因果陰沉的臉上,陡然笑出聲來:“原來你也會生氣,哈哈哈!”


    因果唿吸變得急促,氣極反笑道:“好好好,我會讓你這家夥死的很痛苦,還記得以前的事兒吧。”


    “我會讓你再好好迴憶一下,並且比以前更加痛苦。”


    鍾離浩渾身顫栗,痛苦的想閉上眼睛卻怎麽也做不到。


    “來,我們先殺人,就先從山上的開始吧。”


    話音落下,鍾離浩的手便不受控製的抬了起來,朝著中間的絲線上放上去。


    兩行清淚無助的從臉頰滑落,打在地上發出“滴答”聲。


    任憑他如何用力,都不能阻止手放了上去。


    因果見他那痛苦到快要崩潰的表情,病態的大笑出聲,激動之下連聲嗬斥道:“快呀,快殺了她們?”


    “隻要輕輕一抹這山上的所有人都會因你而死。”


    “哈哈哈.........”


    就在鍾離浩的手指即將劃動,內心快要徹底崩潰時。


    虛空中陡然傳來一道響亮至極的龍吟聲,那聲音如洪鍾大呂般,帶著雄渾磅礴的氣勢,轟然炸響,響徹整個靈霄宗。


    隻見一道璀璨金光如閃電般一閃而過,因果的身體在這股強大的力量衝擊下,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一般。


    金光散去,開脈老祖操控楚牧的本體擋在鍾離浩身前,金黃色的發絲在背後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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