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裳的臉上悄然浮現出為難之色,實在不願將那些不好的事情說出來。


    下意識遞了個眼神給自己的弟子們,打了個哈哈:“你大師兄有任務在身,估計要晚幾天才能迴來。”


    她的語氣盡量顯得輕鬆自然,像是生怕讓“楚牧”不開心一樣。


    沐汐瑤幾人接過淩羽裳遞過來的眼神,內心微動,皆都揚起一抹笑意,連聲附和。


    唯有新來的四個弟子臉上有些茫然,不明白為什麽不告訴實情,但又不好說什麽。


    因果眉頭緊皺,上到淩羽裳下到鍾離浩四人都保留了記憶,可在這種情況下她們幾個都沒有殺了假扮楚牧的那個人。


    可見裏麵門道不小,原本來玩一下的心思高昂了許多,因為除了其祂至高根本就沒有什麽能威脅到祂!


    其祂至高也根本不可能貿然動手,打破眼前的僵局。


    “小師弟,你這是咋啦。”李映雪小心翼翼道。


    沐汐瑤輕輕拍了一下李映雪的後背,捂嘴輕笑:“還小師弟呢,應該叫五師弟了!”


    李映雪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是啊,該叫五師弟了,倒是我的不是。”


    話落,轉身介紹道:“五師弟,這是師尊新收的四個師妹!”


    “夏欣、顧思琪、顧思璿、白若雪!”


    淩羽裳笑著連連點頭,指了指因果:“這是你們的五師兄!”


    四個少女做了個萬福禮,齊聲道:“五師兄好!”


    “五師兄?”,因果內心呢喃,眉頭皺的更加厲害,身上因果之力籠罩住整個山峰,探查了幾次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淩羽裳見其表情,還以為是她收了新弟子,讓其有些不高興,內心不由得有些打鼓,愧疚出聲:“不死,是師尊考慮不周!”


    因果揮手打斷,驚疑出聲:“不死?你是在叫我嗎?”


    “對啊!”淩羽裳眼睛透露出關切,還以為是楚不死失憶變得更加嚴重了,嚇得急忙上前檢查。


    不過還未靠近,因果便退了一步,沉聲道:“師尊,我叫什麽?”


    李映雪緊張的雙手握緊,擔憂道:“師弟,你全名叫楚不死啊,你不會忘了吧。”


    因果眼眸微眯,沉默良久等到眾人都開始緊張的時候。


    嘴角咧開嗤笑出聲,一字一頓道:“有意思,還真是超出我的預料啊。”


    自言自語道:“不死!難不成你真的沒有死?可是不應該啊,我明明斬斷了你的因果才對!”


    “不過沒關係,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找到你,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淩羽裳幾人表情茫然、麵麵相覷,李映雪臉上愈發擔憂想剛想上前就聽到一聲病態的笑聲。


    因果右手捂著眼睛,臉上揚起病態的紅潤,嘴角張開大笑出聲。


    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祂露出一隻眼睛,沮喪道:“大師兄沒在這兒倒是可惜了。”


    “不過還好四師兄在這兒,不然就少了些許樂子,這樣我可是會不開心的。”


    “師弟這次來主要是想請你們看煙花。”


    “你們看那兒!”


    一聲斷喝如驚雷乍響,隻見祂指著山下的一個空曠的地方。


    刹那間,身上恐怖的因果之力如同洶湧的浪潮朝著四周瘋狂擴散,震得雲霧瞬間散開,空間也隨之劇烈動蕩起來。


    靈霄宗的弟子以及長老們,在這一刻都如同失了神智一般,不由自主地全部朝著那塊空地如飛蛾撲火般飛去,跪倒在地,表情呆滯,發出傻笑得盯著上麵。


    在因果刻意加持之下,哪怕剛進門的白若雪都能清晰的看清楚下方的情況。


    淩羽裳瞳孔猛地巨震,這股恐怖至極的力量洶湧而來,令她這個元嬰境界的強者都生不起絲毫想要反抗的念頭。


    在這股力量的震懾下,心下也瞬間清醒過來,十年前的事情在腦海裏迴蕩。


    李映雪表情滿是震驚,在因果之力影響下,心裏還是以為自己的不死小師弟在開什麽玩笑。


    誰曾想,她瞬間被一把緊緊抓住。


    就在眾人驚魂未定之際,驚恐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眾人耳邊轟然炸響:“他不是不死,他是楚牧!”


    “他來找我們了!”


    李映雪渾身一顫,如同墜入冰窖般,僵硬在原地,所有的話語如哏在咽,嘴巴微張沒能說出話來。


    曾經被折磨的一幕幕湧上心頭,“噗通”一下跌坐在地。


    鍾離浩和沐汐瑤兩人更是好不到哪兒去,皆驚懼的盯著眼前的人,軟癱在地。


    另外四位新入門的弟子,皆不知所措害怕不已,主要自己的長輩們全部恐懼成這樣,還呆在原地沒有動,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跑!


    因果嘴角瘋狂咧開,發出病態的笑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


    “算你們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你們猜我這次是迴來幹嘛?”話音中滿是戲謔。


    淩羽裳想帶著門下弟子跑路,但腿上好像生了根似的將她牢牢粘在地上,動彈不得。


    “嘖嘖嘖,這就沒意思了,你們幾個居然都恢複了記憶。”


    “不過還是可以玩兒一下!”


    因果病態的笑容收斂,抬手一揮一堆五顏六色的線條出現在眼前。


    隻見祂輕輕撥動,並發出溫和的聲音:“師尊,你們這麽害怕我幹什麽,我是你們最愛的楚牧啊!”


    話音悠悠傳出,淩羽裳幾人原本驚恐萬分的眼神,在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如同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漸漸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們的眼眸中,那抹驚恐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火焰般熾熱的愛慕以及如深海般濃濃的眷戀。


    淩羽裳的眼神變得格外溫柔,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泛紅的臉頰,無不訴說著深沉的愛意。


    沐汐瑤、李映雪癡癡地望著因果所在的方向,仿若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


    李映雪的眼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中飽含著無盡的愛意與眷戀。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微微顫抖著。


    另外兩人也同樣如此,她們的表情如同一幅幅美麗的畫卷,看向因果的眼神滿含深情。


    那微微顫抖的身軀,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微笑,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們心中如癡如狂的愛戀。


    鍾離浩見自己師姐師尊的變化,隻覺得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這個“楚牧”除了表情和上一世的不一樣。


    師尊、師姐的變化卻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這詭異到極點的場景,嚇得他嘴巴大張發出驚恐的“嗝嗝!”聲。


    還以為重生迴來的“楚牧”實力變強,心裏變得更加扭曲病態了。


    “哈哈哈.........”,因果捂著眼睛,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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