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洪汕第二天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到中午了。


    不是他身體裏的生物鍾失效了,而是昨晚上實在搞的太久。


    昨天晚上會議結束後,他被幾個老酋長拉到一個木屋裏聊了很久,當然不是幹聊,而是一邊享用美食一邊飲酒暢聊。


    對尊貴的客人用最好的美食和美酒招待,這是任何一個民族都有的共同理解,即便是囊棒,那也是拿出珍藏多年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上等泡菜啊……


    抓到機會的雷洪汕也不可能放過這樣來之不易的機會,在桌上……


    說錯,幾位老酋長用的是原住民最傳統的方式和美食來招待他的,而原住民的傳統不是在桌上,他們是盤坐在大帳篷裏,圍著中心的篝火暢飲和一同分享美食的。


    所以雷洪汕也是和老酋長們一樣,圍在篝火旁一同的分享著篝火上的烤肉,壺皿中的美酒,一同暢聊著保留地未來的發展。


    這場酒會持續了很久,幾位老人也展現出與他們年齡不相符的旺盛精力,和雷洪汕一直暢聊到深夜。


    雖然說是深夜……其實出來的時候天空依舊明亮,極晝的環境特點讓這裏現在很難通過陽光來判斷時間。


    事後雷洪汕才知道,人家幾位老人早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分晝夜的極晝生活,而且為了這兩天的慶典活動,人家早都已經提前養精蓄銳做足了準備,反而是自己,和這些老人熬了一晚有些頂不住了。


    此刻的雷洪汕身份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幾位酋長的眼中,他不再是一位普通來此地的東方遊客,也不是一位普通的淘金客,而是成為了這裏的座上賓。


    因此他現在所在的木屋不是蘇他外公家,而是特意給他準備的貴賓木屋。


    “蘇?”


    雷洪汕喊了幾聲,發現蘇這小子並不在這裏,從昨天到廣場後這小子就不知道溜哪去了,這讓雷洪汕一下子有些不適應,畢竟這一個多月來,兩個人在山裏形影不離,自然產生了一些路徑依賴。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這時候雷洪汕突然發現,洗漱台上不僅擺放著洗漱用品,還有原住民常用的油彩,看到這些油彩,再看看臉上殘存的彩妝,雷洪汕突然玩心大起,拿起油彩就往臉上塗抹。


    雖然從來沒幹過這事,但好在臉上還有殘存的線條痕跡,隻要照葫蘆畫瓢的重新將眼部的棕紅色油彩,還有黑白線條給塗抹上去就行。


    而重新給自己抹上原住民的彩妝一個是自己原來的衣服都放在吐魯老人那裏了,現在自己隻有昨天一直穿的這套民族服飾。


    而且經過昨天之事,雷洪汕也嚐到了打扮成原住民的一些好處。


    別看雷洪汕被各種遊客拉著拍照留念,甚至還有姑娘們主動示愛騷擾的不要不要的,但是作為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二十出頭青年,哪個雄性不喜歡這種成為萬眾焦點所在,眾多姑娘爭相追逐的對象呢?


    如果不喜歡這種感覺的,要麽就是已經過膩了這樣的日子不勝其擾,要麽……


    就特麽的是取向發生了變化,變成了喜歡男的!


    除了這個滿足一些虛榮心上的小情緒之外,昨天和幾位老人的交流也讓雷洪汕感到自己已經成功獲得到了幾位酋長們的好感,同時這些人對自己這身本民族打扮也有著天然的親近,甚至一位老人甚至還說過,和雷洪汕交流就像和自己族人一樣放鬆和信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都特麽的是自己人了……那後麵這些黃金礦的開發你不給我?


    難道還給外麵的異族白皮們嗎?!


    所以繼續裝扮成原住民有那麽多好處……你說他會不會繼續裝扮呢!


    重新捯飭了一下,恢複成昨天那個人見人拍,姑娘一見就愛的帥氣原住民,雷洪汕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物件,拉開大門來到了陽光明媚的外麵。


    一開門,雷洪汕就發現這間木屋旁邊最近的木屋門口前廊,正有兩個白皮在喝茶,按說喝茶是一個很愜意悠閑的事情,但他們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焦慮。


    兩人在看到雷洪汕後也愣了一下,其中一個立刻就掛上了非常標準的商業微笑,搖舉茶杯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唿,但另外一個人卻沒有絲毫的舉動,就坐在靠椅上無動於衷。


    雷洪汕也沒在意,揮手打了一個招唿後便向著慶典活動現場走過去。


    打招唿的白皮示意著同伴也打個招唿表示理解,但那位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的家夥對同伴的舉動有些不滿:


    “一個本地土著,搞不好還是這裏的服務員,有必要嗎,我們來著和這些土著談判已經很有誠意了,換成是其它地方,都是當地人到我們公司去談判……”


    這位白皮一臉不屑的靠在椅子上吐槽著,見自己同伴如此,另一人也隻能暗自歎了口氣。


    而雷洪汕也沒注意到,他住的小木屋附近,其它幾間木屋,也同樣有幾個人坐在大門外麵的長廊或者露台上曬著太陽。


    雷洪汕沒有看到他們,但這些人卻都看到了雷洪汕的身影。


    傑姆兄弟二人也在其中,此刻的他們正在和老道根和老柯迪聊天。


    別看傑姆兄弟二人和安妮有一些齟齬,但對於他老爹柯迪來說,這些都是生意場上的小紛爭而已,隻要沒有觸及到自身的利益,誰都可以是朋友。


    而四個人交談的核心問題,就是昨天蘇薩人大會上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家夥。


    就像那位黑羽冠老人所說的那樣,會議結束後不久,就有人將現場的情況第一時間通知給了在木屋等待消息的多家黃金企業,這些黃金企業的老板、高級ceo此刻在此,就是想借著慶典活動的時候,和保留區的幾位酋長進行磋商,爭取說服對方並拿到開采權。


    “那個人叫什麽?”


    “li……還是le……發音很奇怪,我的線人發不出那個音,不過他突然的出現和在會場的演講讓幾位酋長很欣賞他,大會結束後還和他一起在議事帳篷裏聊了很久,但是他們聊什麽就無法知道了。”


    傑克吐了一口雪茄,有些不爽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共享給老道根和老柯迪。


    在蘇薩人內部找眼線這種事不是什麽秘密,而且這種秘密通常來說都會拿捏住成為自己和其它人合作的信息籌碼。


    按說老柯迪和道根他們也應該在這裏有一定的試探,但據傑克所知,他們目前的進度反而落後於自己。


    這是因為老柯迪家族從十年前開始家族內鬥便愈演愈烈,導致錯過了很多地方的布局和接觸;老道根則是十年前一次海上投資失利,導致人員和設備還有資金損失太大,用了多年才恢複之前的元氣。


    兩年前這兩老頭才逐漸騰出手來重新布局,但是進度上已經落後傑克了。


    不過就像雷洪汕所想的那樣,傑克他也不知道從哪獲悉保留地的黃金儲量很大,他也清楚依靠自己的公司實力很難一口吃下最大的蛋糕,因此他也需要盟友。


    而布局比自己晚,實力卻比自己強很多的老道根和老柯迪,自然就是傑克的首選對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三家企業合作,完全有很大的把握拿到最大份的黃金蛋糕,甚至還有機會一口氣擠掉其它企業,獨占整個保留區裏的黃金收益。


    但是一切都因為昨天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給打亂了。


    傑克雖說已經和幾位老酋長相識並有了一定的私人關係,但是那家夥更狠,似乎一步登天的拿到了最佳位置。


    這就讓傑克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趕緊來找道根和柯迪,分享出這個新情況,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夠繼續拿下這裏的采金權。


    不過就在他們在屋外交談時,雷洪汕就從旁邊的小屋出來了,畢竟這裏的小屋就是接待貴客用的。


    隻是四個人都沒認出雷洪汕,畢竟此刻的他身著原住民的服裝,臉上還塗著油彩和線條;而雷洪汕也恰巧沒有迴頭張望,但凡他一迴頭,他就能看到老道根和老柯迪那兩張老臉。


    但是另一間木屋的安妮在看到之後卻注視了好久:


    “怎麽有點像他?”


    看著這位原住民的背影,安妮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音容相貌和身影。


    隻是安妮想再多看一眼對比一下時,這個人已經轉彎走入了下麵的街道中。


    “安妮,你幹嘛不去會場玩一下呢,如果實在沒興趣,不妨過來一起喝茶!”


    傑克在不遠處,揮手招唿著安妮,安妮可不想看到這人的嘴臉,轉身迴屋時嘴裏蹦出幾個字:


    “都沒興趣!”


    溜出小屋的雷洪汕本來想去吐魯家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蘇,畢竟昨天的事也讓他知道,原住民可是有著自己特殊的規矩和習性,身邊有個向導會比較靠譜一些。


    但是還沒等他摸過去,在路上他就被人給截胡了。


    就像龍夏國網絡上說的那樣。


    哥的帥氣,無與倫比。


    很多遊客看到雷洪汕後,再一次將其攔截、圍堵在了路上。


    無奈,雷洪汕也隻能痛,並快樂著享受這個過程。


    一路被遊客、原住民姑娘們拉著拍照和問這問那,雷洪汕被簇擁著離吐魯的木屋越來越遠,幹脆就放棄了去找蘇的念頭。


    反正自己現在在小鎮上基本上成為了焦點,自己想找他估計有些難度,但是這小子想找雷洪汕卻易如反掌。


    雷洪汕索性放開自我,開始不斷的和諸多遊客以及姑娘們互動起來。


    男人至死方少年,更何況雷洪汕本身現在就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白襪鎮的礦區和聖山裏苦逼了那麽久,來到這遇到這麽好玩的事情,不多嗨皮一下怎麽可能對得起自己呢。


    人嘛,總要在苦逼的生活中找到些樂趣才能排解心中的壓力。


    既然躲不掉,那不如主動出擊,做這條街上最靚的那個崽!


    而且,蘇雖然不在身邊當向導,可身邊的兩位姑娘卻意外的成為了雷洪汕最好的向導。


    這倆姑娘昨天就盯上了雷洪汕,其中一個是聖水城過來的蘇薩族姑娘蘇菲,而另外一個則是隔壁部落的洛洛。


    她倆昨天見到雷洪汕後就一直粘在他的身邊,也就是她倆拉扯著雷洪汕去會場裏惹出後麵的事。


    而今天她倆出門後不久就意外的在街上遇到雷洪汕,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繼續粘著。


    說實話,這倆姑娘長的一般,但她們的性格卻極為開朗且自信,如果用一個新鮮網絡詞來形容那就是社牛級的人物。


    她們絲毫不掩飾對雷洪汕的愛慕之意,靠近雷洪汕就是為了追求自己心儀中意的心上人。


    這一點雷洪汕挺欣賞的,畢竟感情這東西和黃金一樣,自己不努力去追求,難道等著掉到自己的懷裏嗎。


    身邊有這兩位姑娘陪伴一起參加節日活動,雷洪汕倒是挺開心的。


    不是對她們有啥心思,而是有她們在,可以幫著擋下不少其它姑娘的糾纏,從某種意義上,她們倆就是自己的護花使者。


    而且有她們倆在,他可以收集到關於保留地的更多信息,以及幾個部落的民風民俗,這對於後麵工作的展開有著非常大的幫助,畢竟蘇那小子不開口說話,光比劃和用文字交流效率實在有限。


    三人沿著小鎮的街道一路向山坡的活動場地推進。


    因為今天已經是正式的慶典活動,所以街道上的人流比昨天多了許多。


    當然,和國內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畢竟在龍夏國,即便是南方小鄉鎮的集會也能輕鬆突破幾千上萬人次,如果放到北方省份,這就是幾個村的人數而已。


    因為沒吃早餐,兩位姑娘便帶著雷洪汕到一個美食攤上點了一碗蘇薩人的傳統早餐。


    石頭魚湯!


    這種魚湯做法很奇特,它用的是天然的石頭鑿出來的石鍋,然後放在火堆旁慢慢加熱熬製而成。


    通過兩位姑娘的解說,雷洪汕一眼就判斷出這種食物的來曆。


    龍夏國對吃的研究在全球是翹楚級的,每個地方都有各個地方的特色美食,而有些美食,例如毛雞蛋、臭豆腐、毛豆腐、豆汁等等這些感覺不上台麵的特色美食是咋個出現的呢?


    其實說來也挺心酸的,它們都是古代缺乏食物的時候,這些看似變質的食物老祖宗們舍不得丟棄,便將它們用特殊的辦法烹製,抑製住它們特有的氣味,然後試吃。


    吃過後見人沒事,不僅沒死而且身體沒有不良反應,那這道特色美食就這樣流傳下來了。


    而他喝的這蘇薩人特有的石頭魚湯就是蘇薩人在艱苦時期下的一種特殊食物。


    因為遷徙過來的蘇薩人缺乏炊具這些生活設施,烤製食物其實是最浪費的食物加工處理方式,不僅消耗更多的柴薪燃料,而且烹製時間也久,肉中的脂肪也在灼烤中滴落在地上。


    於是便有人將主意放到了山裏取之不盡的石頭上。


    他們慢慢將合適的石塊給敲擊打製出一個個天然的大石鍋,有些個頭大的甚至連地下的灶台都一起打造出來了。


    然後就是用火慢慢的加熱熬煮他們的主要食物——魚類。


    因為石鍋的製作比較粗糙,清理起來比較困難,無法盛取出來,剩下的也不會浪費,蘇薩人會將加工剩下的碎魚肉、打爛的魚頭、魚骨、魚腸這些邊角料,混合在一起,用煮魚湯剩下的汁水在一起放到大石鍋裏,利用餘火,以及石鍋它自身的熱量慢慢熬製而成。


    這樣第二天起來時,魚湯就能直接提供給族人食用。


    夏天可以當湯喝,天氣較冷時也能當果凍一樣軟趴趴的直接食用。


    (注:2009年因工作到山裏時,在當地老農家借宿時見到過這種大石鍋,很好奇便問了老人,老人告訴我這是當年老一輩流傳下來的東西,起因就是當時缺乏鐵器,除了魚類,還可以熬製山裏打到的各種帶骨的肉食,而且燒熱的石頭也是一個熱源增加熱量)


    和龍夏人很多特色食品一樣,這種冷魚湯也是屬於是為了多吃一口舍不得丟棄食物的一種特殊製作方法,換成是其它人可能不易接受,但是長著一副龍夏人嘴和胃的雷洪汕才不會計較這些呢。


    因為夾雜著魚腸、打碎的魚頭、魚鰓這些東西,不過能拿出來賣的肯定要講究一點,魚湯是經過濾網過濾後的,避免魚湯中夾雜著魚眼、碎骨這些東西。


    一口下去,因為蘇薩人在熬製時加入了天然的草根、花葉這些植物去腥壓味,所以喝起來口感上沒有想象中魚腥那麽重。


    當然純喝魚湯也不行啊,在兩位姑娘的推薦下,他又要了幾個悶雞蛋和兩片玉米餅。


    悶雞蛋其實就是埋到篝火灰下慢慢用餘溫炭火加熱悶熟,不過有概率在加熱的過程中蛋殼裂開,擦掉灰燼吃下即可。


    這種吃法蛋會帶著一股炭火味,吃慣了水煮蛋和煎蛋,普通人會覺著這口感還挺新鮮的。


    還有一種吃飯則是直接把蛋放在火上烤,這種方式熟的更快,但基本上也都會因為加熱過快而導致蛋殼爆開沾上灰燼。


    這種吃法更加具有炭火味,隻是賣相非常不好看,畢竟不管擦的再幹淨,蛋白上永遠會沾著擦不掉的草木灰。


    考慮到客人的接受度,所以攤位上隻有用土包裹慢慢加熱的一種。


    雷洪汕這麽清楚是因為他和蘇在山裏溜達找黃金時,蘇就用這種方式,從山裏摸到鳥蛋給雷洪汕嚐過鮮,兩種都嚐試過了。


    就在雷洪汕和早餐較勁時,活動現場一陣陣歡唿聲從那邊傳來。


    “開始了開始了!”


    兩位姑娘聽到這個聲音拉著雷洪汕加快速度趕過去,雷洪汕隻能三下五除二的趕緊把手中的石頭魚湯還有悶蛋玉米餅三下五除二的幹掉跟在後麵。


    來到現場擠進人群中,雷洪汕看到,現場正在進行著最傳統的一項活動:


    ——比武競技!


    這種競技倒不是單純的打架鬥毆格鬥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生活技能的一種比拚。


    醜國西部也有例如牛仔套索、騎牛騎馬這種職業技能比賽,因為觀賞性極佳,因此也在全世界享有一定的知名度。


    蘇薩人作為這片大陸的原住民,狩獵是刻在基因裏的技能,他們比拚的自然也是傳統的弓箭、投矛、套索、角力這類狩獵技能。


    而獎牌則是傳統的獸皮、獵刀這種東西之外,還與時俱進的增加了漂亮的高精度獵槍,全地形四輪小摩托,雪地車這些東西,既實用賣相也極佳。


    擺放在圖騰柱旁邊高高堆起,確實挺誘人的。


    為了增強遊客的體驗感,競技還分職業組和遊客組兩種。


    遊客組就不用說了,就是給遊客上來體驗嗨皮一把,獎牌也多是各種手工藝製品,每組第一名也不過就是一頂漂亮的獸皮帽,但隻要參與都有紀念品,主打的就是要讓客人下場參與,玩的開心。


    在這裏雷洪汕甚至看到喬治他們一家子也參與進去,而且喬治的老婆,也就是腿腳不方便的黛富妮甚至坐在輪椅上,側身用蘇薩人的傳統弓箭拿了一個遊客組的冠軍!


    當她拉開短弓的那標準姿勢,雷洪汕心裏就明白,這女人以前絕對練過。


    果然,五支短箭不僅全部上靶,其中三支還射在了靶心上,無可爭議的獲得了冠軍。


    而主辦方對黛富妮的獲勝也非常欣賞,特意給她選了一頂最漂亮的狼皮帽,那色澤和造型漂亮極了,那位純黑羽冠老酋長甚至親自給她“加冕”,也就是親手幫其戴上,讓現場一陣歡唿。


    在互動的交流過程中,黛富妮很自豪的承認,自己年輕時就特別喜歡射箭運動,還曾經代表大學和州參加過多項比賽並斬獲多枚金牌,並入選過國家射箭隊參加過國際比賽,要不是因為認識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喬治,也許她會成為一名職業運動員。


    “看來你丈夫是一位更優秀的射手,要不然他的愛情之箭也不會射中你。”


    黑羽老酋長不失時機的開了一個小玩笑,西方神話中那個小屁孩就是拎著把小短弓到處射愛情之箭,用在這裏形容兩位伉儷也相當應景。


    被調侃的喬治絲毫沒有羞澀之意,反而露出一副自豪神色,黛富妮雖然已經步入中年,但保養的很好,眉宇間不僅透著當年的美貌,而且在歲月的沉澱中還增加了一份富貴之色,喬治能為自己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有著十萬個驕傲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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