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廚藝比武小插曲並沒有讓現場的氣氛減弱,相反,大家經過這一通圍觀吃瓜後,肚子也餓了,胃口也被勾起來了,甚至私下討論多了嘴巴也幹了,現場的氣氛更熱烈了。


    雖然還有很多人想再一品雷洪汕的手藝,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卻不會再下廚了,畢竟咱又不是專職的廚子啊!!


    而且現在的他,正在和布萊克討論著一個問題:


    剛才喊那句優爾發啊(你被解雇了)很爽,但是開掉了廚師……咱這支隊伍可就沒有專職的廚子了!!


    現在再想從外麵找一個廚師已經不太可能了,小鎮上臨時找一個……


    基本上都是老頭老太太,到隊伍裏別說他做飯照顧一隊人的生活了,搞不好還要分人出來伺候這位祖宗!


    無奈之下,隊伍裏隻能先將就著,輪流做飯或者找兩個手藝比較好點的來給大家做飯頂上,然後等第一波初期建設完成撤出來後再想辦法找一個廚子進來補充。


    但是作為這次事情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向布萊克推薦人選的瘦猴,被布萊克懲罰性的要他自己吃完那個囊棒人訂購的泡菜。


    這個是慣例,廚師通常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和隊伍的物資條件來采購物資,這些采購肯定是由隊伍出資完成的,廚師隻是提供采購清單而已,所以隊伍確實采購了一批泡菜在食品清單中。


    聽到要自己一個人吃完泡菜,瘦猴頓時臉就和泡菜一樣垮了下來。


    “法克,那個該死的囊棒人,它騙了我!以後誰跟我說吃棒子菜我宰了他!!”


    瘦猴咬牙切齒的暗暗發誓,那模樣讓大家看到後都忍俊不禁。


    不過就在這時,現場裏又出現了一點點的小騷動,轉頭望去,原來是一位身著一身獸皮的老人出現在了現場。


    這位老人頭發胡子花白,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眾多的痕跡,但也無法能夠掩飾他臉上那兩道猙獰的傷疤,兩隻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一頂狼皮帽配合身上一身純天然的獸皮套裝,顯得野性十足充滿一種原始的力量美。


    他的出現讓小鎮的居民們有些意外,紛紛上前打招唿,看來這位老人在小鎮人緣不錯。


    老鎮長見到這人後也是相同的舉動,趕緊上前和其擁抱表示歡迎,並隨手招唿幾支淘金隊的隊長和老板們過來。


    “各位,我在這榮幸的向大家介紹一下,本鎮的重要路線獵人——kika。”


    這名字很怪,至少雷洪汕見到過的人中,幾乎沒有這樣的發音和名字。


    醜國因為是移民國家,所以在這個國家中能找到世界上各個國家的不同人種,甚至幾乎連各國不同民族和分支族群都能找到,這些人在此落地生根並繁衍出後代後,他們後代的名字往往也具有一定本民族的特點。


    例如尼格人中,就能從名字、發型上能辨別出是上百年前就來到醜國大陸上的奴隸後代,還是南邊大陸上喜歡留滿頭長長髒辮的混血尼格。


    還有醜國南邊的大帽子國,因為是板鴨國和當地人的混血後裔多,所以他們的名字也偏啥何塞、聖佛朗西斯這類板鴨國的名字為多。


    至於白皮,也可以通過他們的名字大概能猜出一些較為有特色的民族淵源,例如啥琺蘭棲的讓、德藝獅的馮、以及北邊的各種維奇和開車的司機……


    不過眼前的這位老獵人的名字,雷洪汕真沒判斷出來是那個民族的後裔。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鎮長接下來的話,讓所有淘金隊的隊長們頓時心頭狂跳!


    “各位,kika從山裏出來,就意味著你們可以準備進山了。”


    原來,kika是常年在山裏生活的一位獵人,常年到什麽程度呢?


    據說他每年出山僅僅一次而已,就是春季時,借助著雪橇將自己一年的收獲拉到外麵來交換日常消耗的鹽、糖以及少量的子彈這些無法自行生產補充的物資而已。


    而且他和傳統擁有上百公裏的路線獵人不同,那些路線獵人會有自己固定的冬季捕獵路線,冬天的時候會駕駛著狗拉雪橇或者開著雪地摩托去線路上收獲陷阱捕獲的雪貂、狐狸、猞猁甚至狼這些動物獲取皮毛,然後依靠這些皮毛銷售的金錢生活。


    不過陷阱獵人通常來說,隻會在冬季進入到自己的林區中生活,春季和夏季都會到外麵的城市、小鎮上生活。


    而他則不同,他捕獵的動物基本上都是為了一家人吃飽而已,皮毛基本上都是自行鞣製後供自己穿著使用,隻有少數會拿來對外交換物資。


    可以說,如果說路線獵人還是為了狩獵來獲取更多的金錢,那麽kika就是更加純粹的獵人,對大自然的索取更少。不說別的,一個陷阱獵人一年要在自己路線上至少捕獲上百隻的雪貂,而他……


    一年捕捉量寥寥無幾。


    造成這種情況的,除了他臉上那兩道傷疤的故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有一個當地保護區部落裏的原住民妻子。


    原住民本來是這片大陸上生活的主人,他們崇尚自然神,對大自然的索取有限且感恩。


    但自打那艘臭名昭著的五悅花號的白皮來到這片大陸後,在白皮的火槍匕首屠殺下,原住民是越來越少,直至被趕到全國幾百個小嘎嘎的保留地裏生活。


    雖然現在的保留地裏的原住民擁有著極高的自治權,但通常來說他們的生活也是兩個極端,要麽依靠這種高度自治權在領地裏開設賭場和做一些擦邊生意富到流油,要麽……


    就和kika的妻子一樣,甘願清苦繼續在山林中默默的堅守著傳統的生活模式。


    kika作為一個白皮,因為一些原因愛上了他的妻子,便甘願放棄自己在外麵的生活,和妻子在山林裏麵過著傳統式的清苦生活,甚至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他給自己改了一個非常具有原住民發音的名字,這才有了kika這個有些奇怪發音的名字。


    而這個名字,其實在原住民的語言中,就是石頭、堅韌的意思。


    小鎮並沒有其它縣裏那樣專職的氣候官員,對於什麽時候封山,什麽時候可以解封,要麽憑借長期生活在此的經驗,要麽就是根據kika他們這些獵人的返程的時間來確定。


    聽到可以準備進山幹活了讓幾支隊伍的老板們很高興,在這每多待一天都是在浪費他們口袋裏的銀子啊!


    “kika,這次怎麽沒看到你的雪橇狗啊,而且和之前比,好像晚了兩個星期。”


    雜貨店的老板看到老kika很熱情,畢竟kika每次出山必來自己這裏交易,整個小鎮上和他打交道最熟絡的就是自己了。


    而kika聽到後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蘇瑪和幾個孩子……去年冬天過世了。”


    聽到這裏讓本來想上前搭訕的幾個人立刻止步,臥槽,這情況貿然上去有些不妥啊。


    雷洪汕也是其中之一,但kika接下來的話讓雷洪汕發現是自己誤會了。


    “犬隊一下子失去了三分之二的犬隻,我現在連出山都隻能靠自己的雙腳步行出來了。”


    臥槽,原來蘇瑪不是一個人,而是老人的雪橇犬!!


    而接下來kika的話就有意思了。


    “我今年出來沒帶什麽皮子,我需要一些物資渡過今年的難關到明年,包括部分糧食和肉類。”


    雜貨店老板一聽臉色有些難看,這就意味著對方要賒貨到到明年才能拿迴利潤,對於小本經營的店鋪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而且看kika的身體狀態,明年能不能拿到足夠的皮子還難說呢,畢竟這兩年kika能捕獵到的獵物是越來越少了。


    不過雜貨店老板準備咬牙繼續賒貨給老朋友時,旁邊一位戴著頭巾的老人開口道:


    “kika,我有個建議,我接了這裏一支淘金隊的活,但是我老伴前兩天摔了一跤行動不方便需要人照顧,,但是我之前又和這支隊伍達成了協議,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接替我的位置去當安全員,這樣酬金正好可以支付你的貨款和開銷。”


    這位戴頭巾的老人正是本地的一位獵戶,趁著夏秋的淘金季來當安全員賺這麽一筆快錢,聽到這個提議,kika向對方擁抱表示感謝。


    雜貨店老板自然也樂於見到這樣的結果,畢竟這可是能馬上拿到錢的現金。


    而這麽一來……


    kika現在就接替了前者,成為了雷洪汕他們這支隊伍的安全員!


    對於這個改變,雷洪汕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看著這位古銅色皮膚的老人,雷洪汕心裏有些上下打鼓。


    因為安全員這個崗位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他屬於處理一些外來淘金客們在當地和本地原生動物之間的衝突,如果當地的動物都是膽小鼠輩,看到一堆人帶著各種家夥什和發出各種噪音的設備天天倒騰,嚇都嚇跑了。


    隻有那些特別膽肥的“釘子戶”……這些安全員們也都是盡可能的以驅趕為主,隻有真的迫不得已時才會進行射殺。


    當然,還有一些特殊情況,例如在淘金過程中,如果安全員發現淘金隊伍使用了極具破壞性的手法導致破壞當地生態環境,也是有權製止的。


    例如在河道中淘金,有些淘金客為了蓄積水源修築的攔水壩破壞了水流的正常流動,那就會造成秋冬季生殖洄遊的魚群無法溯溪而上到達源頭產卵完成生命循環。


    如果淘金隊伍不聽安全員的話一意孤行,按照本州法律,安全員可以向縣、州礦業部門直接提起中止令,不僅能中斷隊伍的淘金,甚至隊伍還會遭到事後的重罰。


    所以淘金隊伍對於安全員這個職位,屬於是又愛又恨的那種關係。


    也正是基於這種關係,淘金隊伍對安全員更希望他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監管的太過於嚴苛,好讓自己放開手腳能少一點事,多撈一點黃金。


    雷洪汕讓布萊克之前找來的這位安全員不僅口碑極好,而且也是附近有名的好脾氣先生,再加上雷洪汕做事還算有底線,所以很順利的請到了這位老獵人做自己隊伍的安全員。


    但現在突然這麽一換……


    而且換的是講究環境保護,守著滿山寶藏不索取的老獵人……


    雷洪汕生怕這老頭這也不給挖,那也不給動,自己這活還怎麽幹啊!!


    但事已至此雷洪汕也沒辦法,畢竟安全員的自由度很高的,從某些意義上來說,是淘金隊伍求著他們,而不是他們求淘金隊伍。


    雙方的主次關係可不能搞錯!


    “kika先生你好,我是億萬幸運黃金的老板,您可以叫我雷,這是我的隊長布萊克。”


    事已至此雷洪汕和布萊克也隻能硬著頭皮和這位新安全員握手相互介紹,隻能祈求希望這老頭不要是啥極端環保份子。


    老頭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布萊克是老板,雷洪汕隻是一個高級打工仔,但沒想到,雷洪汕才是老板,而且這個老板還是黃皮膚的。


    既然已經換人,kika和原來的老獵戶安全員,雷洪汕他們二人一起四個人稍微交流了一下,老獵戶將ft205的位置和其它相關事宜簡單的說了一遍。


    “居然是塗塗地那裏,你們膽子還真不小。”


    看到ft205的位置,kika開口就把雷洪汕他們震了一下。


    咋滴?裏麵是有鬼怪?還是山神雷獸啊??


    “kika你別嚇他們。”


    頭巾老獵人笑著解釋道。


    原來塗塗的意思在土著語中就是蟲子的意思,那裏到了夏天有著無數的蟲子出現,鋪天蓋地烏泱泱的,有人說過那裏的蟲子多到可以遮蓋天空形成烏雲一樣的密度!


    這個情況倒讓雷洪汕有些意外,不過布萊克倒似乎已經有所準備。


    “放心,這些蟲子估計就是來自旁邊的那片沼澤窪地區域,我們已經在物資中準備了大量的蚊帳、驅蟲劑還有相應的隔離網頭罩。”


    聽到布萊克已經有所準備,雷洪汕頓時感覺自己這個手下收對了,他可是真沒考慮到這方麵的問題。


    雙方又交流了一番如何進入的問題,因為最初的一條路和另外兩家隊伍共用,所以後來幹脆,其它兩支隊伍的安全員和隊長也湊過來一起商量如何進山的事宜。


    不過就在大家商討進山事宜時,突然間現場的一陣小騷動引起眾人的注意。


    原來在會場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小男生,這個小男生一頭漂亮的黑色短發,皮膚和臉型雖然有些偏東方人,但眼珠子卻是漂亮的淡藍色,穿著一身有些不合體且老款的工裝服,但老土的服裝無法能夠抑製住他帥氣的臉龐和氣質。


    看到這樣帥到漂亮的男生,雷洪汕頓時想起出國前的一張網絡圖,就是因為某門事件退出娛樂圈的陳老師,穿著白背心大短褲人字拖走在街上,而旁邊幾米外,則是非常湊巧的出現了一位同樣穿著的禿頂中年老頭。


    看到這幅圖,有好事者就p了一下,將兩人的頭部相互對調,讓陳老師換到了那位有些佝僂的中年人身上。


    但你猜怎麽著?


    陳老師帥氣的臉放在那位身體被生活重擔壓的有些彎曲的中年男人身體上,依舊毫無違和感的走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個性和帥氣姿勢。


    而原先年輕挺拔的陳老師身體,被移植上中年禿頂阿叔的頭像後,瞬間變得猥瑣起來。


    所以那張圖被無數好事的網友們命名為——這世界是看臉說話的。


    (注:確實有這張圖,但一沐一下找不到了,有沒有大神有存稿發一下?)


    現在這位帥氣小男孩就完美的詮釋了這張圖的意思,哪怕他身上的衣服明顯寬大的有些不合體,但配上他那精致帥氣的臉愣是讓人一點違和猥瑣感都沒有。


    這麽帥氣的小男生當然得到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些本地十來歲的小姑娘甚至已經纏著他,不斷的詢問對方的信息,但他始終沒有開口說話,而幾個小姑娘為了推銷自己搶位置,更是著急上火的打了起來,引得旁邊圍觀的淘金工們開始起哄。


    別指望這些淘金工們去拉架,他們可不喜歡小白臉,更不喜歡這麽帥氣的帥小夥和自己搶姑娘!!


    “哪個隊伍招這樣的小孩子進來啊,是你家的嗎?”


    旁邊一支隊伍的隊長有些感慨,順便詢問雷洪汕是不是他隊伍裏的人。


    “沒有!那小子估計連十四歲都沒到,我不可能招這麽年輕的!!”


    不等雷洪汕迴答,布萊克在旁邊立刻把頭搖晃得比撥浪鼓還猛,表示這年輕人不是咱家隊伍的。


    “沃克,是你家的?”


    “不可能!我家那幫糙漢大老粗,就是給他們生的後代……也是一群t800州長那樣的小號猛男。”


    幾個隊長相繼否認了這個小男生是自己隊伍裏的人,這一下就讓大家懵圈了。


    因為現在小鎮上有四支隊伍,除了雷洪汕他們隊伍中為了培養新人招募了純菜鳥新人外,也有其它隊伍招了這樣的人手,或者是淘金工的父親帶自己的孩子入行,雖然孩子的工資不會太高,但通常來說隊伍不會介意父親帶孩子這樣的新人入場。


    所以幾支隊伍看到這小男生的著裝,下意識的就認為是其它家的隊伍哪位淘金工帶來的孩子。


    但現在相互之間一核對……


    不是你家的也不是我家的更不是他家的,合著這小男生是從哪冒出來的??


    就在所有人懵圈之時,隻見kika突然吹了一聲口哨,悅耳的哨音立刻引起了小男生的反應,隨即便順著口哨音一路小跑的穿過人群,跑到了kika的身邊,而kika則撫摸著小男孩的頭有些歉意的向小鎮的居民說道。


    “各位,這是我的孩子,這是他第二次到小鎮上來,距離上一次……好像有十二年了吧。”


    “沃特!!”


    “偶買噶,我還記得,那年你帶了一個小孩過來,天啊!!這一晃就十二年了嗎?!!”


    “我記得他叫薩。”


    “你記錯了,我記得他叫蘇……”


    小鎮的老頭老太太們頓時炸窩了,他們紛紛從遠久的記憶中翻找著當年的碎片,來迴憶著當時那個縮在雪橇裏,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的身影。


    就在老頭老太太們拉著小男孩迴憶過去的時候,kika卻轉過頭來向雷洪汕說道:


    “我應該叫你boss吧,很抱歉,我必須要帶上我的孩子一起,當然您隻用支付我一份薪水即可,孩子在隊伍中的夥食費用可以從我的薪水裏扣除。”


    “不用不用,他一個人能吃多少。”


    雷洪汕趕緊擺手表示不用扣除額外的夥食費,這個倒不是他大方,而是小男生看似有點個頭,但瘦瘦幹幹的就像自己小時候營養不良的樣子,這麽大點人能吃多少。


    而且,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不怕你kika有求於我,就怕你啥都不求咱……


    我還指望著你進山後別那麽一板一眼的有各種規矩呢,那可真就要了老命了!


    接下來眾人商量了一下進山的時間。


    kika從山裏出來了,也就代表著隊伍能進山了,不過考慮到幾支隊伍有著各種機械設備需要送進去,所以相同的三支隊伍打算從明天開始,先一同分出主要人手,順著計劃好的路線開辟一條簡易道路方便車輛運送設備。


    然後剩下的人手湊成一個隊伍,留在小鎮上幫著完成電網的後續收尾工作。


    因為有著共同利益,幾支隊伍在開路這件事上都比較上心,很快的便確定好了各隊伍出動的人數和設備,以及消耗的油料、物資如何分配。


    這個可要事前說好,特別是雷洪汕的隊伍,別看他們運進來的施工設備多,但別忘記他們的淘金設備個頭也大啊!!


    別人開一個兩米的寬度道路就能通過,他們就必須要開辟到三米的寬度才能通過,而設備的運轉也是要消耗油料和損耗的。


    不過雷洪汕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和其它隊伍的人商量的熱火朝天之時,那漂亮的淡藍色眼睛,正靜靜的坐在一旁,就這樣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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