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前麵的活做完了,就剩這個礦場了,打兔子帶摟草的不虧!”


    出現在這裏的這個東方人不是別人,正是受老道根委托到這邊來查看礦區的雷洪汕。


    因為事發突然,所以老道根自己也沒來得及安排人陪同,再加上雷洪汕也不需要人陪同,便拎著自己那根扁頭鋼筋溜到了老道根的那片土地上晃悠了幾天。


    林子和牧場很大,但老道根不是搞農業的,搞到這塊地本來就是準備低買高賣賺個差價。


    這些年也沒精力去打理這裏的情況,隻是利用此前的人員每年簡單的維護捯飭一下,給這些人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允許對方的牛羊在牧場上放牧,相當於自家草場不進行養殖,將這部分資源讓利出來給周圍的人畜牧,換取幫助打理這裏。


    所以雷洪汕來到這後工作進行的也很順利,開著牧場裏的全地形車在林子裏和牧場裏溜達到處戳窟窿。


    幾天下來,也基本上把這兩塊地方給轉悠了個遍。


    和老道根預計的一樣,這兩塊地方真沒什麽黃金,哪怕是有黃金的地方儲量也少之又少,含量又低又分散,一噸礦料裏平均含量連一克都不到,大規模開發不現實,小規模挖掘工程量又太大劃不來,屬於是雞肋般的存在。


    但是整塊土地能賣起這麽高價一個是因為基礎麵積夠大,第二個重要原因是它們位於這一帶唯一的水源地上遊。


    甚至可以說,就是發源地!


    在這種缺水的地方水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不用說是直接控製著最上遊的發源地,誰拿到這塊土地的話對下遊產業就具有了話語權。


    跑完林地和牧場的雷洪汕也將這個情況第一時間通報給了老道根,收到消息的老頭自然很開心。


    本來最後一塊土地,也就是那片廢礦區連老道根都沒打算讓他過去查看了,畢竟那地方早都被各種探礦隊反反複複的探查過了n便,從最早的人工挖掘探洞,到後來用鑽機打洞,以及最後用金屬探測器反複掃蕩……


    一切探測手段都在這裏嚐試過了,除了發現一些零碎的小礦脈收尾後,這裏於幾十年前最後一條礦脈的發掘完畢後,便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廢礦區。


    不過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不過去一趟好像


    一件機緣巧合之事,卻突然讓雷洪汕有了興趣,專門開著全地形小摩托突突突的轉了一個大圈溜到這邊。


    這裏就要說一下這個地理位置了。


    老道根的這這三塊土地其實是連在一起的,牧場在下遊平原區域,而上遊是一大片林地,雖然從密度和高度來說和斯加阿拉那種動輒幾十米的幾百年高大喬木相比磕磣了點,但好歹是荒漠中難得的林子。


    最上遊,也就是這片廢礦區,其實是一片地勢較高怪石嶙峋的山野荒地。


    而在這片山野土地上,偏偏有一條地下水源從這裏冒出,然後順著地勢往下走,經過那片林地與其它溪水匯合,最終形成了一條足夠流量的小河滋潤著下遊的土地。


    但大自然就那麽奇怪,這片山野這一邊有水源,但另外一邊卻沒有一點地下水的存在,導致這片山野一半屬於綠野青蔥的一片生機盎然,而另外一半就是枯荒世界。


    當年受科學認知和勘探技術限製,導致這沒水的這一邊有人認為能和另一頭一樣找出水源便買了下來,但最終的現實狠狠的打了買家的臉,差點賠得褲子都沒了。


    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就是在尋找水源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了這片山野荒地中的黃金,這才讓買家賺了不少。


    隨後多年中,這片土地上的黃金逐漸開挖殆盡,土地所有權幾經易手,最終落入到了另外一頭大地主的手中,三塊不同地理環境的土地的歸屬權這才連在了一起。


    現在交易這片土地時,雖說主要金額費用都是買山南邊富饒的兩塊土地,但這片荒野山區也會屬於買二送一的一起賣掉。


    這片山林荒地別看地勢不高,但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和另一邊完全是兩個世界,導致它們之間看似直接連接,但要想從那邊過來,傳統的馬匹和機動車輛根本沒法穿行,想要從那頭到這邊來,最好的辦法反而是繞行一大圈後到達這裏。


    這也就是為何雷洪汕會出現在另外一頭灰石小鎮的主要原因。


    他開著全地形小摩托風塵仆仆的溜到這裏,本來是打算加個油到礦區裏轉悠一下,但好死不死的小摩托在這撂挑子了,他正犯愁打算唿叫老道根讓他派人過來支援時,就碰到了這群來前麵廢礦區拍片的這個劇組了。


    既然劇組要往山裏麵走,雷洪汕也就正好搭順風車到裏麵晃悠一下。


    導演沃倫此刻心情很不錯,其好心情來源自然就是因為臨時搞定了一個演員,這年頭那啥正確當道,影片中愣是要加入各種人種甚至是變性人,搞得很多片子都不倫不類的。


    大劇組這麽幹還沒啥問題,但像他們這種小劇組就坑爹了,本來三個人就解決的劇情,愣是要擴充到六七個人,這勢必分散了劇情的講述,但現在那啥風氣盛行,還不能不這麽幹,要不很容易招到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團體打著種族歧視的名頭來刁難。


    無奈之下,沃倫隻能捏著鼻子拉長拉臭劇本,再從演員工會裏挑了幾個人,終於湊成了這個班組準備進行拍攝。


    但好死不死的,偏偏那個東方麵孔的演員臨時接到另一部片子的通告,不僅錢給的多而且是有點分量的角色,用屁股想都知道選那一邊,就臨時放了沃倫這邊的鴿子跑那邊去了。


    因為雙方沒有正式的合約,所以沃倫這邊想索賠也沒轍,而且這個事情是出發後才知道的,原本是要在路上接上對方一起前往拍攝地,結果到了地方才知道被放了鴿子。


    此刻再想臨時找人頂上已經離開影城了,雖說本來就是個打醬油的角色不重要,但任誰被這樣擺一道都不會開心。


    但事情就那麽巧,沒想山窮水盡疑無路時,卻在這裏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發現了一個東方麵孔的年輕人,這不就巧了嗎!!


    “我請你喝一杯!”


    心情大好的沃倫看著雷洪汕灰頭土臉的樣子,趕緊拉著雷洪汕和其它人一同鑽進了屋內。


    小屋不算大,也就二十幾個平方,但因為功能繁多,幾個貨架還有供客人休息的桌椅,以及吧台占據了不少地方,倒也顯得有些擁擠。


    雖說是酒吧,但這裏也沒有啥酒水可以提供,就是一些廉價酒水而已。


    但好在這裏能有電,能讓大家喝上一口冰鎮啤酒,有這個就已經足以讓所有人欣喜不已了。


    沃倫帶著雷洪汕向劇組裏其它人介紹了一下,劇組真不算大,沃倫加一個攝影和一個收音師,還有一個化妝師,四個人便組成了最基礎的小劇組,而且別看沃倫貴為導演,但他還要在拍攝過程中負責補光、道具、片場等等其它各種雜活。


    而剩下的人就是演員了,一對深膚色的男女,女的叫瑪姬男的名太長雷洪汕沒記住,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最漂亮金發碧眼的姑娘莉莉。


    除了這三人外還有一個白皮年輕帥哥湯米,一看就知道是本片主角。


    還有一個白皮女子,長得還算清秀,但明顯沒有莉莉那樣透著誘人的騷氣。


    而雷洪汕,就是這個六人角色中最不起眼,充當醬油角色的人型道具而已。


    也正是因為不會影響其它人在片子中的地位,更不會搶台詞搶出鏡時間,這些演員們對雷洪汕的態度也不帶啥敵意,這種必須要考慮人種膚色甚至性別取向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過如果想讓他們有啥熱情的歡迎態度那就想多了,幾個人也沒興趣和這種一看就沒錢沒地位,連著裝都透著一股窮酸沒啥前途的東方人有啥交集。


    雷洪汕當然也不會熱臉蛋去貼這些人的冷屁股,剛才推著死火趴窩的全地形小摩托走了兩裏地又渴又累,灌下一瓶冰啤酒後這才感覺自己舒坦了三分,拎著啤酒準備到貨架上找點啥吃的時,貨架上那少得可憐的物資也直接打消了他的購物欲望,但是掛在旁邊的幾幅手繪畫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手繪畫很簡單,其中一幅場景一看就知道是個礦井,遠處的小推車和四下奔逃的礦工組成了中遠景。


    近景則是是一個獨眼大漢騎著馬帶著手下的人在到處殺人,而獨眼大漢一槍射殺了畫麵中前方的一人,而這人的旁邊,赫然是兩個箱子,敞開的箱子裏麵,堆滿了一條條金色的東西。


    另一幅依舊是獨眼大漢在搶劫,不過場景地換成了火車,車廂裏堆集著各種屍體,一名軍官正在帶著最後兩名士兵正在做最後的抵抗,卻忽視了狹窄的通氣窗外,正伸進來一支手槍的槍管。


    而車廂中,赫然放著幾個箱子,其中一個似乎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打壞傾倒在車廂裏,散落出裏麵的金色玩意。


    最後一幅很有意思,既不是搶劫也不是分贓,而是獨眼大漢滿身傷的躺在一塊石頭上,旁邊是一個大漢拿著槍頂著他似乎在詢問著什麽,遠處則是空空的馬車和四處在地上尋找著什麽的眾多劫匪。


    “一絲q絲眯,勞駕打聽一下,這些畫掛這有啥意思?”


    一時好奇心起,雷洪汕扭頭詢問著在吧台裏忙碌的老板。


    不過還沒等老板迴複,其中一個滿臉褶子的老人便幽幽的開口說道:


    “當年這個州有一群悍匪,為首的就是那個獨眼亨特,帶著手下到處作案,搶劫銀行打劫火車,還襲擊過黃金礦場,搶了無數金銀財富,其中就以這兩幅畫中,一次搶金礦,一次搶火車最為著名,因為光是搶劫聯邦火車,獨眼亨特就至少搶到了超過五千盎司的黃金。”


    “ho……瀉特!”


    聽到五千盎司的這個數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驚唿起來。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啊,哪怕就連雷洪汕,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唿吸急促起來,因為老人還沒有說第三幅畫。


    隻是老人很懂得吊胃口,慢悠悠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煙鬥和煙絲,慢悠悠的點上一鍋吧嗒吧嗒幾口後似乎沉浸在迴憶中而不開口,讓旁邊一眾聽眾是急得撓耳抓腮。


    “老板,幫我給這位先生來上一杯酒!”


    雷洪汕這時注意到,老人麵前的酒杯已經空了,突然意識到什麽的他立刻明白這是老人在賣故事呢,趕緊示意老板添酒。


    “謝謝你boy。”


    老人卷曲的胡子微微上揚,向雷洪汕表示著謝意。


    一口酒下去,雷洪汕也不等老板再倒上,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鈔票拍到老板手中,直接抓起酒瓶給老人倒酒,並將這大半瓶酒直接放到了老人麵前。


    “嗬嗬,太謝謝你了孩子。”


    老人也沒想到雷洪汕居然會買下一瓶酒,有些渾濁的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


    他微微轉動身子,麵對著雷洪汕說出了最後一幅畫裏的故事:


    “後來獨眼亨特因為作案太多,遭到了周邊幾個州的騎警聯合圍剿,他們在損失大量人馬後總算是殺出了騎警的包圍圈。”


    “但是這個時候,據說他的手下已經對他起了易心,便暗中謀害了獨眼亨特,隻是這個時候他們這才發現,他們馬車上根本沒有黃金,黃金早都被獨眼亨特給藏了起來,當這些手下想逼問亨特時才發現他已經死去,所以現在一直還流傳著獨眼亨特的寶藏傳說。”


    “我聽說過這個故事,獨眼亨特的寶藏,他先搶了一個黃金礦區,然後馬不停蹄的又搶了聯邦火車;不過我記得獨眼亨特是在南邊邊境附近被騎警伏擊的,屍體也是在那邊找到的,和這邊沒啥關係啊?”


    攝影師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沒錯孩子,獨眼亨特確實是在邊境那邊被打死的,距離這裏至少二百裏,可是他搶的那個金礦……就是前麵不遠的灰石金礦區!當年他殺進礦區裏,光從當時這裏最大礦主手裏就搶走了三千盎司的白銀和上千盎司的黃金!”


    眾人這才明白,為何這裏會掛著這三幅繪畫,原來前麵的那個廢礦區,居然還有這一故事在裏麵。


    聽完故事的其它人頓時對前麵的廢礦區產生了一絲好奇和興趣,他們七嘴八舌的在和沃倫交談著什麽,似乎是想把這個故事給加到這個恐怖劇本中。


    別奇怪,這種小成本影片有時候甚至就是一個創意一個想法就拉杆子出來拍攝了,純粹就是草台班子。


    沃倫也似乎有些興趣,但更多的還是和攝影與化妝師在交流著什麽,估計是技術上的一些問題。


    畢竟如果是要進入礦坑裏拍攝的話,那麽就要考慮到小劇組所攜帶的燈光設備是否能夠支撐拍攝。


    而雷洪汕這種人型道具自然在這種討論中插不上嘴,也沒有參與進去,而是坐在吧台上在想著什麽。


    忽然間,兩個空杯子放在了他的麵前,一隻飽經滄桑的老手握著剛才那瓶酒將兩個空杯子倒上,老人虛眯的眼睛看著雷洪汕說道:


    “boy,謝謝你的酒,你不會在想那些黃金寶藏的事情吧!”


    “哈哈,謝謝你的酒,我確實是在想那些黃金,但我就有些好奇,獨眼亨特搶了那麽多黃金,先是聯邦火車五千盎司,然後帶著這些黃金又搶了礦區裏幾千盎司的白銀和黃金,那他的馬車應該很重的啊,他是怎麽帶著這麽沉重的黃金白銀逃過追蹤的呢?還有,他的手下就沒從車轍裏發現車輛不對勁嗎?”


    雷洪汕也沒隱瞞,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地方說了出來,一邊伸手去摸酒杯。


    隻是老人笑眯眯的突然伸手抓住了雷洪汕的右手手腕,速度之快讓他根本沒來得及閃避,力量之大讓雷洪汕感覺就像被鐵鉗給夾住。


    抓住雷洪汕手腕的老人也沒有任何惡意,而是用另外一隻手的手指觸摸著雷洪汕的右手掌。


    “指節和指根還有掌心都有著厚厚的老繭,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勞作的人,再加上你之前是推著全地形小摩托過來的,開這車的人不會距離這裏太遠,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而且你身上的衣服又厚重又結實,boy,你來這裏不會是那邊牧場的人派來為了那些金礦吧……”


    看著老人輕聲道出了自己的底細,雷洪汕瞟了一眼旁邊那幾人,那些人正在為劇情,以及誰能更多的在劇中露臉而爭吵不休根本沒注意到這裏,便坦然一笑大方承認道:


    “您好眼力,我過來是受委托查看那些廢礦場,然後給地主提供交易信息。”


    “哦?難道這裏又要轉賣出去了?”


    老人一聽微微一愣,手裏的勁一卸雷洪汕趕緊縮了迴去。


    就在這時,沃倫他們準備今晚直接趕到現場看下環境,因此一群人便蜂擁而出返迴車上準備離開這裏,導演沃倫走到門口時才想起隊伍裏多了一個人,迴頭喊道:


    “嘿,雷,趕緊走了。”


    “好的!!”


    雷洪汕擺擺手表示收到消息,這才伸手摸向吧台上的酒杯,嘴裏向老人說道:


    “這麽好的酒可不能浪費,謝謝您的酒。”


    就在雷洪汕的手剛要摸到酒杯時,老人伸手攔住了他,在他詫異的目光中,老人將吧台上的兩個酒杯交換了一下位置,這才舉起一杯酒:


    “boy,故事是故事,但故事裏內容的順序不一定是正確的,你那車就放心放在這吧,老牧場的車要麽我們會順路幫著送過去,要麽那邊會有人過來接走的。”


    雷洪汕被老人前麵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後麵的話倒是非常有用,舉起自己麵前的這杯酒一飲而盡。


    “謝謝,很高興認識您。”


    從小車上快速取下自己簡單的行裝,雷洪汕跑迴到那輛貨車時對方已經有些等著不耐煩了,剛上車司機便一腳油門衝了出去,追趕前方已經遠去的那輛休旅小車。


    在車上差點摔一跟鬥的雷洪汕好不容易在後麵空位上支棱起身體,這才有機會打量這輛箱式貨車。


    這種車在醜國被稱為箱式貨車,但實際上它更像是龍夏國裏的麵包車,但是要比被譽為藍星上最重要的神車微微大一圈,又比中型麵包車要小一圈。


    同時醜國的這種車後麵是沒有窗戶的,在龍夏國也被稱為盲窗車。


    但因為各個國家對車輛定義的不同,龍夏國的箱式貨車是要人貨分離,也就是中間要有隔板斷開的,可醜國不需要斷開,同時中間位置也可以放置部分座椅,以至於這輛車不僅有著前中後三排座椅,後麵還有一個較為不錯的區域放置了一些道具,以及那些演員的行李。


    這種車的避震肯定不如前麵的那輛休旅車,因此幾名主要演員都跑到那輛車上享受去了,這邊開車的是攝影師和錄音師,化妝師一上車就戴上眼罩睡覺去了,唯獨最後那一位長相微微清秀的女演員正坐在後麵。


    “你好,嘉斯利。”


    這位女演員很客氣,也沒嫌棄一身灰澤的雷洪汕,主動伸出手來自我介紹。


    “你好,雷洪汕,你可以叫我雷。”


    伸手不打笑臉人,雷洪汕趕緊伸出自己髒兮兮的爪子,在大腿上用力擦兩下後才和對方輕握一下,對方雖然沒有介意雷洪汕沾著油汙和灰泥的手,但是卻依舊有些驚訝雷洪汕手上那厚厚的老繭傳遞過來的粗糙觸感。


    隻是嘉斯利雖然表達出善意,但也沒有繼續相互了解詳聊的欲望,顛簸的路況讓她不得不抓緊靠背上的扶手穩固自己的身形。


    而雷洪汕則似乎早就對這種顛簸習以為常,靠在旁邊的位置上身體如同擺動的彈簧一樣晃動,一副泰然處之的閉上眼睛補覺。


    就這樣,兩車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太陽下山前,順著那條早已破敗不堪的小路,來到了山區裏。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山穀,而山穀兩側的山體上,明顯殘存著當年挖出來的礦洞,幹燥的氣候甚至讓礦井口的枕木依舊保持著最初的樣子……


    灰石金礦,這個曾經產出大量黃金的廢礦區,終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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