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很順利,幸運瑪麗號也確實是一艘好船,船體不僅結實而且才僅下水十年,對於一艘船來說剛進入青壯年時期,而且它的改造也極為合適作為一艘淘金船使用。


    對於這艘船的淘金能力,雷洪汕是報以非常期待的態度的。


    隻是……


    在談判時,凱特說出來的話就讓人沒法淡定了!


    “這艘船花了我上百萬刀勒,但現在有個很麻煩的地方,那就是幸運瑪麗號現在還沒有淘金牌照!”


    當凱特說出第一段話時,別說雷洪汕,就連布萊克眼睛都差點沒鼓出來。


    臥槽!


    你特麽的連牌照都沒搞定,就特麽的敢花這麽多錢搞這船?


    而凱特也看出幾人的驚愕,趕緊解釋到。


    “別急啊,如果我還有錢拿下這個牌照的話我還需要找人合作嗎?我知道有艘船在轉讓淘金牌照,開價400k刀勒(40萬),所以我的條件很簡單,隻要你花錢拿下這個牌照,我們這不就是最好的合作方式嗎。”


    凱特前麵那句話聽著沒毛病,如果他能搞定牌照的話,那幸運瑪麗號就已經是屬於隨時可以出發淘金的狀態,那還需要和其它人合作嗎?自己掙錢歸自己不更香嗎!


    但是,已經在圈子裏,甚至是算商場裏摸爬滾打一段時間的雷洪汕卻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並沒有現場表現出來,而是示意凱特繼續說合作的條件。


    “你花錢解決牌照問題,我們就算是互利合作,但是我這艘船花費了不少錢,我吃點虧,算70%的技術股份,你那牌照算30%的股份,現在距離淘金季已經沒多久了,我們還需要兩名水手和一名潛水員,你這邊還需要先墊出啟動資金50k刀勒,不過這筆錢我們可以衝抵到運營成本裏……”


    凱特巴拉巴拉的一條條的將自己的條件敘說出來,絲毫沒注意到,旁邊的布萊克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這特麽的是把雷洪汕當豬宰呢!


    好幾次,布萊克都想出言打斷凱特的發言,但是卻看到雷洪汕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是那樣一臉的微笑,並偶爾微微頷首表示在聆聽。


    直到凱特巴巴累了,雷洪汕這才開口道:


    “400k刀勒不是個小數字,我需要考慮一下,不過凱特,你確定那人就一定會賣手上的那塊牌照?”


    “當然,我認識他好幾年了,這價格也就隻有我能拿到,換成是其它人,少於600k刀勒都別開這個口!”


    凱特一拍毛茸茸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嗯……”


    雷洪汕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即便表示要考慮一下,凱特也知道四十萬刀勒不是一筆小數字,對方有這樣的反應也算正常,便表示沒問題。


    “不過雷,現在距離這邊的淘金季沒多久了,你可別考慮太久,等大量的淘金客過來後,你在想拿這個價我都不敢保證了!”


    凱特還好心的“提醒”著雷洪汕,其實就是在變相的催促對方趕緊決定。


    而且凱特還特別指指整個海灣裏停泊的無數大大小小淘金船,用來佐證他的話語不是吹牛。


    這一點凱特還真沒說謊,因為冬季封航的緣故,有計劃在這裏淘金的人,在秋末的時候便已經把船開到這邊停靠,就是等這邊的海麵一解封就能第一時間衝出去淘金。


    而這麽多船的到來,也無形中刺激了船隻維修、保養這門生意,港口附近的船廠船塢上都架著一艘艘正在準備保養的船隻,等過兩天節日結束,這些船廠就會忙碌起來。


    三人來到旅館,布萊克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就吐槽:


    “抱歉啊boss,我沒想到凱特會做一個局!”


    雷洪汕讓傑夫洗了三個杯子,從包裏摸出一瓶酒給三人倒上一杯後,這才答複道:


    “你也看出是一個局了?”


    “太明顯了!!”


    布萊克有些氣悶的一口幹掉杯中之物,好像這口酒能讓他的心情舒服一點。


    “什麽局?”


    沒啥經驗的傑夫有些不解,這倆人說的局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傑夫,如果我買了他朋友的那塊牌照,會發生什麽?”


    雷洪汕並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打算讓傑夫自己動下腦子,看他在這方麵的敏感度有多高。


    “在管理處登級,然後變更牌照船名和船號……然後,簽合同,去淘金。不過他開的條件確實有些離譜,而且凱特說幸運瑪麗號花了他上百萬……我覺著根本沒有那麽多錢……但我看不出更多後麵的東西了。”


    傑夫不知道這是雷洪汕給他的測試,如實的將自己的分析和判斷說了出來。


    “傑夫,問題就出在這裏,牌照是跟隨船隻變更船號和船名的,但是那艘船是誰的?”


    “船主的啊……這裏麵……”


    傑夫似乎抓到了什麽關鍵點,但是卻依舊沒有想通裏麵的所有關節,著急的撓著自己的腦袋。


    看到還沒抓到到這裏麵的關鍵點,布萊克在旁邊揭開了謎底:


    “你說對了,船是船主的,但是牌照在變更之後,也就歸船主所有了!到時候凱特隻要踢開雷,雷就是想要迴這艘船的控製權都難以辦到。”


    “嘶!!”


    一言驚醒夢中人。


    傑夫這才明白這個關鍵點在哪裏。


    隻要完成變更後,牌照和船隻會歸於凱特的名下,雖說合同上有說明雷洪汕是出資人,走法律程序也肯定能勝訴。


    但這裏有一個很微妙的情況!


    那就是你要能保證這艘船處於你的控製之下,或者是處於警方扣押雙方都無法能夠使用的狀態。


    隻有這樣,凱特才能乖乖的按照合同辦事,將雷洪汕所應得的利益吐出來。


    但是就醜國警察的辦事效率……


    等他們動手的話那得猴年馬月去了。


    而且隻要凱特真想躲,隻要把船開到另外一個縣,甚至是其它州去淘金,你又得走法律程序申請其它州配合執行去扣押這艘船。


    這樣一來又是一段漫長的司法程序,等你完成這一步……


    凱特都可以開著這船完成環遊世界了。


    “而且這裏麵還有很多辦法可以操作,凱特完全可以把船上的洗泥機、發動機和一切有價值的設備拆卸下來轉移到另外一艘船去,然後將牌照再次轉移到其它船隻上,等你拿到那艘船時也就隻剩一個空殼了。”


    布萊克補充著這裏麵的貓膩套路,聽得傑夫是頭皮發麻,如果這麽幹的話,雷洪汕的幾十萬打下去估計連個水花聲都聽不到。


    “所以我聽到他說有朋友400k轉讓牌照時我就覺著不對勁了,這年頭,供需關係中,需求方應該是占主導地位,但遇到牌照這種壟斷式的行業,那就要反過來變成供應方為主導地位,一艘完美的淘金船不好找,但比幸運瑪麗號更好的挖金船可隨便挑,但沒有牌照的話……它隻是一艘碼頭皇後而已。”


    “你們信不信,那張牌照就在凱特家裏躺著呢,隻要交易時他找一個本地的朋友當個托,他今年連船都不用開一尺,就能憑空賺400k刀勒!”


    雷洪汕給布萊克續上酒敘說著自己的判斷。


    “抱歉boss,凱特以前我和他合作過,以前他還沒這麽算計人,沒想到幾年不見,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布萊克再次為這事向雷洪汕致歉。


    “別往心裏去,人都是會變的,有足夠的利益驅使,能讓人殺人放火,在這種黃金世界裏待久了,哪怕是最善良的人,也得學會在肮髒中用肮髒的手段保護自己。”


    雷洪汕本來是想說出淤泥而不染的,但想想好像這比喻不恰當,便臨時改了一個說辭來安慰布萊克。


    隻是他這句話一出口,還在為剛剛看到內幕而感到有些震驚的傑夫頓時意識到了什麽,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將自己的身體躲在窗戶的兩側,小心的向外張望著什麽。


    “怎麽了?”


    雷洪汕和布萊克看到傑夫的樣子有些詫異。


    “雷,你說的沒錯,有足夠的利益,人什麽事都能做出來。”


    傑夫示意著兩人不要直接站在窗戶前,而是學著他的樣子躲在角落裏,微微向外觀察。


    “凱特送我們過來時,旅館停車場隻有四輛車,有兩台是外地牌照,估計是二樓8號房和三樓1號房的客人開過來的。”


    “還有兩輛車都是本地牌照,車座和密封條也都是明顯經過改裝加強保暖的,一輛是前年的新款雪特雷鳥,應該是這裏老板的車,還有一輛是87款的藍鳥老車,從後座上放著的兒童讀物上看是進門時打掃衛生那位婦女的車,那麽現在停在最邊上第五輛車……”


    順著傑夫的指引,兩個人都看到了,第五輛車停在了非常靠邊的位置。


    表麵上很不起眼,但是現在是這裏的淡季,偌大的一個停車場你停在距離門口那麽遠的位置……


    你是想多走兩步多喝兩口北極的冷風嗎?


    雷洪汕是知道傑夫退役後當過保鏢工作,這種觀察力和注意力是他之前落下職業病。


    但布萊克不知道啊!


    看向傑夫的眼神都不同了。


    “居然用上了這種手段……難道是這裏的黑社會聯合下套?”


    看到對方居然連盯梢手段都用上了,雷洪汕頓時覺著既有趣又好奇,四十多萬不至於用這種手段吧。


    “不像道上的人,手法很業餘,他甚至都不知道找輛好點的車,那麽大的尾氣就是一個最大的暴露目標。而且……車是家庭常用車,黑道不會選這種小排量小空間的車,估計就是凱特找他朋友或者家人過來,可能是擔心我們自己到城裏打聽行情……以前我的一個客戶就遇到過這種情況。”


    傑夫分析完情況後雖然嘴上沒給對方什麽好評價,但是手上卻不閑著,從行李中翻出槍包,撕掉航空公司的封條,從裏麵摸出上次那支p226自動手槍,並摸出了子彈開始給彈匣裝填子彈。這是空運管理規定,運輸時要槍彈分離。


    雷洪汕倒沒覺著傑夫是小題大做,隨手翻出了自己的行李,把裏麵那支左輪給順了出來。


    這年頭,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且凱特哪怕是這裏的地頭蟲,自己這條強龍也得小心提防點。


    對於二人的動作,布萊克也沒覺著有啥問題,不過讓他好奇的,是傑夫怎麽知道另外兩輛車客人住哪個房間:


    “傑夫,你怎麽知道另外兩輛車的客人住哪?”


    “很簡單啊,在登記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登記本後麵的房號,而且……”


    傑夫麻利的裝好第一個彈匣插入槍身中,別在身上後繼續補充道:


    “而且服務台老板身後掛鑰匙的地方,三樓1號房和2樓8號房的鑰匙是空的!”


    布萊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原來這麽簡單!


    雷洪汕把外套脫掉換了身衣服,順便向兩人說道:


    “傑夫,去外麵服務台找老板問問這裏的酒館和相關信息,布萊克也準備一下,坐在這裏信息是不會自己跑到我們耳朵裏的。”


    很快,一輛網約車便帶著幾人來到了這裏的一個酒吧。


    推開厚重的大門,一股子熱浪和嘈雜聲從裏麵衝出來,剛剛過完聖誕節,這裏的男人正匯聚在這裏喝酒聊天,分享著過節時的樂子,和暢聊著即將到來的淘金季。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這裏的漁民和水手,也夾雜著一些本地淘金客,不過就和凱特所說的那樣,現在還沒到淘金客趕來的時間段,所以雷洪汕他們幾個外地人一進來,便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禮。


    三個人找了個卡座坐下,一個中年婦女便走過來給三人點餐。


    別奇怪,生活在這裏的基本上都是本地人,正兒八經隻經營飲食的餐館日子很難捱的。


    服務員推薦的鱘魚和烤肉確實不錯,三個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就知道是餓壞了,在飛機上飛了一天,然後又一路馬不停蹄的去看船談判,飛機上那點經濟餐可遭不住。


    “有目標了嗎?”


    雷洪汕用餐紙擦了一下嘴,低聲的詢問著旁邊的傑夫。


    “吧台上的那個卡其色外套的家夥,我們進來後就開著旅館外的那輛車跟過來了,進門後就坐在牆角邊上瞄著我們這個方向。”


    “你呢?”


    雷洪汕轉問布萊克的發現:


    “六號桌和吧台上灰色工裝的那兩撥人都是淘金客,不過看來他們都沒有過來交談的欲望。”


    布萊克低聲的表示自己的判斷。


    “那隻能我們自己主動出擊了!”


    說罷,兩個人便來到吧台上,給自己點上兩杯酒。


    “嗨,你們是淘金客嗎?”


    布萊克借著對方上一個聊天話題落下,非常適時的開口插入到對方的聊天中,之所以讓布萊克做主聊原因也很簡單: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有種族歧視啊!


    在醜國,種族歧視雖然是法律明文禁止的,但法律上還禁止搶劫殺人走私販毒呢,也沒見大家自覺遵守。


    “嗯哼!”


    “認識一下,我叫布萊克!這是我同伴雷,能請你們喝一杯嗎……”


    標準的西式認識法,請對方喝一杯即表示了善意,也委婉的表示了想和對方交談的需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隻要能交流就能收集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不想和你交談……


    一句謝絕的話語就能同樣告訴對方自己不想交談。


    眼前的兩人當然不會拒絕一個新來的同行的交流請求,很快,布萊克便迅速的和對方完成了認識和熟絡的過程,並開始打聽這裏的事情。


    “你們還沒有船?那可就麻煩了,這一季比往年來的船要少一些,租船的價錢也上漲不少。”


    對麵的淘金客見布萊克打聽船隻租賃的消息,毫不隱瞞的向兩人透露出一個非常不利的消息。


    “沒錯,最差的淘金船至少要100k刀勒,而且船又破又舊。”


    另一名淘金客為了佐證自己不騙人,還掏出手機點開了其中的幾張照片,一艘不到二十尺的破舊淘金船出現在二人麵前。


    看到這樣的破船一季租金都要十萬讓雷洪汕直搓牙花子,尼瑪,至於炒的那麽高嗎……


    三輪酒過,兩人從對方那也收集到不少消息,便告辭和傑夫一起轉戰下一個地方。


    沒錯,信息不可能隻從一個地方收集,隻有多個地方不斷的收集各種信息進行交叉比對,信息源才能最大限度的還原真實性。


    三個人在隨後的幾個小時裏,跑了小城裏的另外幾家酒館,但不管哪一個地方,得到的消息都不是好消息。


    三個人隻能垂頭喪氣迴到旅館,一夜過後,三人再次外出,在碼頭、酒館,甚至是船隻保養維修船塢裏尋找著各種機會。


    不過就和之前一樣,三人的努力基本上是碰壁而歸。


    倒不是說沒人願意租船,甚至碼頭上,一些淘金船上都直接張貼著出租的聯係電話,但和所有船隻一樣,租金都非常的高。


    基本上,稍微靠譜一點的淘金船,單季價格都需要二十萬以上的租金。


    這種情況一個是物以稀為貴,有牌照的淘金船才能從事淘金作業就抬高了門檻,其次就是在百令海底淘金,隻要肯豁得出去,運氣不是太點背,幾十盎司黃金還真不是什麽太難的問題。


    如果運氣爆棚,弄個上百盎司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特別是這兩年,有人計算過,平均每條淘金船在這裏的淘金量能達到73盎司,去年最高記錄是一艘上百尺的超大淘金船,單船淘到762盎司,這個數字極大的刺激了所有人的眼球和神經。


    雖說也有血本無歸的倒黴蛋,可淘金客的通病就是隻會看到最高點的數值,會自動忽略掉最下麵的那些慘淡的數據。


    誰都不會認為自己就是未來排在下麵作為襯托扛榜的那批倒黴蛋,誰都認為自己的名字就是出現在上麵,甚至是第一排的榜首位置!


    這就是淘金客們的通性!


    在了解完這裏的情況後,無奈之下雷洪汕和布萊克也隻好開始計算各種成本和運營費用。


    一百盎司!


    這是租借一艘二十萬租金的淘金船所需要的最低收獲量,隻有獲得超過一百盎司的黃金,才能剛剛把租船費用給打平。


    而且這個成本還沒有計算進人工、油料以及設備出發前的檢修、維護保護和各種零碎費用,如果把這個費用計入進去,至少要130盎司的黃金才能拉平成本。


    對了,這個數字還是經過粗加工後的交易金哦!


    “boss,200k租金以內的有四艘船,但也就是藍色飛魚號和獨眼號兩艘船能勉強合用,我們最多以船體需要維護的名義壓點價,但估計壓不了多少。至於另外兩艘……我個人建議不要租借,其中約克城號吸泥機就是個廢物,維修起來不僅花錢還要花時間,水牛號雖然整體還湊合,但它船上給潛水服的熱水維生保障設備老化的太嚴重,管道上麵龜裂的裂紋比一百歲老太太臉上的皺紋還要密集,用這樣的東西下水我實在沒信心……如果換一套潛水服和新設備新管道……這成本又拉高了!”


    布萊克坐在返迴旅館的車裏,用手機計算出今天看過的幾艘船的狀態後,向雷洪汕匯報著自己的判斷。


    看到這個數字也讓雷洪汕頭疼,這不掌握生產資料的後果就是這樣,船是有,但總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之處。


    而且你特麽的還沒辦法,畢竟人家便宜就是因為有這些小毛病,沒毛病的話……


    那人家也不會開這個價!!


    “明天再轉轉吧……”


    這話說的雷洪汕自己都沒底氣,如果到處轉能找到便宜又合適的船……那讓他再跑三天都沒問題,可問題就是……


    這怎麽可能呢!


    而傑夫並沒有參與兩人的聊天,他正不時的留意著身後的動靜,不過很可惜,今天那個業餘的尾巴隻是跟了上午便失去了身影。


    估計是對方也明白,雷洪汕他們在這裏壓根找不到合適的船。


    而傑夫猜想的也沒錯,此刻的凱特正坐在溫暖的家中,在壁爐旁端著酒杯,和那位盯梢的家夥開心的說道:


    “想租船?笑話,他們一個外來的家夥還能比我更懂這裏的行情嗎??這裏的船東早都統一了價格,要麽他們就隻能高價租那幾條船,要麽……就隻能乖乖的把錢送到我這……”


    到達旅館的三人一下車,一輛網約車擦著幾人離開了這裏。


    “好像今天開始陸續有人過來了。”


    三個人都注意到,旅館絲毫比此前多了點人氣,看來是全國各地的淘金客開始向這裏匯聚了,不過人家是有備而來,而自己……


    三人隻能耷拉著腦袋推開大門,不過雷洪汕看到正在登記的人時脫口而出:


    “瑪莎,你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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