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沒亮,艾拉便和老山姆坐著雪橇,在一溜串的二哈的賣力奔跑下,朝著那第三名唿救的淘金客位置。


    選擇不開雪地摩托而是坐雪橇也是有講究的。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前兩天有降雪,但雪的厚度並不是很大,而且沒有足夠的低氣溫讓冰雪凍結實,這種情況下駕駛雪地摩托如果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讓橡膠履帶打在堅硬的砂石上造成損壞。


    而用雪橇就不用太擔心這點,雖然會造成一定的磨損,可這種雪橇老山姆後麵的倉庫裏掛著四五架,而且還有當年老山姆比賽中拿過速度大獎的!


    進山後,這些二哈也是最好的保鏢,不管是遇到狼群還是野熊,這些在山裏長大,充滿野性的二哈隻要能拖延一小會來襲的野獸,那麽老山姆就能有足夠的時間取出武器請對方吃槍子了。


    再說了,人家老山姆對這片山林熟悉到和自家院子一樣,哪裏能走雪地摩托,哪裏能走雪橇都清清楚楚。


    除了清楚這裏的各種條件和道路,在山林間他甚至有自己維護修建的小徑。


    這種小徑除了平時巡山用之外,冬季他會開著雪地摩托或者讓二哈們拉著雪橇在這些小徑上布設陷阱,用來捕獵那些鬆貂或者雪豹,運氣好點的話,還能捕捉到猞猁這種價值更高的皮毛獵物。


    當然,這裏隻有他們這些獵人和那些原住民有這個資格,其它人,包括保護區管理處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捕獵這些動物,一旦被發現就屬於偷獵,而對於偷獵者,老山姆這些人可能還稍微客氣一點……


    但如果偷獵者跑到原住民的地盤上偷獵……


    被打死警察都不會吭氣,那裏可是原住民的保留地,從行政權上,保留地在醜國行政區劃中是和各州平級的,別說當地警察,州警在那裏都沒有執法權,隻有佛波勒能在那裏處理案件。


    而佛波勒通常看到是這種盜獵案件連理都不想理!


    你特麽的盜獵都跑到國家森林保護區裏偷獵了,原住民不打死你我都想打死你!


    膽兒也忒肥了!!


    很快老山姆便指揮著狗子們來到一處山地的下麵,從這裏就要一路向上走去。


    不過老山姆很會找路,看似沒有路的地方,他偏偏能在旁邊找到一條小路上去。


    而且這些二哈也被老山姆調教的極為出色和聽話,在領頭狗的威嚴下居然不吵不鬧,在一處大角度坡地的地方,艾拉以為這裏已經沒路了,結果老山姆一個口哨聲,二哈們利用四條腿的優勢愣是衝了上去,然後拖著老山姆和艾拉半爬半滑的直接爬上了這裏。


    爬上來的艾拉喘著粗氣,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


    站在高點,艾拉向下望去,這才知道老山姆帶自己走了一條很少人會選擇走的險道,走這裏,他們倆隻用了一個小時,但是如果走安全的道路,至少要半天的時間。


    “唉……老咯,以前的我可是靠自己就能爬上來的……”


    老山姆拍打著二哈們表示讚許,二哈們也非常聽話的用腦袋蹭著老人粗糙的大手。


    爬上這裏就距離那名求救的淘金客不遠了,繼續往前走了二十分鍾,老山姆突然用手攔住了身後的的艾拉。


    “怎麽了?”


    老山姆沒說話,隻是用手指指大概幾十米處。


    艾拉順著手指望去,裏麵隻可惜一片被白雪覆蓋的環境讓她實在無法能夠看出來有什麽。


    “注意那顆樹,和旁邊的那叢灌木。”


    老山姆提示著艾拉,這時候艾拉才注意到,原來那顆大樹的樹杈上綁著一根繩子,斜向穿過灌木連接到了旁邊另外一塊被雪覆蓋的物體,到此刻,艾拉才識別出來那是一塊接滿白雪的防水布。


    而它的下麵,隱約似乎是一個被漫天飛雪包裹著的帳篷。


    “你怎麽看出來的?”


    艾拉很好奇,自己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這裏居然藏著一個帳篷。


    “你沒發現那叢灌木的樹葉落雪明顯比其它灌木要少嗎?因為風雪讓雨布不斷的晃動,而繩子又讓灌木在晃動抖落掉了上麵的積雪。”


    “原來如此!”


    這一刻,艾拉終於明白為何老局長叮囑自己向老山姆多學習了,這人身上的知識放到城市裏一文不值,但是在這——他就是最牛逼的那一個!


    “希望還沒被凍死吧。”


    老山姆嘴裏嘟噥了一下吆喝了一聲,領頭犬在雪地中叫了兩聲,便帶著身後的幾條狗子撒歡跑過去,一路上的犬吠聲其實就是在提醒著帳篷裏的人;


    ——救兵來了!!


    看似很可惜,不管二哈們怎麽叫,帳篷裏似乎就是沒有任何反應,看到這一幕……


    兩個人的心直往下沉。


    在外叫了幾聲這名唿救人的姓名,但是帳篷裏依舊沒有反應,看著老山姆準備拉開拉鏈進去查看,艾拉伸手攔住了老山姆。


    “我先進去吧。”


    “你不怕?以前看過?千萬別勉強,這種被凍死的人麵部很恐怖的。”


    看到艾拉居然主動進去查看情況,老山姆很詫異,這種要麵對屍體的事很容易造成心理陰影,眼前這個漂亮姑娘居然一點都不害怕,但是也是這種愛護,讓老山姆提醒著艾拉。


    “唿……雖然沒看過,但是既然我選擇做了這行,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後,總要去麵對的,到時候,總不能再請別人代勞吧。”


    見艾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老山姆也不再勸阻,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人總要成長的,當搜救員怎麽可能不會遇見屍體呢……


    深吸幾口氣,艾拉鼓足了勇氣拉開了帳篷的拉鏈,上麵的積雪在抖動中簌簌的掉落。


    一分鍾後,艾拉臉色慘白的走了出來,強忍著不適努力向老山姆擠出個微笑,但下一秒……


    她便跑到旁邊的大樹旁幹嘔起來。


    老山姆往裏瞅了一眼,隻見這具屍體睜大著雙眼望著帳篷頂,似乎在想著什麽。


    睡袋拉鏈被拉開,這名淘金客左手死死的攥著一個玻璃瓶子,裏麵赫然裝著滿滿的黃金。


    再看看帳篷裏擺放的物件,幾件衣服都已經濕透,現在還能看到上麵殘存著的冰碴,而睡袋雖然厚實,但也殘留著被雨水浸濕後的冰碴痕跡,帳篷的地上擺放著同樣濕透留著冰碴的物件,幾個氣罐隨意的翻到在角落裏,看來消耗掉了最後一點燃料。


    輕輕的用手指觸摸了下帳篷,這種夏季帳篷薄薄的化纖麵料雖然輕便,但卻根本無法能夠抵禦此前的大雨。


    “唉……為了增加食物和淘金裝備的攜帶量,又是一個縮減了防寒生活裝備的人……”


    老山姆馬上就分析出了對方的死因。


    這些年,因為這裏淘金區的特殊規定,導致不少淘金客,特別是單人、雙人這種人數單薄稀少的淘金客,為了增加進山時攜帶的物資總量,隻能絞盡腦汁在防寒裝備上進行縮減。


    結果導致防水布就帶了不到十尺(三米),帳篷也是夏季仗甚至是沒有帳篷,全憑厚睡袋來抵禦夜晚的寒冷。


    他們就是在賭;


    賭自己運氣不會那麽差!


    賭自己淘金時不會遇到惡劣的壞天氣!


    賭自己能逢兇化吉平安無事!


    如果是平時還無所謂,但是一遇到暴風雪,特別是這種伴隨大降雨的特殊情況……


    這麽少的防水布根本無法在這樣狂風暴雨中保護住整個帳篷,隻能看著四處漏風、四處飄雨,甚至連地麵都在滲水進來。


    那場大降雨和冰雹,就能讓他們單薄且極為怕水的防寒裝備全部泡湯成為了廢物!


    這樣的人……


    老山姆這些年真沒少見。


    而每年他也能看到這麽一兩個死在這上麵的人……


    默默的離開帳篷來到艾拉的身邊,從懷裏摸出一個扁酒壺。


    “來兩口吧,這能讓你好受點。”


    艾拉沒有拒絕老山姆的酒,給自己灌上這麽一大口,烈酒讓她頓時感到喉嚨到胃管一陣火辣辣的灼燒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強烈的不適甚至讓她鼻涕和眼淚都嗆了出來。


    “怎麽樣,我自製的秘方烈酒,夠勁吧,第一次喝的人都這樣,鼻涕眼淚都能給嗆出來!”


    老山姆麵露得色的也給自己來上這麽一口,然後小心的收進懷中。


    “謝謝……”


    艾拉知道,其實這口酒除了能衝掉她剛才一直縈繞在腦海中那個死人生前的那張臉,更能掩蓋她被驚嚇時流出的淚水。


    老山姆這口酒……可不僅僅隻是一口酒而已,更是讓她的情緒釋放出來的藥引子!


    萬事總有第一次,經曆過剛才第一次的艾拉此刻膽子大了這麽一點,而且老山姆那口烈酒又壯了幾分膽色!


    酒壯慫人膽!


    艾拉拿出手機,哢嚓哢嚓的給屍體拍攝了不少照片,其中還包括了旁邊的物件,以及對方手中的那瓶黃金,最後用大功率對講機聯絡上了管理處大本營,將這裏的情況給匯報了迴去。


    三個小時後,從北邊飛來一架直升機,將屍體連同睡袋還有裏麵的黃金一起吊走;從北邊過來是因為南區的直升機都已經派到了北區去營救,現在營救任務已經結束,這架直升機是返航過程中順帶稍上這具屍體……


    和一群狗子。


    沒錯,直升機上還有空位和一點負重量,但老山姆和艾拉都沒選擇乘坐,而是選擇讓直升機先把狗子給帶走,隻留下一條機警的二哈做陪伴。


    因為太陽已經出來了,地上的積雪在迅速的融化,返迴的過程中如果再拉雪橇反而會容易造成危險。


    二人決定趁著化雪,再巡邏後麵一段區域,畢竟這幾天風雪交加的,很容易造成次生伴發地質災害,兩人都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走下,看看這一區的情況。


    而放在山腳下的那具雪橇……


    等冬天時老山姆帶著二哈們再過來巡山時帶走就行。


    駕駛直升機的小夥和搭檔雖然很希望艾拉也一起迴大本營,但是通訊電台裏,老局長和隊長都對艾拉的敬業精神表示了極大的肯定,小夥們也隻能悻悻的帶著屍體和後座一堆坐飛機興奮的嗷嗷叫的二哈們無奈的離開。


    “唿……解決了一件事,而且又不用去麵對那些蒼蠅……終於……輕鬆了許多。”


    有一次成功出任務,雖然結局並不是美好的,但做救援隊員,就要懂得學會自我調整情緒,不是所有人都能救到的,不是所有結局都會美好的。


    艾拉也開始嚐試自我調節和適應。


    而且,此刻的她更喜歡在山裏待著,而不是讓一群單身男士圍繞在自己身邊各種大獻殷勤。


    就在剛才短短的十幾分鍾裏,直升機上的幾個家夥知道自己是第一次麵對死人,紛紛嚷嚷著要陪伴她渡過這個心理障礙!


    那群啥蟲上腦的家夥!


    艾拉肯定知道是想帶著自己去酒吧喝醉,然後趁機拉進和自己的關係!


    本姑娘不吃那一套!


    對於艾拉來說,最好的自我調節方法,其實就在山裏。


    隻是……此刻的積雪已經在陽光下融化不少,很多地方都已經露出了原來的麵貌,看到地上被這名淘金客到處挖的淘金痕跡,就如同一張美麗的畫卷上被惡意的潑灑上了無數的墨點一樣讓她再次不快起來。


    看到她這表情,老山姆怎麽可能不知道艾拉現在的想法和心情呢,在旁邊出言安慰道:


    “其實我比你更討厭這些淘金客,他們不僅破壞了自然環境,而且還影響了我狩獵的收入,但是我能有什麽辦法呢?連局長都要學會妥協,我們要麽學會去適應,要麽就選擇離開逃離這個地方。放心,這個政策不會執行太久了,等這裏的黃金產量開始下降,這裏就會像吃光一個地方植物的蝗蟲一樣,自己離開這裏。”


    “然後大自然會自己修複這一切的!”


    “嗯!”


    被老山姆這麽一勸說,艾拉的心情頓時好上不少,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現在保護區開放部分淘金政策隻是一種政治妥協而已,高層都沒法躲掉,自己這個小職員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難道找醜國那些動物保護、環境保護組織嗎?


    拉倒吧……那些組織隻有天真的人是覺著它們在為動物和環境發聲和抗議嗎?


    它們隻是在為身後給錢的資本集團做推手工具而已!


    給夠錢,為了金主的利益,它們能連一隻螞蟻都要保護!


    有大把票子,讓它們自己殺掉它們視為家人的狗一句屁話都不會說!


    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走遠道下了山,在雪橇上取了帳篷和睡袋這些裝備後;


    開始了新的巡山。


    ……………………


    雷洪汕這邊,昨天下午就重新複工的挖掘給今天的爆發做好了提前的鋪墊,眾人昨天晚上瘋狂挖開上麵的泥土,讓今天一早便開始進行最後的淘洗工作。


    前兩天的降雨也讓基坑中充滿了雨水,天時地利以及事前的準備,讓今天的淘洗工作各位的順利。


    而久違陽光的出現,不僅讓大家心情舒暢,更是帶來了好運。


    “boss!又出狗頭金了!!”


    一鏟子下去,羅根就發現下方的礦土裏,一顆三指大的東西正躺在泥土中,雖然身上沾滿了泥沙,但露出的丁點金色依舊讓羅根一眼就認出了它的真身。


    羅根抓起在旁邊的積水中搓洗一下,這塊狗頭金便徹底顯露出它的摸樣。


    “哈哈,光這一塊至少就有六盎司!”


    “什麽手感?!至少七盎司!”


    接過狗頭金的瘦猴掂量了一下,對羅根的手感表示了相當的鄙視。


    站在洗礦槽旁收集黃金的雷洪汕從瘦猴手中將這塊狗頭金被放到了電子秤上,8.07盎司!


    “哦吼!!”


    看到又是一大塊狗頭金出現讓現場三人一陣歡唿。


    狗頭金這玩意,能極大的加速獲得黃金的速度,更能刺激隊伍中的士氣,找到一塊狗頭金比特麽的一盤子單淘出等量沙金更刺激眼前和情緒。


    而為何羅根要說“又”字呢?


    因為從今天早上開始,狗頭金這玩意就已經連續爆出了三迴了!


    不過從個頭上,目前剛剛爆出來的這塊個頭最大,重量最重。


    同時,還還爆出不少細碎的小金豆,這讓剛剛到中午時,采金量已經突破了26盎司。


    可以說,從今天一開始,豐厚的收成就讓所有人亢奮不已。


    好消息是一個接一個,就在羅根找到這塊狗頭金沒多久,水管重新冒出了水流,


    這是傑夫和布萊克去把水管重新給接上。


    雖說現在不缺水,但要不斷的從基坑裏提水上來,還要小心控製流速倒下確實挺費神費力的,有了穩定的水源,直接把水管放到洗礦槽上方就省事多了。


    等傑夫二人迴來,看到這塊狗頭金也是欣喜不已。


    這麽開心自然要多挖點礦土才能更好的釋放心中的喜悅情緒,都說挖金一時爽,一直挖金自然就能一直爽。


    布萊克抄起鏟子便跳到下麵的泥坑中,和其它人一起去分享在泥土中尋找黃金的喜悅。


    而傑夫也笑嗬嗬的抄起一把十字鎬準備去上方破土,但剛走兩步的他突然折迴來,小聲的向雷洪汕提醒到:


    “雷,現在我們有幾十盎司的黃金了,我覺著有必要做點安全準備。”


    正在洗礦槽裏用一隻手捏碎礦土的雷洪汕麵不改色的微微拉開了外套,那支老魯本轉讓給他的左輪赫然別在他的腰間。


    雷洪汕也不是傻子,這麽多黃金,他肯定要提前做好一定的防範準備。


    看到雷洪汕已經提前做好了一些防範措施讓傑夫稍感放心,不過就在他剛想離開時,剛下坑沒多久的布萊克就爆發出一陣唿聲。


    過去一看,是他這一鏟子鏟到冰雹層了!


    一鏟子土下去,巴拉開泥土,裏麵如同蟲卵一樣遍布著十幾粒大大小小的金豆子。


    這種景象難得一見,大家趕緊掏出自己隨身的手機,拍下這難得一見的場麵。


    “boss,要不要小賭一下,今天能爆50盎司出來?”


    賭性最強的布萊克拋出了一個新賭局。


    “哈!布萊克,你想的可真美,加上你這一鏟子的金豆子,這都快30盎司了,按這個速度下去,你肯定贏!”


    換別人可能會中招了,但有特殊感知能力的雷洪汕可不會中招,他清晰的知道,前方5米的位置,還有一團相當集中的黃金區,估計是一大坨狗頭金和大量金豆的集中區,隻要挖到那裏,別說50盎司,甚至80盎司都能輕鬆突破。


    不過既然有人開了賭局了,雷洪汕自然要利用好這個士氣,但他不準備用重量來刺激眾人,他打算用距離來刺激大家。


    “這樣,我們玩個新花樣,看到瘦猴站的位置了嗎,瘦猴,你在原地插根木頭!”


    不明就以的瘦猴從旁邊撿起根手臂粗的木棍紮到了地上,雷洪汕指著那個位置說道:


    “看到那根木樁了嗎?隻要今天能挖到那裏,把下麵的黃金淘洗出來,今天收成的2%作為你們的平分獎勵。”


    幾個人看了看距離,又看了有一半是屬於還未開挖的狀態,心中有些打鼓。


    布萊克也有些吃不準,因為以前沒有老板這麽玩過,最多隻是算重量,哪有賭挖掘進度的啊。


    不過想想,走過路過不能錯過,2%的收益量哪怕出50盎司,一個人今天也能多賺幾百刀勒,這一票還是能幹的。


    而且羅根和瘦猴的眼神雖然和自己一樣,都有些吃不準,但大家出來都是為了求財,能有機會多賺一點,不拚一下怎麽對得起自己的,哪怕事後真沒有做到,但至少自己已經拚盡全力去爭取了,最怕的:


    就是連試都沒試,就說自己不行!


    “接!不過時間定在今晚十二點前!”


    “ok,就定今晚十二點前!”


    新的小賭局大家充滿幹勁,在上麵刨土的瘦猴都不吝嗇自己的體力,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十字鎬,嘴裏還不停的叫嚷著:


    “2%!!2%!!”


    傑夫也是賭局中的一員,他自然也不能偷懶,不他在走之前提醒著:


    “雷,如果今天真出了50盎司,我建議提前讓喬克他們派人來收。”


    這句話給雷洪汕提了個醒,如果今天真挖到那邊,那麽加上之前的黃金可就超過了上百盎司,這個總量足矣讓很多人心懷不軌了。


    想到這,雷洪汕用衛星電話給喬克打去了一個電話。


    “厚禮蟹,雷,你不會騙我吧!!”


    電話那頭,喬克也有些驚訝。


    此刻的他因為颶風放假的緣故正在姨媽家裏,聽到雷洪汕手中上百盎司的黃金也有些震驚。


    “當然沒騙你。”


    換成是別人還不好說,但雷洪汕很清楚如果按照現在的進度,那麽突破上百盎司真不是問題。


    “你稍等。”


    五分鍾後,喬克的電話打了過來。


    “雷,我們公司有一隊人正在保護區附近,如果你願意支付一點上門費用的話,我們願意上門收購。”


    兩人在電話裏談妥了價錢和服務費用後,雷洪汕還讓喬克幫帶點新物資進來,雖說這些服務不在對方公司的業務範圍內,但可以作為給那些人員的私人外快,通常來說隻要不是重到離譜,沒人會拒絕順帶賺這麽一點外快。


    隻是下午時分,雷洪汕還沒有等來喬克等人,另外一隊人……


    卻先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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