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亮,五人便已經起床開始洗漱準備一天的工作,有了昨天晚上的添頭賭局,基本最喜歡偷奸耍滑的瘦猴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玩命的幹活,因為賭局的添頭是參與者平分的,他不拚命的幹活就會被踢出局。


    這就是平分帶來的一個最大的好處,將原本老板和員工之間的矛盾,巧妙的用一點蠅頭小利,變成了底層淘金工之間的矛盾。


    當然這種平分也不是十全十美,因為每個人的能力是有極限的,像羅根在這裏麵起到的作用最大,在最後分錢時肯定會多拿一點,其它人會少拿一點,這個就需要幾個人之間自我溝通和協調了。


    不過即便是有這樣的一些小瑕疵,可瑕不掩瑜,這種對賭添頭能調動起淘金工們的主觀能動性,以及相互監督,對於老板來說肯定是利大於弊。


    吃過早飯,並將中午吃的午餐也順便做好,五個人便分別開始完成各自的工作。


    羅根作為人型挖掘機肯定是挖坑刨土的主力,傑夫和布萊克是輪流上陣的替補,而雷洪汕和瘦猴則是從坡底下方的溪水,向原來的基坑不斷的取水倒入做儲備淘金水使用。


    但沒過多久,五個人都發現這個辦法並不好用。


    五個人進山的時候,是帶了一個鋅鐵皮製作的洗礦水槽進山的,雖說長度隻有一米,但有這玩意總比使用淘金盤慢悠悠的淘洗來得效率更高。


    不過用這玩意就需要大量的水,所以大家就決定把第一個挖出來的基坑當做蓄水池來使用。


    但因為挖出來的基坑太深,造成要往裏麵灌入太多的水才能方便取水使用,而迴填部分土拍實也不見得好使,泥土天生的吸水性和滲透性會逐漸的坑裏的水位不斷的下降,再加上淘金過程中的消耗……


    根本無法能夠保證整個過程中的耗水量。


    發現這個問題後,雷洪汕立刻帶著羅根到山坡的上方,在這裏讓羅根開挖出幾個深坑,試圖在這裏打出地下水然後向下引流。


    隻是找水通常都是在地勢較低的地方,在高地勢區域挖坑找水……


    其難度不亞於在龍夏國中500萬彩票一樣困難。


    果然,連續幾個坑都沒見到丁點水痕後,雷洪汕隻能放棄這個想法,帶著羅根兩人灰頭土臉的溜了迴來。


    “boss,要不我們把背包騰出來,裝上礦土,直接滾到下麵的溪水裏?”


    腦子,靈活的瘦猴馬上想出了解決辦法。


    他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把含有黃金的礦土裝入結實耐用的背包中,然後從坡上一路往下滾,這個過程即不用費太多的力量,直接解決了淘洗過程中費時費工的過程,在溪水邊上架一個簡易的鐵皮洗礦槽那簡單的不要不要的。


    “不行!如果隻有一點泥土還沒問題,但是大量礦土全部堆在下麵,勢必會造成山體的水流和地貌改變,到時候怎麽迴填?公園保護區管理處的那幫人的飛機可是沒事就在天上飛著呢?到時候你再把吸足水分的泥土給背上來??”


    布萊克立刻否定拍死了瘦猴的這個餿主意。


    他的這句話,雷洪汕也想起了前兩天看到的園區的飛機從頭上飛過的景象。


    一開始還不知道是幹啥的,但現在他也明白了,那些飛機就是管理處的人在進行低空觀察,淘金客們隻要開挖山體,那麽不同的泥土顏色,和周邊的植被,甚至被反複踩踏出的小徑就會形成飛船突兀和不協調的景象變化,管理處的人一眼就能識別出來。


    如果迴填處理得當那還好說,但如果處理不當給他們抓到把柄……


    自己這個礦點別說掙錢,光罰款估計就能交賠出去不少!


    聽到這個辦法無用也讓大家有些苦惱,因為這個坡地雖說下麵就有條小溪,但這麽大的淘洗量沒法用上更讓人蛋疼。


    而坡地的上方又沒有現成的水源,這就無法能夠讓水從上方直接開挖小溝渠引水過來。


    “見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瘦猴實在沒招了,眼睜睜的看著下麵那麽多的黃金卻因為缺乏水源而無法能夠淘洗出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雷洪汕此刻也抓馬了,自己考慮到了各種因素,但沒想到真正操作起來時,就出現各種情況,正急著撓心抓肺時,卻看到一直沒出聲的傑夫正在默默的撿起旁邊的十字鎬和鏟子。


    “boss,我昨天在附近找灌木的時候發現隔壁山脊上有片闊葉林到現在還沒完全落葉,而且部分樹葉顏色還是綠色……”


    “然後呢?把樹挖過來就有水了?”


    不等傑夫說完,著急上火的瘦猴沒好氣的插嘴,在他看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找水,而不是找什麽大樹。


    “你閉嘴!”


    布萊克感覺傑夫現在肯定不會有閑心去挖樹的,趕緊一拍瘦猴讓其閉嘴示意傑夫繼續說。


    “我在部隊時受過野外生存特種訓練,教官說過,在野外,靠近水源地附近的樹木會比遠離水源的樹木更早發芽,也晚枯黃落葉,所以我打算過去試試運氣,萬一能在那找到水源呢。”


    一聽傑夫這辦法,雷洪汕趕緊安排羅根跟著過去找水,畢竟是接受過相關專業訓練的,換成自己……隻能跟瞎眼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很快,羅根就在那幾棵樹的附近刨了一個一米多的深坑後,地下便滲出了水跡。


    一見有水,雷洪汕也來勁的,趕緊讓羅根上來他自己親自開挖,這個坑不如普通坑大,羅根這種壯漢在這種小坑中反而不好施展手腳。


    挖到一米五這樣時,出水速度明顯加快,但繼續往下挖就沒有了增漲的勢頭。


    “老板,你把水淘出來。”


    傑夫遞過來一個淘金盤,讓雷洪汕把下麵的水淘幹,雖然不清楚為啥,但雷洪汕還是照做了。


    “把這些幹沙土灑在上麵,看哪邊更快濕透。”


    下麵滲出的水很快被淘走,傑夫又從旁邊抓來一把幹燥的樹葉、枯草和泥沙遞給雷洪汕,這個時候雷洪汕大概已經明白傑夫的舉動是啥意圖了,他要找地下水滲出的方向。


    果然,坑底上方半尺附近,向南麵的一側濕透的速度更快一些。


    “這邊,羅根,在這開挖!”


    果然不愧是學過這方麵專業知識的,傑夫立刻判斷出這些水源的來路,在旁邊橫向大約一米的位置,又開了一個新坑。


    受前麵坑出水的刺激,羅根此刻也是幹勁十足,沒用多久便挖出了一米多的大坑,然後還是老規矩,雷洪汕下去處理後麵的部分。


    果然,當挖到一米二這樣的時候,下方已經出現了大量的水漬,豐富的水量讓開挖出的落泥變得泥濘不堪。


    雖說站在這種地方非常的不舒服,但找到水就代表著能大量淘洗黃金,這點不適早都被興奮給衝散了,雷洪汕就像在沙漠裏斷水依舊的幹渴之人,不僅沒有一點不適而且更加興奮。


    重重的一鏟子下去,翻出的泥沙帶出潺潺流出的地下泉水,雷洪汕這一鏟子直接挖到了地下水道!


    “哈哈!!出水了!出水了!!”


    羅根興奮的像個孩子一樣,蒲扇般的大手和粗壯的手臂摟著傑夫興奮的大叫著。


    “傑夫、羅根,趕緊找石頭,盡量找片狀的!”


    雷洪汕也開心不已,但興奮之餘,不忘讓上麵的兩個人趕緊找石頭,準備再挖更深一尺後在下方簡單的鋪設一個水池來減少滲跑量。


    人多就是力量大,而有羅根這種壯漢更是效率高,他直接從旁邊一塊葉岩上,用十字鎬敲下大量石片,這可比用什麽小塊卵石要強得多,沒用多久,一個簡單的石板水井便鋪設完畢。


    看著下方的水一寸寸的在往上湧,幾個人在開心之餘突然想到下一個問題……


    咋個把水引過去?


    “要不?挖條小水渠把,這邊地勢比礦脈要高一截,有足夠的落差。”


    羅根透過林子,估摸了一下山脊那邊礦點的高度後說出自己的建議。


    “不行工程量太大,而且這片土地表層太鬆,水還沒過去就全被吸幹淨了。”


    隨手指著刨出來的泥土,傑夫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直接破石頭,這附近很多葉岩石,砸下來正好鋪設水道,保護區條文裏隻限定了挖坑要迴填,可沒說要碎石後還要補迴去!”


    “不行,工程量太大,從這過去至少要鋪設三百碼的距離,算上開挖和破石,至少要一周的工期才能搞定。不過……羅根,你這次想法還是有一定建設性的。”


    這次不等傑夫開口,雷洪汕便否定了羅根的想法,如果是單純的挖溝還好說,但是鋪設石板本身就是一個費時費工的細致活,不僅石板要處理寬度和尺寸,光是砸下來和搬運就已經足夠吃力的了。


    如果沒有時間限製的話搞出來真沒問題,但現在是又缺時間又缺大環境,別忘了等大雪一落下,這條水渠搞不好就要被凍上。


    但是否定的最後,雷洪汕不忘誇獎了一下羅根,粗線條的他居然找到了保護區裏麵對開采石頭沒有限定的這個漏洞。


    “那怎麽辦啊boss,總不可能讓人提著水從這裏走到那邊吧,這麽遠的距離,還不如從坡下的小溪取水到坑裏呢。”


    羅根雖說被誇獎了,但卻一點喜色都沒有,此刻的他腦子裏就一件事——怎麽把水給引迴去。


    帶著兩人返迴到采礦點,聽到挖到水源的消息,讓留守在這繼續挖坑幹活的布萊克和瘦猴都挺開心,但聽到距離三百碼,且一路上各種不利因素後兩人也有點傻眼。


    坑爹呢!


    看著有點希望的火苗了,但立刻又特麽的給用高壓水槍給茲滅了!


    隻是雷洪汕此刻卻一點愁色都沒有,而是帶著笑容向幾人說到:


    “哈!有些事,能用錢解決的,就不要吝嗇這點投資!”


    說罷,便從帳篷天幕支架上,掛著醫療包的顯眼位置上取下了衛星電話,然後……直接撥通了老山姆的電話。


    “喂,老山姆嗎?我是雷,對,就是那個背著小包進山的東方人,我想找你買點東西……不是給養,我記得你的小木屋外麵,有一捆水管……別想蒙我,你那水管連封皮都沒拆,放柴堆那都吃灰幾年了吧……便宜點賣給我……”


    聽到雷洪汕找山姆買水管,現在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瘦猴更是一拍腦門:


    “法克,隻想著怎麽用地形飲水過來了,壓根忘記了有軟水管這東西!”


    布萊克也搖頭,被思維困住的慣性很可怕,在這裏,受保護區各種坑爹的限製條例慣性束縛下,大家都有些忘記了很多即便不用機械設備的工業產品工具。


    很幸運,水管這東西,老山姆那邊居然有現貨。


    因為在幾年前他準備從山上引一條水源到小木屋這邊來,但當年夏天一場暴雨過後,山洪衝開了一條新的水道,讓一條溪流改道從小木屋旁邊幾十碼外流過,所以當年買的那條水管便束之高閣一直留著吃灰。


    更幸運的,是雷洪汕當時多瞄了小木屋和旁邊的環境幾眼,看到了在堆放冬季取暖木柴的棚子下麵放著這麽一卷物品。


    其實不僅是這卷水管,那裏還有一些用不上的物件也堆在那,看來是老山姆賣不掉後,為了避免不占用小木屋內部的位置把它們扔到這的。


    抓住對方一直賣不動的這點,雷洪汕隻用了山姆當年雙倍的采購價格便拿下了這條水管。


    沒辦法,畢竟進了老山姆小木屋的東西,不多付出點代價是拿不走的!哪怕它就是閑置在現場多年也沒轍!


    雖說自己也可以到外麵去采購帶進來……


    但是老兄,從管理處那裏你要抬著這玩意走進來嗎?


    想省力氣租車不用花錢啊?


    而且從外麵買,一來一迴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現在老山姆那拿貨,明天就能開始引水了,時間現在是眾人最缺乏的東西!


    既然已經在老山姆那裏采購了物資,那麽雷洪汕又向對方補充了一些其它物資,例如煤油燈具和煤油,有了充足的燈具和燃料保障,大家每天都能多幹六七個小時的活,這點燈油錢……


    兩鏟子礦土裏的黃金就賺迴來了。


    看著距離天黑還有點時間,雷洪汕便帶著傑夫和布萊克三人,和老山姆約好,讓他開越野車送到最近的巡山道路旁,剩下的由他們三個人人背手扛的運迴來。


    不過雷洪汕還是低估了這水管的總重量,三個人費了老牛鼻子勁,這才帶著沉重的水管翻過了山頭。


    “唷,boy……看來你是找到一條大礦啊!”


    本著送貨上門的精神,其實是老山姆強買強賣要了原價的三倍價錢(其它物資,不是水管也不是食品),老山姆幫雷洪汕帶著燈油和其它一些補充的輕便物資送到了現場,放下物資後老頭就觀察起旁邊挖出來的基坑,不住的嘖嘖有聲。


    “哼!不找到大礦,不得被你和管理處的吸血鬼給吸死啊!”


    被宰一刀的雷洪汕喘著粗氣,沒好氣的迴答著老山姆。


    被吐槽的老山姆毫無一點怒意,更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自覺,而是輕歎一聲,帶著一抹肅色說道:


    “boy,吸血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被財富迷了眼的惡魔。”


    說罷,老頭丟下這句話,便帶著自己的獵槍,和一條獵槍巡山去了。


    別奇怪,老山姆能在這裏做生意,除了固有的人脈關係外,更重要的,就是他本身就是這裏的原住獵人,他們祖輩起就在保護區裏生活了。


    保護區的設置時,考慮到他們這些老山民和內部的兩個原住部落,便出台了專門的政策,不會再往保護區裏遷入新的外來居民;


    而原有的居民可以繼續在山裏生活,但每戶人家隻有一個孩子和他(她)的家庭有繼承權繼續在保護區裏生活,用這種方式來避免過多的人口破壞保護區的生態結構。


    (注:該法案可參考紀錄片《最後的極圈居民》,北極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的特殊繼承法案,該保護區內為北美最大的國家保護區,麵積約平方公裏,比囊棒子的國土小這麽一點,1960年成立,從1980年起就不再遷入居民,隻允許裏麵已經定居的剩下七戶居民繼續在裏麵生活,而且隻有當時戶主下一代的一位子女有繼承權,等這一代子女離開或者過世後,這片保護區將不再有固定人口在裏麵生活。該片很好看,相比《零度以下的生活》紀錄片,我個人感覺《最後極圈居民》更貼地氣,更真實一些。)


    喘息片刻,雷洪汕便和羅根等人開始布設水管,要知道挖出來的那個水坑每小時出水量也是有限的,早一個小時能架設好水管,就能早一個小時往水坑裏引水,時間可不等人。


    在山間布設水管看似很簡單,但簡單是從高處直接往下引,順著山坡往下一路滾水管就行。


    但是現在大家需要橫向引水,雖說兩個地方有一定落差,但這個落差並不是太高,再加上水管的總長度隻有兩百多米,眾人就不得不在一些地方選用跨越的方式來走直線,來縮減水管的使用距離。


    這可不是一件輕鬆活,為了盡可能的保證水管筆直的跨過一些地方,同時也是避免水管跨度太長產生自重下垂,雷洪汕和布萊克他們不得不上躥下跳,一些地方直接掛在樹幹上,一些地方隻能砍來灌木樹枝撐在地上做支撐。


    而傑夫則和羅根找來大塊的石板,將這口臨時小水井給蓋上避免落入雜物堵塞水口。


    而且為了避免流入過多的泥沙,還他還現場征用了羅根穿著的小背心和內褲,拉抻開後用樹枝和藤條做了一個簡單的多層過濾網減少泥沙的流入。


    雖然羅根抱怨那是他最喜歡的背心,但也沒辦法,誰讓他的背心彈力最強呢……


    畢竟他這種塊頭的人,內褲和背心就像綠巨人的內褲一樣彈力十足。


    如果他穿著絲襪的話,那傑夫征用的就是他最喜歡的絲襪了。


    忙活了好一陣,直到天黑後,這才勉強將水管拉到了現場。


    “哈哈!!出水了!出水了!!”


    看著從水管裏不斷湧出的溪水,所有人都歡唿著。


    “嗯,還是山泉水好喝。”


    瘦猴接了一捧流出來的水喝下,按說野外不要亂喝溪水,以免喝下帶有上遊動物糞便、屍體甚至是寄生蟲蟲卵的溪水,但是深挖地下的井水可不會有這種問題,大地的土壤已經自然過濾掉了無數細菌和寄生蟲卵了。


    但是!!


    但是啊,看著瘦猴喝下這一口井水,羅根和傑夫立刻露出古怪的表情……


    “幹嘛?這水有問題?”


    看到兩人的表情,瘦猴也愣住了,之前為了守礦,他一直在這邊挖地沒過去布線,所以除了知道那邊挖了一個水井外,還真不知道那邊還有啥情況。


    “哈哈哈!!瘦猴,你想喝我的洗澡水你就直說!!”


    終於,粗線條的羅根第一個沒忍住,直接將真實情況給說了出來。


    當得知自己喝的水經過了羅根的背心和內褲過濾時,瘦猴頓時如同吃了一口蒼蠅一樣臉色發綠,跑到旁邊不住的幹嘔起來!!


    “瘦猴,沒想到你有這癖好,今晚要不你和我睡啊!”


    羅根此刻心情大好,開心的插著腰調侃著瘦猴,隻見蹲在旁邊的瘦猴一邊幹嘔著,一邊豎起了中指!!


    雷洪汕也在開心的大笑著。


    以前的他在這行更偏向於單純的探礦員,雖然能體會到找到一個又一個金礦時的那種喜悅和興奮,但是他自己親手采礦次數卻是寥寥無幾,更沒有像這次一樣,克服各種不斷湧出的問題和困難,去用血汗跨過一個個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麵對不斷的出現各種問題,不斷的去依靠智慧和經驗,還有努力和勇氣去解決問題,而不是遇到問題就隻會抱怨。


    這就是淘金客們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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