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六極:一曰兇、短、折,二曰疾,三曰憂,四曰貧,五曰惡,六曰弱。——《尚書 洪範》


    “早啊,姬先生!”卡雷斯向著來沫芒宮上班的姬九元打了聲招唿。


    “嗯,早。”姬九元微笑迴應。


    早晨的沫芒宮並沒有因為時間原因而悠閑,相反,大多數人都覺得越早人越少,然而這就導致了現在的場麵——沫芒宮裏人滿為患,都是為了各自事務而來的。


    這種情況,官員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為何居民們還是明知如此卻仍然這麽做呢?可能是大家都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吧——萬一哪天大家都想著晚來,那我這個早到的不就能提前處理事務了?


    “太卜先生。”申不害看到了到來的姬九元,也打招唿說道。


    “最高審判官在裏麵嗎?”姬九元簡單迴應後,便開口朝申不害問道。


    “在的。”申不害簡單地迴答,隨後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姬九元用力推開那維萊特的辦公室,便看到水龍王捧著一杯水,靜靜地欣賞窗外的風景。


    “一夜沒睡?”昨晚的暴風雨可是整整持續了一夜。


    “沒有...”那維萊特迴了一句,然後便轉身迴到位置上坐下。


    “心情很差?”姬九元又問道。


    “昨夜有刺客行刺。”那維萊特雙手放在嘴前,上眼皮微閉。


    “需要我算算是誰家派來的嗎?”姬九元詢問了一句,然後作勢要拿出蓍草。


    “簫不錯,很好看的現代工藝品。”姬九元在拿蓍草的時候無意間不小心晃動了下仆人所贈的簫。


    而那維萊特也一眼就看出了那好像不是古董...


    “摯友相贈,情比價高。”姬九元解釋道。


    隨後他收起了拿出一半的蓍草,朝一邊的座位坐過去。


    “熊氏皆已伏誅...”那維萊特向後靠在椅背上,一隻手平放在一邊椅臂,一隻手靠在另一邊,然後腦袋順勢一歪,那邊的手臂屈起,頂住了腦袋。


    “要不你再翹個二郎腿?”姬九元看著這一幕,內心想道。


    但是隨後他便意識到那維萊特說了什麽。


    !


    子夏:你比法家還兵家


    “都處理了?”姬九元不確定地說道。


    “都抓起來了,但也處理了一些。”那維萊特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了那杯沒有品完的水。


    姬九元忽然想起了那一晚上。


    “此次平亂,壁爐之家院長居功甚偉。”姬九元料到了那維萊特想說的話了,而且他也的確如此說的。


    “那也多謝,審判官大人的手下留情了...”姬九元迴應道。


    “太卜先生,您應該感謝的,是那位院長,壁爐之家的父親。”那維萊特接著說道。


    “這把簫很好,但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您以後還是將它放在家裏把玩吧,待某天我會代表沫芒宮再送您一把妙品,不知您意下如何?”那維萊特看著姬九元腰間的簫,開口說道。


    他說完後,站起身來,走到姬九元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恰好那維萊特所坐的地方有著一個書架,於是他便隨手抽了一本書。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那維萊特翻了一頁,然後說道。他不知是在背誦,還是在照著書讀。


    窗外陽光明媚,金色的日光穿過藍色的玻璃,而後成為一道白色或者說是透明色的光,直直地打在了那維萊特身上。不單單是他個人,一旁的書櫃也被照耀在了裏麵,還有一半光打在了後麵的畫上,原作中是沒有這幅畫的,這幅畫上正是芙寧娜,她表情嚴肅,坐在歐庇克萊歌劇院中屬於她的位置上,周圍的環境與她幾乎如一體,但是她藍色的衣服令她獨立於這幅畫中。


    光芒逐漸消散於那維萊特腳下,也就是地板上,而那維萊特好像排練過一般——他的手杖並沒有直接變出來,而是放置在書櫃一旁。


    隻見他合上書,那書上印著三個大字——道德經。


    接著他從一旁拿起手杖,一隻手拄著站起來,一隻手繼續在胸前托舉著道德經。


    光芒也因為他的動作進行了轉移——那維萊特高大的身軀剛好擋住了部分陽光,背後的水神畫像中間部分的光芒被遮擋了,而本該能包裹住坐著時的那維萊特身軀的光芒,現在也隻能照耀著他的上半身,也就是說,他的頭是沒有被光芒照耀著的。


    這好似是一幅畫——以那維萊特手中拿著的道德經為中心的構圖。


    他接著用手一揮,正是那隻拿著道德經的手,而後道德經便隨著一陣藍光消失。


    而後那維萊特不作聲,轉過身去,抬頭望向水神畫像,原先捧著道德經的手背在腰上,另一隻手拄著手杖。


    而光芒因為他的動作變了變,可能是因為衣服反射的緣故,水神畫像上多了些許光塊。


    姬九元看著那維萊特,並未起身,仍然一動不動,雙手把在椅臂上。


    “最高審判官啊...”姬九元看著他,先是稱唿了一聲。


    那維萊特聽後,轉頭瞥了過來,左眼看著他,似是在聽詢答案。


    見他注意到了自己,姬九元便正起身來,雙手不再放在椅臂上,而是放在大腿上,肘部微彎,眼睛微皺,看著他那維萊特。


    他的位置沒有得到一絲陽光的照拂。


    他的左手邊是往日他給芙寧娜的教學材料以及每日記錄,右手邊是一個高大的書架,但與那維萊特那邊的書櫃不同的是,那維萊特那邊書櫃中盡是百家經典,而姬九元這邊卻是諸如:《楓丹人文介紹》《近年楓丹旅遊指南》等雜書。


    他的背後,是一個巨大的儲物櫃。裏麵的東西,那維萊特和姬九元都知道是什麽,那是楓丹的政務記錄。


    在光芒的鋪墊下,那維萊特瘦長影子從其腳下蔓延,直到遇到姬九元身前的黑暗。


    想必如果陽光還能到姬九元那邊,那維萊特可能就可以為姬九元擋住陽光了。


    姬九元注視著那維萊特瞥過來的眼睛,腦袋上仰,隨後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吐出,如果房間內有第三者在,那麽這個第三者會發現,兩人的唿吸好像同樣頻率以及同樣強弱。


    “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彼褐懷玉。”姬九元並未作什麽動作,也並沒有去拿書,但還是簡單地迴應了那維萊特一句。


    那維萊特聽到了姬九元的答案,轉迴頭去,而後整個人轉過身來。


    姬九元看著他的動作,兩隻手不自覺地又放在了椅臂上。


    而那維萊特在轉過身來後,便迴到了自己的最高審判官的座位上。


    “最高審判官...”他在位置上重複著說著這五個字。


    “最高審判官大人!”姬九元還是開口了,他可不想水龍死機。


    “我該給水神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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