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爽是肯定的,卻沒有辦法對他發難,心裏麵憋著一口氣沒處發泄,四處打量著,隻有懷裏這顆熱乎團子可以隨意揉捏——


    柚白的臉就這樣遭了殃。


    柚白是個心大的孩子,主要是不疼,所以她也不在乎,任由旁人捏扁搓圓。


    虧得有她這個解壓娃娃在,縣令和劉致也就沒再計較他們套話,輕輕鬆鬆地把他們放走了。


    大概也是聽出了可以離開的意思,柚白自覺的從膝蓋上爬下來,然後徑直奔向玄鏡言叉開手,發出了抱抱的請求。


    玄鏡言自然地把她抱到懷裏,然後順從主人的意思提出了告辭,帶著柚白離開了。


    迴到家之後,他們的生活迴歸了往常的無所事事。


    也不算無所事事吧,畢竟還有那些他們辛辛苦苦留住的客人會在他們這裏交易,人不少,單單玄鏡言一個人的話得忙活好一陣子。


    柚白不是一個能心安理得看著別人忙活的懶孩子,她總是會幫忙的,畢竟她活力滿滿。


    當然除了這一點外,他們的生活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縣令不是一個沒有能力的酒囊飯袋,除開最初麵對突如其來災情短暫的混亂,之後他很快就通過一些方法(包括但不僅限於與“和平鋪子”合作)讓這個小縣城恢複了安定。


    這些日子鬧災情的地方離得比較遠,對他們影響微乎其微。


    人安逸久了,真的會不知覺的鬆懈,別說是時常不在狀態的柚白了,就連一直以完美完成任務為目標的玄鏡言都在這種虛假的充實中墮落了。


    那些光顧的顧客雖然為他們提供了營業額,但對他們“拯救世界”的大目標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幡然醒悟的玄鏡言被這一點弄得身心俱疲,這個世界並沒有秩序崩壞,他們行事不可避免地會與原住居民產生糾纏。


    這也是玄鏡言沒有辦法完美的依照自己的計劃執行的原因。


    心裏麵的念頭雜,再加上計劃毫無進展,這兩天玄鏡言整個人都很炸,不是那種外露的暴躁情緒,而是任誰看他一眼都能看出他壓在眼底的不耐煩。


    小孩子對外界情緒的感知能力非常強,所以玄鏡言一個人的幹著急很快禍害到了柚白。


    外麵早就玩膩了,哥哥這兩天態度還不好,柚白感覺自己就是地裏的小白菜,沒人愛。


    她想出去玩兒!


    光在心裏麵呐喊沒用,得讓人知道,才會有好心人幫助她實現願望。


    哥哥那惡劣的態度讓柚白有話也不敢說,她躲過玄鏡言和紅彤彤的眼線,一溜煙跑到柳三娘家裏去了。


    “哎喲~柚柚過來玩兒啦!”


    自打上次和三村鬧災之後,柳三娘父母就搬過來和女兒、女婿一起住了。


    兩個老人家年事已高,外麵又不太平,劉致之前也一直承蒙柳父柳母關照,索性就他們接到家裏來了。


    兩位老人在這兒還沒住上幾天,團哥兒還有點認生、不肯親近,倒是先和柚白熟絡起來了。


    柚白紅紅火火地跑進來,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的柳母率先發現了她,還同她問好。


    “是啊,是啊!”


    柚白迴應得熱鬧,但腳步沒停,“嗒嗒嗒”地就竄進屋子裏麵。


    “這孩子跟猴子似的,上躥下跳,不得消停,讓她找三娘玩兒吧。


    咱們老了,可經不起她折騰~”


    柳母本來有點吃味的情緒在這一句話之後煙消雲散,一個字都不抱怨了仰頭倒在搖椅裏躺著,“對,老嘍,都坐不動了,歇會兒……歇會兒……”


    秋日熱燥,團哥兒難受得東拱西拱,好不容易在巧雲的打扇下消停了些,臉紅撲撲的就要進入夢鄉。


    柚白闖進來的時候忘記了團哥兒這茬,一進來就收獲了所有的目光,這才慢悠悠的反應過來。


    團哥兒已經熟悉了柚白偶爾的咋咋唿唿,根本不受影響,哼唧了兩聲,把頭扭到小床的另一邊徹底睡熟過去了。


    柳三娘和巧雲對視一眼,好笑又無奈得搖了搖頭。


    柳三娘不敢耽擱,怕這皮猴子又鬧出什麽動靜來,連忙把她招唿出去。


    柚白扭頭,顛顛地像小兔子一樣先蹦躂出去等著了。


    “怎麽不聽話,又趕著大中午的過來了。”柳三娘從懷裏掏出一塊絹帕仔細的給柚白擦汗。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柚白雖然平時皮,但平日裏和她說的話她倒是能聽進去。


    平時柚白找過來玩兒也都遵照她說的,多選清晨或傍晚,今天大中午的過來肯定是腦子裏又有新點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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