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路上救了一個大爺,所以來晚了。”雖然她自己本來也會遲到。


    月淺話說完大家就一陣爆笑。


    徐凝道:“淺姐你這借口跟雨夜,媽媽,背我去醫院一樣。”


    月淺無奈:“我說真的。”


    “你不是住學校宿舍的嗎?怎麽會在路邊救什麽大爺?”


    月淺歎了一口氣:“這件事……”


    “說來話長!”馮觀直接接了她的後半句。


    月淺點點頭,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這都不重要,聽說保送的卷子已經改好了,名額都定下來了,這幾天就會公布。淺淺,你緊張嗎?”


    徐凝一把按住馮觀。


    這幾天她爸因為這事老在她耳邊念叨。


    這幾年海德的重點率雖然在提高,可是上名校的比例還是離一中有一大段差距。


    這次的提前招他是十分看重的。


    徐凝也因為這事倍感緊張。


    京大,多少人的夢中學府。


    “緊張倒是沒有。”


    畢竟有兩次機會,這次不行,高考再上。


    幾人討論著這件事。


    白瑾年興致缺缺。


    “白瑾年,你考得如何?”


    幾人看著一臉困意的白瑾年,也關心了一下他的成績。


    月淺看向白瑾年。


    白瑾年最近不知道去幹嘛了,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白瑾年抬了抬頭,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靠著。


    他現在白天上學,晚上還要學習,他簡直疲憊的不行。


    從早上到學校他坐下來就開始發呆,眼睛都快粘上了。


    “勉勉強強,差強人意。”白瑾年胡亂答道,他已經累得都沒辦法好好分辨別人問了什麽問題。


    他現在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馮觀揶揄:“白哥,你最近這樣子很虛啊。”


    白瑾年看他一眼,眼神裏還帶著一抹幽怨。


    廢話,每天晚上被逼著補習這補習那的,誰白天不迷糊。


    要不是還有小叔頂著,他還得比現在累一百倍。


    白家現在就是群龍無首的狀態,所以爺爺急了,非要讓他學習如何經商。


    明明已經說好了,他靠自己考上京大就可以擺脫這一切。


    看爺爺的態度……


    白瑾年想到這些事情就糟心。


    索性他將衛衣帽子一翻,趴下睡覺了。


    萬事不還有小叔頂著!


    ……


    下午放學時間,教室裏一陣騷動。


    有同學來喊月淺去校長辦公室。


    月淺看了一眼徐凝,徐凝也擺擺手表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疑惑地背著自己包去了教學樓頂樓的校長辦公室。


    辦公室一側跟池涵那裏一樣,也設置了招待的沙發和茶幾。


    徐方坐在沙發上。


    坐在他身邊的是……?


    一個頭發有點稀薄的男人和……她早上救的那個老人家!


    “我去,不是,我是說我天,小姑娘,你也是這學校的學生?”


    老人家轉頭看清月淺的臉,不可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老花鏡。


    “緣分呐緣分!”


    他喜笑顏開,一張臉的褶子都皺在一起了。


    月淺心道,看他這意外的樣子也不像追來學校表彰她好人好事的。


    徐方一直是個儒雅的人,他看出老人家認識月淺,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月淺同學,你和胡校長認識?”


    月淺口中重複了一遍:“胡校長?”


    徐方看著挺年輕啊,怎麽海德校長還越換越老的?


    月淺的疑惑落入徐方眼中,他才了解月淺和胡校長也算不得認識。


    他開口介紹道:“他是京市大學的校長——胡長齡。邊上這位是京大理學院院長趙楊。”


    月淺聞言,麵露驚歎。


    沒想到路邊樂於助人一下,還助到了京大的校長。


    似是看出月淺的懷疑,老頭吹胡子瞪眼道:“小丫頭什麽眼神?我還誆你不成?!”


    月淺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了老人的說法。


    “你早上才昏過去,現在最好不要情緒太激動。”


    老人垂了眼,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暴脾氣:“知道了。”


    然後,反應了好一會,才驚道:“對了,你就是月淺?!”


    兩個人都坐著,她站著總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不妙,不太妙。


    月淺順勢也在沙發上坐下:“我就是。”


    京大的校長,來海德也隻能是為了保送的事情。


    老人笑得一臉和煦:“我來就是來找你的,沒想到這麽巧,早上打車的時候還碰見你了。”


    月淺頭上飛過幾隻烏鴉,那是打車碰見她了嗎?明明是心源性疾病發作才碰見的她!


    “胡校長,你說的那個給你針灸的女孩就是她?”


    趙楊總算品出味來了,怪不得兩個人明明看起來不熟,胡校長卻麵對月淺如此熱情。


    “對啊。”胡長齡怎麽看月淺怎麽滿意,成績好,會醫術,還樂於助人。


    這就是祖國未來的棟梁,京大就應該招這種學生!


    胡長齡戳了戳趙楊。


    趙楊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從包裏抽出一個文件袋。


    他邊拆袋子邊道:“提前招分為兩個流程,一個就是筆試,另一項是麵試。”


    “月淺同學在筆試裏的成績為全滿分,所以我們臨時決定由我們倆過來親自麵試。”


    這次提前招總共考了三門,數理化。


    別的科目趙楊不擅長,但他是理學院的院長,數學和物理競賽題目的最後一小題都是由他親自找來的題目。


    尤其是數學的那一道題,是國際上懸而未解的題目,至今無人挑戰成功。


    大部分參加提前招的同學甚至都沒機會做到這一題。


    就算有前麵都做完的,這一題也基本空著或者是寥寥幾筆。


    隻有一個人做完了。


    就是月淺。


    他已經拿去國際數學協會驗證過了。


    月淺的答案,就是正確答案。


    隻是月淺寫得簡略,連數協的人都鑽研了幾天才驗證了答案的正確性。


    具體的步驟還得等月淺來解惑。


    趙楊這才拉了校長趕緊飛來海市找人。


    這樣數十年,不,數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他們絕對不能放過。


    他拿出的文件就是月淺的試卷和錄取通知書。


    趙楊從一堆紙裏翻出她的數學卷子。


    “月淺同學,這道題你能寫一下具體步驟嗎,卡在這一步,我一直想不通。”


    他是個老學究,對這些數學難題一直很有挑戰的激情。


    這道題懸而未解,他一直覺得會成為自己的此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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