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情報有誤?


    可是連哥哥們都說自己是山裏找到月淺的。


    哥哥們應該不會騙她。


    如果月淺真是山裏來的,她又是怎麽學的二胡和文化課呢?


    程思思之前隱隱覺得不對。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真正開始懷疑起月淺的來曆。


    看來,關於月淺的事情她還得再找人去調查一下。


    龐光仍是不信,倒不如說是在自欺欺人。


    “哼,誰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現在的小女生真是淨走歪路!”


    龐光反正咬定自己不認,月淺一個學生就拿他沒辦法。


    他可是副校長的小舅子!


    他姐夫可是校長的親弟弟,校長都得給他姐夫幾分麵子。


    “龐老師,汙蔑學生不好吧?”池涵正巧下班路過精英班教室,就見龐光在門口。


    龐光帶的班級可沒有精英班,他在這裏做什麽?


    而且最近他還收到了舉報龐光的信,自然對他多了幾分關注。


    他就駐足在這聽了一會。


    打賭的事情舉報信上已經說過了。


    月淺的水平他最清楚不過,那水平劍指京大也是隨隨便便。


    年級第一對她來說簡直是輕鬆得不能再輕鬆。


    而龐光一口一個‘作弊’、‘歪路’,身為一個老師,就將這些屎盆子扣在月淺一個學生的頭上。


    平時就能聽到很多對龐光有意見的信息,可是不看僧麵看佛麵。


    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給副校長一些薄麵。


    如果這次換了其他同學,池涵可能也會繼續延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傳統。


    可是,月淺不一樣。


    那位交代過了,不許讓月淺在學校裏受欺負。


    出了什麽事情,他擔著。


    這事情本來也是龐光有錯在前,月淺憑實力贏了他,他也沒什麽可說的。


    有人撐腰,池涵也不用管什麽副校長的薄麵了。


    再加上副校長反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學校的人事聘用這塊正好歸池涵管。


    池涵背著手,語氣平靜:“龐老師,做老師的要以身作則,願賭服輸。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他早就想請他離開了。不然三天兩頭有人找他告狀,完了他又處理不了。


    正好,直接開除,一了百了。


    “喂!池涵!你敢開除我?”


    池涵根本不甩無能狂怒的龐光,隻笑眯眯地轉過頭:“月淺同學,這件事情這樣處理你看行嗎?”


    莫名的,月淺覺得池涵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討好。


    錯覺,肯定是錯覺。


    月淺也不知道迴複什麽,隻點點頭:“嗯。”


    龐光見池涵來真的,頓時有些慌了:“池涵!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池涵扼腕:“龐光同誌,我很感謝你以身作則,教導同學們什麽是言而有信。現在請你離開吧!”


    隨著池涵話畢,保安隊很快趕到。


    月淺語氣裏帶著點惋惜:“龐老師,再見。”


    龐光本來以為自己抵死不認賬,沒人能拿他怎麽辦。這個池涵從前對他也有幾分客氣,怎麽偏偏今天這麽硬氣,分寸不讓!


    龐光知道自己拗不過海德的保安隊,自己轉身往樓梯口走。


    他走了幾步,迴過頭,惡狠狠指著月淺:“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月淺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對此完全不懼。


    等著就等著。


    月淺剛剛就看見龐光眉心一團黑氣,即便是被開除了,也沒有絲毫減淡。


    她會不會倒黴不知道,反正龐光的報應今天肯定會來。


    趕在大家放學離開前,又出了一場鬧劇。


    至此,現在海德沒人不認識月淺。


    池涵斷完龐光的事情就走了。


    最近風頭一波接一波的,程思思她們校園霸淩的事情也還沒處理好。


    他是一個頭兩個大。


    -


    月淺迴到宿舍,放下包就去料理她的小苗了。


    種下去不過三天,小苗看著都和成株差不多了。


    再過幾天她就拔了送去葉四海那裏炮製。


    她在葉四海那裏寄賣的藥每次都是一搶而空,上一批早就賣完了。


    她最近也沒時間再做。等周末送去草藥的時候,還要給張老先生的老伴治風濕。


    到時候可以順手做點。


    總之,錢現在她是不缺了。這個賣藥的生意可以暫時放放。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手機裏還有條消息忘了迴。


    打開和顧霜語的對話框,還停留在她發的那句:


    【小妹妹,你會治病?】


    月淺想了想,敲下‘怎麽了’三個字發了迴去。


    顧霜語是個大忙人,現在不知道在醫院還是已經在工作。


    那邊暫時沒有迴複。


    月淺扛著鐵鍬迴了小房子裏。


    樂檸碰巧也在樓下,小白這個厚臉皮的,正趴在她懷裏吃小寵蛋糕。


    她見月淺手裏拿著的農具,好奇道:“淺淺,你在院子裏種的是什麽呀?”


    月淺:“草藥。”


    樂檸語氣略帶驚訝:“你還懂這個?”


    月淺也隻含糊道:“知道一點。”


    樂檸頓時眼睛亮了亮:“淺淺。你會看藥方嗎?”


    月淺:“會,你有藥方需要我看?”


    “嗯嗯!你等我一下!”說著樂檸‘噔噔噔’跑上樓,不一會,手裏拿著一張紙下來了。


    “淺姐,給你看。”


    樂檸手裏的是一張被揉得皺巴巴的紙。


    紙張已經有些泛黃,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


    上麵的字體歪歪扭扭,月淺越看越眼熟,越眼熟越看。


    這好像是三師兄的醜字?


    不過三師兄這幾年的字已經有些進步了,已經不像蚯蚓爬了。


    不過,三師兄常年住在惠春山,樂檸怎麽得來的這張藥方。


    難道是他在遊曆的時候留下的?


    樂檸見月淺疑惑,解釋起來:“這張藥方是我以前碰到的一個小男孩給我的,他說上麵的藥可以治我媽媽的病,說完就走了。”


    “你媽媽的病?”月淺摩挲著這張藥方,看著上麵歲月的痕跡,有些奇怪。


    “嗯……其實也不是什麽大毛病,就是偶爾頭疼。這個小男孩留下方子就走了,可是這上麵的字,我們根本就看不懂!去醫館問了,認出來好幾味藥的名字連醫生都沒聽過。”


    “最近我媽老毛病又犯了,我想著再找幾個地方問問。”


    月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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