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手裏的銀針泛著濃濃的黑氣和邪惡之氣,花鳶看向地上的女鬼,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恨,給一個女鬼身上用如此惡毒的東西。


    “鎖魂針?那是什麽東西。”白怡看著突然被花鳶取出來的銀針,十分不可思議。


    “活人困住靈魂,使其永遠昏迷且死後魂魄被身體禁錮。鬼麽,以她的反應來看,應該是鎖住了部分記憶還有一直徘徊在這裏沒辦法離開。”


    “這麽狠啊!連一隻鬼都不放過!”白怡再次看向鎖魂針,覺得裏麵散發出來的寒氣和陰森之氣更加濃烈,整個人背後一陣陰寒躥過。


    “那她怎麽整?帶也帶不走,咱們也不能一直在這啊。”白怡看向倒地昏迷不起的女鬼,也犯了難。


    “現在應該可以帶走了,”花鳶將銀針控製在麵前,掏出一張天火符,符篆直接主動包裹住銀針,並瞬間點燃,等到火焰燃盡,麵前的銀針上的氣息消失的一幹二淨,表麵散發著自身的銀色光亮。


    將女鬼也收到一張中品養魂符裏,上品的隻有一張,用在林錦書身上了,花鳶二人一鬼離開了別墅,事情還沒解決,花鳶決定再停留一晚,晚上順便在吃一頓鐵鍋燉大鵝!


    兩人迴到吉祥賓館還不到十二點,繼續辦理了續住以後,迴到的三樓的房間,花鳶拿出兩張養魂符,仔細放在桌上打量著,然後發現,這兩個魂魄似乎還真有些相同的地方:魂魄氣息都不全。


    而且林淼用蠟燭擺的陣法花鳶之前沒見過,但是看著倒是通過蠟燭和黑色符篆這兩個媒介,達到某些置換目的,再想到林淼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長相和她陣法消失後身上給自己的熟悉感,花鳶腦海裏一個念頭閃過:林淼是為了換取林錦書的長相和氣質!!


    那這個好像叫沈沅陵女鬼呢?和林淼之前,又有什麽淵源?想著想著,花鳶感覺養魂符裏的女鬼似乎動了一下,或許女鬼身上自己 能知道什麽,小手一動,將女鬼放了出來。


    剛剛在養魂符裏清醒過來的女鬼,發現自己頭發雜亂,然後下意識地開始編辮子,卻又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環境,眼神裏有一瞬間的迷茫,接著又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花鳶,倒是沒看到白怡,女鬼便衝著花鳶飄了過來。


    “我們出來了?”女鬼口氣裏帶著不可置信,頭頂一上一下地兩根編好地麻花辮,上麵地那根順著額頭垂了下來,完美的形成了臉部對稱軸。


    “對,出來了。”花鳶看著明顯表情生動了不少,語氣的抑揚頓挫也明顯了不少的女鬼,隱約覺得事情似乎將會有很大進展。


    “你還記得沈沅陵麽?”


    “沈,沅,陵?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了。”


    “那你記得自己地名字麽?”


    “名字?我叫阿沅。”女鬼笑嘻嘻地介紹著自己地名字,額前地大辮子擺鍾似的來迴晃動。


    “白怡,你教的,你自己善後。”花鳶看著那格外吸引視線的辮子,衝床上的白怡說道。


    “兇什麽兇,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還能管她一輩子?再說了,這已經進步很大了,天賦型選手。”剛才白怡去廁所了,聽見花鳶的聲音,出來以後,女鬼也是一直背對著白怡,所以白怡也沒看到女鬼的正臉,隻覺得腦袋後麵那一根有點不好看。


    可是隨著白怡話落,女鬼身子沒動,頭轉了一百八十度。花鳶一副“你自己看吧,這就是你說的天賦型選手”的表情,嘲笑一般的看著白怡。


    “誰教你這麽編辮子的!”白怡瞬間心虛,走過來揪住女鬼額前的大辮子,無語地質問道。


    “頭發分兩半,各自編上。這是你教我的口訣,我沒記錯啊。”女鬼被揪住小辮子,看著生氣的白怡,不明白對方為什麽生氣,弱弱的解釋道。


    白怡頓時無語凝噎:真是差一個字都不行啊!!


    “那你再記住一點,左右分。” 白怡扶額。“好,你真是人美心善。”女鬼看著幫自己拆辮子的白怡,發自內心的說道。


    “嗯,這句話也順便牢牢記住,剛才那兩句不重要。”白怡嘴角上揚,心情瞬間變好。


    “你說你叫阿沅,除了這個,你還記得別的麽?你認識林淼麽?”花鳶不再理會對麵二人的互動,繼續問道。


    “林淼?林淼是我的好朋友啊,她之前不叫林淼,叫林招娣。我們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然後出來打工,招娣比我厲害多了,性格要強,還會說話,敢爭取,我很佩服她,而且,我死後,我記得好像也是招娣收留了我的魂魄......”女鬼將自己記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花鳶。


    “你仍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死的嗎?”


    “我是病死的,很嚴重的病,招娣可傷心了,為了給我治病,花光了的所有打工的積蓄,可是也沒能管用。”女鬼提到自己的死,整個人透著蒼涼。


    “你說是林淼掏錢給你治病?她會這麽善良?”白怡聽道這個說辭,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要真是對阿沅好,怎麽可能困住她的魂魄,還對她唿來喝去的態度,一點都不尊重。


    “你還記得自己的生日麽?”


    花鳶的靈瞳,配合著麵相和八字,隻能看到沒有經過任何篡改的的記憶,未來事情走向,向林錦書和阿沅這樣的,麵相看不了,記憶還被動了手腳,花鳶犯了難。


    “我是##年##月##日晚上出生的,好像是九點半。”阿沅說道。


    得了消息,花鳶小手迅速掐算,很快,阿沅的基本信息就算出來了:阿沅原名沈沅陵,自小喪父,她母親一個人撫養她長大,很是不容易,為了減輕家裏負擔,她十六歲出來打工,在四年前因病死亡,他媽在同一年腿受傷,成了跛子。不過她死的消息,他媽似乎根本還不知道。這點,花鳶很疑惑,他都已經死了四年了,四年沒消息,他媽怎麽可能不知道?!


    “你還記得家裏的電話麽?”


    “記得,不過不知道換沒換號。”


    “行,給你媽打個電話吧。”


    賓館房間裏的電話是可以免費使用的,但是僅限於賓館內部撥打,花鳶和白怡都沒有手機,於是花鳶白怡兩人,打算帶著女鬼出門,去最近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女鬼沒辦法見太陽,花鳶和白怡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個巷子角落裏的電話亭。


    電話撥過去後,傳來熟悉的接通等待的“嘟嘟”聲,然後,一道柔弱的婦女聲音從裏麵傳來:“喂?誰呀?”


    “媽!是我,阿沅。”四年來再一次聽到熟悉的母親的聲音,女鬼忍不住抽泣起來。


    “阿沅?今天不忙啊?怎麽這個時候給媽媽打電話?怎麽了?怎麽還哭了?工作上不順利嗎?還是和男朋友吵架啦?有什麽事,和媽媽說。”電話那邊傳來耐心的詢問聲音。


    這邊三個卻是一臉茫然,花鳶示意女鬼問問清楚,女鬼繼續問道:“媽,我沒事兒,就是突然想你了,你別擔心,對了,你說的男朋友?”


    “阿沅啊,這事兒你還瞞著媽?上次你下班了在家給我打電話,我都聽見那邊有男的了,晚上八點,媽就是再傻也知道怎麽迴事。”


    “媽,你不是一直反對我處遠地方的對象麽?”阿沅問道。


    “阿沅啊,媽也想開了,不反對了,隻要你願意,媽就同意,自從招娣跳樓以後,媽就想開了,什麽遠近,你幸福就好。”


    “媽,你說什麽?誰?怎麽了?”阿沅問道。


    “你這孩子,林招娣啊,你倆一起長大的你忘了?那不是他媽不同意她處對象麽,她一時想不開,跳樓了,都四年了,但是那孩子被抬迴來的時候,我去了,臉都摔爛了,真是可憐啊。”阿沅媽惋惜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媽,我這突然有事兒,我先掛了啊,等迴頭再聊。”


    “哎,行,阿沅啊,那你忙吧,有事兒要和媽媽說。”


    沈沅陵火速將電話掛斷,然後有些驚慌的看著花鳶白怡二人:“林淼不是活得好好的麽?我媽怎麽說她死了?”


    花鳶此時心裏也隱約有了猜測,如果真是那樣,這林淼,心真狠啊,能想到如此偷梁換柱的本事,自己還真是小瞧她了!


    兩人一鬼迴去的時候,還碰到了正好出來去退房的趙亮,沒什麽交集,雙方路過彼此後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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