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正是劉有慧與元衝二人。不知何時外麵下起了雨,劉元二人氣喘籲籲地用兵器撐著自己的身體,說道:“來了一夥怪人!”


    “衝兒,你坐下先喝口水。”元滄海拿來一杯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元衝喝了口茶,說道:“二姑,事情是這樣的。”


    正當元衝喝劉有慧在雨水下打得不可開交時。突然間,一陣涼風掛過,一人從二人眼前略過。那人移動的速度很快,劉元二人壓根沒看清對方的長相。


    雖然二人沒看見那人究竟在何處,但卻聽見一聲聲“風移竹影”劉有慧覺得此事不妙,便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呂借明和劉家莊四大護衛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說道:“大少爺快離開,有人潛入莊內,意圖害人。”


    正當劉有慧要離開時,那怪人又來了。他憑著一己之力,將七人團團包圍,而且一邊移動一邊喊著“風移竹影。”


    就在危急時刻,儲天啟一把將劉有慧推出那人的包圍,而元衝借此機會,也離開了這片區域。“大少爺,我們四個來對付這怪人。”陳淑真在不遠處喊道。


    麵對外敵闖入,劉有慧與元衝二人也暫時放下敵對關係,趕忙跑向正廳。


    “那個怪人一直披頭散發,還穿著一身白衣服。”劉有慧說道,“簡直跟個鬼一樣啊。”


    “刀都刺進了他的膝蓋了。”元衝喝了口水,“那家夥還在那邊轉來轉去。”


    聽了這話,白玄楓想起那一夜在千鳳樓看見的怪事以及自己大哥劉小江之死,說道:“我見過這人,還跟他交手過。我大哥就是被這人殺的。”他將之前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眾人,“這人用與劉大莊主一模一樣的匕首來栽贓誣陷。”


    “那人實力未知,但輕功很好。”劉有慧補充道,“像鬼一樣纏著我們幾人。”


    突然,正廳大門被推開。五個人從門外飛了進來,滾在地上。白玄楓定睛一看,正是呂借明和馮陳褚衛四人。隻見呂借明披頭散發,黑帽子掉在地上。馮伉滿臉爛泥,袖子上爬滿小蟲,狼狽不堪。陳淑真與儲天啟互相攙扶著,滿頭樹葉和雜草。最左邊的教書先生衛沅似乎被人推進了水裏,全身上下都是爛泥和水草


    “莊主,天殘教來了!”儲天啟說道,“這迴是教主親自帶人來的。”


    “教主?你是說花之葬,花教主?”沈金玉問道。


    “是的。”陳淑真說道,“這花教主的手下們個個兇神惡煞。那鬼似的家夥也是其手下之一。”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鈴鐺聲,緊接著又傳來一陣陣怪物般的嘶吼聲。“糟了,天殘教教主又在搖她的‘鈴鐺’了——”衛沅說道。一語未了,眾人聽“嘡”的一聲,一群蟲子咬開了正廳大門,飛了進去。


    “蚊蟲最怕火!”白玄楓拿起一旁的燭燈驅趕飛蟲。不一會,這些蟲子死的死,逃的逃,消失在眾人眼前。


    “有點意思,曉得用火來驅趕我們教主的飛蟲。”傳來一個聲音。緊接著,一個人從門口闖了進來。眾人定睛一看,正是之前那像鬼一樣的家夥。


    “劉莊主,畢莊真是隱秘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要不是遇見了你的好兒子,本尊姑且還要找個一年半載啊。”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白玄楓看見一行人抬著一個轎子,轎子上坐著一個人,姑且是天殘教教主花之葬了。


    隨著轎子越來越近,白玄楓看見轎子上坐著的人竟然與自己剛迴杭州時與劉有慧交手的那人。“參見教主。”那怪人下跪道。


    “陰風,你這次做的很好。”轎子上的人說道。


    “花教主,劉家莊向來與你們天殘教井水不犯河水,毫無深仇大恨。”劉凡說道,“不知教主為何這麽做?”


    聽完劉凡說的話,花之葬冷笑一聲,說道:“哼,好一個‘毫無深仇大恨’啊!劉大莊主。”說道這裏,她頓了一下,笑道:“我不應該叫你‘劉大莊主’,我該叫你‘爹’。”說罷,她將一塊沾了血的白玉佩丟給劉凡。


    劉凡接過玉佩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雙手顫抖,抬起頭麵向花之葬,說道:“印月,我對不起你啊。”


    聽到這句話,眾人內心長歎一聲,心想:“那位‘印月’十有八九的是劉大莊主闖蕩江湖時的情人,然後又遭到對方背叛了。”


    “若不是劉大莊主早年風流,估計什麽事都不會發生。”白玄楓心想,“大哥也不會死的這麽淒慘。”


    “我剛有個二弟,現在又多了個姐妹。”劉有慧心想,“還是個女魔頭,這下該如何是好啊。”


    見眾人一片沉思,花之葬二話不說,拔出劍,刺向劉凡。劉凡急忙朝後腿,繞著柱子跑。“陰風,解決掉這些烏合之眾。”花之葬吩咐道。


    眼看著陰風要撲過來了,白玄楓拔出劍,擋在眾人麵前,二人打了數十個迴合,從正廳裏打到正廳外。“你個半人半鬼的。”白玄楓說道。說罷,他跳起來,朝陰風正臉劈去。陰風靈活一閃,躲過一招,溜到白玄楓背後,打算偷襲對方後背。誰知,白玄楓向左一閃,躲過一擊,陰風來不及收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左手手腕。


    頓時,陰風感到自己多年練的內力正被對方一點一點的吸去,急忙使足了力,將手從白玄楓的手腕那邊掙脫開。“哎呀!”陰風大喊道,“你這個小毒人!居然會這‘轉風功法’。”說罷,他咧嘴一笑,從嘴裏吐出一根毒針。


    “白少俠,小心。”站在一邊的元滄海提醒道,“此人心狠手辣,千萬要當心。”


    白玄楓側身一閃,躲過了暗器。他正要反攻,哪知陰風又朝自己扔了兩根毒針,無奈之下,白玄楓隻好再次防守。“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白玄楓心想。這時,他心生一計:“對方用暗器,那我就‘以毒攻毒’算了。”說罷,他摸了下藏在袖子裏的小瓶子。


    “半人半鬼的,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白玄楓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瓶子,“你盡管上吧!”隻見他打開瓶子,倒出兩三粒藥丸,準備一口吃掉。


    陰風見了,一把奪過白玄楓手裏的瓶子。“想吃藥,然後內力大增?”陰風笑道,見白玄楓想要將其搶迴,便一口將瓶子裏的要全部吃完,又將空瓶子丟給白玄楓。


    “我的藥!”白玄楓看著手裏的空瓶。突然,陰風摔倒在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皮膚一會變藍,一會變紫,手臂上似乎浮現出蜘蛛狀的圖案。


    “居然……是……是紫蛛丸!”陰風一邊抽搐一邊說,“你個……小……毒人!”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慘叫。白玄楓。與此同時,劉凡等人正與花之葬對質。發覺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子,於是趕忙跑去支援。


    馮陳褚衛亮出各自的武器,撲向花之葬。隻見馮伉揮舞著拳頭,朝花之葬砸去;陳淑真彈奏絲竹,雙手輕輕一動就能射出幾根毒針;儲天啟揮舞著雙劍,刺向花之葬的脖子;衛沅手持畫筆和棋子,朝花之葬偷去。花之葬冷笑一聲,側身一閃。馮伉來不及守拳,直接撞到一旁的衛沅;衛沅猝不及防,手裏的棋子砸中褚天啟的手腕;褚天啟失去平衡,手裏的劍斬斷陳淑真的絲竹弦;陳淑真呆了一下,彈出的毒針不偏不倚地刺中馮伉的手臂。


    “卑鄙!”四人喊道。


    花之葬冷笑一聲,道:“我隻是揍我防護,是你們四個草包功夫不好,說別人。”


    “花教主,能否看在印月的麵子上放過劉某吧。”劉凡說道,“若您能放過劉某,此事我再不追究!”


    花之葬聽了,冷笑道:“嗬,放了你我豈不是自討苦吃啊。”說罷,便一劍刺入劉凡的大腿,片刻後又將劍轉了半圈,再將其拔出。


    “劉郎!”元滄海叫道,“花之葬,是你害死瑩兒的,我跟你拚了!”說罷,她亮出手裏的短劍,朝花之葬刺去。


    “嗬,念念不忘啊。”花之葬一把抓住對方的短劍,用力一捏,那劍就立刻斷成兩截,瞬間腐化。緊接著,她亮出兩顆“珍珠”,扔向元滄海。


    “別傷我二姑!”元衝大喊,他一個縱身擋在元滄海前麵。但為時已晚,姑侄二人各自被一顆“珍珠”砸中。那“珍珠”觸碰到二人後,就立刻消失。


    梅紅雪不甘示弱,拔出劍刺向花之葬,一旁的呂借明也甩出鐵葉。“‘鐵葉’?”花之葬冷笑道。說罷,她也亮出幾片鐵葉,朝二人扔去。隻見那幾片鐵葉削斷了呂借明的葉片,也損壞了梅紅雪的梅花劍。隻聽“啊”的兩聲慘叫,呂借明夫婦中葉倒地。


    “這葉片……有毒。”呂借明一片抽出一邊說。不一會,梅紅雪倒在地上,鮮血宛如紅梅,落在白毯子上。


    “紅雪……”劉凡一瘸一拐地拉住梅紅雪的手。


    “你走開!”呂借明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開劉凡。


    突然,元滄海姑侄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看來蕭老莊主送我的藥還挺管用啊。”花之葬笑道。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花之葬,你殺我大哥,拿命來!”


    花之葬迴頭一看,竟是提著劍趕來的白玄楓。白玄楓用劍指著她,說道:“你的手下已經中毒倒地不起了。”


    “我的手下受傷了,我就先解決了你,再去救他。”花之葬說道,“你大哥……就是那花樓雜工吧。”她頓了頓,“我天殘教正是用人之際,我花之葬欣賞你,若你願意加入,我定會有好迴報的。”


    “就算十八抬大轎送我也不去!”白玄楓說道。說罷,便一劍刺向對方的肩膀。


    花之葬靈活一閃,運功還擊,一掌打在白玄楓身上。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內力正在損失,便一腳踢開白玄楓,冷笑道:“有點意思,居然也會《武道仁經》上的功夫……你會我也會。”說完,她也打出一掌“腐屍拳”。白玄楓側身閃過,但對方的拳頭也擦過自己的肩,他頓時感到一絲疼痛。


    “玄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王大姐提著劍趕了過來。花之葬正要攻擊,忽然發現馮陳褚衛四人也站了起來,將自己包圍。


    “大少爺已經離開正廳報案,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逃!”馮伉喊道。


    花之葬微微一笑,道:“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別忘了你二妹給你下的毒。”


    “你……”陳淑真無言以對。


    “你們的少爺已經在我手上了。”花之葬說道,她轉頭對白玄楓,“我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隻見陰風早已站了起來,拽著五花大綁的劉有慧往外走。


    躲在一旁的沈金玉撲了過來,迅速拉劉有慧。花之葬朝陰風遞了個眼神,示意趕快處理此人。陰風甩出三根毒針,刺中沈金玉的臉頰,又拔出,捅了對方三刀,然後迅速離開。


    “綁走我們少爺,傷我們夫人,拿命來!”馮陳褚衛撲了上去。白玄楓與王大姐也配合著四人。


    花之葬不躲不閃,運氣甩出數十根毒針。白玄楓反應快,立刻用帶著護腕的手護住自己。然而其他五人就沒這麽幸運。王大姐肩膀上中了五針,臉色蒼白,幸虧她內功深厚,依舊站在原地。一旁的馮陳褚衛各中六針,倒地抽搐。


    白玄楓急忙跑過來扶起王大姐。欲要去追殺花之葬,馮伉拉住了他,說道:“白少俠,你和你師姨快走!”無奈之下,白玄楓隻好扶著王大姐離開了劉家莊。


    見白玄楓與王大姐走後,花之葬看著一屋子狼藉,笑了笑,從袖子裏拿出解藥,在眾人眼前晃了晃,笑道:“我花之葬今天心曠神怡,手裏正好有顆解藥,能救活其中一人。”說罷,她手一顫,不小心將解藥扔進一盒子砒霜。


    “玉石俱焚!”馮伉跳起來準備用匕首刺死花之葬。花之葬一掌“腐屍拳”打去,打中對方的膻中穴。


    “我現在很不高興。”花之葬生氣地說,“給你藥你卻不要,真不知好歹。”說罷,她拔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地挑斷馮伉的手經腳經,還不解氣,於是也對其他人做出同樣的事。


    發泄完憤怒後,花之葬發現一旁的桌子上擺著一盒蜜糖,便將其撒在眾人身上,又搖響了鈴鐺,緊接著一群蟲子爬了進來,順著蜜糖的甜味爬到眾人身上。


    “這兩天可把你們餓著了。”花之葬說道,“我這些寶貝在毒與火上可快活呢。”說罷,又用鐵棍子撬開眾人的嘴,將事先準備好的油水和石灰倒入,又笑嗬嗬地從袖子裏拿出一瓶子水銀,紛紛滴入眾人眼睛裏。


    見眾人求死不能,花之葬“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嬉皮笑臉地放了一把火,與其他屬下們離開了劉家莊。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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