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茲的決賽賽台是直角賽台,初賽賽台是圓形賽台——不同的形狀大概也暗示了比賽的不同。


    直角賽台是慎重,是品味,是力與美的展現。隻有通過各種武術對決而成長起來的最優秀的精英才有資格站在直角賽台上,他們尊重彼此的強勁,懂得勝利的真正價值,所以比賽的氛圍比任何其他格鬥舞台都要嚴肅認真。


    但是圓形賽台則正好相反。那裏是不了解對方格鬥方式實力的地方,多場比賽同時迅速進行。實力強勁的選手為了勝利常常選擇先發製人。因此有的比賽隻一個迴合就結束,甚至會發生令人膽戰心驚的流血事件。


    隻有在圓形台上身經百戰的人才能獲得進入直角賽台的資格,她們是最強大的象征。


    宋甜甜是,賀詩彥也是。


    但是現在,這兩名最頂級的s級選手竟然不約而同站在了圓形台上——就仿佛是沉睡的野獸被驚醒了一般,即將霍亂天下。


    監控室裏的人正津津有味看著這一幕,視頻通話突然響起。


    “啊,是董事長的視頻請求。”


    “什麽?快接通。”主任立刻說道,“董事長,請問您有什麽指示……”


    “你們辛苦了。事情是這樣的。現在體育館裏正在進行的對練比賽……”董事長笑眯眯的開口。


    “您在看嗎?兩個s級的人同時出現在圓形台上真的是十分少見的情況呢,我們也正在關注著呢。”主任很興奮。


    “按理說比賽是學生們的自由,我這個老頭子不該瞎摻和。不過我想,最好還是讓比賽到此結束吧。”董事長說道。


    “嗯?雖然是有些違反規定,但是還不至於到叫停的地步吧?”主任不解,“為什麽?”


    “體育館裏很多新生在觀看著呢,而且也涉及到了本屆唯一的男生陸子彧,情況到底怎麽樣我們也不好做判斷……現在剛開學不久,瓦爾茲聯賽也還沒舉行呢,萬一有什麽差池,就算開通了男女同校,但是還是極有可能影響男生來我校報名,就到此叫停,怎麽樣?”


    “您若是這麽想的話,我們馬上就處理。”主任迴答。


    “謝謝。那麽……事情好像已經鬧大了,把‘瓦爾茲衛士’派出去吧。”


    “嗯?”主任有點驚訝,“……好!我明白了。”


    體育館裏,宋甜甜和賀詩彥站在一起。


    “喂,我不是讓你下去嗎?這是我的事情,應該由我來畫句號。”賀詩彥皺眉。


    “哎喲,還你畫句號呢。”宋甜甜戴好手套,“你就差把事情越鬧越大了。”


    兩人漫不經心對話的模樣氣得九羅高中的人火冒三丈,何卓漪咬牙握拳:“臥槽今兒也別管什麽比賽不比賽的事情了!竟然敢這樣羞辱我們——勞資今天絕對要把瓦爾茲翻個底朝天再離開!!”


    “好,還打得動的,都給我上來啊。”宋甜甜勾勾手指。


    “這話我剛剛說過了……”賀詩彥吐槽了一句,和宋甜甜一起,朝九羅高中的人奔去。


    眼看馬上就要開打了,陸子彧在一邊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千鈞一發之際,兩個穿著長款黑色貼身製服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分別製止了兩撥人——


    “你們誰啊?!從哪兒冒出來了?”九羅高中的人叫囂,“不想被扁就麻溜兒的滾——”


    “瓦……瓦爾茲衛士?”賀詩彥震驚了。


    “瓦爾茲衛士?真的嗎?”


    “第一次看到耶!”


    原本在緊張圍觀的學生聽到賀詩彥說出這三個字,都沸騰了。


    “每個人都停止對練!”身材修長,留著一頭服帖的及肩黑發的女子淡漠開口,“學校認為現在的情況不符合規定,派我們來處理現在的局麵。”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奇異的力量,說出的話分毫不差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她隻是站在那裏,沒有動作沒有表情,就已經足夠讓人明白——這人很強,你惹不起。


    這就是,瓦爾茲衛士。


    雖然她們隻是督導員,但是為了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在校學生,瓦爾茲衛士從瓦爾茲學校每年的畢業生裏選拔,對象是整個s級排名前列百分之零點三的畢業生。每年瓦爾茲畢業生的全部精英裏,能夠考生瓦爾茲衛士的人,從來不超過三個!


    她們享受巨額年薪,校外活動包括貼身保護國家vip,擔任貼身護衛界的研修教官……


    聰明!品味!權利!自豪!


    集這些所有詞語於一身的人,就是瓦爾茲衛士。


    不過分的說,瓦爾茲衛士是所有瓦爾茲在校生的理想。


    “賀詩彥同學。”瓦爾茲衛士開口。


    “在!”賀詩彥瞬間立定站好。


    “請你帶著你的朋友下去。”


    “好的!”賀詩彥迴答完畢,瞬間撈起陸子彧,“快走快走!”


    “外校生們也聽好了,有事到聯賽比賽時再說。今天請都迴去吧。”


    “什麽?”何卓漪咬牙,“你們突然冒出來,高高在上的命令這個命令那個,算個p——”


    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隨即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何卓漪不受控製的佝僂了身子,幾乎要站不住——


    “瓦爾茲衛士,在仲裁武力衝突方麵,擁有國家賦予的豁免權。”瓦爾茲衛士淡定的看著何卓漪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麵孔,“你們無視我們一意孤行的話……”她說著,指尖一個用力,何卓漪不堪重負,雙腿膝蓋終於重重捶在地上,“你可能會一輩子,都不能再走路了。”


    她的語氣平靜,不是警告隻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喂賀詩彥,那位黑長直的衛士你知道是誰嗎?我第一次見到。”下了圓形台,宋甜甜小聲的問道。


    “啊,認識。是四年前畢業的陳笙月學姐。”賀詩彥迴頭,視線落在已經暈過去正被人抬起來的何卓漪身上,表情敬畏中帶著複雜,“在校時聯賽戰績,35戰……35勝,其中ko勝多達32次。”


    宋甜甜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幾乎合不攏嘴。


    賀詩彥握拳,仿佛聽到自己的胸腔“砰砰”“砰砰”呐喊的聲音。


    能夠穿著那身製服站在那裏,是我畢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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