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今日早朝時,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當時傅懷淵還在想昨夜之事,還是這件事讓傅懷淵迴過神——傅奕陵突然咳了幾聲。


    眾大臣擔心不已,聲音不絕於耳,“皇上注意龍體啊”。


    “皇上可找了太醫看看”。


    “皇上……”


    一派嘈雜,嘰嘰喳喳的,聽的傅奕陵頭疼,“無事,眾愛卿有事便奏,無事退朝”。


    傅奕陵開口,才打斷下麵的吵鬧,幾位文臣彈劾了幾名武臣。


    不一會便退朝了,傅懷淵去了紫宸殿看傅奕陵,雖然嘴上沒說,傅懷淵心裏還是擔心傅奕陵的。


    “父皇近來身體如何,傳太醫了嗎”?傅懷淵雖然說出的是關心的話,心裏也擔心,但臉上去沒有什麽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雲棠麵前那副模樣。


    “無事,太醫天天請平安脈,就是近來操勞了些”。


    “父皇還是多注意些休息,切莫太過操勞”。


    傅奕陵點點頭,“好,長離,你還要去軍營,先去吧”。


    傅懷淵覺得傅奕陵很不對勁,告退出來後叫來逐雨,讓他去查傅奕陵近來的事。


    殿下怎麽要查皇上的事,莫非……逐雨心中雖然有疑問,但也不敢問出口。


    傅奕陵待傅懷淵走後,朝身側的李進才說,“朕身體之事先別外傳,連長離都要瞞著,他看出不對勁了,定要派人查的,你多加防範,莫讓他查到蛛絲馬跡”。


    李進才突然跪在地上,“皇上,這事您不能瞞著太子殿下啊,皇上”。


    傅奕陵將人扶起來,“朕沒有想瞞他,隻是等過些時日再與他說”。


    “是,皇上,是奴才唐突了”。


    宮裏的消息傳的就是快,早朝過了不一會,整個後宮都知道皇上在早朝時咳了兩聲,都想著該如何送溫暖,在傅奕陵麵前刷存在感。


    一批又一批後妃到紫宸殿,都被李進才擋了迴去,後來趙貴妃也來了,李進才有些摸不著頭腦,趙貴妃很少來紫宸殿,也很少給皇上送吃的,就好像她不喜歡皇城,也不喜歡皇上。


    李進才進去給趙清芸通報了,得到傅奕陵首肯,將人放進去了。


    趙清芸自己端著桂花羹走進去,“臣妾參見皇上”。


    傅奕陵批著奏折的手沒有停下,頭也沒抬,“嗯,起來吧,你怎麽來了”?


    “臣妾聽聞皇上早朝身體不適,特熬了桂花羹,給皇上送來”。


    傅奕陵這才將頭抬起來,看向趙清芸,向她招招手,“過來吧”。


    趙清芸走近,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趙清芸那張酷似蘇繡楠的臉,傅奕陵還是看的愣住了,趙清芸一直都知道,自己最大的底牌就是這張臉。


    “皇上,喝點吧”。


    傅奕陵將視線移開,接過趙清芸手上的羹勺,舀起桂花羹吃了一口,和記憶中那個味道越來越像了。


    傅奕陵喝了幾口,將碗放在桌子上,趙清芸突然握住傅奕陵的手腕,“皇上要注意龍體啊”。


    傅奕陵將手抽出來,“朕知道,沒有別的事你就先迴去吧,朕改日再去看你”。


    後宮眾人都不知道趙貴妃有著高超的醫術,雖然就是一瞬,趙清芸還是摸清了傅奕陵的脈象,他確實病了,還有些嚴重。


    趙清芸聽到傅奕陵的話,沒有久待,不一會就走了,傅奕陵坐在龍椅上,對旁邊的李進才說,“趙貴妃好像越來越不知足了”。


    “皇上將貴妃娘娘當做皇後娘娘的替代品,如今貴妃娘娘越來越像,皇上為何……”


    “她想取代淨淨”。


    李進才這才想明白,這貴妃娘娘膽子真是大啊,誰都知道皇上對先皇後用情至深,她還妄想取代。


    趙清芸迴宮後,就命貼身丫鬟給宮外去了封信,隻寫了四個字——病情當真。


    ——


    雲鏡這幾日從傅承信的話中聽出了些秘密,這雲棠的太子妃好像做不了多久,所以雲鏡這幾日好像心情都不錯,整日裏臉上都掛著笑,小萍也跟著心情好,小竹的日子過得都好上不少。


    今日傅承信又派人遞信,要她去楚館。


    雲鏡打扮了一番,獨自去赴約。


    雲鏡一進門就被傅承信拉進來,抵在門上,“鏡兒怎麽今日來的晚了些”?


    過了這麽多日,傅承信和雲鏡變迴了原來的相處方式。


    “見情郎自是要準備一些”。


    “是嗎,讓我看看”,傅承信說完就將人抱起來朝床上走去,一番雲雨過後,傅承信疲憊的不行,睡了過去,雲鏡嫌棄的拿開傅承信放在她身上的手臂。


    雲鏡覺得傅承信越來越沒用了,時間越來越短,每次還累的不行,不知是不是以前玩的太多,傷了根本,雲鏡側眼看他,麵露惡心。


    不一會,傅承信醒過來,兩人又來了一發,但根本沒發出去,傅承信臉色有些黑,讓雲鏡先迴去了,雲鏡是巴不得走,一點都沒留戀,穿上衣服轉頭就走了。


    苗熒見雲鏡走了,才敲門進來,“出來,有事”。


    傅承信本來心情就不佳,被苗熒這麽命令,也來了脾氣,“這裏說不行”?


    “這裏惡心”,苗熒扔下四個字便出去了。


    傅承信黑著臉將衣服穿好,走出來,來到正廳,看著正在喝著茶的苗熒,“何事”?


    “清芸來信,狗皇帝病了,好像很嚴重”。


    傅承信這才臉色好上許多,“哦?是嗎?真是天助我也”。


    苗熒看了他一眼,“你整日再這麽混賬玩,天再助你都無用”。


    傅承信根本沒將她的諷刺聽進去,隻顧著做傅奕陵現下可能病入膏肓、江山易位這種美夢。


    苗熒突然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傅承信,“這是你需要的”。


    傅承信接過來,“這是何物”?


    苗熒沒有正麵迴答,而是說了一句讓傅承信臉立馬都黑了的一句話,“下次莫要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很容易看出來”,說完就走了,走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意,對傅承信來說,那是極度的嘲諷。


    傅承信留在原地,臉已經黑的像鍋底一般,手緊緊攥著那個瓷瓶,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又沒有那個力氣,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話,傅承信也不例外,偏偏也無法反駁,她說的是事實。


    生氣之後,傅承信將目光看向手裏的瓷瓶,他突然想問苗熒,這藥是自己吃,還是女子吃,但他著實不知道怎麽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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