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鏡一連幾日都去見了傅承信,一開始是帶著小萍去,後來是自己去了。


    今日也是,雲鏡早早就起身,將自己沐浴在水中,洗了許久,又叫小萍化了個當下流行的妝容,單看雲鏡,上完妝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是個美人兒,而雲棠不一樣,雲棠沒有上妝時,像那剛開的海棠花,粉嫩嬌羞,清純絕豔,叫人不惹采擷,而上妝之後的雲棠,像是開的最盛的海棠花,張揚熱烈,叫人不敢采擷。


    雲鏡上完妝後又換了身衣裳才獨自出門。


    楚館後院某間屋子,裏麵傳來陣陣男子哼喘,女子嬌弱之聲,叫人麵紅耳赤。


    一番雲雨過後,女子嬌媚的聲音傳來:“如今鏡兒將女子最緊要的清白都交由世子了,世子定要幫鏡兒啊,滅一滅那雲棠的威風”。


    “好,好”,如今美人在懷,傅承信無暇顧及其他,自然雲鏡說什麽都同意,幹不幹就是另一迴事兒了。


    “信郎真是雄風偉岸,鏡兒有些承受不住”,雲鏡含羞的說著,雖是如此說著,心裏確是將傅承信罵了一萬遍,如此不憐香惜玉,弄的她哪哪都痛。


    雲鏡這一番話和這副姿態更是取悅了傅承信,恨不得立即將人再次拆吞入腹,如此想便也如此做了。


    傅承信拉著雲鏡的手,雲鏡沒有防備,身體猛的過來,被壓在身下,傅承信欲又進行著。


    雲鏡抵住傅承信是身子,作拒絕之姿,她現在如此可不是欲拒還迎,她是真承受不住了,傅承信此時正在興頭上,又怎能由的了她,直接按著她的手,又共赴雲雨去了。


    雲鏡迴到家中,忍住滿身疲乏,喚來小萍,讓其準備了避子湯。


    小萍看著自家小姐喝了幾日避子湯藥了,不禁開口:“小姐,您如此進藥,以後恐有生產之憂啊”。


    “這有何懼,我身體甚好,不用憂心,另外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我何不能抱一個呢”,雲鏡此時已是破釜沉舟,隻能死死咬住傅承信。


    小萍很是心疼:“小姐,小姐,您受苦了,當初姨娘將您交給大夫人,沒想到大夫人也是個黑心的,是奴婢沒用,讓小姐如此辛苦”。


    “是啊,孫秀琴最是心黑,等我嫁給宣王世子,就不用受製於她了”。


    此時她還不知宣王罪行,宣王世子也即將不複存在,她的願望終究是要落空了。


    ——


    傅懷淵一行策馬加鞭趕迴京城,不日便抵達


    京城。


    傅懷淵迴宮複命。


    “皇上,太子殿下迴京了”,李進才連忙進來稟報。


    傅奕陵聞言放下批改奏折的朱筆,“將太子請進來”。


    “是”。


    傅懷淵走進紫宸殿,看向上座的傅奕陵,“父皇”。


    “嗯,江南之事如何”,說著便往一邊的茶室走去。


    傅懷淵跟上,“父皇,兒臣已經捉拿宣王近侍,另外還找到了假幣交易的信物,更甚是在這些人中有人身上有苗疆圖騰雙身蛇”。


    傅奕陵聞言久久不語,等傅懷淵落下一子方才迴過神來,“奕南終究是過了啊,勾結外邦,朕不殺他如何叫天下子民安心,宣王不得不死啊”。


    良久,傅奕陵又開口:“你可知朕為何一再容忍他”?


    傅懷淵落下一子,似是早就知曉,“因為先帝”。


    “是啊,因為你皇爺爺”。


    在那時先帝一直屬意傅奕陵繼承皇位,但是前朝後宮又波濤洶湧,傅奕陵母妃早逝,即便先帝有心相護,但也不能時時相護,先帝便一直假意欲封傅奕南為太子,讓傅奕南替他處於危險之中,先帝所料不假,在朝野上下看出這等意思後,後宮對傅奕南的迫害就不止,然先帝垂危之際,傅奕南被外派,傅奕陵侍疾,後先帝駕崩,傅奕南都沒有趕迴來,等傅奕南迴宮,今上早已登基稱帝,一切為時已晚,在傅奕南心中一直就是傅奕陵搶走了他的皇位,而今上也因傅奕南曾經為他抵擋過眾多殘害便一直對他存不忍之心,一再忍讓。


    “沒曾想朕對他的寬容和愧疚竟成了他殘害百姓的原因,是朕之過,是朕之罪啊”。


    “如今雲疏已包圍宣王府,等皇上旨意便捉拿宣王,一切為時未晚”。


    “旨意朕早就擬好了,你且拿下去罷”。


    傅懷淵接過明黃的卷軸,“兒臣領命”。


    ——


    在傅懷淵進宮麵聖的同一時間,雲疏帶人包圍了宣王府,此時,府中人人自危,宣王見狀出來對峙。


    傅奕南指著雲疏,“雲疏,你好大的膽子,敢圍本王的王府”。


    雲疏笑了幾聲,這笑聲傳到傅奕南耳中就是諷刺之意,“嗬,膽子再大也沒有王爺的大,王爺的膽子怕是要捅破天了”。


    雲疏沒有明說,傅奕南確是心中有了些許猜測,秦棋南下一直未歸,苗熒也沒有消息。


    “太子殿下到”,一聲尖細的嗓音打破兩人的對峙。


    “宣旨吧”,傅懷淵到宣王府內就說了三個字,卻是讓傅奕南心中一怔。


    皇宮內監接過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宣王奕南,參與江南假幣一案,即刻收押,著令太子攜大理寺,刑部,禦史台三堂會審,欽此”。


    雲疏的聲音而後響起,“走吧,宣王爺”。


    傅奕南知道,這審也是不必審了,若無鐵的證據,傅懷淵不會上稟,傅奕陵更不會下旨。


    刑部大牢。


    傅懷淵沒參與審訊,刑部尚書成令主審,趙行知,雲疏副審。


    成令敲著驚堂木,“還不招,宣王爺,你可知即使你不招,也是必死”。


    傅奕南陣陣虛弱的聲音:“我要見傅奕陵,我要見傅奕陵”。


    “大膽,敢直唿聖上名諱”。


    “嗬,聖上,聖上,真是可笑啊,父皇明明屬意我,明明屬意我啊”。


    雲疏對旁邊的逐雨吩咐:“著人稟告皇上,宣王求見”。


    不一會,“皇上駕到”尖細的嗓音劃破了此時的寂靜。


    “參見皇上,眾卿平身”。


    “你如今見朕有何用”,傅奕陵對他的不忍隨著審訊宣王府其他人的結果漸漸消失殆盡。


    “皇上,告訴你一個秘密,是我在繡楠的養胎藥裏下了藥,所以她在生產後身體才漸漸衰弱,皇上,您還不知道吧”。


    傅奕陵氣的雙手發抖,“傅奕南,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傳朕旨意,宣王勾結外邦,研製假幣,罪無可恕,褫奪蔭庇,即日賜死,頭顱懸掛東市市口三日,不得取下,家中親眷逐出京城,永世不得迴京”。


    眾人聽到向來仁慈的帝王下達了如此聖意,皆露震驚之色,震驚之餘也各自奉命告退,行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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