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蘇杭,江雨榭。


    傅懷淵和雲疏到了這幾日都非常忙碌,但也沒有阻止傅懷淵思念那個遠在京城的人兒,到這五日後他給京城去了封信,許是這幾日就到了,他竟有些期待她的迴信。


    這幾日逐風逐雨明顯能感覺到他家殿下很期待信使的到來,在看了那些來信人後又一臉嚴肅,帶著他們出去辦案了。


    他們這些人到這已經八日,事情已經基本弄清楚了,宣王傅奕南參與了假幣一案,但是苦於沒有證據,皇上宅心仁厚不願重罰親兄弟,就不得不找出令皇上不得不罰的證據大白天下。


    “稟殿下,這幾日我們暗中搜尋了宣王在江南的住處,也隱匿了您和雲大人的行蹤,仍然一無所獲”,逐雨上稟道。


    “孤知道了”。


    “長離,你有何想法”,雲疏適時開口。


    傅懷淵不言,心中確有想法了,開口卻是:“先讓他們猖狂幾日,不管他們假幣交易的事了”。


    作為傅懷淵這麽多年的好友,雲疏立即便懂了,這太子殿下怕是要來一出請君入甕。


    ——


    京城。


    雲棠早早的便起來了,要隨林幼宜去趙家。


    “嬸嬸,久等了,頭一次見那麽多人,準備了一下,望嬸嬸不要見怪”,雲鏡走了過來。


    “無妨,還不晚,現在出發吧”。


    一行幾人上了去趙家的馬車。


    到了趙府門前,幾人下車走了進去,雲棠見到了趙以寧,便和林幼宜說了一聲就往趙以寧那邊走過去了。


    “以寧”,雲棠輕拍了趙以寧的肩膀。


    趙以寧迴頭:“棠兒,你到了,我們去看看花吧,有你最愛的海棠花”。


    雲棠和趙以寧拉著手走了,兩人都沒注意到來自兩方的視線。


    “怎麽,你也想嫁給哥哥”,趙柔兒走進雲鏡身邊,剛剛林幼宜被王若喚到一邊說話了,雲鏡就獨自賞花,誰料遇上趙柔兒。


    “關你何事”,雲鏡懶得和她多說,對於趙柔兒,她也有所耳聞,大理寺卿妾室所生,雖說自己也是,但是她是大房這一輩唯一的孩子,她如何與自己相提並論。


    趙柔兒也不惱:“當然是我能幫你啊,不需要我可就走了”。


    “別,等一下,我憑什麽信你”,雲鏡還有一絲疑慮。


    “憑我倆都要在別人的手下討生活,憑你有雲棠壓你一頭,我有裴以後壓我一頭”。


    “好,我實話和與你說,我對趙以安並未有意,是雲棠有喜歡的人,雖說不知道是誰,但我要拆散他們,而且我要讓雲棠不體麵的嫁給趙以安,話說你幫我你要我幫你什麽”,雲鏡不傻,倒也通透。


    “我要你幫我和雲疏”,趙柔兒告訴她。


    “你喜歡雲疏?好,我幫你”。


    兩人合計了一下,一條毒計被兩人商量出來,此時雲棠和趙以寧還不知道。


    “各位夫人,小姐,不知我這的花大家可否滿意”,王若見大家賞的差不多,走來道。


    “滿意”。


    “不錯,謝謝趙夫人”。


    “大家賞好了請移步後院入座吧”。


    席間,趙以寧身體不適沒有入席。


    雲棠坐在林幼宜的旁邊,夾著麵前的菜慢慢地吃著。


    雲棠旁邊的雲鏡往旁邊歪了一下,杯中的酒不小心撒到了雲棠身上。


    “抱歉啊,妹妹”,雲鏡低聲道歉。


    “沒事”,雲棠不欲與她多言,轉頭看向林幼宜:“母親,我出去找以寧換件衣裳”。


    林幼宜看向她,心下了然:“好,去吧,早些迴來”。


    從側門出去,一名穿著趙家丫鬟服飾的女子走了過來:“小姐,我來幫您吧”。


    “沒事,我自己去找以寧便可”,雲棠拒絕道。


    “大小姐病了,早早就休息了”,這女子耐心解釋。


    雲棠猶豫了一瞬,跟著她走了,天色太暗,許多都看不清,也看不清領路女子嘴角得逞的笑意。


    “就是這間,姑娘盡快換吧,奴婢在外給您看著”,說罷,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雲棠進去後,環顧了一下,不像是女子的臥房,倒像是一書房,檀木椅子上放著一套女子衣衫,雲棠正覺得納悶,怎麽他們好像就提前知道有人的衣服會濕一樣,趙以安走了進來。


    隱在暗處的暗風暗林二人幾乎是立即就意識到了,又顧忌著殿下的囑托,暗林隻能去叫了趙以寧過來。


    趙以安看到裏麵有一女子正欲叫人來趕走,雲棠迴過頭來,趙以安看到了女子的麵容:“棠妹妹,你怎麽在這”。


    “我衣服汙了,丫鬟領我到這整理一下,以安哥哥,你怎麽在這”。


    趙以安看到了她手裏拿的衣服,給她解釋道:“我每日這個時辰都來書房練字”。


    聞言,兩人幾乎是立即反應過來,正欲往外走,就看到一個陌生女子扶著趙以寧走了進來。


    暗林對其他三人說道:“你們先進去,一會再說,先看看是誰就要害你們”


    三人聞言迴去了,暗林往門外走隱於暗中。


    這時,耳邊傳來一些婦人的聲音。


    “這棵樹真是好看啊,這不止百年了,還不結果,真是一樁稀奇事”。


    “還是二小姐有心,我們花不僅看了,還看到了這棵不止百年的樹”。


    趙柔兒笑道:“伯母過譽了,柔兒也是想各位伯母盡興”。


    趙柔兒環顧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麽,對王若說道:“母親,今日各位夫人都盡興了,但是我們賞花宴還有一事沒幹,既然到了這,何不讓哥哥出來露個麵,讓各位夫人見見,相看相看”。


    底下有人聞言,附和道:“是啊是啊”。


    王若沒有過多猶豫,敲了敲趙以安書房的門,對裏麵的人說:“安兒,出來見見各位夫人”。


    裏麵的趙以安知道自己母親的意思,臉頰通紅,甚是不自在,對著雲棠解釋:“棠妹妹,你莫要多想”。


    “無事的,以安哥哥,我們本來就是兩方父母欲結親,現在我有喜歡的人,你重新相看,挺好的”,雲棠並不在意的對他說。


    “你有喜歡的人了”,趙以安握緊了拳頭,幾乎是從前牙縫裏蹦出來的幾個字。


    兩人都不明白對象現在的心境,隻有一旁的趙以寧,心裏跟明鏡似的,看著自家哥哥,隻能無奈歎了口氣。


    門外的王若見沒人應,便推開門了。一開門就看到雲棠望著她,趙以安望著雲棠的一幅畫麵。


    有後麵的夫人也看到了這兩人,後麵漸漸議論起來了,“這雲家姑娘和趙以安怎麽在同一個房裏,莫不是……”,這位夫人話沒說完,大家卻都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


    站在後麵林幼宜聞言,上前走到房裏,緊皺的眉頭在看到趙以寧後鬆開了,拉著手趙以寧出來:“以寧啊,今天伯母還沒和你聊聊天呢”。


    “伯母,抱歉啊,是以寧身子骨弱,沒有見伯母”,趙以寧說完還微微福身。


    眾人看著林幼宜拉著趙以寧出來,便大多都明白了:“原來趙小姐在呢”。


    還有些嫉妒雲棠家世容貌的女子說:“趙以寧在又怎麽樣”。雖說這些聲音都被自己母親攔下了,但是在幾日後的京城,這些風言風語讓某人從幾千裏外的江南趕了迴來,隻為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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