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時訊羽的質問,作為廷尉司最高長官呂右旗上前幾步道:“王上,僅憑無憑無據的揣測,這恐怕不合適。”


    這話正好應了北魏君的想法,他冷冷一哼:“時訊羽,你可有證據?”


    提到證據,時訊羽當然沒有,他鞠躬道:“屬下此言確實魯莽,僅僅是猜測!”


    話音未落,就在北魏君要發飆的時刻,他理直氣壯的說:“屬下認為金舟侯應該先暫停一切職務,等到真相大白,自然能還侯爺一個清白,可若是僅憑幾句自說自話,這似乎不符合律法。”


    其言之意,實則是強調即便金舟侯能自證其清,亦不可損及律法之森嚴與公正。


    從執法司的立場審視,身為紫東王宮顯赫的部級官員,時訊羽之語雖非全然無據,卻顯然逾越了職責與分寸的微妙界限,其程度之甚,不容忽視。


    這時,作為他的頂頭上司公孫圖麵色鐵青,怒火中燒,若非礙於身份需保持公正之態,恐早已按捺不住,欲以雷霆手段教訓這不識時務的東西,心中暗罵:“宵小之徒,竟敢如此放肆!”


    而在場眾人,皆非等閑之輩,即便是北魏君,亦不免微露憂色。


    此人曾追隨前仙承司司長,那位身居一等爵位、威震天下的鎮國公侯崇斌,此情此景,怎能不引人遐想?


    北魏君心中暗自揣測,此事是否與侯崇斌有所牽連?這些老東西難道還不肯安心過日子?


    這給了他一絲警覺。


    通過侯崇斌,想到了自己的親叔叔北魏城,二人曾有近乎手足之情。


    北魏君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波瀾,莫非是關押北魏城之處出現了變故?


    然而,這念頭也隻是帶來稍縱即逝的緊張,隨即便被冷靜所取代。


    他在內心感歎,當你們發現小侯爺的強大時,會是多麽的絕望?


    想通了這一層,北魏君心中反倒生出幾分戲謔之意,突然想看看餘辰如何應對。


    他看向執法司的公孫圖,麵無表情道:“公孫圖,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公孫圖心中歎息,果然還是來了!


    他抱拳施禮道:“王上,屬下認為今日大殿之事宜,應該一分為三!”


    “哦?”北魏君來了興趣,原以為一分為二,結果這家夥還能一分三,他催促道:“那你說說!”


    “其一、奏本所言皆虛妄之言,屬於惡意造謠誹謗王國重臣,應該即刻緝拿所有簽名人員。”


    “其二、針對金舟侯與衛道仙宗明家明易苑之間的事情,應當即刻召見宗主明堂,以及相關當事人前來作證。”


    說完了前麵兩個,眾人也沒有太大的意外,這應該是所有正常的程序,那麽有關第三個應該是關於金舟侯的了。


    然而,公孫圖緊接著道:“其三、王國律法第十條、王國殿前,言辭必實,妄言曲事、僭越者,輕則杖刑,重則杖斃。時任紫東王宮時訊羽所言帶有強烈的個人主觀性,依屬下看,完全符合妄言曲事。”


    說完了第三條,王書城等人朝著公孫圖微微點頭,薑還是老的辣!


    其實關於第十條的解讀權,都在北魏君的嘴上,他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那麽針對公孫圖所言,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


    多好的魚餌,丟了可惜。


    北魏君嗬嗬一笑:“第一第二我看沒問題,至於第三條嗎,我看算了,若不讓人說話,本王這大殿豈不成了一言堂。金舟侯,你說呢?”


    翁婿二人心有靈犀,餘辰抱歉地看了公孫圖一眼道:“時大人雖然是有些不合時宜,不過屬下不予計較便罷了。”


    北魏君哈哈一笑,知道餘辰所言是在向公孫圖示好,否則,完全同意他說的,那就是曲意奉迎了。


    禦道宮殿前的朝會,算是接近了尾聲,本著對律法的尊重性,餘辰隻好留在王宮,等待明堂等人的到來。


    如此關鍵微妙的時期,王書城等人自然是要避嫌一二,免得被說結黨營私。


    而帶著一身虛汗的時訊羽匆匆迴到了家中,換了一身衣服,從後門坐著馬車去了鎮國公府。


    與此同時,北魏君則是帶著餘辰,自乾行宮向西,美其名曰散心,實則是想看看他的親叔叔,到底在玩什麽幺蛾子。


    一路上,北魏君將時訊羽、侯崇斌與北魏城的關係說了一遍,談到這裏,自然有些憂心。


    “這些老古董,都不安生啊!”


    餘辰聽得嫌累,錯綜複雜的關係聽得頭疼,他覺得嶽父大人說了一大堆,是有要把這些老東西都清洗的想法。


    “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可沒時間!”


    北魏君鼻孔出氣,你看看這私底下,沒有一點大小尊卑。不過對於對方說的話,他腳指頭的不信。


    北魏君嗬嗬一笑:“別到時候,殺瘋了就行。”


    提到這個殺字,可不是信口胡說。


    原本,老臣們退了,那就安安心心,那些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藏在地底下就行,本本分分這就過去了。


    然而,他們連自己得意的女婿都要陷害,這幫人想幹什麽?


    或許說這幫人在怕什麽?


    “我這裏有件事,你想不想聽聽?”


    餘辰點點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北魏君指了指西邊:“滄海向西,有一座礦,很大的礦,曾經屬於西國,不過今天,屬於西北兩國了。”


    餘辰靜靜的聽著,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這是閑聊,還是意有所指。


    所謂的礦山,便是聞名中皇朝的西荒天晶礦。


    可以說整個中皇朝所有的天晶,百分之八十都來自那裏。


    天晶礦並非像是金屬或者礦石類的產物,而是需要煉製,可以說誰掌握了煉製的秘訣,誰就能斂取巨大的財富。


    在所有大小礦主中,有一位曾經非常的出名,他便是朱世京。


    而接下來講到朱世京的來曆,著實讓餘辰吃驚,和他有著類似的經曆,曾經是草根的一等賤民。


    不過他的人生就相對曲折離奇了。


    三十多歲突然掌握了一門煉製天晶的絕技,被王國大赦,成了六等民。


    自此,朱世京開始了他人生的逆襲,憑借自己的天賦,聯合一些小礦主,逐漸做大,甚至一度成為了西荒天晶礦話語權最大的力量。


    然而,他的身份相對特殊,雖然大赦成為六等民,但關係還隸屬於一些顯赫家族。


    (昨天看到一個留言,不後宮不曖昧就行,我這個算不算後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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