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子斜長的桃花眸略帶嫌棄的掃了夜白一眼:“你的鳥?”


    夜白想到了不可描述的東西,噗嗤笑了出來。


    “那個,我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有鳥呢。”夜白一不小心就開車啊。


    “髒。”美男子從瓦頂上尋了塊兒石頭,用石頭把鳥兒踢了下去。


    “臥槽,我的鳥。”夜白氣死了:“你幹什麽啊。”


    好不容易打到的,爬上房頂了,現在又要下去。


    “髒。”


    夜白算是看出來了。


    這就是一個大潔癖啊。


    她抱著手臂:“你既然那麽愛幹淨為什麽跑到房頂上睡覺?房頂常年風吹日曬的豈不是更髒。”


    美男子寡淡的看了他一眼,抬了抬身子。


    那鋥光瓦亮的瓦片差點兒閃瞎夜白的眼。


    “大兄弟,你牛,你肯定是處女座。”夜白伸出大拇指:“你自己在上麵放風吧,本姑娘不陪你玩了。”


    夜白又十分費勁的往下爬。


    麻蛋,有點恐高怎麽破。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美男子忽然起身,宛如蓋世英雄一般拎著她的脖領子把她丟了下去。


    夜白摔了個屁股墩。


    “你幹什麽?”夜白揉著翹臀問:“幫忙就不會好好幫?”


    “沒想幫你。”


    “那你為何把我弄下來。”夜白仰頭看他。


    “你的髒手弄髒了我的房頂。”美男子道。


    夜白看看自己的手。


    不髒啊。


    白白嫩嫩真幹淨。


    “我還嫌你的房頂硌疼了我的手呢。”夜白撇撇嘴。


    她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


    餘光卻掃到美男子皺起眉頭。


    夜白心裏存了逗弄了心思,把薄薄的披風脫下來故意當著他的麵抖來抖去。


    飛啊飛,灰塵驕傲的放縱。


    “滾遠點!”美男子潔癖發作。


    “誒我就不,憑什麽讓我滾遠點啊,有本事你滾遠點啊,你滾一個示範給我看看。”夜白繼續抖。


    美男子掌心掀起一陣內力直接震碎了夜白的鬥篷。


    夜白薅著兩塊碎布料驚呆了。


    下一刻,她坐在地上抓住他的袍擺:“你,你敢弄壞我的衣裳,你賠,你賠。”


    美男子掙紮:“鬆開。”


    “我不,除非你賠,弄壞別人財產必須要賠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信不信我……”


    “怎麽著?你還想把我一掌拍碎了?那你可不單單是擔上賠償的罪名了,你還是殺人犯,要坐牢的。”夜白伸手指了指天:“我上麵可有人。”


    美男子不願與她過多糾纏:“開價。”


    夜白眼睛亮了。


    就知道沒有她搞不定的事,她擺擺手,豪邁道:“所謂不打不相識,算你個九折,給我九百兩就好了。”


    “嗬。”美男子諷笑:“九百兩?你真敢開口。”


    “那有什麽不敢開口的,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衣裳。”


    “你眼光真差勁。”


    “誒你還帶人身攻擊的啊,給不給?”


    吧嗒,一個東西掉在夜白腳邊。


    夜白一看,怒了:“才一兩碎銀子。”


    “愛要不要。”


    夜白憋氣:“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這人看著很危險,要萬一自己被殺人滅口了呢。


    她提著自己的鳥兒去了假山那邊打算烤著吃。


    “宮中禁火。”


    “你怎的知道?”


    “你不必管。”


    “若我非要烤呢?”


    “起了火,你便是罪人。”


    夜白撇嘴:“你可別嚇唬我。”


    她不信邪,非要烤。


    誰知火苗剛起來,美男子便掀起一陣掌風給熄滅了。


    來來去去,折騰的夜白都不餓了:“我不烤了總行了吧,遇到你真是倒黴啊。”


    她把那隻鳥給埋了起來,又跑到池塘邊洗了手。


    迴頭發現美男子還在:“你怎的總是跟著我?”


    “別出幺蛾子。”


    “想出我都沒力氣了。”夜白看他器宇不凡,好奇他的身份:“你在宮裏幹什麽的?為什麽在房頂待著?”


    美男子神情淡然:“巡查。”


    夜白恍然大悟:“看你穿的不賴,而且還能在宮裏四處溜達,你一定是大統領對不對?”


    美男子擰起眉頭:“是。”


    夜白來了興趣,她把那一兩銀子還給他:“大統領,我能跟你打聽個人麽?”


    “用我的銀子跟我打聽人?”美男子轉身要走。


    “哎,我想打聽打聽辭親王。”夜白壓著聲音。


    美男子腳步一頓,轉身:“你打聽他做什麽?”


    夜白拍拍手:“你別管了,純屬好奇唄,你說說。”


    美男子聲音冷幽,往前走了幾步:“離他遠點,他有病。”


    說罷消失不見。


    夜白愣住。


    辭親王有病?


    什麽病?


    美男子轉身去了一個高處涼亭。


    胡總管遞上一塊帕子:“辭親王,您淨手。”


    “恩。”


    迴去的夜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袋裏都是潔癖大統領的話。


    辭親王有病,離他遠點。


    能有什麽病呢?


    想著想著,夜白滕地爬起來。


    “臥槽,辭親王該不會有花柳病吧。”夜白臉色煞白。


    如果真的有那方麵的病,那她不就完了。


    這不就相當於現代的……那個什麽病了麽。


    她越想越心驚,導致失眠了一夜,第二天頂著黑眼圈見的芳嬪。


    芳嬪見到夜白感激涕零的:“娘娘,嬪妾按照娘娘的法子果真吸引到了皇上的注意力,皇上昨兒個夜裏召嬪妾侍寢了。”


    夜白打著哈欠:“這是好事兒啊。”


    芳嬪關心道:“娘娘精神似乎不佳,莫非是昨夜沒睡好?難道……”


    她忽然跪了下來:“難道娘娘知道昨夜嬪妾被臨幸了所以怪嬪妾?生嬪妾的氣了?”


    哎喲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你別想太多啊。”夜白讓人把芳嬪扶起來:“本宮昨夜茶水喝多了十分精神,所以沒歇息好。”


    芳嬪這才安心。


    “對了,本宮問你個事兒。”夜白道:“如果這宮中的人誰生病了該如何得知啊?”


    “娘娘怎麽忽然想起問這個了?”芳嬪疑惑。


    “本宮是皇後,總要了解一下後宮大家的身體不是。”夜白睜著眼睛說瞎話。


    芳嬪感動道:“皇後堪成母儀天下的典範。”


    “嗬嗬一般一般。”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娘娘若是想知道後宮讓大家的病史,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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