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豪華轎車開走的方向,來了一個淩空側踢。


    落地沒站穩,急忙一個後空翻才把持住平衡。


    我覺得自己很狼狽,被小妮子喬娜給罵了,自己還差點摔到地上。


    可我的表現,卻迎來了一陣喝彩。


    剛才談事的時候,悶棒和螃蟹那些人都迴避了。


    而此時,他們就在樓外,都在看著我。


    悶棒笑著說:“強哥,你翻跟頭真牛逼,我拳腳可以,但是翻跟頭不行。”


    螃蟹說著:“我翻跟頭還行,但是腿功根本比不上強哥。如果街上打起來,恐怕需要五個我,才能給強哥帶來威脅。”


    悶棒略有不屑:“強哥,兄弟提醒你,以後打起來了,可不能隨便淩空踢腿,容易把自己給摔了。


    之前有一次,在北草坪鋼廠附近跟人打起來了,陳峰就犯過這種錯誤,一個淩空踢腿,踢中了對方脖頸下方,可他自己也摔了。


    衝過來幾個人,給了他一頓爆踹和棍棒。幸虧對方沒動刀子,要不然陳峰身上好多窟窿。”


    陳峰就在旁邊,開始迴憶當時的情景,感慨道:“強哥,這話你得記在心裏,經驗之談。”


    “記住了。”


    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到了師父大勝,以及師兄洪棠的腿功。


    父親幾次說過,小強,你師父大勝那雙腿就像是大斧,踢誰,誰倒。


    但是,我也就兩次見過師父打鬥的時候施展腿功。


    一次是神龍擺尾,轉身瞬間,把一個壯漢踢出去三米多遠。


    師父說,如果不是我悠著,這板雞肯定內出血,一旦血灌腸了就要死人。


    還有一次,師父麵帶微笑,右腿忽而拔高,踢中了一個人的下巴頦,那個人,仰身摔到地上,昏了。


    至於師兄洪棠。


    我多次見過他施展腿功。


    洪棠的鞭腿,掃腿,側踢,都比我厲害了太多。


    我夠能打了,可洪棠打我,就像是打孩子那麽簡單。


    有時候,洪棠的腿功很華麗。


    淩空側踢,淩空下劈腿,手扶地身體傾斜側踢……


    小狐狸似乎又看穿了我的心思,柔軟的手捏了捏我的肩,笑道:“強哥,你得明白,實力差距懸殊才能華麗。對付不會打的人,不管你的招式多麽華麗,哪怕一個鯉魚打挺帶一拳,對方都一樣挨打,可實力差不多的時候,你首先要保證自己站穩了。”


    我受教了。


    可是走進樓房大門,小狐狸忽然又說:“許浩強,我是真怕你挨打。”


    我瞟了她一眼:“玲姐,就好像你知道,有誰準備打我?”


    小狐狸一本正經說:“道上混,時刻準備打人,時刻準備挨打!時刻準備賺錢,時刻準備撒水……”


    小狐狸說的撒水,不是撒尿,而是花錢平事。


    走進二樓包房。


    此時,就我和小狐狸兩個人。


    看著小狐狸玲瓏的曲線,我笑著說:“玲姐,你又跟我單獨相處,別人羨慕了咋辦。”


    小狐狸的秋水眸子洋溢著嫵媚,說著:“手底下這麽些骨幹,當老大的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你是許寶庫的兒子,你是大勝的徒弟,我對你好,別人沒啥意見。


    手底下這麽多人,也就你敢對我起色心,你說你啊,一雙爪子,都摸了我多少次了?”


    我懵了。


    有點反應不過來,自己都對小狐狸做過什麽。


    “玲姐,我也沒有……”


    “摸到了我的手,摸到了我的秀發,都算數。”


    “玲姐,你如果這麽說,那麽梧辰路溫州發廊那小子,每次理發都相當於吃你豆腐。


    等哪天,我開車路過,順便打斷了理發師的胳膊,簡單砸幾樣東西。”


    我故意耍寶賣乖。


    小狐狸嗤嗤笑的時候,嬌軀也在抖動:“別草蛋,給理發師理發,不是好習慣!”


    “宋寡婦,你好美啊!”


    我這麽挑逗,小狐狸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許浩強,你個小板雞是不是找死?信不信我先給你爸媽說一聲,然後吩咐人手打你一頓?


    就目前,自己人眼裏,我老大,你老二,我他娘的一頓打,就讓你變成末流。”


    小狐狸氣急敗壞罵我,然後用拳頭給我的臉懟了一下。


    不疼,帶著香味。


    然後,小狐狸眸子裏泛起了淚光,幽怨道:“龍城道上,沒有誰叫我宋寡婦,白銀鳳那麽恨我,她都沒這麽說過。”


    “玲姐,我有罪,求你幹掉我門牙。”


    “你有八顆門牙,準備讓我幹掉幾顆。”


    “全體幹掉。”


    “哈哈……”


    小狐狸大笑著,倒在了我的腿上。


    我也是瘋了,俯身親了她……


    “好啦,快點鬆開,求你啦……”


    小狐狸怕我走火。


    拚力推開了我。


    整理了淩亂的衣物,喘息道:“等啥時候,我從煤窯和洗煤廠拿到了第一筆分紅,就讓你幸福一下。你應該跟我一起期待,因為賺到了錢,你家裏也有份。”


    我明白了小狐狸的意思,顫音說:“玲姐,我都快受不了了……”


    “那你去找薑花,讓她給你安排,立刻,馬上,嗶嗶夠兒……”


    小狐狸眉飛色舞,手舞足蹈。


    這讓我想到了野狼王vcd裏,瘋狂搖曳的外國女郎。


    小狐狸手機響了,來電是碧海泉海東青。


    小狐狸有意讓我聽到通話內容。


    “玲姐,你打算啥時候給我投資,讓你出300萬,隻是意思一下,35%的股份,相當於我白送給你的。”


    “這兩天,我就給你投個1000萬,但是,我必須拿到碧海泉洗浴城和碧海泉賓館57%的股份。


    不要在心裏覺得自己虧了,比起河西白銀山和白銀鳳,我對你夠好了,就像是親人。”小狐狸慍聲說著。


    “玲姐,我沒意見啊,快點給我投資吧,我想跟著你混,我想跪在地上溜舔你,嘿嘿……”


    聽到了海東青猥瑣的笑聲。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小狐狸遞過來一個眼神,提醒我不要發出聲音。


    小狐狸繼續和海東青溝通,確定了三天後,投資碧海泉的事。


    通話後,小狐狸把手機扔在了茶幾上,雙手抱胸,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


    我問:“老隼是不是變成了癮君子?”


    “還真是。”


    小狐狸陰冷說著,“被咱們打服以後,老隼萎靡了。江湖地位被打壓之後,心裏也全都是恐懼,所以就開始溜冰了。


    雖然說,老隼變成了癮君子,更好控製。可咱們永遠都不會碰毒,也絕對不允許手底下的骨幹吸毒。


    等以後,老隼徹底變成了我的馬仔,我得勒令他戒毒,否則,他的下場不會比李滿堂更好。”


    小狐狸再次提到了拐子李。


    我遲疑之後,問道:“當年李叔染上毒癮,白銀鳳的責任到底有多大?”


    小狐狸靠在沙發上,雙手放在頭頂,歎息道:“曾經,我一直就認為,是白銀鳳那個大彩電,利用毒,弄死了滿堂。


    因為最初,他們就是這麽設計的,出主意的人,看起來是白銀山,但是實際上,更有可能是顏學斌那個老花眼。


    可是,楊海亮風波,砸了河西的洗煤廠之後,我對白銀鳳的痛恨,有一定的緩解。


    從邏輯來看,白銀鳳導致滿堂染毒,但白銀鳳並沒有讓他注射和開天窗,後來,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


    滿堂從來就沒想過戒斷,混起來之後,他一直在追求各種刺激。


    就他的私生活,我都沒法說,不隻是浪,甚至很變態。


    可我崇拜他,他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的。”


    小狐狸一直在傾訴。


    她的臉色,時冷時暖。


    我不敢調侃,隻能在心裏品味一個黑老大的潮起和潮落。


    等小狐狸開始了沉默。


    我才說:“如果李叔還在,如今他在龍城江湖上,什麽地位?”


    小狐狸桀驁的看著我:“如果拐子李能活到今天,他肯定是山晉黑道大哥大!”


    所謂大哥大。


    那就是大哥的大哥。


    小狐狸沉重說著,“隻要拐子李還在,啥樣子的私生活都不會影響了他的精神地位。


    就算他把自己作踐成了皮包骨,手底下還是會有一幫兄弟為他賣命,這叫凝聚力。”


    聽過之後,我點了點頭。


    小狐狸擰住了我的臉,上身幾乎要貼過來,癡迷問道:“小蛋子兒,你懂嗎?”


    我又是點頭。


    這時候,有人敲門。


    來者,居然是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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