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溪會。


    於是秀姨讓唐曉溪寫了招人的告示,讓陳謙與老六去她說的幾個地方張貼。


    自己則帶著明月就要開始打掃大樓,唐曉溪也沒閑著。


    三人忙活了一下午,才將樓裏收拾幹淨。


    因要招人,唐曉溪又逗留了一日。


    之前這棟樓開的是妓院,格局有點不符合繡坊,於是唐曉溪與明月商量著,繡坊內要重新修葺一番,唐曉溪連夜畫了簡單的圖紙。


    大繡坊,格局都差不多,樓下是賣場,樓上設包間給客人單獨量體裁衣、定做私服,最頂樓是作坊。


    不過唐曉溪稍微加了一點改動。


    一樓,唐曉溪在大廳的正中央弄了個舞台出來。


    “模特?什麽模特?”


    秀姨拿著唐曉溪設計的舞台,不解的問。


    “就是將新衣穿在身上,給客人展示的姑娘。”


    “還有這樣的說法?”秀姨覺得新奇。


    不隻秀姨覺得新奇,昨晚明月第一次聽說的時候,與秀姨的反應差不多。


    “對,所以秀姨一定要給我招些體態好,模樣好的姑娘來。”


    “這麽一說,怎麽還是像開了家妓院。”


    “話可不能這樣說,來我這做活兒計,可比去妓院好多了。欸?秀姨這麽一說,我倒是找到了路子。”


    “什麽路子?”


    “招姑娘的路子啊。”


    既然妓院都有人願意賣身,那她的繡坊豈不是更好招到姑娘們。


    “你不會要去買那些姑娘吧。”


    “我不買,我給她們工錢,讓她們來這上工不行?”


    “這可由不得你,人牙子那裏可都是賣了身的,隻能買賣。”


    唐曉溪眼珠子轉了轉。


    “秀姨可知人牙子在哪?”


    “牙行唄。你當真要買?”


    “對,我要買幾個模樣身段好的迴來。”


    秀姨帶著唐曉溪與陳謙,找去了牙行。


    秀姨上前一陣交涉之後,牙婆出來,將兩人帶了進去。


    唐曉溪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模樣好,身段好的年輕姑娘。


    牙婆一聽還以為唐曉溪是開妓院的,當即樂的合不攏嘴。


    “小娘子看看,這幾個可都還是處子呢。”


    牙婆指著幾名女子,湊近唐曉溪小聲道。


    “這個我不介意,隻要模樣好,身段好就成,對了,男子也行。”


    “那好說呀,這些都是,還有符合要求的,我這就去給你拉出來。”


    牙婆歡天喜地,將自己手頭上有的,身段好模樣好的全都拉了出來,就連男子都有好幾名。


    這些人身上肮髒惡臭,臉上倒是都白白淨淨,定是為了能賣出去,專門洗的臉。


    眾人皆是低著頭,生怕被選中似的。


    “都把頭給我抬起來,讓東家好好挑選。”


    牙婆一聲嗬斥,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稍稍抬了頭。


    唐曉溪看了一眼,女子大概二十人,男子的數量隻有半數不到。


    見唐曉溪挑的仔細,牙婆在旁小聲介紹。


    “小娘子,這些人的背景都幹淨著呢,賣身契就在我們手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賣身契。”


    “價格怎麽說?”唐曉溪問。


    “價格您放心,我們這兒都是明碼競標價,上等的女子十五兩一人,男子二十兩一人,中等女子十兩一人,男子十五兩一人,下等女子隻需六兩銀子,男子九兩。”


    “這等級是怎麽劃分的?”


    “上等的自然是模樣好,身段好,且身子清白。”


    “中等的,年輕,五官端正。”


    “下等就是年紀稍大,又或者長相身段不太周正的。”


    “按照您的要求,我給您拉出來的可都是上等貨色,是您說的不介意是否處子之身,所以也有幾個身段好模樣好的中等貨色。”


    唐曉溪點頭,看向眾人問道。


    “你們有誰願意跟著我走的嗎?”


    眾人沒想到唐曉溪會問他們的意見,一時麵麵相覷,但是依舊沒人答應。


    “快說話呀,都啞巴了,在我這白吃白喝你們倒是自在。”牙婆瞪了一圈,巴不得這群人全部都願意似的。


    “好吧。既然你們不願,那我就自己挑選了。”


    “你可是開妓院的?”這時,一女子突然小聲問道。


    “不是妓院。”


    唐曉溪說完,許多女子都麵露喜色,好幾人躍躍欲試。


    當然,也有人不信,並立馬提出質疑。


    “那你要模樣好,身段好的姑娘。”


    牙婆立馬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質疑出聲的女子。


    “我自然有我的用處。”


    “我去,隻要不是妓院,為奴為婢,幹什麽我都願意。”第一個問話的女子站了出來。


    唐曉溪仔細看了一眼,模樣可以,身段瘦了些,總的來說算是合格。


    “我也去。”


    後麵說話的女子也站了出來。


    緊接著又默默站出來幾人。


    陸陸續續大概有八九人站了出來。


    男子那邊也站出來幾人。


    自願跟著唐曉溪走的,她當即決定買下。


    最後數了數,女子剛好十人,男子有六人願意。


    牙婆樂的合不攏嘴。


    “章牙婆,我一次買這麽多,你不給我優惠些?”


    “瞧小娘子這話說的,優惠自然是有的,這些人裏,上等女子七人,中等三人,上等男子三人、中等男子三人。”


    牙婆拿著算盤,一陣劈裏啪啦敲了起來。


    “總共二百四十兩,我就收您二百三十兩怎麽樣?”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三百兩整,您讓我再挑六人怎麽樣?”


    “再選六人?那也太多了,最多隻能給你五人”


    “好,就依牙婆所言。”


    牙婆嘴角一抽搐,怎麽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就她,她,她,她還有他!”


    最後那男子,一直縮在角落,但是自他進來,唐曉溪就注意到他,長得俊朗,體態挺拔,盡管他再怎麽瑟縮,在人群中還是一眼便讓唐曉溪注意到了他。


    許是被唐曉溪點到了,那男子,有短暫的愣神。


    牙婆看著那男子,又看了看唐曉溪。


    “小娘子要不將他換了吧。”


    “為何要換?”


    “他是個啞巴,而且這人好像有點不正常。”


    “怎麽個不正常?”唐曉溪更加來了興趣。


    “他……他,我也說不上來。”


    “那你們牙行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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