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小屋,北冥痕迴來的時候那些天天砍竹子的家夥早都是唿唿大睡,北冥痕看著他們苦苦想到,自己如果和他們一樣多好,每天去砍砍竹子,然後喝酒吃肉,在睡到天亮,悠閑自得,那又是另一種人生。


    聽到他們的鼾聲北冥痕無法入睡,便有走到屋外,看著皎白的月光,和那竹林的晚風,北冥痕席地而坐迴顧起今天的經曆,雖然化險為夷但那過程也讓他暗暗感歎,自己必須早日突破,才會在這個世界走的更遠,這樣才能完成自己背負的使命。


    隨後他掏出懷中之物,那上清通玄被久久壓製的靈光早就散去,現在在他手上的就是平平淡淡的薄紙幾片釘子一起的一個小冊子,上麵除了淩風行念叨的那幾句揭言,其他就是一些不成篇幅的胡言亂語,北冥很瞧了瞧實在看不出什麽門道,便有塞迴懷中,隻能等到機緣巧合之下一看究竟了。


    思緒再次想起今日之事,說來也怪自己就這樣迴來休息了,議事廳居然沒有留下自己,甚至連個問話都沒有。真的是奇怪,還有著上清通玄淩風行就這樣送自己了,他手下可有五大弟子,按著什麽道理都不會給自己啊,還有著秘籍雖然看不出來門道,但畢竟是後山的老怪不知真人在宇易真人處求得啊!想到這裏,北冥痕忽然大感不妙自己現在有了這本秘籍,如果被流傳出去,那找自己的人怕是有很多,甚至會給自己帶來不可預知的麻煩。


    想到這裏北冥很冷汗直流,在思緒片刻之後,北冥很想到一個人也許隻有他能再次護全自己,自己的師父楊昭心。北冥痕就這樣亂想著,思緒慢慢隨月光而去,不一會兒就依靠在門框上睡著了。


    月光之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著竹林小屋“哼,讓你這小子撿了個便宜。”身後之劍似有陣陣低鳴,見北冥很已入睡便融入到黑夜之中消失不見了。


    清晨一大早,北冥痕跡被吵鬧聲叫醒。


    “你這小子,真的有毛病啊,不睡床上睡院子裏。“


    \"這小子,還在睡,今天習武弟子要統一操練。”


    北冥痕揉揉眼睛,看著眾人圍著自己,想要翻身繼續睡,突然一個激靈大喊道”哎呀,不好把這事忘記了“。說完騰的站起來,就往大殿方向跑去,留下眾人注視的目光。


    ”害,做什麽習武弟子,還是我們這些夥夫弟子好,天天砍竹子,真的逍遙自在......。“眾人哄笑著,看著遠去北北冥痕。


    北冥痕一路小跑,害怕來不及,由於不能在本宗禦空,著一個一個台階著實要了他的小命,但隨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他便知道自己還能趕的上,變終於放慢腳步,和大部隊一道緩緩向習武廣場而去,


    清晨一縷晨光灑向不仙山脈,晨飛的幾對白鶴悠閑劃過山頭,白幽的浮雲迴蕩在著山穀中,遠處懸掛的幾道瀑布灑灑而落,匯聚而成的幾道小溪流過竹林向著遠方的晨光追隨而去,遙望遠處其他堂室的建築若隱若現,晨練習武弟子爬著白劍宗的三百台階匯聚在習武廣場,好一個似畫似錦的不仙山晨景。


    隨著匯聚的隊伍越來越多,很快整個廣場變擠滿了人,廣場的觀禮台上淩風行已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台下聚集的習武弟子越來越多,他頓時喜笑顏開,著和他平時嚴厲多疑的一麵形成了明顯的對比,隨後他看向楊昭心等人對他們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很是滿意,觀禮台上張大海和田武進也都是在淩風兩旁而立。


    楊昭心等人得到師父淩風行的肯定之後都是興高采烈,尤其是楊昭心熱淚盈眶,也不枉自己這幾年辛苦經營白劍宗終於得到師父的肯定,這是對他最大的褒獎。


    聚集而來的台下弟子們大多數激動無比,都在熱烈交談,有的向台上投去羨慕的目光,有的對著不明白情況的人說道”看,那不是我們的師祖嘛,真的。真的是我們的師祖爺。”隨著眾人的喚叫聲越來越大,台下眾弟子的熱情被點燃,都在熱烈的大叫著“始祖爺,師祖爺....”。


    著也難怪,淩風行已三年多沒有顯身,新晉習武弟子也確實未見到自己的師祖,而且像這樣的堂室首座靈魂人物太久不顯身,有的時候追隨的弟子可能會流失,從而轉投其他堂室或者門派去了。這樣的後果就是這一堂派會慢慢凋零,隨後消失在江湖中。


    看著廣場上的熱情越來越高,北冥痕也被擠在人群中,終於是到廣場了,隨機找到一塊地方和他大家一樣開始奏起熱鬧。


    楊昭心看著大家慢慢集合起來,看了看日頭估計是到了時間,便向淩風行作揖稟告道“師父,人員已經到齊,是否開始操練”。淩風心今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早已改往日性情,大手一揮“今日有你全權指揮。”聽到師父的指令,楊昭心激動不已,自己終於是沒有讓師父失望,自己做的一切終於得到師父的肯定。


    楊昭心走向觀禮台前方,然後環視四周,然後輕喝一聲“列隊,操練。”雄厚的聲音瞬間傳向四周,而後台下眾弟子立刻安靜下來,腳下迅速行動起來,隻是一瞬間整個廣場就已列隊完畢,而後成馬步之態。


    說是晨練,無非就是最簡單的入門招式,意為紮實基本功,磨平心氣,不忘初心而已。


    隨著楊昭心的口令一陣陣傳來,眾弟子也跟著轉換著招式。坐在太師椅上的淩風心也站了起來,開始走下觀禮台來到操練的隊伍中。他看著整齊的隊列,紮實的功底,高昂的鬥誌,邊走邊滿意的點著頭。


    而在人群中的北冥痕也是很賣力的做著招式,他也明白這種大規模晨練都是用來查看整體實力,以及可能有重大事情要宣布的。果然隨著操練接近尾聲,淩風行也再次迴到觀禮台坐到了太師椅上。


    隨著最後的一聲口令,眾弟子都開始收功,並都再次望向觀禮台。


    楊昭心操練完之後,便作揖對淩風行說道“稟師父,弟子已代您操練完。”隨後便退到一旁去了。


    淩風行站了起來滿意的點點頭,走到觀禮台前方看著台下本堂弟子,環視看向四周,變說道“昨日我已出關,但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今日我宣布本堂以後由楊昭心代管。“台下眾弟子頓時議論紛紛,炸開了鍋。張大海與田武進不由的相互對視,都是眉頭緊鎖,一臉的不可置信。


    楊昭心更是猶如五雷轟頂,隨即下跪在地上”師父,弟子難當此大任。“淩風心隻是揮了揮手,並未理會他。便說道”老夫無心打理門派,你們五兄弟以後要相輔相成,更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好了就這樣吧。“隨即便走向台階,準備離去。


    但有迴身說道”算了吧,你隨我去趟不仙殿吧”。


    楞在地上的楊昭心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是不是有僭越師父的地方,還跪在地上等待師父的處置。這時的張大海看見趕忙扶起楊昭心“大師兄,趕快行禮謝恩,師父喚你同去不仙殿呢”。


    被張大海拉起的楊昭心看著師父,在迴頭看看眾多弟子,大家都似乎眾望所歸,變次在下跪謝禮到“師父,徒兒必將為東義堂付出一切。”眾弟子開始歡唿,隨後楊昭心跟著淩風行在人們的注視下隨師父禦空往不仙殿方向飛去。


    熱鬧的習武廣場眾弟子慢慢散去,田武進走到張大海的麵前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正在為難之際,張大海笑眯眯的迎上前去”師弟,是想問今日之事怎麽看,以及今後怎麽麵對大師兄以及五師弟嘛。“


    ”師兄如此慧眼啊 ,還望指點迷經啊。“田武進看到自己被看破,也不再打啞謎,直接作揖請教道。


    ”今日授大師兄代管本堂大小事務,卻未授大師兄什麽職務,你我隻需從前即可。“張大海若有所思便繼續說道”今日隻有我三兄弟在場,其他有倆位不在,尤其五師弟,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啊。“


    田武進聽著張大海的分析,緩緩點頭道”還是師兄明察啊,多謝解惑。“


    張大海看著田武進若有所思,最終還是開口到”眾師兄弟都知道我是個獨善其身之人,但著幾日也是被緩緩拉了進來,但我有所把握,但師弟你不可在搖擺不定,還是早日有個計劃為好,好了 說多了此地本來人多,就不閑聊了,師兄就先迴見了“。隨後便離開了這廣場。


    田武進目送師兄張大海離去,自己雖然被點透,但那師兄也是完全不隱瞞,隻是感歎張海果然是深入大海之人啊。自己想要在著白劍宗有一席之地,必有其所長,但向他這樣的關門弟子如果不能得到師父的青睞,或者一直再得不到重用,怕今生也隻能是遊走在著權力的邊緣,爾最可憐之人也是他這類人,爭其一生最終憾恨淹沒在這塵世中。想到這裏田武進眉目緊鎖,自己必須改變這一切,而他眼中閃過一個身影。


    北冥痕隨著人群的流動自己也是,向來是知路而歸,隻是在漫步中,忽感後背發麻,似有人緊盯自己,他環視四周確發現毫無異象,隻能是搖搖頭,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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