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利亞有時迴望自己的一生,居然是無悔的,一如那黎明般從不曾向寒夜妥協。


    自她得到大守護者繼承者這一身份的時候,她就踏上了這一條榮光的道路。


    她手中的炎槍,將告訴世人她的選擇。


    ——戰鬥,爽!!!


    (私設:可可利亞·蘭德x,可可利亞·潘森?)


    可可利亞的少女時代是一位優秀的學生,從孤兒院裏走出來的她格外明白隻有能力才能給自己帶來更好的生活。


    當她被身為大守護者的養母收養的時候她還不怎麽明白自己將承擔什麽責任,她不能想象這樣卑微的自己坐上這個世界最高的位置。


    她是那麽努力的學習政治和管理類的知識,可可利亞不想讓養母失望,養母的身體沒有那麽好,她必須在她退位之前展現出自己的價值。


    她曾經是那麽迷茫和怯懦,和所有的青年那樣不知道自己的路怎麽走,不知道什麽是自己的歸宿。


    可可利亞費力的揮舞著沉重的騎槍,那是每一任大守護者繼承人的必修課,她必須學會這個,雖然她不理解冷兵器對上槍械有什麽作用。


    養母溫柔的照顧她的生活,可有的時候她是那麽嚴厲,她總是害怕在自己離開人世之前,沒有培養出合格的後繼者。


    大守護者,如此強大,威嚴,這替可可利亞擋下風雪的身影亦是她難以翻閱的大山。


    “我們麵前的山不一定難以逾越,甚至不一定真的是山。”


    曾經身為少女的她麵對城外的無邊無際的雪原,麵對那封存星核的禁忌山峰,亦曾感到心驚和恐懼。她也一度因為城內物資的匱乏對未來絕望。


    那天終於到來了,那位大守護者宣布退位,可可利亞將在次日登上永冬嶺完成試煉後繼任。


    “因為萬物都會墜落,所以攀登是我們必然的宿命。”


    大守護者啊,必須以一己之力踏上這山峰的頂端,才有資格堅持前人的守望。


    這個儀式,自第八任大守護者希莉兒在位時就不斷延續,這是一個艱難的傳承。


    寒夜裏,當可可利亞用斷裂的長槍支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登上永冬嶺的頂端,她看見了一具具直到最後一刻仍保存站立姿態的被冰封的屍體。


    曆任大守護者,都在這裏等著她,包括幾天前傳位給她的老師(養母)。


    她早就來到這裏,等著自己親愛的女兒。


    冰雪裏,裂界中,他們化作後人的豐碑。


    他們在生命的最後,不是希望被葬入陵寢,而是保持著意誌來到這裏,每一任大守護者都將在這一刻自願死在向星核衝鋒的路上。


    這是一場永不停息的衝鋒!


    永不放棄,永不退卻!


    死在裂界裏的人會被製作成傀儡,而這傳承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讓後繼者親手擊碎前輩的幻影。


    這是隻屬於大守護者的試煉。


    大守護者的宏願將在戰鬥中得到傳承。


    可可利亞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擊敗擁有老師形體和力量的裂界造物的,但是在艱難的戰鬥後,她終於讓自己的母親得以安息。


    “刀劍相撞,那聲音曾在我耳畔逝去,利刃穿身,我仍毅然前行。”


    殘酷嗎?並不,她臉上的淚水沒有再無謂的流淌,因為悲傷和恐懼化作了對星核的憤怒。


    她的目光掃向山腳下如海潮般被凍結的上一個時代的虛卒屍體,她不禁感歎毀滅星神的惡意。


    “人若品嚐過神的惡毒,就再也說不出甜言蜜語。”


    “我是永冬嶺上長眠英魂的女兒,我是千百次潰敗的存護之子,我知道我是誰,我要讓星核看到我將是誰。”


    前一任大守護者的死給了她這把騎槍,而現在可可利亞的意誌點燃了這把騎槍。


    冰冷的山風和冷漠的繁星見證著可可利亞苦難之後的抉擇,星球大地深處的存護意誌迴應了她的唿喊。


    火焰啊,自胸膛流出,浸透指尖,注入那柄暗淡的騎槍,讓它如火焰般煌煌燎燃吧,直到把那顆星核殺死之前都一直燃燒吧。


    那些作為學生的禮儀,那些作為貴族的繁文縟節,那些往日裏的束縛和困擾,伴隨著黎明被斬斷。


    在晨曦升起的時候,那個天真的少女已經“死去“,手持著騎槍,邁著沉重的腳步下山的,是又一位貝洛伯格的大守護者。


    她說:“我在永冬嶺之巔尋找力量,最後發現它一直在我心中。”


    從那天起,可可利亞不再如貴族那般優雅,在她身體裏取而代之的是作為一名戰士的豪邁與壯烈,她不再隱蔽鋒芒。


    就讓這矛與盾,致星空裏的眾神!這就是貝洛伯格的存護,這就是希莉兒教會後來者的事情。


    保守的死守存護的城牆終究會麵臨兵糧寸斷的困境,隻有用炎槍,用火焰和血向前衝鋒,才能贏得一線生機。


    大守護者,當為騎槍的尖鋒,百折不撓。


    大守護者,將死戰不屈,直至長槍墜地匍匐不起;即使如此,她仍然不敗,要以血沫唾敵。


    因為萬物都會墜落,所以攀登是我們必然的宿命!貝洛伯格的存護,就是永無止境的抗爭!


    可可利亞憤怒而憎恨的把騎槍對準了那顆湛藍的球體,她用盡力量狠狠的把騎槍砸下去。


    很遺憾,星核前無形的屏障擋下了這一擊,可可利亞早就在書本裏看到過這種現象。


    無所謂,它不可能永遠的擋下去。


    可可利亞投以充滿恨意的目光,她準備下山了,可是她知道,屬於她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她狂笑著把阻擋在她下山路上的裂界造物打得粉碎,連它們的殘骸都點燃,在永冬嶺至貝洛伯格的道路上,染就一條熾熱的血路。


    當貝洛伯格上城區的人們看到遠處伴隨著晨曦到來的火焰之路,他們知道那傳承已經完成,又一位大守護者已經誕生了。


    歡唿嗎?不,歡迎可可利亞這個新生大守護者歸來的隻能是鐵衛們整齊的戰吼!


    他們打開禁區的大門,整裝待發,在大守護者的統帥下向城外的裂界怪物進軍!


    戰吼吧,大聲點,這屬於戰士的路啊,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怯懦!


    為了那萬家燈火也好,僅僅為了自己的憤怒也罷,踏上戰場,就要有這種覺悟!


    可可利亞舉起炎槍,她和鐵衛們匯合,他們一如百年前第八任大守護者希莉兒的軍團那樣,戰鬥在這冰冷的荒原裏。


    他們的血,將澆灌同一片土地。


    【救世】已死,凡人永在!


    貝洛伯格沒有死在病床上,埋葬在墳墓裏的大守護者,隻有光榮戰死在衝鋒道路上的戰士!


    生命就是一場無休止的戰爭。


    ————


    清晨六點,桑博師傅就已經換上新的行頭在下城區的街道裏遊蕩了。


    正如“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這句話那樣,對一個歡愉信徒來說最好的樂子隻需要最簡單的謀劃。


    前提是,他沒有被某個討人厭的白毛逮住,桑博麵色發苦,羊毛也不能逮著一隻羊薅啊。


    “嗬,冤家,您老人家怎麽也起這麽早。”老桑博心裏嘀咕,可還是擺出一副崇拜的樣子。


    王凱文嘴角微微揚起,他對於見到這個有意思的樂子人還是挺高興的。


    來,我親愛的朋友,爆點金幣~


    雖然王凱文不知道桑博馬上要去做什麽,但是他知道這家夥跑到“蛇”的據點準沒有好事。


    既然不會有冤枉的可能性,那就好好算算。


    王凱文從桑博身上搜出來幾支用來盛放反物質抗體的試劑瓶,幾份有關星核的研究報告,以及一些灰石打磨的齒輪。


    一看就是從地下研究所順來的。


    好好好,偷到咱這裏來了啊,真是一隻手腳不幹淨的小老鼠。


    王凱文轉念又想,桑博拿著這些東西似乎也沒有什麽用啊,這些東西可不像是能出手的。


    聯合無名客來到下城區的消息,王凱文這時已經有了答案。


    以桑博這個人“有底線的找樂子”的行為習慣,他大概是想要給主角一些有關星核的情報。


    這些不就是前文明和星核存在的物證嗎?


    桑博把這些放在無名客的必經之路上,製造一些小意外讓他們發現,這樣子他們自然會相信自己“無意間”找到的情報和線索。


    於是呢,主角就會被桑博耍得團團轉,然後循規蹈矩的完成這個星球上的主線任務,順手把支線也做了。


    這些簡單到甚至有些直白的小動作,卻可以帶來預料之外的結果。


    王凱文好像知道遊戲裏主角們到處找到的小物件和小紙條出自何人之手了。


    那麽,按照這個道理……


    王凱文是不是也可以自發的展現出來一些線索,讓這些開拓者幫忙打聽打聽有關於“計劃”的事情呢?


    無名客的路子和運氣,肯定比他要好,更何況多一份力量,他就能早一些完成計劃。


    嘿嘿,桑博啊,咱和你還有一場大生意要談談呢,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桑博看著王凱文的笑容逐漸猙獰,背後的冷汗已經逐漸滲出來了,可是他有感覺到一種相似的意誌。


    他以歡愉的名義保證,這白毛家夥心裏想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呢,大概很有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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