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章齊奕成功地帶領高中球隊戰勝了專業的鯊魚隊之後,眾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按耐不住想打籃球的衝動。


    還是卓一凡第一個開了口:


    “難受死了,我憋不住了,我想打籃球去啊!”


    “什麽?”


    “難道你們不想嗎?”


    “想啊!”其餘也三人異口同聲,興致高昂。


    “可是現在已經……”池勝威抬腕看了看表說。


    “十點多了……”


    “那又怎麽樣,打籃球還分時間啊?想打就打唄!”


    “那麽……”


    “那麽廢話什麽,我櫃子裏還有幾雙以前穿的耐克鞋,你們就湊合著穿吧!”


    整裝完畢,即刻出發,五人又是蹦又是跳來到了學校門口。


    “校門早就關了啊!怎麽進去啊?”


    “笨啊!門口的門關上了,上麵有沒有關門啊?”卓指了指天空。


    “看著點,我第一個來!”卓動作利索地三下兩下便翻過了學校鐵門,顯示出良好的身手,讓人不禁聯想到動作明星李連傑。


    “好,接下來是我!”池勝威也不甘示弱,三下五除二也翻了過去,讓人聯想到了國際巨星成龍。


    “那麽,我再上吧!”


    “夏俊,等一下,讓我先上吧!”


    “嗯!?”夏俊對於李馨的這一要求顯得很詫異,但還是答應了李馨的要求。


    又是三下五除二,讓人聯想起湯姆.克魯斯。


    等到夏俊翻過之後,平時默默無言的夏俊竟然也按耐不住午夜的興奮,發出:“嗒――呀!”的一聲,又迴想起第四位動作明星李小龍。


    “那麽走吧!”


    “唉,忘了,還有一個人呢?”


    “歐陽馳,還在門外呢!”


    “歐陽,你也爬吧!”


    “嗯,嗯,這個,這個,根據我的推算,翻越過去的可能性小於40%。”歐陽猶豫不決遲遲不肯翻越鐵門。


    “得了,你就不要賣弄你的數學公式了,爬不過來,我來托你。”卓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李馨輕拍了一下卓的肩膀。


    “呃!好吧!”兩人又重新翻過鐵門,連拉帶托才將缺乏運動細胞的歐陽翻過了鐵門。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少羅嗦,走啦!”


    午夜幽靜的學校道路上傳出五個少年爽朗,開懷的笑聲,此時正是他們揮灑他們青春的年齡。


    可還沒有蹦到籃球場,遠處就聽見了“怦怦怦”的拍球聲。


    “不會吧,就快十一點了,還有人在學校裏嗎?”


    “該不會是盛傳於學校的鬼在打球吧!”


    “什麽鬼,別嚇人了!”


    “你不知道嗎?傳說每個學校都有一個鬼在鎮守著這個學校,但每年總有特定的時間他們會在沒有人的時候出來巡視一番,他們當然是為了守護學校,但是如果被人看到了他們的真麵目的話……”卓說得頭頭是道。


    “怎麽樣!?”


    “嗬嗬……”


    “怎麽樣啊?”


    “嗬嗬嗬……”


    “到底怎麽樣啊?”


    “嗬嗬嗬嗬……”


    “當然是嚇死你啊!”一凡突然轉身大喝一聲,嚇得提問的夏俊一大跳,大叫“媽呀!”


    “卓,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份了!”池勝威責問起卓的惡作劇來。


    而一貫不發表意見的李馨卻在一旁看得嗬嗬地笑起來。


    “我還以為你沒有笑的細胞呢!李馨!”


    “怎麽會呢?和你們在一起很快活,所以就笑了!”


    “那麽到底是什麽人在打球呢?”


    “廢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放心,不可能是鬼的啦!”卓拍了拍還心有餘悸的夏俊的肩膀。


    來到籃球場,依稀可以看到一個黑影在黑夜裏投著籃,五人默不作聲,悄悄地靠近到路燈附近暗暗觀察投籃之人。


    那黑影上竄下跳的,沉醉於自己的單獨表演中。


    “米勒的三分球!唰!三――分……中的!”


    “喬丹的後仰跳投!唰!進了!太漂亮了!”


    “大鯊魚的大力灌籃!砰!可惜,身高不夠!”


    五人一同獗倒。


    “這個人還真奇怪呢!白天不打球,偏偏晚上來,一邊打一邊還振振有詞呢!”


    “八成是神經病吧,現代的生活容易使人患上猶豫症啊,所以有人以這種方式來發泄也不奇怪了吧!”


    “我看是失戀了吧!才到這個地方來。”


    “我們怎麽辦呢?向他打招唿嗎?”


    “他真的發神經了怎麽辦?”


    “大哥,你有些骨氣好不好,我們有五個人呢!還怕他一個不成?”


    五人在暗處一邊注視著場上的此人,一邊竊竊私語著。


    “啪!”還是卓首先采取了行動,擰亮了球場邊的照明燈。


    “你很喜歡在夜裏打球嗎?有燈也不用?朋友”


    “哎呀!光明聖使來了啊!救命呀!”那人顯然對於突如其來的燈光吃了一大驚,忙捂住眼睛大叫。


    “原來不是神經病,而是個白癡啊!”


    “你才白癡呢!老子可有名有姓的啊!我叫羅毅雲。”


    “真奇怪啊!黑燈瞎火的,你怎麽會那麽晚在這裏打球呢?”


    “先報上你們的姓名再說!”


    “我們是……”卓向其餘四人使了一個眼色。


    四人迅速排練起兩天前由池勝威提議的一套所謂的”蘭夢少年”登場動作,並高喊:“我們是……”


    “池勝威!”


    “夏俊!”


    “李馨!”


    “還有我!卓一凡!”


    “我們是籃球強豪‘“蘭夢少年”’!”


    “哦,原來是”蘭夢少年”啊,我還以為是基紐特種部隊呢!”


    “你欠扁啊!”卓提起拳頭欲衝上前去,卻被李馨拉住,好言相勸道:“好了!大家朋友一場啦!”


    “你還沒說你怎麽會在這裏的呢!朋友!”


    “你們現在到這裏來又是幹什麽呢?”


    “我們看了南洋和上海鯊魚青年隊的比賽,看得難受就想來打打籃球啊!你呢?”


    “我?我……我來這裏幹什麽呢?我也不知道啊!算了,先打會籃球等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們吧!”


    “好吧,歐陽,你也一起來吧!”


    “我,算了,我計算過我在這種情況下受傷的可能性將超過60%。”


    “得了吧!你”卓一把拉過歐陽!


    不再為了勝負而計較,不再講究什麽規則,不再為了什麽競爭,不必在意球是進還是是不進,不必在意投籃的姿勢是否標準,不必在意己方還落後多少分,僅僅是為了玩,僅僅是為了喜歡,不受任何框框的限製,僅僅是為了揮灑那份青春的快感。


    伴隨而來的是笑聲,笑聲,還是笑聲……一直到跑不動為止,才停下來。


    “唿,唿,真快樂啊!各位是不是啊!”卓大聲問到。


    “是啊!嗬嗬,年輕真好啊!”接著是羅毅雲的大喊。


    “真希望永遠十六歲啊!”情感的宣泄好想傳染似的,在六人中蔓延開來。


    “青春萬歲!”連李馨也大喊出自己的心聲。


    “李馨,你不會怎麽吧!這不太像你啊!”


    “有什麽像不像的啊!開心就叫唄!卓,你說對不?”


    “太對了,哥們!嗬嗬……”卓又拍了拍一邊羅毅雲的肩,接著又是一陣歡快的笑聲。


    “唉,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池勝威也湊了過來,對羅毅雲表示了相當的好奇。


    “說吧!”


    “怎麽那麽晚了,你還會在這裏打球呢?”


    “那你們又怎麽會來呢?就是喜歡唄,想做什麽事就一定要去做,不要憋在肚子裏,那樣才會難受死了,你說對不?”羅聳了聳肩,一副輕鬆的樣子。


    卓這時才注意到羅手上的那塊新款的天梭手表,這引起了卓的極大興趣:“這這,這可是上周才剛剛在瑞士發布的新款天梭啊!你怎麽會有的?”


    “朋友帶的,我一個朋友在瑞士留學,剛巧前兩天迴國就讓帶了一個迴來。”


    家境不錯又是運動迷的卓對於運動品牌的熱愛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其想盡一切方法想湊起喬丹係列,科比係列,和t-mac係列(t-mac:tracymcgrady特雷希.麥克格雷蒂,現奧蘭多魔術隊明星得分後衛)籃球鞋就可見一斑了。而另一品牌時尚天梭係列和運動的g-shock係列又是卓所收藏的兩個品牌。見到夢寐以求的新款手表,自然是臭味相投,兩人聊得頗為投機。


    兩人的談話成了現場的焦點,李馨,夏俊,池勝威甚至歐陽都湊上前來圍成一圈,聆聽兩人的談話。


    話題漸漸從手表聊到了餐飲方麵,服裝方麵,it方麵和旅遊方麵,而卓和羅的兩人對談也漸漸變為羅的單人秀,羅似乎樣樣精通,無所不曉,比如天梭表名稱的由來,肯德基和麥當勞的比較,班尼路的銷售策略等等,所有事情都能說出個淵源來,言語間又不乏幽默,在這樣輕鬆的氣氛下,眾人不時地發出開懷的笑聲。


    除了笑聲,李馨心中也暗暗地佩服羅的口才:“僅僅認識兩三個小時,便已經能夠同陌生人聊得如此投機,真希望自己也有這樣的能力,那樣與別人的交往過程中也不會有那麽多羞澀和尷尬了。”


    思考間,李馨也開始暗暗觀察著羅的語言特點,緣何能夠如此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緣何有那麽多話題滔滔不絕,這些都是李馨所仔細觀察著的。雖然不開口,但與朋友之間的接觸中,李馨慢慢地在敞開自己的心,他也可以開懷的笑,他也可以開朋友的玩笑,他也可以和朋友打鬧,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開始主動吸取別人與人交往的優點,來彌補自己的不足,不再因為兒時的陰影和父親的不顧家而悶悶不樂,而封閉自己的心,對他而言與朋友相處真的是很快樂的一件事。


    結束頗有氛圍的聊天,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對於許多人來說早已經深入夢鄉了,而對於眼前的六個少年來說,他們充分享受著年輕時那份朝氣,那份叛逆,那份特立獨行,拍著球,和著月光,放肆地大笑,這就是籃球少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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