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隻見門口處又有幾個人魚貫而入。他們步履輕盈,悄無聲息地走到秦思思身旁,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


    秦思思微微頷首,然後移步來到李奮麵前,柔聲說道:“公子,請這邊坐。”接著,她指了指身後的三個人,繼續介紹道:“這三位也是我們的人,公子若有任何吩咐,他們都會隨時待命,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折扣。”


    李奮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緩緩坐下,然後說道:“如此甚好,來得正好,我正愁沒人可用呢。”


    就在這時,教諭曾銘恩插話道:“李大人,下官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奮聞言,抬起頭來,麵帶微笑地看著曾銘恩,緩聲道:“曾大人但說無妨,本官自當洗耳恭聽。”


    教諭曾銘恩略作遲疑,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李大人,大人為了蒼山縣的學子們,可謂是煞費苦心,下官自然是心知肚明。然而,大人如此這般的鐵血手段,下官擔心會引起反彈啊。大人的雷霆手段,或許能在短期內收到一些成效,但從長遠來看,恐怕會影響到大人的官聲。畢竟,這裏的人誰沒有一點背景和關係呢?大人這般乾綱獨斷,恐怕……”下官看了也熱血沸騰。


    教諭曾銘恩眉頭微皺,一臉憂慮地繼續說道:“蒼山縣本來就物資匱乏,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一些商人選擇離開,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啊!這裏的日常運轉可都全靠運輸和貨物轉運呢,而這些都離不開商人的參與。所以,還請大人您一定要慎重考慮啊!下官擔心的是,這其中有些人可能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對大人您不利啊!要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而且大人您的手段似乎有些過於剛猛了,畢竟這裏還有一些合法的、守法的商人,我們可不能打擊了他們的信心啊!”請大人三思呀。如果導致商人的聯合反抗。就連大人也無法承擔這樣的後果。請大人再三考慮。


    秦思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曾大人,您多慮啦!不過呢,還是要謝謝您的這番好意哦。我們公子做事自然有他的考量和打算,對於那些守法的商人,公子自然會有妥善的安排。所以,您就不必過於擔心啦。另外呢,我也友善地提醒一下曾大人哦,既然您已經上了我們這艘船,那就別再想著下去啦!一定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和勇氣才行哦!如果沒有的話,那我看您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迴去安享天倫之樂也挺好的。畢竟,這一場潑天富貴恐怕是與您無緣啦!其實呀,事情並沒有您想象的那麽複雜呢。”這一切對我們公子來講就不算什麽事。看好了就行了。無需多慮。


    李奮語氣堅定地說道:“曾大人,我丫鬟的意思,其實也就是我的意思。在此,我要衷心地感謝您的良言相勸。不過,您完全不必為此擔憂。這個地方的問題已經積重難返,官商勾結現象極其嚴重。可以說,凡是能夠賺取銀子的地方,都與老百姓毫無關係。如果我們再不采取雷霆手段加以整治,恐怕本官不僅自身難保,就連您也會受到牽連啊!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麽能夠心慈手軟呢?就算本官實際上依賴他們,對那些貪官百依百順,但畢竟還是擋住了他們的財路。萬一惹他們不高興了。我這腦袋就不保了。您覺得我這樣做會有好下場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從古至今,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所以,希望您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拯救我自己,也是為了拯救您,更是為了給倉山縣的老百姓們一條生路啊!”重病得用猛藥。老百姓哪有口糧呀?所以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教諭曾銘恩聽後,恍然大悟,連忙說道:“大人真是思慮周全、高瞻遠矚啊!相比之下,下官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短淺了。大人的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下官已經完全明白了。在此,下官衷心地感謝李大人的教誨!”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別看我一把老骨頭了。我和我的家族絕不推辭。願意為大人馬首是瞻。恭候大人調遣。


    李奮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穩而莊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他的威嚴和地位。他走到台階的中央,站定後,目光環視著在場的眾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各位,”李奮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寬敞的酒樓大廳裏迴蕩著,“今天的飯菜,真是令人滿意啊。本官用得很是高興。”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滿足和愉悅,讓在場的人們都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接著,李奮的語氣變得更加親切,“隻要你們把本官當作朋友,本官絕對不會虧待你們。”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似乎在與他們建立一種特殊的聯係。


    然後,李奮的視線轉向了悅思酒樓的方向,他提高了聲音問道:“不知道掌櫃的在不在?”話音未落,悅思酒樓的掌櫃連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快步走到李奮跟前,躬身施禮道:“草民謝過李大人。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大人您太客氣了。”


    掌櫃的態度十分謙恭,他接著解釋道:“悅思酒樓並非我個人的產業,所以關於捐款的事情,我實在無法做主。還請李大人見諒。不過,我個人願意捐出一百兩銀子,略表心意,希望能得到李大人的理解。”說罷,掌櫃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小心翼翼地遞給李奮。


    李奮微笑著接過包裹,說道:“掌櫃的一番心意,本官心領了。隻是這捐款之事,本官從不強迫。有著一百兩銀子。足見掌櫃的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感謝。”你這裏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確實你無法做主。


    掌櫃的連連點頭,“是是是,李大人說的極是。感謝李大人理解。我們的管事的不在。這件事情我無權做決定。謝謝李大人。


    李奮連忙解釋道:“我絕對沒有強迫大家捐款的意思啊,大家千萬不要誤會!掌櫃的,您也不必如此多慮啦。”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麽,到底誰能做這個決定呢?好啦,我也不和您開玩笑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吸引過去,隻見一位身披神秘麵紗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她身姿婀娜,氣質優雅高貴,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女子輕盈地走到李奮麵前,微微福身,柔聲說道:“民女拜見李大人。悅思酒樓的捐款事宜,民女可以做主。大人若有任何需求,小女子定當義不容辭。此外,小女子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知大人,也想與在座的諸位分享。”


    李奮凝視著眼前這位神秘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道:“哦?你是悅思酒樓的管事?那本官在此先謝過你了。不知你所說的好消息是何事呢?”


    秦怡麵帶微笑,環顧四周後,緩聲道:“李大人,還有在座的諸位,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悅薇堂要在咱們蒼山縣開設一個分部啦!”


    她稍作停頓,觀察著眾人的反應,然後接著說道:“大家應該都清楚悅薇堂代表著什麽吧?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商機啊!接下來,就是我們一起賺取大量銀子的時候啦!”


    秦怡的聲音中透露出興奮,她繼續說道:“李大人為了蒼山縣的學子們,希望大家能捐點銀子。不過呢,這完全是自願的哦,絕對沒有強迫任何人的意思。”


    她頓了一下,目光轉向李大人,微笑著說:“李大人如此關愛子民,我作為悅思酒樓的管事,自然也不能落後。我們酒樓的所有錢款,都與悅薇堂類似,如果我要動用資金,必須要上報,手續比較繁瑣。所以,我就不通過酒樓捐款啦,我個人直接捐一千兩銀子吧。哦,不,還是捐三千兩銀子吧!”


    秦怡豪爽地一揮手,仿佛這三千兩銀子對她來說隻是小數目。她接著說:“李大人如此愛民如子,這一點銀子又算得了什麽呢?而且,我說了悅薇堂要搬到這裏來,明天我就會開始選址。我真心希望能有機會和大家合作,共同發展,實現合作共贏嘛!”


    秦怡再次強調了悅薇堂的重要性,“悅薇堂的事情,各位都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肯定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那就是給大家送銀子來啦!”


    縣丞職博文一臉凝重地看著那位管事,語氣嚴肅地問道:“這位管事,你所說的可是真的?悅薇堂真的要在這裏開設分部?這可是件大事,關係到我們這裏的發展和未來,絕對不能開玩笑啊!”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這裏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值得悅薇堂如此大費周章地過來開設分部呢?據我所知,悅薇堂的生意早已遍布大康王朝,甚至還與匈奴和南楚都有往來。如果真能在這裏開設分部,那未來的前景確實難以估量。所以,在這關鍵時刻,還請你務必給我們一個確定的答複,不要讓大家空歡喜一場啊!”


    職博文的話音剛落,在場的其他幾位商人也紛紛附和,表示他們同樣對這個消息心存疑慮。


    秦怡,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各位,大人,你們可能有所不知,這悅思酒樓其實也是悅薇堂的產業之一。而我呢,不僅是這酒樓的管事,同時也是悅薇堂的人。所以,請大家放心,我怎麽可能當著縣太爺的麵撒謊呢?我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啊!”那不是拿我們的縣太爺開玩笑了嗎?就是殺了我我也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秦怡稍稍停頓了一下,讓大家消化一下她的話,然後繼續說道:“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這個消息已經確定了,絕對是千真萬確的!”這個事情已經定了。由我們的東家和大掌櫃的親自做的決定。誰都無權改變。


    典史梁賀遠心中暗自思忖著,臉上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天哪!”他不禁在心中驚歎道,“如果悅薇堂真的能夠搬到這裏來,那接下來豈不是就到了數銀子的時候了?這可真是太好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如果這樣的話。那山上要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不是就能更簡單一些了?這樣的話也就不用天南地北的跑了。會不會方便許多?說不定他們一高興。還能賜我幾粒藥丸呢?我的身體會不會更好?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開口說道:“那太好了!我們蒼山縣非常歡迎守法合法的商人前來經營。如果悅薇堂有任何需要,我們縣衙一定會優先考慮,全力支持。歡迎悅薇堂!”


    然而,秦怡卻並沒有被他的熱情所打動,反而毫不客氣地迴應道:“這位大人,您……小女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新任的縣令應該是李大人吧?您還能代表縣衙?這恐怕有些本末倒置了吧。就算我悅薇堂有什麽需要,肯定也不會找您的。您把自己淩駕於縣令大人之上,是不是有些太自以為是了?您憑什麽能代表縣衙呢?您到底是什麽身份呢?隻有李大人是蒼山縣朝廷任命的合法縣令,這是唯一的。我對您這種越俎代庖的行為非常反感。如果還有下一次,就算李大人寬宏大量,小女子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和您好好計較一番。”


    典史梁賀遠心裏很清楚悅薇堂的重要性和影響力,所以他根本不敢對其有絲毫的異議。盡管心中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但他還是強行壓製住了,麵帶微笑地說道:“大人,還望您不要怪罪。這位管事的,真是讓您見笑了。我剛才隻是酒後失言,完全是無心之過啊!我絕對沒有輕視李大人的意思,更不敢有絲毫淩駕於李大人之上的想法。這純粹是一場誤會,真的是誤會啊!下官在此向李大人賠罪了,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李奮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好了,不必如此。本官確實不會計較這些的,就當你是喝多了胡言亂語吧。諸位,關於捐款的事情,大家都可以直接和曾大人聯係。今天本官非常高興,大家也都盡情暢飲吧。不過,本官實在是有些不勝酒力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我們再一起開懷暢飲,好好地盡興一番。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本官就先告辭了。非常感謝大家的盛情款待,也感謝悅薇堂。”本官就先失陪了。


    職博文笑著說;大人既然不勝酒力。屬下自然不敢為難大人。那這就讓人護送大人離開。請大人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公務,剩下的這些商人。下官看著把他們都送走了。請李大人放心。


    李奮說;那就有勞你了。本官這就走了。隨後李奮起身離開。秦思思帶著幾個人在旁邊跟著。


    縣丞職博文把典史梁賀遠拉到一邊。


    典史梁賀遠有些不高興的說;指大人這是做什麽?好的那個拉我過來幹啥?有什麽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嗎?非得要這樣。


    縣丞職博文說;你喝多了吧?咱們的事能光明正大的說嗎?你沒看看今天是什麽場麵嗎?我不知道什麽事讓你高興成這樣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今天什麽形式?安大人不明不白的被下獄了。我們安排的戲。還是精心準備的。就讓人家隨口一句就破解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樂觀。


    典史梁賀遠說;職大人。這些我自然明白。但是已經發生了。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能把安大人怎麽樣。我現在最高興的是。悅薇堂要在這裏辦分部。那我們的銀子就大把大把的來了。山上要的那些東西。我們準備起來也簡單多了。也就少操一些心了。隻要和悅微堂搞好關係。把山上的東西準備好。那邊一高興。說不定還能吃幾粒丹藥呢。那對我們來說可是天大的福分呀。這麽好的事情我不應該高興嗎?


    縣丞職博文說;你高興的太早了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悅薇堂。人家是什麽分量?就算要在這裏辦分部。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他們是完全支持李奮的呀。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就連山上也不敢輕易動悅薇堂。悅薇堂的背景實力大的可怕。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就算他們過來能為我們提供一些方便。可是如果他支持了新任縣令。那這背後是非常可怕的。我們該怎麽辦?這個你想過沒有?如果悅薇堂公開支持新任縣令。那其他商人會不會見風使舵?我們在蒼山縣的威望會不會直線下降?你也別動什麽壞心思。悅薇堂的一草一木都動不了。誰都不敢動。


    典史梁賀遠說;那怎麽辦?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接下來我們會很被動的。山上如何都不敢硬扛閱微堂。看來隻能及時把這個消息送上去了。看劉大人那邊怎麽決定。我們隻能聽從命令辦事。悅微堂我們動不了。不行的話隻能派人。派人滅了。滅了李奮,朝廷再派下一任縣令過來。估計還需要半年時間。半年時間我們大有可為。說不定形勢就會發生變化。這個李奮實在是太難以對付了。根本就搞不清楚他。


    縣丞職博文說;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會有這種想法?你簡直喪心病狂不可理喻。蠢得一塌糊塗。你是把你自己當傻子了還是把朝廷當傻子了?一個蒼山縣不到三年死了三任縣令。誰看不出來有問題。那個時候他們還用派人查嗎?按照慣例。朝廷直接會派軍隊過來。接管蒼山縣。會把所有的官吏都消滅幹淨的。你這個想法本官不同意。現在什麽都不要動。先上報給劉大人吧。其他的事情等候命令。你如果敢擅自行動。第一個死的就是你。不要拿大家的榮華富貴和項上人頭開玩笑。明白嗎?就算你要死可不要帶上我們。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有這種想法或者行動。我會首先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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