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太子趙一天麵帶微笑地開口問道:“你們吃得怎麽樣啦?”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一直滔滔不絕講話的趙澤,語重心長地囑咐道:“趙澤啊,父王看你一直在說話,可別忘了多吃點兒。父王我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等會兒還得進宮去呢,得去看看你皇爺爺,另外還有好些政務等著我去處理呢。”


    這時,皇長孫趙澤趕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迴答道:“父王,孩兒我也吃飽啦!太傅馬上就要過來了,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走路慢些,所以我得趕緊再多吃兩口,再喝口熱湯,然後就得趕去上晚課了。母妃,要不您讓妹妹跟我一塊兒去吧?反正也就我一個人在那兒上課,有妹妹陪著也好呀,您覺得如何?”


    太子妃金麗華溫柔地看向趙澤,輕聲說道:“那這事兒得問問你妹妹才行。英兒,你來告訴母妃,你想不想去呀?要是不想去的話,就去送送你父王,把他送到宮門口後,再跟著太監宮女們迴來就行啦。”


    聽到這話,皇長孫公主趙英不禁皺起了可愛的小眉頭,一臉糾結地說道:“哎呀,母妃,這可太難辦了!我既想去送父王,又好想能去看看皇爺爺,而且聽哥哥說上課挺有趣的,我也想去試一試。但我又實在舍不得父王離開,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母妃?”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懷期待地望著太子妃,希望能從母親那裏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太子妃金麗華輕啟朱唇,柔聲說道:“那你呀,要不你還是隨你父王一同進宮去罷。去瞧瞧你皇爺爺,不過切記萬萬不可胡鬧折騰哦!你皇爺爺近來龍體欠安,待你看望過後,便緊跟著你父王,陪伴著他處理那些繁雜的政務。切不可給你父王增添絲毫麻煩喲,否則啊,可就要輪到你哥哥看你的笑話啦。至於上晚課之事嘛,暫且往後推一推吧。”改天再去吧。


    皇長孫公主趙英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乖巧地應道:“母妃放心,孩兒最是聽話懂事啦,我可是個乖乖女呢。我定會老老實實地守在父王身邊,絕不調皮搗蛋的,對吧,父王?”再說了我也不想讓哥哥看我笑話。女孩子挨打好丟人的。我是要麵子的。


    太子趙一天微笑著看向愛妻和幼女,滿懷歉意地說道:“愛妃,實在對不住,又得將你一人留在這府中了。我這便先行一步,還望愛妃切莫怪罪於我。有這小丫頭陪著我一路同行,與我閑聊解悶兒,想來時光也會飛逝而過的。”那我就先過去了。


    太子妃金麗華微微頷首,溫婉一笑,言道:“殿下言重了,妾身豈敢怪罪殿下。殿下整日操勞國事,著實辛苦,妾身在此恭送殿下。還有咱們這個淘氣鬼。我也會盯著的。殿下安心處理政務。願殿下一切順遂。”


    太子趙一天溫柔地看著愛妃,輕聲說道:“那就辛苦愛妃了。”說完,他輕輕地拍了拍愛妃的手,以示安慰和感謝。接著,他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女兒微笑著招招手,示意她跟上自己。就這樣,太子趙一天牽著女兒緩緩地離開了房間。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皇長孫公主趙英調皮地衝著自己的哥哥趙澤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仿佛在向哥哥炫耀什麽似的。趙澤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母妃,隻見母妃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卻有些異樣。


    趙澤心裏不禁一緊,連忙恭恭敬敬地對母妃說道:“母妃,我也該去上課了。太傅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太好,我可不能讓他一直在那邊等著我啊,這樣實在太不禮貌了。您平日裏不是常常教導我要懂規矩、講禮貌嘛,這些話孩兒一直銘記在心,不敢有絲毫遺忘呢。”說著,他偷偷瞄了一眼母妃的臉色,生怕自己哪裏做得不對惹惱了母妃,招來一頓責罵甚至挨打。


    太子妃金麗華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故作嚴厲她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還算你有點眼色,那還不快去!在這裏磨蹭什麽呢?快去上好你的晚課,認真聽講,不要分心哦。上完課後記得按時吃飯,別餓著肚子。吃完飯後就到暖閣來吧,到時候娘把你心心念念的那件東西拿給你看看。”


    趙澤聽後,心中大喜,趕忙向母妃行了個禮,興奮地說道:“謝謝母妃!孩兒都記住啦,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那孩兒這就告退了。”話音未落,他便轉身急匆匆地朝著外麵跑去,生怕耽誤了上課的時間。


    太子妃金麗華身著華服,儀態端莊地站在一群太監和宮女麵前,她微微揚起下巴,朱唇輕啟道:“你們將這些物品仔細收拾一番,動作要輕柔些,莫要磕壞碰傷了。收拾好後便端下去吧。待此事完畢,爾等便可安心用膳歇息了。近日裏你們也辛苦了,不妨多休憩片刻。我這邊無需留人伺候著,隨後再派遣兩人前去瞧瞧皇長孫那裏的情況,務必要選兩個穩重可靠之人前往。至於其他事宜嘛,且等太子殿下歸來再行處置。”言罷,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緊接著,太子妃金麗華獨自一人款款移步至佛堂。踏入佛堂那一刻,一股莊嚴肅穆之氣撲麵而來。她先是朝著那尊由和田玉精心雕琢而成、高大而威嚴的佛像深深施了一禮,而後小心翼翼地點燃了一炷清香,雙手合十虔誠地向著佛像拜了又拜。做完這一切後,她緩緩屈膝跪地,身子前傾,伸出纖纖素手從伏案下方費力地搬出一隻精致的木箱來。


    這隻木箱看上去頗有幾分分量,想必其中所藏之物定是非同小可。太子妃金麗華麵色凝重,唿吸略顯急促,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揭開箱蓋,似乎裏麵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是太子妃對金麗華視若珍寶、珍藏於心底深處的物件。它們乃是李奮親手書寫的三幅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的書法作品,以及他親自精心抄錄而成的《紅樓夢》。每一幅字都蘊含著李奮獨特的筆法與韻味,仿佛能夠透過墨香嗅到他的氣息;而那部《紅樓夢》更是承載著兩人之間無數美好迴憶的珍貴典籍。


    此刻,心金麗華輕手輕腳地取出這些寶物,如同嗬護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捧在手心裏,目光溫柔且深情地凝視著。她輕輕地撫摸著那些字跡,口中喃喃自語起來:“奮哥啊,你怎如此狠心呐……竟拋下我一人獨留京城,置身於這深宮內院之中。”話音未落,晶瑩的淚珠便如斷線珍珠般簌簌滾落而下。


    她一邊抽泣著,一邊繼續傾訴著內心的苦楚:“奮哥,即便你不願見我一麵,難道連咱們那兩個可愛的孩子也不顧念了麽?尤其是澤兒,他如今的性子愈發酷似於你啦。最近,他竟然癡迷起書法來,吵嚷著要看你留給我的這部《紅樓夢》呢。這本可是你賜予我的最為寶貴之物啊,但在外人跟前,我卻不敢表露絲毫對它的格外珍視與鍾愛之情。隻因我深知,你所給予我的一切,僅僅專屬於我一人而已。想必此時,你應當快要抵達那個遙遠之地了罷!或許,你也即將迎娶他人為妻室。那麽從今往後,我們又當以何種姿態相對呢?唉,我分明能夠察覺到今日太子已然心生疑竇,加之澤兒向來口無遮攔,喜歡信口胡言亂語一通。真不知這般下去,局勢將會發展至何等田地……”說到此處,心金麗華已是泣不成聲,淚水模糊了視線,浸濕了手中的書卷。


    奮哥啊,請您千萬莫要責怪於我呀!畢竟此舉乃是為了咱們所有人著想呢。想當初咱倆之間的那些物件兒,就在今日,當著佛祖他老人家的麵,我已然統統焚燒殆盡啦。不過嘛,我倒是特意留了三樣東西下來:三幅珍貴無比的畫作以及這本堪稱經典的《紅樓夢》。對於您創作這部《紅樓夢》背後所蘊含的深意,我可是心知肚明呐。所以呢,我將自己所有的淚水與情思,全都寄托在了其中,一並留給了您喲。然而不管怎樣變遷,您始終都是那個獨一無二、無人可替代的您呐!


    話說這李奮攜同另外二人,一路馬不停蹄地狂奔疾馳,日夜兼程,已經連續趕路許久許久了。粗略算來,約莫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之久吧。皇天不負有心人哪,他們總算是成功抵達了這個地域遼闊、人煙稀少、山峰高聳且充滿神秘靈異氣息之地。若是再繼續朝著前方行進大約半個多月時間的話,便能順利到達那令人向往已久的蒼山縣嘍。此時此刻,他們所處之位置已屬蒼山府管轄範圍之內啦。遙想昔日,此地尚有一條寬敞平坦的官道可供行人車馬通行無阻。隻可惜歲月流轉,光陰荏苒,這條官道由於年深日久缺乏妥善修繕維護,再加之本地官府財政吃緊、有心無力難以周全照料,如今已然破敗不堪,僅能依稀瞧出往昔些許模樣罷了。放眼望去,但見前方山巒重重疊疊,相互環繞交織;迴首後顧,則是陡峭筆直的石壁高高矗立,直插雲霄。如此險峻地形之下,馬匹自然也是無法騎行前進咯。


    宋燕皺著眉頭說道:“李大哥,您瞧瞧,如今這匹馬也沒法騎啦!從地圖上來看,前方倒是有條路,但看起來像是廢棄已久的官道呢。還好,咱們似乎並沒有走錯方向。隻是可惜啊,一路上居然連個歇腳之處都沒瞧見。唉,這下可好,原本就緊巴巴的時間,這下又得耽擱不少嘍!”說著,無奈地歎了口氣。


    公孫無由見狀,也翻身下馬,附和道:“可不是嘛,這地方真是夠僻靜的。別說是人影兒了,就連一隻小動物咱都沒瞅見。不過話說迴來,這兒的景色倒還算得上宜人。您瞧這天高雲淡、綠意盎然的,多美的景致啊!隻是不知為何,總感覺這周遭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環顧四周。


    宋燕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公孫兄所言極是。要說這路沒錯,那自然是沒錯的。畢竟咱們腳下踩著的這條,可不就是官道麽。想來應該是年久失修,才會變成這般模樣。說來也是,像這蒼山縣本就是地處西南的一個小小縣城,平日裏鮮有人至。莫說普通百姓了,就算是那些兇神惡煞的麻匪到了這裏,恐怕都會餓得前胸貼後背呢!所以依小弟之見,咱們眼下暫且還是安全的。隻不過……這越往深處走,我就越發感覺到陣陣寒意襲來,心裏頭竟莫名地生出幾分恐懼和擔憂來。”


    公孫無由一臉疑惑地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呢。真不知道是為啥呀?李大哥,您見多識廣,能跟咱們講講不?”


    李奮擺了擺手,朗聲道:“你們倆可別瞎琢磨啦!怕啥子喲!俗話說得好,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嘛!而且覺得身上發冷太正常不過咯,瞧瞧這地方,那些個大樹密密麻麻的,把陽光遮得嚴嚴實實,能不冷麽?沒啥可怕的哈!再者說,你們之前不也講過這兒沒麻匪出沒嘛,那還有啥好憂心忡忡的嘞?趕緊把馬兒牽穩當嘍,咱接著往前趕路。隻要翻過這幾座山呐,估摸著就能到達目的地咯。所以啊,咱們可得加快速度,莫要耽擱太久嘍。”


    宋燕連忙應道:“好嘞,李大哥!對了,我收到宋瑤寄來的信啦。她在信裏說,孟知雪和金立義成婚了呢。他倆的婚禮排場可大了去了,到場的賓客多得數都數不清,那場麵別提有多熱鬧啦!就連東宮都專門派了人過去賀喜呢。哎呀,我真是想破腦袋都沒想到哇。聽說那個孟知雪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哩,不僅知書達理,還學富五車的。真搞不懂咋就這樣嫁人咯……”


    李奮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你老操那些閑心幹什麽?宋瑤也是沒話跟你說了。扯這個幹嘛?你要是閑得慌你,就幫公孫兄弟把行李拿一下。快去。


    公孫無由爽朗地大笑起來,說道:“那就多謝宋兄弟啦!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啊。這腳下的路實在是崎嶇難行,我又拿著這麽多行李,著實有些吃不消呢。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嘍,多謝宋兄弟出手相助呀!”他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宋燕則擺了擺手,笑著迴應道:“嗨,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麽。我完全能夠應付得過來。再說了,我可是習武之人,身強體壯的,這點小忙不足掛齒。而且公孫兄你是秀才出身,文質彬彬的,身子骨相對較弱一些也實屬正常。我來幫你分擔些壓力,咱們也好加快腳步趕路。”


    李奮突然開口說道:“行了,你們倆都別再說話了,聲音都小點兒!留意前方,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似乎有什麽東西存在。這兒的氛圍很是詭異,大家都小心謹慎一些為妙。”說完,他便警惕地凝視著前方,


    聽到李奮的話,宋燕連忙點頭應道:“好的,李大哥,我知道了。我會多加留意的,一定保護好公孫兄弟。不過,李大哥,前麵到底是什麽情況啊?難道真的會有什麽危險不成?”他的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目光不停地掃視著四周。


    李奮麵色凝重地說道:“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呢。咱們先別管其他的,隻管往前走就是了。我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一直在後麵緊跟著我們。準確點來說,應該是有人在跟蹤著我們。不過那人離我們還挺遠的,而且看樣子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身手應該不凡。你們都給我裝作啥也不知道的樣子,隻管悶頭跟著走就行。”


    聽到這話,其餘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後,便默默地點點頭,然後開始繼續向前走去。就這樣,一行人又約莫走了三裏地左右,來到了一處地形頗為奇特的地方。這裏是一條狹長的地帶,四周布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而正前方,則矗立著一堵由亂石堆砌而成、顯得有些淩亂不堪且充滿戾氣的牆壁。這堵牆恰好將他們三個人圍在了中間,形成了一種進退不得的局麵。


    性格急躁的宋燕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怎麽平白無故出現這麽一堵牆?看起來這牆壘起來的時間並不長啊。難不成是特意用來堵住我們去路的?嘿!這可真是太有意思啦!正好本少爺我的手最近有點癢癢,正愁沒地方活動活動筋骨呢!”說著,他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打破這堵牆的模樣。


    公孫無由一臉凝重地說道:“宋兄弟啊,千萬莫要衝動行事!且先聽聽大哥我的吩咐。瞧眼下這情形,明顯就是有人蓄意為之呐。咱們對敵人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果貿然行動、自作主張,恐怕會不小心掉入對方設下的陷阱之中啊!”


    李奮則大聲喊道:“圍在四周的那幾位仁兄,爾等究竟是在此處行劫財之事呢,還是單純想要攔住我們的去路?到底是要錢呢,還是想要取人性命?既然已經現身於此,又何必像那膽小如鼠之輩一般藏頭露尾呢?這哪裏算得上是真正的男兒本色呀!身為堂堂七尺男兒,誰會去做這般偷偷摸摸的勾當?此處前不見村莊,後不見店鋪,無論諸位所圖何事,大可以大大方方、光明磊落地前來相告嘛!如此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行徑,實在令人不齒!就連我等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之人,都打心眼裏瞧不起你們這種行為。快快別再躲藏啦,莫要讓我們小看了諸位!”


    話音未落,隻聽得一陣嘈雜聲響傳來,緊接著便看到嘩啦啦從茂密的樹林之間湧出兩百餘人。這些人步伐整齊劃一,動作幹淨利落,顯然經過了嚴格的統一訓練。他們個個身披堅固的盔甲,手持各式兵器,有的挽弓搭箭,瞄準著眾人;有的則身挎鋒利的大刀,緊握丈八長槍,威風凜凜。更有甚者,還有二十來號人迅速拉動強弩,穩穩當當地站立在石牆之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下方的一舉一動。整個場麵看上去氣勢洶洶,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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