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發問,紅月又賤嗖嗖地開口了:“王妃娘娘,您現在是不是感覺胸口好似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咬?”


    他的話音一落,鳳淺胸口那股被啃噬的感覺就壓不住了。


    她趕緊催動意念從空間裏取了滴萬能藥液服下,隻是當她服下藥液以後,胸口的那股啃噬感並沒有消失,反而還愈演愈烈了。


    竟連她的萬能藥液都不起作用,鳳淺心裏微微一慌。


    就在她正準備催動精神力來檢測之時,原本還無感的手腕處驀地傳來了一陣灼熱感。


    感受到這股灼熱感的來源,鳳淺的心頭就是一凜。


    這是太白即將罷工的節奏!


    其實太白早就與她的意誌融為了一體,不用費心動用精神力,直接用意念就可以控製它汲取和分析任何數據。


    來不及多想,她趕緊催動起精神力,來為自己的身體做深層次的檢測。


    可剛一催動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這種情況……除非她的身體真的受到攻擊,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警示。


    看來她還真是小瞧了這什麽血咒術,居然真的能影響自己萬毒不侵的身體。


    就在她強行嚐試催動精神力的同時,帝北珩也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


    隻是他是男子,忍耐力較強,又有內力護體,所以痛感才並沒有那麽強烈。


    而正在與自己較勁兒的鳳淺,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的白了下去,額角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見她這般痛苦,紅月的眸色不由深了深,心裏也更加得意了。


    帝北珩不動聲色地將他的神色都看在眼裏,他在心裏默默計算著劫持慕容傾城或者慕容凜,來逼紅月交出解藥的可能性有多大?


    隻可惜還不等他動手,紅月就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看向他似笑非笑地道:“王爺您也別著急,王妃娘娘這是打娘胎裏帶來的隱疾,要解這咒啊,還得先找到下咒之人!”


    他故意把“下咒之人”咬得極重,目的就是想刺激鳳淺的精神。


    隻因師尊說了,這血咒術隻要能摧毀她的意誌,就可以徹底控製她的心智。


    一想到她喪失心智後的模樣,他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為夙影報仇了!


    而帝北珩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就明白了下手的人並不是他。


    況且他雖沒聽過這什麽血咒術,可心裏倒也隱隱猜到一點,淺淺有神藥護體,尋常的毒藥和蠱蟲都不一定對她起作用。


    能用攝魂鈴控製她的,除非是那種早已失傳的前朝禁術。


    一種世家大族用來牽製有血緣關係的至親,而從小就種下的一種禁術。


    隻是這種禁術早就失傳了,他也是在謝家藏書閣最頂層的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這種禁術的記載。


    早在北離的太祖皇帝建國之前,這片土地還是世家門閥製,每一個有底蘊的門閥世家都會瘋狂延續和發展家族的勢力,為了保證那些旁支宗親能夠世世代代都為嫡係所用,許多世家就從域外請來了命術師為世家子嗣種下血咒之術。


    這種血咒術十分詭異,非至親之血不可,種咒者與受咒者相生相克,終身不得相見,否則便會爆體而亡。


    隨著一個個家族的壯大,這種用血緣來牽製至親的秘術就逐漸在所有門閥世家間盛行了起來。


    隨著受害者的增多,這種詭異的邪術也漸漸被世人所抵製。


    後來還是太祖皇帝推翻了世家製,建立了北離的政權後,才下令剿殺命術師並燒毀所有關於血咒術的記載。


    他幼時在謝家藏書閣看到的,是一本被燒毀了大半的殘本。


    想到這裏,帝北珩心裏就隻剩下無邊的心疼。


    他的淺淺,從小就沒有父母的疼愛,還被人種下了那麽陰毒的東西。


    她這一生,過得實在太苦了。


    如果可以,他多麽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她去受那些罪,代替她去麵對那些罪惡。


    正在催動精神力的鳳淺感受到他的心疼,忽然覺得心口一滯,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


    發現她不對勁,帝北珩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將她纖瘦的身體小心地抱在懷裏,眸子裏滿是戾氣。


    眼中寒光一閃,他冷冷掃向對麵的紅月三人道:“本王今天就把話放這裏,她若是少了半根頭發,本王要就你們整個嵐陵陪葬!”


    他說的是整個嵐陵,並不是追風閣,也不是某個人。


    撂下這句話後,帝北珩就抱著她大步離開了這間茶肆。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迴過神來的慕容傾城才跺腳怒道:“皇兄,你說他什麽意思?”


    慕容凜沒迴答,隻輕聲嘀咕道:“我們不能再等了。”


    鳳淺體內的血咒術被催發了,依照帝北珩對她重視的程度來看,明日他根本就無心他顧。


    再加上皇陵的部署來不及轉移,所以明日的宮宴就是最好的時機。


    想到這裏,慕容凜就沉聲道:“傳孤的旨意,就在明日的宮宴上動手。”


    一聽他定下了動手的時間,紅月隻剩一臉的興奮:“迴太子殿下,一切已經部署妥當,該控製的人也都控製住了,隻除了崔詢手裏那巡防營的一萬兵馬。”


    慕容凜沉吟了片刻,說道:“此事就交給公主吧。”


    慕容傾城興奮地看向他:“皇兄想要傾城做什麽?”


    慕容凜道:“明日的宮宴,你隻需要拖住厲無憂,其餘的自會有人去做。”


    想起那個討厭的大理寺卿,慕容傾城的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皇兄放心,這個厲無憂就交給我,保證讓他見不到後天的太陽!”


    事情一定下,紅月便趕緊跑去通知柳乘風了。


    另一邊,帝北珩正火急火燎地抱著鳳淺迴去找大夫。


    好在行蹤不定的莫神醫此時就在王府的白鶴堂內,所以他直接就抱著鳳淺去了白鶴堂。


    莫神醫給她把過脈後,就一臉凝重地看向了帝北珩:“怎麽會弄成這樣?她的脈象異常紊亂,這分明就是離魂之兆!”


    一聽“離魂之兆”這四個字,帝北珩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心也跟著狠狠一陣抽痛。


    見他情況不對,莫神醫趕緊安撫道:“你先別急,她會有離魂之兆,是因為有人催動了她體內的血咒術,隻要找出下血咒術的人,人就還能救迴來!”


    “是慕容凜!”帝北珩咬了咬後槽牙,把拳頭也捏得咯吱作響。


    聽他說出這個名字,莫旬微微訝然:“嵐陵那位凜太子?”


    帝北珩解釋道:“淺淺的血咒術第一次發作,就是被沾了他血的攝魂鈴所控製!”


    聽到“攝魂鈴”這三個字,莫神醫的臉色就是一變:“你現在就去把他給老夫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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