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然把話說開了,但司晏安情商智商雙高,這種情況不可能撿人家痛處戳。


    於是乎,由小胡掌握主動權拉開話匣子:“鴨叔好像腿腳不方便。”


    “嗯,年輕時候當試飛員留下的頑疾,無法治愈。”司晏安順嘴接話,又揚聲問:


    “鴨叔,你那條輔助機械腿呢?壞了還是咋迴事,要不要我重新給你換一條?”


    小胡還以為鴨叔是司晏安兵工廠的試飛員,實則,鴨叔年輕時是東海某艦隊的試飛員。


    可以這麽說,兔子早期的所有戰鬥機轟炸機機型鴨叔都飛過,蘇國血統的全機型鴨叔都能搞定。


    卸甲歸田的鴨血粉絲湯,誰看都會覺得隻是一名平平無奇的花甲之年瘸腿老大叔。


    “它好著呢,是我把它取下來了,懶得戴哦~”鴨血粉絲湯拎著一打啤酒一瘸一拐晃悠過來:


    “跑啊跳啊快步走啊,機械腿比較方便,確實能幫我的忙……”


    司晏安立馬起身迎過去,十分有眼力勁兒地接過那一打啤酒。


    就聽鴨血粉絲湯話鋒一轉:“可那歸根到底還不是在耗費我自己的力氣?我又不上戰場,不需要高難度跳躍跑動,更不需要負重前行,輔助機械腿對我作用不大。”


    司晏安立馬接話:“那我給您換一套更輕便的機械腿,助力不大勝在重量輕。”


    “算啦算啦,我一個退休老頭子啥也不需要,浪費那個東西在我身上幹啥。”


    鴨血粉絲湯看得很開,拍拍司晏安的肩膀:


    “大侄子,你爹讓你照顧我們這些老家夥,你已經夠好了,別那麽客氣。”


    “照顧你們是我的責任,機械腿你要不要是一迴事兒,我送不送是另外一迴事兒,你見過那交了社保不給發養老金的?”


    “哈哈哈!”鴨血粉絲湯笑得很開心,看大侄子的眼神都滿是欣慰:“好小子、好小子呐!”


    司晏安笑嘻嘻提要求:“我想吃熱乎的鴨血粉絲湯,還有材料做不?”


    “有呢!等著啊……”鴨叔說完喜滋滋轉身去做了。


    司晏安拎著啤酒來到餐桌跟前:“你別客氣,快坐、快坐……”


    小胡略微有些拘謹,隨後緩緩坐下:“看得出來你們農場氛圍很好,商戶跟老板之間關係也很融洽。”


    司晏安笑得諱莫如深:“他們都是跟過我爸的生死兄弟,每個人我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叔。”


    小胡莫名有些感動:“都是雇傭兵?你爸爸也是性情中人。”


    “我爸是個悍匪,哈哈哈!”司晏安埋汰起老爹來毫不嘴軟:“人家都退休頤養天年了,我爸還在外麵漂泊。”


    小胡被這話逗笑了,接過司晏安遞來的啤酒“噗呲”一聲打開,跟他碰了碰杯:


    “敬你父親!”


    “敬你父親。”司晏安禮貌迴敬。


    小胡的臉色倏然間變了,但他沒說什麽,隻是仰頭咕咚咕咚灌酒。


    ……


    酒過三巡,燒烤上桌。


    兩個人邊吃邊喝邊嘮嗑——


    “還是這邊的肉分量實在,對得起大俄這個名號。”小胡由衷感慨人家的食物奈斯。


    “那當然,在這裏食品質量不過關犯法。”司晏安擼串擼得很開心,頭也不痛了。


    “經營家族產業很辛苦吧?”小胡其實也是客氣一下,屬於沒話找話。


    “辛苦也沒辦法,誰讓我不爭氣呢?”司晏安邊吃邊感慨:


    “我爸我媽我姥爺我太奶奶,都比較看重我妹,像我這種支棱不起來衝不上雲霄的廢物,就隻能躲在後方守家門嘍~”


    “咳!咳咳……”小胡差點被一口酒嗆死!


    但聽司晏安逼逼賴賴抱怨道:


    “我妹究竟有多強悍,你想象不到,真的,不騙你。”


    “其實我挺感謝她,是她在前麵頂著我才能心安理得窩囊。”


    “不然,以我這小體格,我這嬌氣的心態,那些高強度的訓練我才懶得搞呢!”


    “就那個戰鬥機飛行訓練,正常人誰能吃得消?”


    “我妹就能,她還格外熱愛那些,我是無論如何都搞不明白她為啥就那麽愛呢?”


    “說實話,家族裏都是悍匪,我這種支棱不起來的小可憐,真的非常非常受委屈。”


    小胡徹底被他整不會了:“你、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凡爾賽是吧!”


    司晏安心安理得擼串:“我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個字都負責,我發誓!”


    “哈哈哈!”小胡舉著啤酒跟他碰了碰:“無論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司晏安笑眯眯跟他碰了碰,自然而然說道:“輪到你了,說出你的煩惱。”


    ……


    半個小時,小胡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關於母親的爭議性內容,苦笑:


    “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跟我媽相處了,怎麽搞好像都不對。”


    “我無論做什麽,我媽都不會滿意。”


    “我媽的觀念跟我的又全部衝突,唉!”


    “總覺得網上有一句話很貼切——母愛是一件濕漉漉的棉衣,我們需要她,穿上卻不見得保暖。”


    “至少對我而言,這句話很貼切。”


    司晏安點點頭再點點頭,擼串擼得那叫一個香:


    “每個人感受到的母愛都是不一樣的,很正常,我能理解你。”


    “我小妹有些特殊,就是那種在玄學方麵小有成就的那種。”


    “她就曾說,每個人的命數不一樣,感受到的世界自然也是不一樣。”


    “母親,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印’,在命理學裏代表著‘生我者’。”


    “如果一個人‘印’重、‘印’旺,這個人還沒辦法反抗‘印’,那就是被母親掌控的一生。”


    “可是呢,有些人喜歡這種感覺並賴以生存,母親在他的命裏就會起到非常重要非常關鍵的作用,命理學管這種叫‘印為用’。”


    “這種人的貴人緣也特別好,因為‘印’也代表了貴人運,就是那種看起來順從聽話的人,然後很多貴人都願意幫他。”


    “反過來,如果是‘印為忌’,那就是母親看似起作用或者是對這個人很糟糕,甚至是累贅,但是這個人又無法反抗。”


    “那麽,結果就會出現母親掌控此人但不能給他正確的幫扶,甚至是越幫越糟糕。”


    “又或者,是這個人自己離不開母親的掌控,然後他自己又無法自立自強。”


    小胡聽完司晏安的話,哇一聲哭了:“我好慘,我就是那‘印’為忌的人,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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