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麽,就是去王家和道傑談論些詩文。”


    張元傑盡力控製麵部表情,不讓父親察覺異常。


    張道仔細觀察兒子神態,一時難分真假:


    “與人談詩論道,爹不攔著,可元傑切記不可再對王淑賢生出別樣心思來。”


    “哪能啊爹,您反複叮囑過的事情,我不會違逆去做。”


    張元傑眼底不忿一閃而逝,嘴上卻服軟。


    “還在說謊,快如實招來,別讓爹動手。”


    此乃張道佯作知悉一切,謊言詐張元傑一詐,本不知具體效果如何。


    可張元傑以為父親已經知道今日經過,臉一白,準備坦白從寬,


    偏偏大伯母湊巧這時候進來:“別這麽大聲,你們父子間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元傑立時暫緩交代,求助母親:“爹要打我。”


    大伯母頓時炸毛:“張道,你好好的打兒子做什麽,閑的?”


    聞言,張元傑低頭,準備接受父母雙打,以為張道肯定說明他的魯莽之舉,


    卻不料張道打個哈哈:“娘子別誤會,我和元傑正商量去縣裏,怎麽與縣令打好關係。”


    大伯母將信將疑,卻不好再說什麽,勸解幾句又出去做活。


    張元傑瞬間知道父親使詐,暗道僥幸:


    “我真沒有欺騙爹,見識過二明的詩才,我與道傑都深感自身不足,想要夯實根基更進一步。”


    張道見兒子乖巧模樣,似乎真沒做什麽,心中又懷疑起來:


    會不會感應出錯,元傑與王道傑真心交友,沒有不好企圖呢?


    可直覺又從未錯過,到底怎麽辦?


    最終直覺和親情各占一半,張道用幾乎命令的口吻:


    “去長安縣裏之前,你或待在家裏好好讀書,或去書院,隻別與王道傑,王淑賢兩人瞎混,


    可聽明白嗎?。”


    這要求屬實無理,換張道為升官以前,張元傑早就炸毛爭辯,甚至找來大伯母反製。


    現在嘛,張道升任長安縣縣丞,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張元傑敬畏三分,隻好委委屈屈答應:“知道了,兒子就那麽不讓你放心嗎。”


    張道臉一冷:“聽我的,別不情不願,爹還能害你?”


    見父親從未有過的嚴厲模樣,張元傑頭一縮,不敢多言,鵪鶉也似,拿上論語去院中朗讀起來。


    張道再次坐迴圈椅上,一動不動,靜靜聽著張元傑故作大聲的讀書聲,眉頭逐漸皺起,


    此時他心頭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卻苦於沒有神仙預算之能,不能察知張元傑今日具體所為。


    “隻要去長安縣履職,再不迴來,那元傑想要對二弟家做什麽,都會沒有機會。


    一切也都會恢複原來的軌道……”


    懷著一絲僥幸,張道終沒有深究第六感預警,出門去找王泰成商量曲轅犁的事。


    王泰成聽到張道不算過分的要求,忙不迭答應:


    “曲轅犁差不多可以提前確定對農事有利,朝廷推廣是遲早的事情。


    張叔剛升縣丞,就一心推動,深謀遠慮而有大局觀,泰成佩服。”


    張道對於王泰成娶張元音後,矮他一輩,有些不習慣,尷尬笑道:


    “小小縣丞,隻縣尊之副手,當不得王侍郎讚譽。”


    王泰成不依:“張叔可否喚我泰成,你我親屬,稱唿該當親近,官職相稱生分了。”


    這話顯得王泰成謙卑有禮,張道不好推辭,當即同意:“既如此,泰成,叔隻請教你,縣丞任上該如何能做更好?”


    “這些張叔以後經曆,遲早知道,但泰成或有一句可以參考。”


    “不妨直言。”


    “事必躬親,以縣尊為尊。”


    王泰成畢竟多當官幾年,隨意的經驗之談,讓張道受益匪淺。


    “妙啊,我必依言行之。”


    張道得到縣丞心法,更有請教之心,主動又問當官之道,


    王泰成不吝賜教,侃侃而談。


    如此,兩人聊得盡興,渾然忘了時間,


    直到王淑貞進來,才製止話題,張道告退。


    “爹,二明在長安有什麽消息?”


    王淑貞直到張道身影消失,才敢提問。


    王泰成眼睛一眯:“你可想清楚,我和二明的姐姐元音是夫妻。”


    王淑貞臉一紅,裝糊塗:“聽不懂爹在說什麽,女兒隻關心一下鶯鶯在長安過得怎麽樣而已。”


    “哦,二明如今成為逍遙王,鶯鶯和嶽父嶽母都很好,你盡可放心。”


    王泰成提這一嘴,不再逼迫王淑貞過甚。


    雖然三觀上讓他不願意接受女兒和妻弟發生感情,但有血菩提,龍元的誘惑,他其實期待王家可以與張元明產生更多聯係。


    王淑貞顯然拿捏住父親的底線,隻要沒有親口承認想亂輩的念頭,就不會被責難,


    嫣然一笑,道出此次目的:


    “我剛才看到大哥去找淑賢姐姐了,神神秘秘的,不知做什麽。”


    “哦?”


    事關王淑賢,王泰成壓下心裏糾結,注意力迴歸:


    “今天是你泰安伯七七,道傑可能去拜祭一下。”


    緊接著,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去參拜亡兄:


    “我們也一起去盡個禮儀吧。”


    王淑貞心中焦急,父親沒有意識她暗指王道傑施展陰謀,卻又不好明言,


    迅速盤算如何破局。


    因為這次王道傑去搜查張家,乃她故意誘導攛掇。


    目的為使王淑賢意亂出錯,失寵於張元明,


    她才有機會取而代之。


    “好的爹,不過元音姨娘呢?”


    “她留長安有大事,不必等她迴來。”


    如此,父女簡單準備,雙雙去往王泰安家。


    路上,碰到返迴的王道傑,王泰成拉上他又去參拜一次。


    王淑貞側臉觀察王道傑,神情灰敗,手腳無力,一副鬥敗公雞模樣,


    顯然此次查抄張家一無所獲,血菩提更屬妄想。


    倒不好提起他勾結王淑賢之事。


    心中百般思量,最後無奈一歎,機關算盡,可天命不在,也沒有辦法。


    王淑賢此時氣運正隆,怎麽搞都不會出事!


    果然,大糧倉的女人是她克星,


    不僅更受男人喜歡,還來搶奪本屬於她的張元明,


    對於王淑賢,王淑貞有嫉妒,暗暗敵視。


    且對張元明喜歡王淑賢,也有一絲埋怨:


    “男人的眼光真的很膚淺,不知胸大無腦。”


    王道傑偷眼觀察王泰成,不敢多說一句,生怕父親已經發現他今日做的事情,大發雷霆,


    幸好王泰成沒有開天眼明察秋毫,不然現在就不是去祠堂,而是帶他迴家打一頓。


    如此一路無話,三人直入王家,


    王淑賢來迎接,親遞上香,讓王泰成父女依次祭拜,


    不多時,禮畢,


    王泰成慈祥寬慰幾句,告辭離去。


    王淑賢目送三人離開,整個過程竟沒有與王道傑說一句話,


    自然地,王淑貞也沒有話頭挑明兩人勾結之事。


    ……


    醉仙樓,裴青璿又來主持《一站到底》,這次獎品增加一個張元明簽名的紫葫蘆,


    當然不是作畫成真的紫金葫蘆,而是染色得來的葫蘆。


    可即使如此,也讓台下的觀眾大感興趣,踴躍爭奪參賽名額。


    有人不滿一場隻有五人,提出增加人員要求。


    張元明考慮後,同意增加到八人。


    可隨之題目難度相應增大,最後醉仙樓發出去的獎金沒有增加多少。


    但葫蘆大俠的推廣效果更好了,紫金葫蘆的形象深入長安百姓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張元明不用去醉仙樓,在街上都能吸收到紫金葫蘆精神源能。


    數量比之第一次搞活動的時候,也不差絲毫。


    吸吸吸,收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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