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對不起了。”


    也不管麻雀聽不聽得懂,張元明道歉後鬆開手,任由麻雀飛走,


    親眼看著它最後撲騰翅膀隱入樹林中,才轉身安心離去。


    王家村,


    張道意氣風發走在村中,自從被二弟抬舉當上裏正,不僅在村裏威信大漲,


    連家中母老虎也變得溫柔許多,表現在平時說話和氣,不再糾纏小錯不放,


    甚至晚上敦倫,他都能要求一些過分的姿勢,


    沒有想到,母老虎溫順起來,配合得別有一番風情,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心中蠢蠢欲動,想著今晚三下母老虎,卻猛覺一股酸痛傳來,


    “哎呦,我的老腰子,”


    張道手撫熊腰,隻覺一陣酸爽,欲仙欲死,


    “不好,還是放縱過度,掏空了身體。”


    想起這兩夜連續酣戰,雖然的確大振夫綱,但屬實也傷到了身體。


    陰沉臉返迴家中,不理妻子關心話,徑直來到新買的鏡子前,


    隻見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在鏡麵出現。


    “我被酒色所傷,竟然如此憔悴,自今夜始,休戰!”


    大吼一聲堅定己心,卻引得院外大伯母趕緊進屋查看,


    “當家的,你怎麽了?”


    還能如何,無非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裏泡枸杞。


    張道卻不會承認自己不行:“朝廷或有任務下達村裏,這幾天我要養好身體,準備應付上差,所以今夜,娘子可能要失望了。”


    大伯母聞言難得臉紅嬌羞,輕碎一口:“哪有失望,說的誰多想伺候你。你隻管休養,我絕不影響你。”


    張道暗道,昨日是哪個娘們喊用力的,嘴上自然不會不給妻子麵子:“多謝娘子體諒。”


    一躍成為裏正,竟學著兒子張元傑文縐縐起來。


    大伯母羞意褪去,又生覬覦:“你若身子乏累,正可向二弟求取一顆血菩提。”


    張道搖頭:“前段時間我提過一嘴了,二弟含笑不語,但身上氣勢詭異,我害怕就沒敢多糾纏。


    到現在還有點不敢再提及,所以今後想要得到血菩提,隻能等二弟主動給我了。”


    大伯母滿臉失望:“你就是臉皮薄,自家兄弟,你曾經也幫過他,給你一顆血菩提怎麽了?


    那二丫還沒過門呢,就送血菩提,變得比男子都厲害了,偏偏自家兄弟,一點不給。”


    說到最後,竟理直氣壯,提高數個音階。


    張道立馬往前一步,捂住大伯母嘴:“別喊,仔細讓二弟聽見誤會了。”


    “聽見就聽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即使張德站在我眼前,我也要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胳膊肘不能向外拐!”


    “你還有理了!”


    張道佯作憤怒,抬手一拍大伯母肥厚大圓潤。


    “啪”一聲響起,大伯母頓時滿臉委屈:“你個膽小鬼,窩囊廢,自己兄弟都不待見你,就會欺負媳婦。”


    張道也覺下手重了,怏怏不語。


    大伯母不想關係鬧僵,很快收住哭泣,不搭理張道,自去做活。


    門外,張德按在門上的手收迴,暗歎一聲,悄無聲息離去。


    這次本想與大哥張道商量今後對駱家的態度,不意剛好碰到兄嫂吵架。


    走在路上,想起大伯母的話,


    張德捫心自問,對大哥是不是過於生分,


    不提龍元,連效果一般的血菩提也未分享,好像不近人情。


    畢竟兩人確為親兄弟,俗話說打斷骨頭連著筋,沒有多少關係能與之相比。


    臨近家門,又想到兒子張元明,離去之前反複叮囑,保存好龍元,不能擴散。


    甚至主動提過不能給張道一家,尤其張元傑。


    “元傑確實不該覬覦淑賢,難怪二明不喜。”


    張德有把握,如果張元傑不做這齷齪,那血菩提早就分享給大哥一家。


    進屋與張母一說今日聽聞,夫妻兩人嗟歎不已。


    “元傑若能知道錯誤,洗心革麵,待過個幾年,我們再和二明提幫扶吧。”


    現在卻不好分潤好處。


    如此,張德夫婦一致決定嚴守張元明定下的超凡不擴散原則。


    家事處理完,張母想起駱家,笑道:“駱文安態度大好,剛才提出與我們合作竹席生意,讓渡大部分利潤。”


    張德撇嘴:“這錢財對於你我還有何意義,如果不是他最後招出皇帝來,前天我就結果了他。”


    “你殺心別這麽重,越來越像兒子的處理方式了。”


    張德眼珠一瞪:“什麽叫我像兒子,明明是兒子像我!”


    張母莞爾,不再理會丈夫的暴躁,低頭繼續領悟排雲掌。


    如今的她終於放下浸淫半輩子的竹席和草鞋,開始專心研究超凡武功。


    見此,張德壓下煩躁,湊近妻子身邊,一起研讀起來。


    夫妻共同進步,享受彼此難得安靜時光,


    小元鶯從閨房跑過來打斷:“爹娘,我練成雲萊仙境了。”


    “哦,這麽快!”


    張父張母難以置信,拉著女兒到院中:“你試打一掌。”


    小元鶯自信一笑,走到最中間,雙臂運氣大迴環,做好準備,


    輕喝一聲,右掌向前擊出,


    頓時一股白氣自掌中生出,迅速蔓延開來,


    不久彌漫整個小院,雲遮霧繞,如同仙境一般。


    小丫頭似乎想要表現自己,真元瘋狂輸出,不讓雲氣散去一絲。


    最後漫出自家院子,侵到了外麵,


    張父張母壓下震驚:“鶯鶯快停下,爹娘相信你了。”


    小元鶯才收掌,跑來邀功:“爹娘你們看,鶯鶯厲害吧?”


    手指還未散去的雲霧,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張父張母苦笑,自己一把年紀,拚盡全力修煉,比不上女兒七歲,隻修煉個把月。


    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候真的隔著天塹。


    “看來鶯鶯天生適合修煉排雲掌,比之二丫的天賦也不差分毫。”


    張母腦海想起二丫施展排雲掌,也頗具火候。


    小元鶯笑容滿麵:“二丫姐姐比我厲害許多,我要向她學習的。”


    見兒女沒有目中無人,懂得謙虛,張父張母欣慰不少。


    離張家數百米外,王泰成躲在拐角偷看,眼底的羨慕壓製不住:


    “二明偏心,好東西隻給父母小妹,不給外嫁的大姐,


    小元鶯這招掌法肯定是排雲掌,卻沒有傳給音兒。”


    等待小院中雲霧散去,才敢走向張家。


    “嶽父嶽母,小婿此行特來告知二老,


    這兩日席家與駱家的族老聯係頻繁,似乎不滿張道得到裏正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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