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客氣
全星際都對我寫的文真香了 作者：祝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祝今朝當然要見見祝慕青了。
這是原主心心念念的父親，是她臨死前還期待著的愛的來源，是她十多年的生命裏難得的光源。
但他不是什麽好人。
所謂真心錯付，無非就是你的真心給了一個錯的人，原主也是如此。
原生家庭給一個人帶來的影響往往最大，祝今朝毫不客氣地可以將原主這一生的悲劇都歸咎於祝家，但如果說論起罪魁禍首，那祝慕青當之無愧。
她的一番話讓祝慕青愣在了原地，但卻沒有讓祝今朝停下攻勢。
“我想，你應該是信了祝家老太的話吧，認為我可能討厭祝家所有人，唯獨不會討厭你？”
在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祝今朝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和感情，那些翻騰著的情緒的確是這樣告訴她的，但很可惜，那些都是屬於原主的，不是祝今朝的。
而祝今朝得到這些記憶和情緒後，經過消化後，成為了另外一套記憶和情緒。
她不是原主這個局中人，所以不會看不清楚祝家這些人的算計。
祝慕青是一個愛孩子的父親嗎？
可能是，但這個父親愛著的孩子絕對不會是原主。
那這種愛對於原主而言就沒有任何意義，原主的所有期待與期盼都成為了無意義的執念。
“覺得很吃驚？其實我也覺得很吃驚，吃驚你們居然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被你無情拋下的孩子。”祝今朝雖然成為了原主，但是很難共情到原主的情緒，她有強大的精神世界，也有同樣強大的精神內核，對對錯錯，她自然有一番自己的論斷，不會因為別人的錯誤而內耗自己。
如今說起被拋下，穿越過層層已經開始被祝今朝蒙上了白紗的原主的記憶，看到的隻是弱小和強大的明顯對比。
原主還是太弱小了。
和祝慕青對峙，那就沒有必要把自己和原主分得太開了，祝今朝直視祝慕青，她知道對方完全沒有愧疚之情，但做錯事的人不是祝今朝，她更不應該有任何的猶豫和躊躇。
她說：“小時候我不懂，以為你有苦衷，但是長大後我明白了，千萬種苦衷，都隻看你值不值得。因為我不值得，所以才被放棄，而現在我值得了，你們便找過來了。”
“很可惜，我現在已經迴想不起來從前的孤苦無助，看到你們，隻會覺得風水輪流轉，無論是哀求還是無能狂怒的威逼，甚至是毫無作用的利誘，你們狼狽不堪，可真是活該。”
會議室裏靜悄悄，祝慕青內心的黑洞快要把他淹沒——他活了幾十年，這是第一次這麽丟人。
能成為祝家二老的掌中寶，祝慕青怎麽可能隻是一個平庸的人？他自小的天才程度和原主不相上下，有著超高的創造者天賦，也如大家所願在畢業後成為了風光無二的創造者。
後麵他離家出走，在天空之城改名換姓，靠著創造全息世界生活，代表作也有不少，該享受的風光一樣不少，出門在外自然還是那個體麵的“老師”，甚至因為他和知鶴兩人感情很好，在外人眼裏他有成就又顧家，形象幾乎完美無瑕，似乎值得所有人尊敬。
這些那些欽佩的目光，讓祝慕青幾乎要遺忘自己卑鄙無恥的一麵。
他無言以對，無地自容，但不知悔改。
“你還小，所以不懂，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把你留在家裏。”
語言很蒼白，但他卻沒有失去言語的能力：“你不能因為你現在功成名就了，就忘記家裏的養育之恩！”
祝今朝：“我沒忘，正因為沒有忘，所以才有現在的我。”
“你不能勉強不喜歡你的人喜歡你，但是家裏給你的物質條件可從來沒有差過！難道這不是養育之恩？”
黑洞越來越大，祝慕青也越來越恐慌，但是高傲的他嘴巴卻依然堅硬。
這套說法，聽著很有道理，但細究起來，無非就是站在了一個合適的高度對祝今朝進行道德綁架。
祝今朝不吃這一套。
“聯邦法律有規定，孩子被生下來，除非是沒有任何養育的能力，不然必須要撫養孩子直到成年，在這個過程中提供的物質水平應當與家庭收入相當。”
祝今朝：“祝家什麽收入不用我說，我享受到的這一切都是應當的。”
“甚至，在我還未成年時便把我趕出家門的祝家，我細究的話，應該證據確鑿，可以被計入家族檔案吧？”
家族檔案類似於征信係統，未來世界很注重家族傳承，如果家族檔案裏有了汙點，這一整個家族都會受到影響，和連坐製度是有些相似了，從前讓祝今朝看會覺得太嚴苛，但是現在麽。
是該連坐，那些厚顏無恥的人才懂得收斂。
這不，祝慕青就受到威脅了。
換平時，他可能不會這麽容易就被祝今朝給嚇唬到，畢竟會清晰地知道，當初家裏既然敢做出這種事情，那肯定是會掃尾掃幹淨的，這麽大的把柄人盡皆知，他們祝家還混不混了？
但現在的祝慕青被祝今朝一番話給震懾住，暫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沒能權衡到這一番利弊，生怕祝今朝真的來個魚死網破。
比起她才起步的還看今朝工作室，顯然還是祝家的百年基業更禁不起任何風雨。
“今朝，爸爸沒想到你成長成為了這樣偏激的人。”
祝慕青歎息一聲：“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好好為自己的未來著想，沒有人是不需要家的，你一個人，怎麽比得上一個家族的力量呢？”
“不好意思，目前沒有覺得我一個人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祝今朝冷冰冰。
祝慕青知道，這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他稍稍遲疑，最後還是一副無奈的模樣：“算了，你還小，等你大了，自然就會明白。”
“爸爸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這老登，都什麽時候了還能假裝沒事人一樣，祝今朝忍不住嗤笑一聲，在祝慕青拉開們的瞬間，也不管工作室其他人聽不聽得見，直接就說：“不用改天了，今天我就告訴你，不用再來了，你們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不可能原諒你們，尤其是你，祝慕青，青鶴老師，這應該就聽得懂了吧？”
祝慕青這個身份對他而言無傷痛癢的話，那青鶴這個身份呢？
祝家人現在以為祝今朝就一個人，她也就隻有一個還看今朝工作室，一個人的力量再大又能大到哪裏去呢？抱著這樣的想法，才讓祝家的人一次次地試探她的底線的行為。
祝慕青也是祝家人的一員，他自然和自大的祝家人是一樣的，連祝家人都沒能找到他的化名，祝今朝是怎麽知道的？
這遠遠超過了祝慕青的認知，讓他來不及掩飾，在祝今朝麵前直接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祝今朝：“你躲到天空之城，這不是祝家人的地盤，他們當然沒有辦法找出你的具體所在，僅僅隻能成為你的取款機，任你裝點你瀟灑快活的生活。”
“可是你忘了，我在天空之城發家，我雖然隻有一個工作室，但是這個工作室卻是創造者工作室，我們這裏聚集有這麽多創造者，你難道會天真地以為我們當中沒有人擁有過硬的人脈？”
祝慕青再一次看向祝今朝，一瞬間醒悟過來——眼前這個人不是祝今朝，至少不是他以為的那個祝今朝。
也不可能是祝家人認為的祝今朝。
他們都小看她了！
祝慕青覺得齒寒，冷冷地說：“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你的意思我也會傳達給你爺爺奶奶，至於他們會不會來打擾你，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祝今朝終於朝他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說：“這樣最好。”
這會兒，祝今朝也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自己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送客！”
這話聲音不小，工作室外的吱吱和範星春都能聽到，兩人也很乖覺，都過來給祝慕青帶路：“祝慕青老師，這邊走吧。”
祝慕青現在整個人都遊離於精神之外，壓根沒有這個功夫去聽其他人說了什麽，隻是按照她們的動作，機械地做出自己的行為，滿腦子都是如果祝今朝真的把自己的馬甲給曝光了，他以後該拿什麽和知鶴在一起？
他是個什麽心情，祝今朝當然不會關注，她隻關注自己終於了了心裏一件大事。
對，原主是很渴望父愛，按照原主的意誌，說不定她更想要和祝慕青和解，從此和他成為一對至少表麵上看十分和諧和睦的父女，接受祝慕青那虛假的父愛。
有的人就是願意活在虛假的謊言當中，享受虛假的幸福。
但祝今朝不是這樣的人，她也不是原主，她擁有的是她個人的意誌，她沒辦法忍受祝慕青這樣的虛假君子，也不屑這種用金錢買來的父愛。
要是原主還有迴到這個身體的希望，祝今朝或許會按照她的意誌行事，但原主注定不能再迴來，以後人生是她祝今朝的人生，她肯定按照自己的意誌來行事。
她的意誌就是剛才那樣，讓討厭的人離自己遠點，少來煩她。
不管如何，這件事解決了，祝今朝的出行計劃就可以執行了，祝今朝一迴到辦公室就聯係了祝長明。
“明天出發，你準備好來。”
祝長明還在她的考察期呢，所以這會兒說話祝今朝也就十分不客氣，有對祝家的怨氣在，也有對祝長明的考驗在，反正解釋是能夠解釋得通的。
祝長明當然是沒有任何異議了。
他迴：“沒問題，其實我早就開始準備了。”
祝今朝沒能想到祝慕青這麽早就找上了門，但祝長明人在祝家，對家裏的人也更熟悉一點，隱隱約約地有猜測到家裏人肯定忍耐不了太久的。
但讓他去這麽直白地說家裏人壞話，那他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也就隻能自己默默地做事了。
祝今朝不不管他是怎麽操作的，但是卻要管管幫了自己大忙的人。
交代了祝長明做事，祝今朝轉而就聯係了穆京。
也不知道這位研究員是怎麽迴事，祝今朝幾次和他接觸，發現他這個人還蠻古板的，比起語音或者視頻甚至全息溝通，他個人更傾向於文字交流，每次聯係祝今朝都是文字信息，也給祝今朝養成了文字聯係他的習慣。
【明日新：祝慕青的事情，謝謝你了。】
穆京在研究院，研究一樣不需要怎麽研究的東西——祝今朝發來的出遊計劃。
他們前段時間說好了，就假裝是在祝今朝出遊途中碰到了，然後接觸、交流溝通過，最後達成了合作的意誌，正好研究院一年一度的年假開放期到了，穆京也該休假了，巧的是，穆京的確每年都有年假出遊的計劃。
所以在這件事上，他和祝今朝算得上是一拍即合。
隻是，祝今朝不可能遷就他的出行計劃，隻能讓他去遷就她的。
在她的計劃裏，有好幾個地點是穆京去過的，這是唯一比較遺憾的地方，指的是穆京遺憾。
祝今朝隻表達了自己的抱歉，但很抱歉，她的計劃不會因為穆京的遺憾而更改。
穆京也就隻能自己再研究研究怎麽讓自己的出遊更加值得一點——這已經算是占用他的下班時間工作了，無論如何都得挽迴一下損失的。
收到祝今朝的消息的時候，穆京才新規劃出一條出行路程來，心情稍稍美好了一點，迴複祝今朝時，心情也更加鬆快一些。
【穆京：不用我幫忙，你自己也已經猜測到了。】
祝今朝的觀察力可謂是驚人。
她從祝長明那兒知道了祝慕青的消息後，立馬就開始排查天空之城的創造者們——很簡單，祝慕青以前是個創造者，他也隻會靠這個吃飯，沒有道理離家出走後放棄，難不成她那個所謂的媽還能養活他不成？她真的有這個實力的話，當初祝家也不至於排斥她了。
為此，祝今朝好一番研究祝慕青從前的全息世界，白白讓祝家賺了一大筆錢。
但收獲顯著，她摸透了祝慕青的風格，很快就對比出來了青鶴，從而鎖定了這個馬甲，最後才通過對青鶴社交平台的抽絲剝繭，掌握了初步的證據。
最後拿著這個證據，以女兒的身份，要求穆京證實。
她是科學研究院的重點合作對象，又是祝慕青的女兒，穆京沒有道理不幫她。
【明日新：你說的是，那不謝了。】
指望她會客氣？
那不可能的。
穆京啞然失笑。
這是原主心心念念的父親，是她臨死前還期待著的愛的來源，是她十多年的生命裏難得的光源。
但他不是什麽好人。
所謂真心錯付，無非就是你的真心給了一個錯的人，原主也是如此。
原生家庭給一個人帶來的影響往往最大，祝今朝毫不客氣地可以將原主這一生的悲劇都歸咎於祝家，但如果說論起罪魁禍首，那祝慕青當之無愧。
她的一番話讓祝慕青愣在了原地，但卻沒有讓祝今朝停下攻勢。
“我想，你應該是信了祝家老太的話吧，認為我可能討厭祝家所有人，唯獨不會討厭你？”
在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祝今朝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和感情，那些翻騰著的情緒的確是這樣告訴她的，但很可惜，那些都是屬於原主的，不是祝今朝的。
而祝今朝得到這些記憶和情緒後，經過消化後，成為了另外一套記憶和情緒。
她不是原主這個局中人，所以不會看不清楚祝家這些人的算計。
祝慕青是一個愛孩子的父親嗎？
可能是，但這個父親愛著的孩子絕對不會是原主。
那這種愛對於原主而言就沒有任何意義，原主的所有期待與期盼都成為了無意義的執念。
“覺得很吃驚？其實我也覺得很吃驚，吃驚你們居然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被你無情拋下的孩子。”祝今朝雖然成為了原主，但是很難共情到原主的情緒，她有強大的精神世界，也有同樣強大的精神內核，對對錯錯，她自然有一番自己的論斷，不會因為別人的錯誤而內耗自己。
如今說起被拋下，穿越過層層已經開始被祝今朝蒙上了白紗的原主的記憶，看到的隻是弱小和強大的明顯對比。
原主還是太弱小了。
和祝慕青對峙，那就沒有必要把自己和原主分得太開了，祝今朝直視祝慕青，她知道對方完全沒有愧疚之情，但做錯事的人不是祝今朝，她更不應該有任何的猶豫和躊躇。
她說：“小時候我不懂，以為你有苦衷，但是長大後我明白了，千萬種苦衷，都隻看你值不值得。因為我不值得，所以才被放棄，而現在我值得了，你們便找過來了。”
“很可惜，我現在已經迴想不起來從前的孤苦無助，看到你們，隻會覺得風水輪流轉，無論是哀求還是無能狂怒的威逼，甚至是毫無作用的利誘，你們狼狽不堪，可真是活該。”
會議室裏靜悄悄，祝慕青內心的黑洞快要把他淹沒——他活了幾十年，這是第一次這麽丟人。
能成為祝家二老的掌中寶，祝慕青怎麽可能隻是一個平庸的人？他自小的天才程度和原主不相上下，有著超高的創造者天賦，也如大家所願在畢業後成為了風光無二的創造者。
後麵他離家出走，在天空之城改名換姓，靠著創造全息世界生活，代表作也有不少，該享受的風光一樣不少，出門在外自然還是那個體麵的“老師”，甚至因為他和知鶴兩人感情很好，在外人眼裏他有成就又顧家，形象幾乎完美無瑕，似乎值得所有人尊敬。
這些那些欽佩的目光，讓祝慕青幾乎要遺忘自己卑鄙無恥的一麵。
他無言以對，無地自容，但不知悔改。
“你還小，所以不懂，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把你留在家裏。”
語言很蒼白，但他卻沒有失去言語的能力：“你不能因為你現在功成名就了，就忘記家裏的養育之恩！”
祝今朝：“我沒忘，正因為沒有忘，所以才有現在的我。”
“你不能勉強不喜歡你的人喜歡你，但是家裏給你的物質條件可從來沒有差過！難道這不是養育之恩？”
黑洞越來越大，祝慕青也越來越恐慌，但是高傲的他嘴巴卻依然堅硬。
這套說法，聽著很有道理，但細究起來，無非就是站在了一個合適的高度對祝今朝進行道德綁架。
祝今朝不吃這一套。
“聯邦法律有規定，孩子被生下來，除非是沒有任何養育的能力，不然必須要撫養孩子直到成年，在這個過程中提供的物質水平應當與家庭收入相當。”
祝今朝：“祝家什麽收入不用我說，我享受到的這一切都是應當的。”
“甚至，在我還未成年時便把我趕出家門的祝家，我細究的話，應該證據確鑿，可以被計入家族檔案吧？”
家族檔案類似於征信係統，未來世界很注重家族傳承，如果家族檔案裏有了汙點，這一整個家族都會受到影響，和連坐製度是有些相似了，從前讓祝今朝看會覺得太嚴苛，但是現在麽。
是該連坐，那些厚顏無恥的人才懂得收斂。
這不，祝慕青就受到威脅了。
換平時，他可能不會這麽容易就被祝今朝給嚇唬到，畢竟會清晰地知道，當初家裏既然敢做出這種事情，那肯定是會掃尾掃幹淨的，這麽大的把柄人盡皆知，他們祝家還混不混了？
但現在的祝慕青被祝今朝一番話給震懾住，暫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沒能權衡到這一番利弊，生怕祝今朝真的來個魚死網破。
比起她才起步的還看今朝工作室，顯然還是祝家的百年基業更禁不起任何風雨。
“今朝，爸爸沒想到你成長成為了這樣偏激的人。”
祝慕青歎息一聲：“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好好為自己的未來著想，沒有人是不需要家的，你一個人，怎麽比得上一個家族的力量呢？”
“不好意思，目前沒有覺得我一個人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祝今朝冷冰冰。
祝慕青知道，這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他稍稍遲疑，最後還是一副無奈的模樣：“算了，你還小，等你大了，自然就會明白。”
“爸爸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這老登，都什麽時候了還能假裝沒事人一樣，祝今朝忍不住嗤笑一聲，在祝慕青拉開們的瞬間，也不管工作室其他人聽不聽得見，直接就說：“不用改天了，今天我就告訴你，不用再來了，你們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不可能原諒你們，尤其是你，祝慕青，青鶴老師，這應該就聽得懂了吧？”
祝慕青這個身份對他而言無傷痛癢的話，那青鶴這個身份呢？
祝家人現在以為祝今朝就一個人，她也就隻有一個還看今朝工作室，一個人的力量再大又能大到哪裏去呢？抱著這樣的想法，才讓祝家的人一次次地試探她的底線的行為。
祝慕青也是祝家人的一員，他自然和自大的祝家人是一樣的，連祝家人都沒能找到他的化名，祝今朝是怎麽知道的？
這遠遠超過了祝慕青的認知，讓他來不及掩飾，在祝今朝麵前直接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祝今朝：“你躲到天空之城，這不是祝家人的地盤，他們當然沒有辦法找出你的具體所在，僅僅隻能成為你的取款機，任你裝點你瀟灑快活的生活。”
“可是你忘了，我在天空之城發家，我雖然隻有一個工作室，但是這個工作室卻是創造者工作室，我們這裏聚集有這麽多創造者，你難道會天真地以為我們當中沒有人擁有過硬的人脈？”
祝慕青再一次看向祝今朝，一瞬間醒悟過來——眼前這個人不是祝今朝，至少不是他以為的那個祝今朝。
也不可能是祝家人認為的祝今朝。
他們都小看她了！
祝慕青覺得齒寒，冷冷地說：“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你的意思我也會傳達給你爺爺奶奶，至於他們會不會來打擾你，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祝今朝終於朝他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說：“這樣最好。”
這會兒，祝今朝也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自己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送客！”
這話聲音不小，工作室外的吱吱和範星春都能聽到，兩人也很乖覺，都過來給祝慕青帶路：“祝慕青老師，這邊走吧。”
祝慕青現在整個人都遊離於精神之外，壓根沒有這個功夫去聽其他人說了什麽，隻是按照她們的動作，機械地做出自己的行為，滿腦子都是如果祝今朝真的把自己的馬甲給曝光了，他以後該拿什麽和知鶴在一起？
他是個什麽心情，祝今朝當然不會關注，她隻關注自己終於了了心裏一件大事。
對，原主是很渴望父愛，按照原主的意誌，說不定她更想要和祝慕青和解，從此和他成為一對至少表麵上看十分和諧和睦的父女，接受祝慕青那虛假的父愛。
有的人就是願意活在虛假的謊言當中，享受虛假的幸福。
但祝今朝不是這樣的人，她也不是原主，她擁有的是她個人的意誌，她沒辦法忍受祝慕青這樣的虛假君子，也不屑這種用金錢買來的父愛。
要是原主還有迴到這個身體的希望，祝今朝或許會按照她的意誌行事，但原主注定不能再迴來，以後人生是她祝今朝的人生，她肯定按照自己的意誌來行事。
她的意誌就是剛才那樣，讓討厭的人離自己遠點，少來煩她。
不管如何，這件事解決了，祝今朝的出行計劃就可以執行了，祝今朝一迴到辦公室就聯係了祝長明。
“明天出發，你準備好來。”
祝長明還在她的考察期呢，所以這會兒說話祝今朝也就十分不客氣，有對祝家的怨氣在，也有對祝長明的考驗在，反正解釋是能夠解釋得通的。
祝長明當然是沒有任何異議了。
他迴：“沒問題，其實我早就開始準備了。”
祝今朝沒能想到祝慕青這麽早就找上了門，但祝長明人在祝家，對家裏的人也更熟悉一點，隱隱約約地有猜測到家裏人肯定忍耐不了太久的。
但讓他去這麽直白地說家裏人壞話，那他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也就隻能自己默默地做事了。
祝今朝不不管他是怎麽操作的，但是卻要管管幫了自己大忙的人。
交代了祝長明做事，祝今朝轉而就聯係了穆京。
也不知道這位研究員是怎麽迴事，祝今朝幾次和他接觸，發現他這個人還蠻古板的，比起語音或者視頻甚至全息溝通，他個人更傾向於文字交流，每次聯係祝今朝都是文字信息，也給祝今朝養成了文字聯係他的習慣。
【明日新：祝慕青的事情，謝謝你了。】
穆京在研究院，研究一樣不需要怎麽研究的東西——祝今朝發來的出遊計劃。
他們前段時間說好了，就假裝是在祝今朝出遊途中碰到了，然後接觸、交流溝通過，最後達成了合作的意誌，正好研究院一年一度的年假開放期到了，穆京也該休假了，巧的是，穆京的確每年都有年假出遊的計劃。
所以在這件事上，他和祝今朝算得上是一拍即合。
隻是，祝今朝不可能遷就他的出行計劃，隻能讓他去遷就她的。
在她的計劃裏，有好幾個地點是穆京去過的，這是唯一比較遺憾的地方，指的是穆京遺憾。
祝今朝隻表達了自己的抱歉，但很抱歉，她的計劃不會因為穆京的遺憾而更改。
穆京也就隻能自己再研究研究怎麽讓自己的出遊更加值得一點——這已經算是占用他的下班時間工作了，無論如何都得挽迴一下損失的。
收到祝今朝的消息的時候，穆京才新規劃出一條出行路程來，心情稍稍美好了一點，迴複祝今朝時，心情也更加鬆快一些。
【穆京：不用我幫忙，你自己也已經猜測到了。】
祝今朝的觀察力可謂是驚人。
她從祝長明那兒知道了祝慕青的消息後，立馬就開始排查天空之城的創造者們——很簡單，祝慕青以前是個創造者，他也隻會靠這個吃飯，沒有道理離家出走後放棄，難不成她那個所謂的媽還能養活他不成？她真的有這個實力的話，當初祝家也不至於排斥她了。
為此，祝今朝好一番研究祝慕青從前的全息世界，白白讓祝家賺了一大筆錢。
但收獲顯著，她摸透了祝慕青的風格，很快就對比出來了青鶴，從而鎖定了這個馬甲，最後才通過對青鶴社交平台的抽絲剝繭，掌握了初步的證據。
最後拿著這個證據，以女兒的身份，要求穆京證實。
她是科學研究院的重點合作對象，又是祝慕青的女兒，穆京沒有道理不幫她。
【明日新：你說的是，那不謝了。】
指望她會客氣？
那不可能的。
穆京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