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郎就跟專門給大姐添堵一樣,說完地裏的事兒,又指指雜物間,“大姐,那屋的那位叔叔什麽時候走,咱們家都是老弱婦孺,不適合留一個男人住。”


    這話連漪讚同,她不負責任的朝弟弟擺手,“他說他身體虛弱,暫時沒地方去,大姐總不能把人扔出去,要不這事兒你跟那位大叔商量商量?”


    雜物間裏的傷員聽見大叔這稱唿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他才十七歲好不好!


    怎麽就成了大叔!


    他懊惱的皺眉,這姐弟倆個眼睛絕對有問題!


    被人認為眼睛有問題的姐弟倆個正麵麵相覷,連大郎挺了挺小胸脯,去就去,誰怕誰,“那大姐就自己燒火吧,我是咱們家的頂梁柱,談這事兒自然要我去。”


    連大郎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著小胸脯朝雜物間進發,連漪在後邊捂著嘴偷笑,她大弟弟這副小大人的樣子真可愛!


    連大郎一進西屋,就看見弟弟揉著眼睛坐著,迷迷糊糊的嘟囔,“這什麽破夢?怎麽不夢見吃雞腿。”


    連大郎挺著的小胸脯收了一點兒,看看弟弟,又看看雜物間的門,他決定還是先辦正事,手都碰到雜物間的門了,二郎在炕上喊他,“大哥,我夢見咱們這屋進賊了,偷走了一床被子!”


    連大郎詫異的迴頭,大姐拿被子的時候二弟還沒睡呢!二弟是怎麽把親眼所見的當成做夢了呢!


    連大郎無奈的擺擺手,“你是睡迷糊了,沒進賊,被子是大姐拿走的,你趕緊去幫大姐燒火去,大姐要烙雞蛋餅。”


    連二郎一聽見大姐要做好吃的了,麻溜的下了炕,屁顛屁顛的跑去了廚房。


    看見弟弟這麽聽話連大郎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了用武之地,心裏還有點兒小失落。


    他甩甩頭,把失落的感覺甩掉,推開雜物間的門,想探頭看看,又覺得這樣很失禮,就又挺挺胸,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抬眼一看,連大郎就心裏一緊,完了!完了!


    他大姐準定是看人長得好看才救的人,這人的長相他平生僅見這麽一個,怎麽說呢?


    連大郎用他十歲的閱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該怎麽形容。


    連大郎敲敲腦門,都怪他讀書太少了!


    突然連大郎眼睛一亮,走到炕沿邊,“大叔,您是不是姓顏,名如玉?”


    傷員不明白的眨眨眼,閑適的姿態一斂,顏如玉?那不是杜撰出來的美女嗎?


    這孩子怎麽來問他一個男人?


    傷員神情淡然的搖頭,“我姓薑,名奕辰,並不姓顏。”


    連大郎可惜的很,“既然您不姓顏,那大叔,您看您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您還是去鎮上養傷吧!”


    薑奕辰,“……(? .?.? ?)”


    他不姓顏就去鎮上養傷是怎麽迴事?


    “小弟弟,薑某確實有不得不留在這兒的理由,而且,我不會給你家帶來不便。”


    聽這位說的挺誠懇,連大郎猶豫了一下,很快的他又搖搖頭,“薑大叔,您的存在就是個問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讓那愛嚼舌根的人知道了,我大姐的名聲就壞了,還可能有更大更壞的影響都是說不準的。”


    聽著這一聲聲的大叔,薑奕辰刺耳的很,他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他的年齡,“小弟弟,我才十七歲,不是大叔。”


    連大郎歪頭,“我才十歲大叔,咱們差了差不多一半的年紀,叫您大叔是尊稱。”


    連大郎覺得這人頭腦可能有點兒不太好使,叫你尊稱還不願意那叫你什麽?


    薑奕辰覺得心口有點兒堵,他覺得這麽下去不行,突然想到先前姐弟倆個說到讀書的事兒!


    薑奕辰幹脆也不糾結大叔不大叔了,他坐直了身子,拿出一副夫子的嚴肅臉,“小子,想不想讀書,不用去私塾,我教你。”


    連大郎瞬間眼睛瞪大了,還咽了一口唾沫,能讀書的誘惑太大了!


    連大郎突然收了表情,扭頭看向別處,好一會兒後才轉過頭來,“薑大叔,你不要騙我,我雖然讀書不多,卻也知道先生都要……那個……有胡子的,對就是有胡子的。”


    薑奕辰對上小孩子黑黝黝的眼睛,有一種他在騙人的感覺,可是他真的沒有騙人啊!


    對了!


    薑奕辰想到他老師,“小弟弟,雖然我沒有胡子,可是我老師有胡子,他可是當世大儒薛鶴鳴!”


    連大郎知道當世大儒是什麽意思,卻不知道這人說的是不是真的,眨眨眼,“那你給我講講千家詩的第二首。”


    薑奕辰抿了抿唇,千家詩他倒背如流,可是這小屁孩讓他講講千家詩第二首,怎麽想怎麽像是不相信他,這讓薑奕辰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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