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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著盡快離開,但是現在與之前的立場不一樣了。如果突然就這麽走了,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就算要走,也要等到一個最好的時機。


    沒多久,我在深夜的一個晚上,被嘈雜的叫喊聲從夢中驚醒,走到窗前,看著大院子裏燈火闌珊,下人來迴奔走相告著。


    “老爺子死了!快去通知洛先生!”


    “老爺子死了……”


    ……


    死了?我的心髒驀然緊揪在一起,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和洛老爺子之間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誼。


    聽到他的死訊,眼眶一熱,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湧出。隻願他一咱走好,而我也不能再這裏繼續呆下去了。


    趁他們還沒有工夫注意到我這邊,趕緊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匆匆從洛家的後門逃離了。


    我不知道要去哪裏,至少找到一個洛家人不會輕易找著的地方。


    此時已經深夜三點多,路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我盡可能的往偏僻的地方走,旅館酒店都不能停頓。


    可是我沒想到,他們會追來得如此之快。


    當我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時,我已經在一處郊區外了,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加快了步子。


    一路上我想著該如何甩開他們,甚至也有可能追上來的不止是一批人,畢竟洛家三個兄弟,都想得到寶藏的密碼。


    寶藏的密碼,應該就在那三個函數題裏,然而我就算有一天算出了這三個答案,也不知道該如何取得那筆寶藏。


    因為慌亂,竟是越走越偏僻,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郊區的小樹林裏。


    我的腳步越來越快,後麵的人也應該知道我早已發現了他們,於是放棄了跟蹤,直接明目張膽的從暗處湧出來。


    “她在那裏,快追!千萬不能讓這個女人跑了!!”


    我抱著快六個月的肚子拚命的往前跑,途中被樹藤絆倒了兩次,我害怕極了,本來胎兒就不穩,若是因此而動了胎氣,再失去一個孩子,我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眼看後麵的那些人追了上來,我慌張的迴頭看了眼,卻在那一瞬間踏下踏空,我尖叫了聲,直直從平地滾下山坡。


    嗑嗑碰碰的,掉落下來,好在枯葉落了很厚一層,並沒有很疼,隻是在掉下來的時候,腳扭到了,現在跑是跑不了了。


    還以為今夜也許就葬送在這裏,我不甘心的扶著一旁的小樹想要站起來,卻再也沒有的力氣。


    我咬著唇,焦急的淚水湧上眼眶,追蹤的聲音由遠而近,從所未有的恐慌起來。


    我頹廢的往身後靠去,整個身子卻陷進了一個山洞裏,我沒有多想,匍匐著身子往山洞裏爬行,爬進去些後,再用藤縵將洞口給掩好。


    最後聽天由命的蜷縮著身子,緊崩著神精,聽著那些人快速的走了過來。


    “人呢?”


    “應該不會跑得這麽快,大約還在附近,搜!”


    ……


    他們開始在附近地毯式的搜尋,突然小腹傳來一陣絞痛,感覺到一陣滾熱的液體流出。


    我拚命的咬著手臂,瞪大眼驚恐的眼睛,無助絕望極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孩子要小產了。


    隻是不斷的祈求著上天,不要再從我這兒奪走這個孩子,因為我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失去的了。


    那些人找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幸運的是,這個山洞足夠隱秘,而且是夜晚,很難發現。


    我大口的喘息著,疼得快要死了。


    直到天快亮了,那些人搜尋無果,才離開了這裏。神經一放下下來,我整個人頹然倒下。


    緊抱著肚子,哽咽著,心道:“別離開媽媽,孩子,別丟下媽媽一個人……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求求你……”


    淚水與汗水混合著從臉上滾落,渾身黏膩得很是難受,仿佛從水裏撈上來的般,意識也漸漸離我遠去,直到陷入徹底的昏迷。


    漫長的黑暗裏,我拚命的在跑,隻覺得後麵有什麽東西在追趕,我不確定它是什麽,隻知道它無比的可怕。


    跑著跑著,我看到了一絲光亮,心中一喜,隻覺得隻要能逃脫這樣的黑暗,我就能重獲新生。


    半睡半醒間,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著我的名字,熟悉的溫柔的。


    “拾雨,拾雨你醒醒……”


    “是你嗎?瑾瑜,是你嗎?”我哽咽著問他:“你迴來了?你不是不要我了麽?也不要我們的孩子了……你那麽絕情,那個賭約,我沒有答應!”


    我哭得很傷心,身子被人搖晃了好久,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陽光刺目得讓我眯了眯眼,我偏過了頭,費力的抬手遮住。


    “你終於醒了,都昏迷了兩天,還以為你挺不過來了呢。”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穿得很樸素,應該是這裏的村民。


    屋子很簡陋,木頭建成的,窄小的木板床,散發著黴味的枕頭,被我哭濕了一大片。


    窗台被支起,外邊一片春色盎然。


    我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平坦的,孩子已經離開了。


    我顫抖著手,用最大的氣力緊拽過眼前的少年,張了張嘴,拚命的想從喉嚨裏擠出一點聲音,但是卻發不出來。


    此時一個中年婦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見我醒來,一臉凝重,將少年使了出去。


    “啊,啊……”我隻能衝婦女發出嘶啞破碎的聲音,摸了摸肚子。


    中年婦女長歎了口氣,一臉凝重:“孩子沒有啦,生下來的時候太小了,活了不過一個小時,就斷了氣兒,我幫你已經埋了。”


    我搖著頭,不肯接受這個現實:“啊——!啊……嗚……嗚……”


    我掩著臉,慟哭著,不知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讓靈魂深處的痛苦減輕一點點。


    哪怕能減輕一點點,也不會像此刻這樣痛不欲生,一分一秒也支撐不下去。


    見我這樣,中年婦女上前將我擁在了懷中,拍了拍我的後背:“別哭了,姑娘,以後還會再有的嘛,你身體太虛弱了,得好好養著。這孩子呢,還得看緣分,你和他沒有緣分,他自然就離開了。”


    我木然的聽著這些話,她要喂藥給我吃,我伸手情緒激動的將她手裏的碗給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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