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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錄製的每一首歌曲,無論是編曲還是作詞上都堪稱經典了。


    很少有歌手拿過來的曲子是不需要製作人改動直接就能上的,也沒幾個歌手能自己入韻填詞還能讓專業填詞大家無話可說的。


    任謙小友算是另類了。


    就算哪位歌手能獨自完成編曲填詞,要達到任謙小友這種水準,也是力不從心吧。


    不難想像今後的樂壇上,任謙小友的地位舉足輕重。


    甚至……五十年未曾有人染指的歌神之位,恐怕也是難說。”


    倒不是器樂團的老前輩們阿諛奉承,實在是任謙這幾首歌的品質極高。


    而且,他不走尋常路,極為大膽的嚐試古今中外的樂器,或許咋一聽覺得對於這種樂器的搭配調和方法有些荒唐,甚至是覺得悖離主流。


    但真將單曲成品擺在你麵前的時候,卻發現任謙的做法竟毫無違和感。


    這就是器樂團這些老骨頭讚不絕口的原因。


    “任謙小友的音樂,倒像是異邦的東西,全然沒有古風的靡靡之意。我以為我們滾詩娛樂公司在摒棄古風方麵走在最前沿,沒想到任謙小友卻是早已不再囿於古風的枷鎖了。”


    “說笑了。隻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嚐試,哪能登大雅之堂?”


    任謙一一道謝眾人,看來看時間,卻是臨近傍晚,是時候離開了。


    “好女婿這是錄完歌曲了?錄完了趕緊嚐嚐丈母娘新研製的菜係。”


    嶽母大人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門外。


    眾位器樂團的老骨頭陡然感覺音樂廳內彌漫了一股焦臭味,當即屏住唿吸。有的人直縮脖子,有的人麵如土色,有的人假裝若無其事在擦拭樂器。


    “哈哈,嶽母大人辛苦了呢,昨天溫潤還念叨想嚐嚐您的手藝,給我打包帶走唄,我趕緊和溫潤妹妹吃晚餐。”


    撒了一個謊,便要用一百個謊來圓。這些天任謙自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


    隻是讓他鬱悶的不已的是,某些時候他竟然湧起一股作繭自縛的不祥預感。


    算了,管他呢。


    躲得過初一就躲初一,初一離十五不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麽?


    天後站在門邊上想想也是,好女婿全神貫注錄製歌曲,忙來忙去鼓搗了一天已經是心力交瘁,應該迴去和溫潤好好膩歪膩歪。


    想到此處,她就不再為難,迅速將兩盒黑暗料理給任謙打包,讓任謙趕緊迴家去。也好讓溫潤那妮子嚐嚐。


    沒準他們兩個小家夥嚐了一次之後上癮了,三天兩頭往我那邊跑呢。


    嚶嚶嚶~


    她心裏喜滋滋的,目送任謙進入電梯。


    廚藝能被欣賞的感覺真是好啊,這女婿果然是找對了,想想上次他一邊大口吞咽,一邊豎起大拇指誇讚,幾乎是吃一筷菜讚美一句,而且不帶重複的,天後就覺得自信心快要爆炸。


    美味到令人感動得痛哭流涕,吃飽到四肢發軟,這神乎其技的廚藝,也隻有她這種女人才能擁有吧?


    下樓,出門左拐,行至偏僻處,任謙將飯盒捧起來,雙手微微顫抖,他明白,嶽母大人很是用心,這包裝簡直華麗得不行。幽幽一歎,任謙也異常鬱悶,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什麽要跑去做菜呢?


    雖然在滾詩的錄製效果非常好,也獲得了一群大師的認可,但……他以後打死都是不會去了!


    “小兄弟這是要去哪?”


    一輛屎黃色出租車停在路邊,那師傅將腦袋伸出車窗,笑眯眯地詢問道。


    “送我到大學城北街口。”


    “好嘞~”


    司機師傅吆喝一聲,開著車嘟嘟跑,這個時候是下班高峰期,車子前進得比較緩慢。


    “哎,又堵了。小兄弟聽聽歌吧,最近找到幾首好歌呢。”


    任謙微微點頭,聽聽歌也勝過看著窗外停滯不前的車發呆好一些。


    不過前奏一響,任謙一愣,這歌居然是《海闊天空》。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這首歌來頭大著呢!”


    “哦?”


    任謙來了興趣,這種事情總有一種奇怪的虛榮心在作祟,使得他鬼使神差就忍不住豎起耳朵聽。


    “這首歌乃是我的通便神曲!隻要我一放,什麽屎都暢通無阻。


    就說前不久,我弟妹生孩子,正難產著呢,我就那麽吼兩嗓子神曲。嘿嘿,就聽到那孩子就哇哇哭了。


    這還不算!


    自從有了這首歌之後,我是飯也吃得多了,腸胃也好了,跪搓衣板也跪得少了,這男人味瞬間就上來了。”


    說完,師傅還不忘從後視鏡裏給任謙拋了個媚眼。


    任謙:“……”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江南市華燈高照,兜兜轉轉幾十分鍾,終於是來到大學城北街口。任謙狠狠關掉出租車車門。


    “終於是迴來了,這一路西天取經般困難,嶽母大人,變態師傅……竟一個比一個折磨人。”


    街邊的路燈昏暗,隨手將手中飯盒扔進垃圾桶,任謙快步上樓。


    而他身後鑽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顫顫巍巍掀開垃圾桶的蓋子,將那一盒暗黑料理拿出來。乞丐眼神一亮,竟是口齒生津,他如獲至寶,四下看看,然後捧著飯盒在街燈下狂奔。


    無數次他迴憶今晚街燈下的奔跑,都特麽感覺肝腸寸斷,菊花燃盡。


    尼瑪人與人基本的信任呢?


    他太餓了,以至於在黑暗的角落裏打開飯盒便狼吞虎咽,隻是吞了一半的他突然察覺到不對,瞬間一股惡心衝上腦門,臥槽臥槽臥槽,這是什麽?


    他好生害怕,急得眼淚橫流,甚至拿手到喉嚨裏扣……


    以他多年的經驗掂量,看那包裝,那飯盒內確實是食物無疑,可特麽為什麽這麽難吃,像吃屎一樣!


    ……


    至於始作俑者……任謙卻是帶著滿身疲憊迴到他和溫潤臨時租的小屋,一進屋他便驚呆了,滿桌的都是香噴噴的菜,雖然不是珍饈,但在燈光下自有加的溫馨氤氳。


    “餓了吧?”


    護士妹妹開門,溫柔賢惠,韻味十足。


    這場景,對男人的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任謙情不自禁卸下所有堅強,像個孩子一樣換上拖鞋,坐在椅子上,享受那份溫馨。


    你以為生活是商海沉浮與人勾心鬥角爾後功成名就,其實生活美滿是如花美眷粗茶清粥白頭到老。


    是這樣的呢!


    任謙接過一碗護士妹妹特別熬製的護嗓八寶粥。


    “還記得那首《心足》嗎?”


    “記得呀。”護士妹妹粲然一笑。


    “待會我唱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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