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竹: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諾,這就是了。


    這下子,羞憤的人,換成了陳星竹,他眸光顫動,他氣息不穩,他死死盯著對麵這個膽大包天的少年。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言語中的挑釁,更是因為……


    這句話,引起了一些不好的迴憶。


    在對方充滿壓迫感的視線下,他好像再一次迴到昨天夜裏。


    他被肆意擺弄,那種上不著天,下不挨地的感覺,真是……令人惱火!


    怒喝從齒縫中一字一字地繃住,他雙目噴火,“喬、文、州!”


    相比之下,喬文州就顯得平靜許多,他輕輕地笑,“這就生氣了嗎?”


    陳星竹……陳星竹更氣了,媽的,崽種!


    係統:雖然很不想插話,但宿主的這個樣子,真的好像一個玩不起的小學生啊,因為輸了遊戲,所以怒而掀桌什麽的……


    喬文州側了些身子,他逐漸拉近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你可否知道,我也是……”頓了下,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他垂了些眼簾,“……會難過的啊……”


    掩飾著自己受傷的目光,喬文州盡可能捋直自己的聲線,但還是難掩悲傷的意味。


    他祈求著說道:“陳總,不要再說那種傷人的話了,好嗎?”


    他袒露著自己的脆弱,他暴露著自己的弱點。


    他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聲音中充斥著哀求,“可以嗎?求你了。”


    然,陳星竹卻根本不領情,“擺出這麽一副可憐的模樣給誰看呢。”


    他嗤笑一聲,“你剛剛不是很能耐嗎?”


    不知怎的,喬文州:怎麽感覺陳總有些得意洋洋?


    有了這樣的感覺之後,喬文州仔細打量著麵前的這個人。


    被對方的視線掃得渾身不自在,陳星竹不自覺向後靠了靠身體,並色厲內荏道:“幹什麽?”


    喬文州:ammm陳總,好像一隻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小貓咪啊。


    對方不出聲,陳星竹感覺更慌了。


    喬文州:就連心虛慌亂的樣子也很像呢。


    情急之下,陳星竹:“你不準看我!”


    喬文州:“……”


    陳星竹:“……”


    兩人大眼瞪小眼,均是沒有料到這句話。


    陳星竹: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哦。


    喬文州:陳總,好可愛哦。


    他實在沒有忍住,“噗嗤——”他笑出了聲。


    陳星竹的臉色瞬間黑了。


    見狀,喬文州笑得更大聲了。


    這下子,本就漆黑的麵色,更黑了。


    陳星竹當即沉下了麵色,嗓音中還泛著冷氣,“有什麽好笑的?”


    滿是縱容聲意味,喬文州趕緊連聲保證,“好好好,我不笑了。”


    他這麽說著,但聲音中仍舊殘存著幾分笑意,甚至就連眼底都漾著愉悅。


    陳星竹:媽的,更氣了!


    暗暗咬牙,陳星竹使出了自己的絕招,“別忘了,你母親還在我手裏。”


    有了這張底牌,陳星竹瞬間感覺自己的底氣迴來了。


    嗬嗬,顫抖吧,崽種!


    然,喬文州隻是點點頭,並隨口問道:“嗯嗯,她現在在哪?”


    看著對方不甚在意的姿態,陳星竹:這……這不對啊!


    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啊!


    喬文州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母親嗎?


    怎麽會如此擺爛?


    陳星竹想不明白,於是,他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你不擔心嗎?”


    喬文州眨了眨眼,有些莫名,“我為什麽要擔心?”


    陳星竹瞪大了眼睛,“他是你母親啊?!而且,你難道不是因為她,所以才委身在我這裏?”


    喬文州當即否認,“才不是呢!”他音量極高,“我是因為喜歡陳總,所以才甘願留在您的身邊!”


    啊……啊?!


    陳星竹:我剛剛……是不是被表白了?


    在陳星竹愣神之際,喬文州繼續說道:“我母親在您的手裏,我還有什麽值得擔心的?”


    他剛剛想不明白,但時間已經這麽久了,足夠他將一切理清。


    根據陳總的說法,他的母親於昨晚,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發病了。


    這句話本身就存在著明顯的矛盾——既然是無人知道的角落,那麽,陳總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隻能說明,“陳總,您已經將人送去了醫院,對嗎?”


    確實將人送去了醫院的陳星竹:“……”


    麵對陳星竹的沉默,喬文州便愈發肯定,她的母親,現在一定好好的,甚至可能比他自己照顧的時候,更好。


    他笑著,滿目輕鬆,“她已經被您拯救,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察覺到對方眼中的信賴,陳星竹:我這個炮灰兼反派,好失敗哦。


    將宿主的節節敗退收緊眼底,係統:[要不然……你還是放棄吧。]


    寧死不屈的陳星竹:[不,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掙紮一下。]


    醫院裏躺著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底牌!


    於是,陳星竹直接站起了身,“走吧,去醫院。”


    完全沒有預料的喬文州,“啊?我可以去嗎?”


    隻是口嗨著把對方的母親當人質的陳星竹:難道我真的很像一名法外狂徒嗎?


    察覺到對方的無語,喬文州悻悻地縮了縮脖子,對……對不起嘛。


    陳星竹:……罷了。


    帶喬文州去醫院並不是一個衝動之下的決定,陳星竹始終覺得,文字和現實始終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隻是一句‘發病了’,對方可能並沒有太具體的感知,所以才會這樣不甚在意,甚至還能道一句‘不擔心’。


    但如果對方真真正正地親眼見證,於現實中看看自己發病的母親,對方一定會瞬間改變想法。


    尤其是……醫院那種地方,本就充斥著各種疾苦與艱難……


    在那樣的氛圍下,喬文州還能這麽輕鬆地道一句——‘我不擔心’嗎?


    陳星竹想,大概率不會吧。


    由於臨時起意,所以沒能提前安排司機,陳星竹順著係統的指引來到車庫後,突然意識到:


    [係統,雖然原主陳星竹會開車,並且有駕照,但是!]


    [我不會啊。]


    [你確定,我把這輛車開出去之後,不會鬧出幾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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