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跳舞的人就跑到靠近的桌邊開始拉人了,蔣丞他們坐得稍微遠點兒,但沒等人過來拉,他們這桌一幫人就站了起來:“跳舞去!” “我就不去了,”趙柯說,“我再吃會兒。” “柯兒!”潘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往他肩上一拍,“走,蹦會兒去!” “我不會……”趙柯話還沒說完就被潘智一把拉了起來,拽著往篝火那邊過去了。 “丞哥,”顧飛一摟蔣丞肩膀,指了指潘智,“你看。” 蔣丞喝了口茶,順著看過去的時候有些吃驚地發現,潘智居然是拉著剛才那姑娘的手過去的。 前後大概不到一小時,蔣丞對於潘智的效率相當佩服。 “我的豔遇,”顧飛笑著說,“就這麽被截胡了。” “怎麽,是不是很失落。”蔣丞非常愉快地笑著,這會兒四周的人都一片歡聲笑語的,他也跟著笑得很大聲。 “走。”顧飛站了起來,拉了拉他胳膊。 “我不去,”蔣丞笑著縮了縮,“我是真不會蹦,而且也不想過去蹦。” “沒讓你去蹦,”顧飛說,“陪我出去。” “去哪兒?”蔣丞問。 “去了就知道了。”顧飛笑笑。 顧飛先去旁邊把顧淼叫上迴了蒙古包,小丫頭平時這會兒已經睡覺了,去叫她的時候她正盤腿兒坐著打盹兒,跟個小老太太似的,看得蔣丞想笑。 “迴去睡覺吧,二淼,”顧飛把她拉了起來,“還想吃什麽嗎?” 顧淼眯眯瞪瞪地搖了搖頭。 “那走,哥哥帶你迴去睡覺。”顧飛說。 蔣丞一直扶著旁邊的欄杆聽著顧飛說話,這酒的確挺大勁兒的,喝的時候還沒感覺這麽強烈,現在站起來一動,就發現自己腳底下打飄兒,連轉個頭都會控製不住,45度能轉成直角。 跟著往蒙古包那邊走的時候,顧淼迴頭好幾次看他,顧飛說:“丞哥喝醉了。” 顧淼又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在鄙視我,”蔣丞笑了,“不是誰都跟你哥似的那麽能喝的。” 顧淼應該是沒聽懂,扭頭繼續往前走了。 迴了屋讓顧淼洗漱完了之後,顧飛把她的小被子鋪好,枕頭放好,又把帶來的她的衣服都撂在枕頭旁邊。 顧淼爬到床上,經過親自檢查,確定沒有問題,這才躺下了。 顧飛把她的專用手機放到旁邊:“你的手機在這裏,晚上找不到哥哥就發消息,懂了嗎?” 顧淼點了點頭,大概是困了,她把顧飛推開,拉過小被子蓋上就閉上了眼睛。 “晚上找不到哥哥?”蔣丞這時才問了一句。 “嗯。”顧飛點了點頭,從旁邊的地上拎起一個大包背上,又拿起了他的相機包掛到了蔣丞脖子上。 “她哥哥晚上要去哪兒?”蔣丞問。 “她哥哥晚上要跟她丞哥去浪。”顧飛摟了摟他,在他鼻尖上親了一口。 蔣丞腦子裏有點兒嗡嗡,每次喝高了他都這感覺,聽不清東西,看什麽都帶著旋轉,腿跟瘸了似的一會兒長一會兒短的,走個路都顛得很。 跟顧飛一塊兒走出蒙古包的時候,還能看到大院子裏篝火晚會裏熱鬧的人群,每個人都帶著笑容,跳著的,蹦著的,坐在一邊兒喝著酒聊著的。 顧飛摟過他的肩,帶著他從旁邊走了出去。 這感覺很奇妙。 黑色的夜裏,明亮的火光,喧鬧的人群,都慢慢隱在了身後。 他們吹著微寒的夜風,兩個人往前走,耳邊漸漸靜了下去,笑鬧聲消失之後,耳邊開始能聽到吹吹過草地時沙沙的細響,能聽到奇異的交錯著的蟲鳴,還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會迷路嗎?”蔣丞問,他覺得自己聲音很低,但在安靜草原上卻聽得很清楚,甚至能聽出自己聲音裏的醉意。 “不會,”顧飛說,“咱也不去特別遠的地方,這裏今天騎馬經過的時候我看到的,就前麵,那個草坡過去,有片草長得特別好,很厚。” “哦。”蔣丞應了一聲。 “躺上頭肯定特別舒服。”顧飛又說。 蔣丞頓了頓就開始笑,一邊踉蹌著笑一邊拍了拍顧飛的屁股:“兔兔!你是不是想野戰!” “是啊。”顧飛說。 “你怎麽能迴答得這麽平靜的。”蔣丞還是笑。 “我不要臉啊。”顧飛迴答。 “不過我跟你說,”蔣丞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得等我醒醒酒,我這會兒有點兒暈。” “醒酒了幹嘛?”顧飛問。 “幹你啊!”蔣丞很大聲地說。 顧飛捂了捂他的嘴,往身後看了看:“丞哥,就我們那個院兒,起碼出來了四對兒情侶,加上別的農家院出來浪的,我們四周可能有幾十個人。” “嗯。”蔣丞在他指縫裏應了一聲。 “一會兒幹你的時候,你別喊太大聲。”顧飛在他耳邊輕聲說。 “嗯,”蔣丞應了一聲,應完之後才又瞪了瞪眼睛,在他手心裏含糊不清地說,“誰幹誰?” “我,”顧飛一了一頓地繼續在他耳邊說,“幹,你。” “你想得美!”蔣丞說。 “現實也很美。”顧飛說。 蔣丞把他的手扳開剛想說話,顧飛在他腿上勾了一下,他頓時感覺腳底下一空,整個人往後仰著倒了下去。 不過顧飛胳膊帶了他一下,他倒地的時候除了眩暈,就覺得這地上還真是挺軟的。 但緊接著顧飛蹲下來又推了他一把。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躺的地方是個草坡,顧飛這一推,他就跟坐滑梯似的一路往下出溜了下去。 “我……”他胳膊揚了揚,想控製一下身體,但沒成功,“操。” 就這麽一路飛馳著最後頭下腳上地在坡底停下了。 他大頭衝下地看著站在坡頂的顧飛,暈得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麽,就覺得披著一身月光的顧飛很帥。 “醒著嗎?”顧飛把背著的包往坡上一扔,包滑了下來。 “你的……相機包。”蔣丞看到了坡中間的相機包,估計是剛才掉那兒的。 “沒事兒,包有緩震,”顧飛跳了一下,順著坡也往下滑著衝了下來,“丞哥——” “你他媽……”蔣丞嚇了一跳,顧飛這軌跡一看就是對著他來的,他趕緊撐著胳膊努力地往後蹭,怕顧飛滑下來的時候控製不住一腳踹他褲襠上。 但是顧飛滑到一半就停下了,沒能一滑到底,大概是因為這一溜的土都被他之前蹭起來了,摩擦太大。 蔣丞剛鬆了口氣想說話,顧飛居然站起來就往下衝。 “我操!”蔣丞感覺自己就像個恐怖片裏對著衝過來的怪物怎麽也站不起來的慫貨,隻能一直蹭著地傻退。 眼睜睜看著顧飛遮天憋日地往他身上一撲,胳膊撐著地,然後低頭吻住了他。 沒等他認真迴應,顧飛又已經鬆開了他,站起來拎了大包走到了一邊。 “你……”蔣丞歎了口氣,在地上攤開懶得動了,暈得厲害。 顧飛把包打開,從裏麵扯出了一團東西,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之後,拎起來抖了幾下,那團東西唰地撐開了。 “我靠?”蔣丞愣了愣,“帳篷啊?” “嗯,還不錯,”顧飛說,“居然是自動的。” “啊。”蔣丞還是愣著。 “今天晚上,”顧飛把防潮墊鋪好,再把睡袋扔了進去,“就在這兒浪了。” “啊,”蔣丞努力地撐著地坐了起來,“帳篷裏?” “先把事兒辦了,”顧飛走過來把他拽了起來,摟著一邊在他脖子上肩上親著,一邊伸手摸進了他衣服裏,往帳篷那邊推了去,“然後我要拍星空,睡倆小時還要拍日出,你不能睡,你得陪著我。” “嗯,”蔣丞隻覺得唿吸開始有些控製不住地粗重起來,但在酒精和欲望的夾縫裏掙紮著的理智讓他還是堅持著問了一句,“會不會有人?” “你不出聲喊,”顧飛按著他的肩,把他塞進了帳篷裏,跟著也鑽了進來,“就算有人來了,也不知道這裏是怎麽迴事兒。” “啊,”蔣丞躺平,“這帳篷好小啊,是雙人的嗎?” “是雙人的,”顧飛把帳篷門拉好,飛快脫掉了外套,撲到了他身上,“野戰專用。” “放屁。”蔣丞笑了起來。 顧飛沒再說話,連他的外套都都沒脫,直接拉開拉鏈,把裏頭的衣服往上一推,就在他胸口上肚子上連親帶啃地蹭著。 蔣丞也沒再出聲,手往顧飛肩上抓了抓。 顧飛扯下他的褲子,甚至都沒脫掉,就直接把他腿往上一壓。 “操,”蔣丞感覺這一壓腿,血都衝到了腦子裏,“你至於……急成這樣嗎?” “至於。”顧飛說。 蔣丞還是很暈,本來還想著是自己娶了小兔子乖乖,今兒晚上絕對不能被掀翻在地,但這會兒連暈帶興奮地,他居然有些使不出力來。 顧飛按著他腿進入時,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讓他沒壓住聲音:“啊……” “噓。”顧飛輕聲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 顧飛鬆開捂在他嘴上的手時,蔣丞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鬆嘴。”顧飛捏了捏他下巴。 蔣丞沒鬆口,還是咬著。 “那你咬著吧,”顧飛手撐著墊子看著他,“我歇會兒再來一次。” “靠,”蔣丞鬆了嘴,瞅了他一眼,“這環境是不是特別能刺激你啊?” “是啊,”顧飛低頭親了親他,“不刺激你麽?” “……啊。”蔣丞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