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跟著係統提供的全景導航地圖,將陸宸昀和阿二帶到了位於靈岩寺大雄寶殿左側偏院內的一處無人之地。


    就在剛才,李秀寧在內心對係統的不作為,默默的口吐芬芳了十多分鍾,隨即一陣輕微的閃動之後,李秀寧眼前的導航地圖就突然變了模樣。


    原本隻標有白點,指示珍稀藥草位置的靈岩山導航地圖,突然間有塊區域被標成了紅色。


    李秀寧仔細辨認了一下,這處標紅的位置,正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靈岩寺。


    讓係統把靈岩寺這塊區域地圖放大了以後,李秀寧能清楚的看到寺內所有人的活動軌跡。


    並且係統還好心的幫忙做了區分。在一些人的頭頂上打上了紅色的叉叉。


    李秀寧快速的數了一下,靈岩寺裏頭頂上被打了叉的人一共有16人。


    李秀寧一下子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係統對於支線任務,確實什麽都沒透露,但是一張全新的導航地圖,卻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在內心給了係統十萬個麽麽噠的感謝之後,李秀寧輕聲的,把她剛剛在靈岩寺大雄寶殿之內,察覺到的“小沙彌”不對勁的事情,和陸宸昀和阿二悄咪咪的說了。


    “那絕對不是一個小沙彌該有的眼神。”李秀寧補充說道:“他當時看我的那一眼,讓我覺得自己就像隻被毒蛇盯上的羔羊,直接就驚出一身冷汗。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後怕。陸公子,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小沙彌頭頂上的戒疤好像是的才燙了沒多久的。”


    “那大雄寶殿裏一定有古怪。我一向對周邊那些與眾不同的事物,比較敏感。這也是我能一直在山裏找到各種珍稀寶貝的原因之一。”


    “而且,我們剛剛來的路上,還意外的發現了屍體,你們說,那人,會不會是這間寺廟裏的和尚殺的?然後順手拋屍到了山腳下?可是和尚又為什麽要殺人呢?難道這靈岩寺裏莫非藏了什麽秘密被那人瞧見了,所以才殺人滅口?”


    李秀寧一邊自顧自的分析著,一邊思索著,怎麽才能找個合理的借口,把這間靈岩寺裏有十三名假和尚的消息,透露給眼前的二人知曉。


    全然沒注意,身旁的陸宸昀已經和阿二,交換了好幾次,他倆之間才能懂的默契眼神。


    等李秀寧注意到時,隻看見阿二朝著山門的方向,幾個縱身跳躍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李秀寧望著阿二離開的方向,驚的張大了嘴巴。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好厲害的樣子!


    可是突然,李秀寧像是反應過來什麽,衝著陸宸昀試探的問道:


    “陸公子是相信我說的話,所以讓阿二去找人幫忙了?”


    “嗯”陸宸昀點了點頭。“我相信李姑娘的直覺和判斷。不瞞李姑娘,其實我和子敬會來這豐縣,也是和我們之前正在追查的一夥賊人的行蹤有關。


    隻不過線索追查到了豐縣後就斷了。我們先前的探查方向都是往深山裏一些人跡罕至,容易躲藏的地方尋找,可惜並無多大的收獲。


    今日托李姑娘的福,竟然在這寺廟裏發現一些端倪。雖然不知此處的賊人是否就是我們之前追查的那撥人,但好歹又有了些頭緒。”


    “啊,原來陸公子和周公子你們是衙門中人?怪不得!我一直都感覺你們不太像尋常商戶人家的子弟。”


    李秀寧很高興,她剛才正愁要怎麽忽悠陸宸昀呢,沒想到他居然是衙門中人。


    接下來她隻要在陪同查探的過程中,狀似無意的把那些頭頂標記的人點給他。再由他找人把賊人一鍋端了。那她這任務不就能輕鬆完成了?”


    想到這,李秀寧瞬間心情大好。一臉興奮的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麽?要不要先暗中探查一下?方才那小沙彌頭頂上的戒疤是新燙的。我們不妨就在這靈岩寺內,隨意的走走逛逛,暗中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僧人有和小沙彌一樣的異樣,順便數數有多少僧人頭頂的戒疤是新燙的,這樣也就可以知道賊人大致的人數了。”


    陸宸昀看著眼前滿眼放光,莫名興奮的李秀寧,暗歎其膽色智慧真非一般姑娘能及。眼中的欣賞之意更濃。


    “李姑娘果然聰慧。隻不過,如果這寺廟真的是賊人的窩點,那勢必會很危險。一會待和子敬和阿福匯合之後,我讓阿福先送你下山去找朱叔。你們速速迴去豐縣,遠離此地,這裏就交給我跟子敬處理就好。李姑娘放心,有我們在,定不叫那些賊人走脫一人。”


    “……”不是,這怎麽還卸磨殺驢呢!陸宸昀你這不太厚道啊,給我送迴豐縣,我還怎麽完成支線任務,拿到獎勵呢。


    本來讓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孤身一人對付十三個人我還有些猶豫不敢。現在突然有了幫手能躺贏,再走那不是犯傻行為嘛?


    “我不怕危險,我不想迴豐縣。”


    李秀寧急急說道:“我可以留下來幫忙的,我的第六感一直很準。就像尋找珍稀藥草一樣,我可以用第六感幫你們找到賊人的位置。


    更何況阿二不是去找人支援了嘛?等他帶人迴來,他武功那麽厲害,肯定可以保護我們的啊。”


    “咳咳,其實,我的武功也挺厲害的,不比阿二差多少。如果李姑娘當真不願離開,想要留下來,我可以保護好你的。”


    “……”


    “可是一會等周小胖子,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一會等我們和周公子和阿福匯合後,你一個人能護的住三個人嗎?就他們倆爬個矮山,都能累成那樣的,不如還是讓他倆下山躲一躲吧。至少我跑起來速度快,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追的上我。”


    聽完李秀寧說的話,陸宸昀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秀寧隻感覺眼前一亮,瞬間有些看呆。心中讚歎到當真是: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其實子敬沒你想的那樣不堪,他其實,他其實是個身手相當靈活的小胖子。”


    陸宸昀笑著解釋道:“阿福的武功也不弱的。我們幾人自小一起長大的,在我們還小的時候,家中就請了武師來教導我們習武。


    子敬的爺爺和爹爹都是武藝十分高強之人,子敬從小就跟著他們習武。他爺爺和他爹對他的訓練相當嚴格,他可是我們幾人當中,功夫最好的一個。


    隻不過,自從他跟在我身邊之後,沒了他爺爺和爹的嘮叨和管束,就有點放飛自我了,加之又貪吃了一點點,所以才會顯得稍稍有點胖。


    所以李姑娘大可放心,他們不需要我保護的。我隻需保護你一人就好。”


    “……竟然看走了眼。”李秀寧的腦海裏突然想到了洪金寶的模樣,對於周子敬居然是個靈活的胖子高手,一時間似乎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了。


    “陸公子,恕我冒昧。你和周公子究竟是何等身份?怕不隻是普通的衙門中人吧?”


    “我和子敬的身份,陸宸昀想了一下後說道:等時機到了,我一定如實相告,絕對不會對你有所欺瞞。”


    “……”


    陸宸昀的這一連串的話說下來,直接給李秀寧整不會了。


    周子敬和阿福順著阿二的指引,氣喘籲籲的趕到靈岩寺後院之時,就看見他表哥和李秀寧二人,站在一棵碩大的花開正茂的桂花樹下,相顧無言。


    阿二不是傳話說,表哥和李秀寧在寺廟裏發現了行為可疑的僧人,情況相當危險,讓他倆趕緊前來匯合保護?現在這倆人無言凝望又是個什麽情況?


    周子敬一頭霧水的站在不遠處,暗自認真思索此刻如何上前打攪。日後會不會被表哥那個小心眼記恨。


    最終正事要緊的念頭占了上風。


    八月初,平陽府府衙,接下轄太平,臨汾,浮山等幾所縣衙相繼求助。


    說是有夥人數眾多的賊人,近些時日來,連連趁著夜黑風高之時,悄悄闖進城中富戶家中,燒殺搶掠。


    奇怪的是,每每這夥賊人犯案之時,被害苦主周邊鄰居,卻沒聽到過傳出半點動靜。


    幾乎都是第二日被打更人,或是路過之人發現不對,推門而入,見到滿地屍體,一屋狼藉之後,才驚恐的跑去縣衙報的案。


    幾處縣衙的捕快在接案之後,傾巢而出,城內戒嚴城外搜查,卻毫無頭緒。這夥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可一旦搜查有所放鬆,這群人卻又會突然冒出來繼續作案。


    這情況讓各縣富戶人心惶惶,縣令老爺無比煩擾。隨著各地報案人數的增多,幾處縣城的捕快因追查到的線索聚在一起,一合計,才發現,從作案方式和手法來看,可以判定在他們幾縣瘋狂流動作案的賊人是同一夥人。


    以他們的能力實在搞不定,所以請求府衙能夠派人派兵協查辦案。


    陸宸昀和周子敬正巧當時在平陽府閑的發慌,聞得此事後,便主動要求協助府衙辦案。倆人追著線索查到豐縣附近時,線索卻突然中斷了。


    陸宸昀和他這些時日來,暗地裏,幾乎把豐縣周邊二十裏外的大山都給翻了個遍。連小股山匪都剿了兩處了,卻一直沒能找到和這夥賊人有太大關聯的線索。


    卻沒想到今日在離豐縣縣城十裏處,香火旺盛的靈岩寺中,意外發現了形跡可疑的和尚。


    不管這些和尚與那夥賊人有關還是沒關,隻要能順利的辦一個案子,就算是立功了。就能有理由往上遞折子了。


    以表哥現在的心思,隻有迅速迴京,才有機會。


    想到此,周子敬帶著阿福,快步走向二人,直接喊了一聲“表哥,我來啦。”


    四人匯合之後,陸宸昀簡單快速的把情況介紹了一下。商議之後,決定兵分兩路,陸宸昀帶著李秀寧,負責查探靈岩寺大雄寶殿後,區域內,所有新燙戒疤的僧侶人數,並記憶後區大致地形圖。


    周子敬帶著阿福,負責查探靈岩寺大雄寶殿及前部區域內的大致地形,並記錄前部區域內新燙戒疤的僧侶人數。


    查探結束後,便以需要休息片刻為由,找寺內僧人帶至客房休息區內匯合,先到先等。交換情報後,按兵不動,等阿二帶著支援的人趕到後,再決定下一步計劃。


    商議完畢,幾人分頭行動。


    陸宸昀帶著李秀寧,扮成兄妹,往靈岩寺內文殊殿的方向行去,一路上說說笑笑,四處賞玩閑逛,看似漫無目的的亂走,實則將這後部區域內的大部分殿堂都走了個遍。


    李秀寧靠著導航的指引,裝作不經意的發現,將靈岩寺後部區域內,分布的五名頭頂標紅的僧人位置,點給了陸宸昀。


    待陸宸昀一一記下之後,倆人裝作不經意的偶遇,攔住了一位正有事路過藏經樓的目標僧人。


    陸宸昀攔住了那名僧侶,合十問訊之後,直接言道:“久聞靈岩寺住持乃得道高僧,今日慕名而來,願出文銀百兩,給靈岩寺添些香火油錢,不知法師尊名,能否代為引薦,隻求能拜謁一下住持大師,聆聽些禪機。”


    那僧人被攔住後,神色原本有些不耐。但在聽見百兩文銀之時,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喜色。隨即那僧人正了神色,朝著陸宸昀和李秀寧,雙掌合十,當胸行了一禮,口中說道:


    “阿彌陀佛,小僧法號智空,感念兩位施主大德,不過不巧,本寺住持明鏡法師,前幾日禮佛時偶有感悟,現下正在閉關參禪。閉關時法師曾言明,如無必要,不得打攪。所以要叫兩位施主失望了。”


    “這樣啊!那倒是不好影響明鏡大師參悟。沒關係,我即已開口說要添香火錢,斷無收迴的道理,可不能對佛祖打誑語。


    隻是剛剛逛了半天,我家妹子年紀小,略感疲憊,不知這靈岩寺內可有供人暫時休息的客舍,能讓我兄妹二人以及另外兩位友人,略微休息片刻。”


    “阿彌陀佛,施主功德無量。鄙寺為了給予遠道而來的香客們行方便,確實設有幾間客舍。


    今日並非初一十五辦法會的日子,因此香客不多,尚有空房,二位施主如不嫌簡陋,便隨小僧前往休息。


    隻是不知二位施主的友人現在何處?我好一會去尋了他們帶去客房休息?”


    “那就有勞智空大師了。我那兩位小友此刻估計正在大雄寶殿附近閑逛。其中一人年約十六,長的白胖,大師一見便知。”


    陸宸昀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麵前的智空法師。


    智空法師將銀票納入袖中仔細收好,這才引導著二人,走向靈岩寺的客舍所在之處。


    李秀寧看著陸宸昀遞出的一百兩銀票,心裏疼的直抽抽。這敗家的孩子啊。


    昨日上午她收到三家悅來客棧的掌櫃送來的定價單。她家悅來客棧最好的上房,住一晚,一間客房的所有花銷,都沒超過一兩二錢銀。


    可如今寺廟裏幾間簡陋的客房,臨時休息一下,就要花上紋銀百兩。這讓她情何以堪。雖然是為了查案需要,但是她還是覺得好氣。


    走了沒多久,倆人便被智空法師帶到了靈岩寺藏書樓東北角處的一座偏院之內,分別安置在偏院東麵,相臨的兩間客房之中休息。


    李秀寧看了眼地圖,這整個偏院內,隻有三兩間房中有人。除了眼前這位頭頂標紅的智空和尚外,還有一名可疑之人,躲在離他們房間不遠之處的牆角後。


    智空和尚,把陸宸昀和李秀寧送到客房後,請二人先行休息,他去前殿尋人。還說一會會派小沙彌送來些齋飯和茶水供幾人食用,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李秀寧進入給她準備的房間裏,稍微觀察了一下。隻見房間裏的擺設相當簡單,一目了然。


    一張靠窗的炕床上,擺了兩個蒲團並一張小炕桌,門右邊的牆角處立著一個放置木盆的架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了。


    不過房間裏看起來倒是挺幹淨的,一看就是有人經常打掃的樣子。


    看完自己房間的狀態,並沒有什麽異樣之後,李秀寧轉身出門,敲響了隔壁陸宸昀的房門。


    門開後,李秀寧站在門外,先朝著陸宸昀眨了眨眼,示意外麵有人看著,隨後朝著他朗聲說道,自己一人待在屋裏害怕,想跟哥哥待在一起後,這才進了陸宸昀的房間。


    關上門環視一圈後,發現屋內陳設與她房間並無兩樣。倆人分頭把房間上下都檢查了一遍,並無找到什麽不妥之處。


    李秀寧輕輕扯了下陸宸昀的衣袖,拉著他到炕桌兩邊的蒲團上坐下,隨即小聲的和陸宸昀說,外麵有人藏在不遠處的牆角那裏,在監視觀察他倆,她出門過來他這裏時,看到牆角處沒藏全的一角灰色道袍了。


    一會說話做事可得小心注意,別被他察覺出異樣了。


    陸宸昀朝她點點頭,說他進門前便注意到了。


    接著倆人輕聲議論,陸宸昀和李秀寧說:“這寺廟裏的僧人確實有古怪。包括給他們帶路的智空,僅後院裏就有六名的僧人,頭頂上的戒疤為新授。觀他們年齡都在三十歲上下,身體強健有力,走路步伐輕盈,像是經常習武之人。


    雖然不少寺廟都有武僧駐守,但大多都是從小就受戒培養。很少有年近三十才受戒的武僧,還同時有這麽多人。不知道子敬那邊可有查到幾人。”


    倆人正小聲說著話,突然聽見有人在外敲響了客舍的房門。對視一眼後,猜想可能是送齋飯的沙彌,便由陸宸昀應了聲,打開了房門。


    果然門外站著兩名年紀約莫十歲左右的小沙彌。二人手中的托盤裏分別裝著四份齋飯和一壺茶水和四個杯子。


    小沙彌們沒有多話,宣了佛號行了禮進門後,隻是安靜的把手裏端著的東西一一放置到小炕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小手沒力氣的緣故,其中一個小沙彌在拎起水壺給二人倒茶的時候,不小心將水澆到了陸宸昀的衣衫上。


    小沙彌立時嚇得臉色蒼白,四處尋不到布帛,手忙腳亂的就舉起自己的衣袖想要幫陸宸昀擦幹淨。


    陸宸昀皺了皺眉,麵色顯得有些不愉,口中隨意說了幾句無妨後,揮揮手,讓他倆直接退下了。


    兩個小沙彌再三行禮道歉退下後,替他倆順手關上了房門。


    待門關好,陸宸昀卻突然變了臉色,對李秀寧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在客房四處小心的聽了一番動靜後,這才迴到小炕桌邊,將剛剛那位小沙彌,趁亂塞到他手中的布條在李秀寧麵前展開,倆人湊著窗戶漏進的光線,仔細查看上麵的字跡。


    隻見用道袍內衫撕成的布條上,用炭筆匆匆寫著四個字“飯菜有毒”。


    看完字條,陸宸昀和李秀寧在房間裏,對著炕桌上擺放整齊的齋飯和茶水,大眼瞪小眼。


    說實話,折騰半天,兩個人都感覺有點饑餓和口渴。


    尤其是李秀寧,先前在樹林子裏早把之前肚子裏的囤貨給清了個幹淨。之前精神高度緊張,一時沒把注意力分給是否肚餓這塊所以身體沒啥感覺。


    剛才看到有食物擺在眼前,雖然隻是些清粥小菜,卻讓她瞬間感到饑腸轆轆,肚子也忍不住的咕咕叫了幾聲。


    可現在,有小沙彌冒著風險通知他們,飯菜有毒,隻能看不能吃,那就更讓人覺得有些抓心撓肝了,難以忍耐了。


    李秀寧望著陸宸昀,內心暗暗吐槽,讓你顯擺,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票,露富了吧,遭賊惦記了吧,當你是肥羊呢,直接就給你下藥了。好了現在沒得吃喝了。


    李秀寧糾結著,要不要迴去隔壁自己房間,關上房門,從空間裏順些水果和糕點來充饑。


    聽見李秀寧肚子餓得咕咕叫,陸宸昀趕緊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用帕子包的方方正正的小布包遞到李秀寧手上。


    李秀寧好奇的打開一看,裏麵竟然包著幾塊綠豆糕。雖然有些碎了,但完全不影響食用。


    李秀寧看了之後,直誇陸宸昀想的周到,有先見之明。隨後遞給陸宸昀一塊,讓他也一起吃,陸宸昀擺擺手說他不餓,全讓李秀寧吃。


    李秀寧確實餓了,也不糾結,直接笑眯眯的把帕子裏的綠豆糕都吃了。雖然沒完全飽,但好歹也稍微安撫了一下五髒廟,緩解剛剛的那股饑餓的焦躁之感,沒有之前那麽難受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吃完綠豆糕,覺得口更渴了。可是,茶水不能喝,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向陸宸昀,可陸宸昀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他的水囊在小樹林時就沒水了,所以暫時他也沒辦法。


    如果李秀寧實在渴,那一會等周子敬和阿福來匯合後,就找個借口去後山找水喝。


    李秀寧聞言,點頭表示同意。隻能先忍著唄。


    大約又過了一柱香左右的時間,智空和尚,終於把手中輕搖著紙扇,一副紈絝子弟模樣的周小胖子和他的隨從阿福帶來了偏院。


    幾人見麵後,迅速的交換了幾個眼神和手勢。


    隨後周小胖子便大聲的叫嚷肚子餓了。


    在看到寺院送來的齋飯隻是清粥小菜,茶水也粗鄙不堪之後,萬分嫌棄,直接掀了炕桌。直吵鬧著非要去後山,讓阿福給他抓兔子,烤了肉吃。


    陸宸昀看似被他鬧得沒辦法,一臉無奈的和智空法師連連道歉,說友人年紀小,被家中寵壞了,擾了佛門清淨之地,還請他多原諒。


    陸宸昀說,他先帶小友去後山尋些吃食,房間還請智空法師先給留著,待小友吃飽後他們再迴來休息。等他們迴來後,一定規勸小友給寺廟多捐些香油錢,以示賠罪。


    智空點頭表示理解,還說請施主無須擔心,房間肯定會給他留著之類的雲雲。


    隨後陸宸昀合掌行禮後,帶著李秀寧和鬧騰不已的周子敬和小廝阿福,一同出了靈岩寺的後門,往後山而去。


    待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後山山路之中,一直隱在暗中觀察他們的一名灰袍僧人,這才轉身,朝著大雄寶殿方向,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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