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李意容搖搖頭,「我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賭一把而已。」


    「不管怎樣,你也是贏了。」徐彥先心中高興,她贏了,他比她還高興。


    她那麽耀眼,無時無刻都是如此啊。


    「下次我再教你騎馬。」徐彥先道。


    李意容笑著點點頭,「好。」


    溫景炎迴到溫家大宅,人剛踏入,那邊小廝就已經來傳話,說溫老爺讓他到大廳,看來又是一頓怒斥。


    這是他從商生涯中第一次重大的慘敗。


    這個賽馬賭場,是純盈利,收益十分大。合夥人楊安也不過四分利,現在李意容一拿就拿走了三分,問題是楊安有貢獻,李意容有什麽?


    就因為一次賭局,就拿了三分利,簡直不可思議。


    他揉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走入大廳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她挺好的


    人果然都在。


    溫蓉看到他,笑嘻嘻地做了個殺頭的姿勢。


    他一進來,溫老爺就砰砰砰地拍的桌案叮噹響。


    溫蓉見溫景炎要被罵,藉機道,「爹,這次二哥哥做事實在是太不穩妥了,為何要參加這個賭局呢。」


    溫老爺氣唿唿地不說話,看到挺拔的兒子,想說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反而開始罵周邊人,「你有什麽資格說他?自己丟了絲綢的生意。」


    「還有你,那個茶葉生意一直以來都是給我們的,為什麽會被廉成之那個臭小子搶走。」


    「還有還有…」


    他把所有人都教訓了一通,才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這是給溫景炎麵子,否則未來繼承人麵子上不太好看。


    「你這個臭小子。格老子的…」他又一句憋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今天聽完下人給他報告的事情,簡直要背過氣去。


    還是那個徐夫人!


    溫七少爺幫著溫景炎解釋道,「不是啊。爹,跟二哥哥也沒什麽關係。之前,那匹馬成績差的一塌糊塗,好不容易才進的決賽。哪裏知道這匹馬擅長跑雨道呢。」


    溫四小姐溫詞也道,「爹,突然就下雨了,那徐夫人運氣實在太好。」


    幾個姨娘人人收了李意容十萬兩銀子,對這個徐夫人印象簡直不要太好。故而有人幫著說話道,「什麽運氣好,那就是厲害、聰明。老爺,這個女子就是萬裏挑一的人才啊。」


    溫老爺清咳了一聲,「我不知道聰明嗎。可是有人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嗎?」


    溫景炎微低著頭。


    溫五少爺溫平一直以來都不滿於溫景炎居在他之上,藉機嘲諷道,「是啊。爹都說了,這個女子不簡單,不簡單。二哥,你為什麽還要賭。你這明擺了給徐家送錢嗎。」


    溫蓉皺眉道,「你懂什麽。那徐夫人說話厲害著呢,而且仿佛知道別人在想什麽,什麽話都說在刀刃上,她如果說往東,你就得往東。」轉頭對溫七少爺道,「是不是,七弟。」


    溫老爺擺擺手,「行了。景炎,你自己怎麽說,你現在怎麽看這徐夫人,還敢不敢輕視了?」


    溫蓉噗嗤笑出聲,「二哥哥又要說這個女子麵目可憎了。」


    溫景炎一直立在那裏,沒有說話,此刻微微一笑,抬起頭,「沒有。我覺得她挺好的。」


    挺好的。這就是他對這個徐夫人現在的觀感。


    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改變了對一個人的印象。


    尤其是今天他看到了她瀟灑不羈的一麵,他不禁好奇,她真的是徐夫人嗎,她的過去是怎麽樣的,為什麽會和徐彥先成親。


    他馳騁情場多年,非常明白自己現在這種狀態是什麽迴事。


    他對她感興趣,跟外貌無關。


    他曾經遇到過很多不以外貌吸引人的女子,但這些女子他了解了,就失去了興趣。


    這個徐夫人會不會也是如此,讓他驚訝一次,接下來就再也沒有了。


    溫老爺見兒子的態度大轉變,罵他的心思完全就沒了,什麽事情吸取教訓就好了,臉色一緩,「可惜已經嫁人了。」


    他又是一陣感慨,「不然,景炎,跟你合適的很。」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這老太爺,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溫景炎。


    溫蓉怒道,「爹,你在說什麽啊。那麽多人在呢。」


    溫老爺嗤了一聲,「說?說什麽。這是一種表揚,而且誰敢嚼我們溫家的舌根,有本事就試試!」


    幾個姨娘見老爺對李意容不感興趣,也迎合道,「就是啊,可惜了。」


    可惜了?徐彥先聽到估計又要生氣了。


    徐彥先把李意容送到相思居,他就一直慢騰騰的,先是吃完了晚飯,又聊了會天。


    李意容道,「姐夫別忘記了我說的話。」


    徐彥先道,「什麽話。」


    李意容看向斜對麵不遠處的容慧,「你說呢。」


    徐彥先道,「我不懂你為什麽要這樣。」他拉著她的手,「我們以後就一生一代一雙人。我不會找她。意兒,我喜歡你。」


    說出來了。


    他會選擇她,是因為他動心了。


    也許在互相通信的時候,也許是她來到長安之後,不知道何時。


    「我沒有忘記你長姐。可是她對我的傷害太深了。我不得不選擇忘了她,不然我的心會很痛,」他突然變得十分悲涼,摸著心口,「很痛很痛,痛到無法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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