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非常熱情,她站起身,禮貌的邀請蘇韻在房間內短暫的休息一下。


    蘇韻沒有拒絕,跟著老太太上了樓,走進了一間不大的房間。


    房間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屋內隻有一個單人床,床上擺著厚厚的毛毯和棉被,除了櫃子和一把椅子外,屋內隻能用一貧如洗來形容,一件裝飾品都沒有。


    蘇韻進屋後,老太太笑了笑,立刻關上了房間門,蘇韻原地等了半天,門外卻沒有一絲聲音,仿佛門口的人始終沒有離開。


    知道有貓膩,但這種感覺還是讓她毛骨悚然,有種被人覬覦的不適感。


    大概過了五分鍾,門口才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


    蘇韻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的聽了半天,確認腳步聲離開,她才嚐試擰動門把手。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木門被人從外麵上了鎖,屋內的人根本出不去。


    既然來則安之,蘇韻一點都沒有意外,而是謹慎的在房間內四處尋找,確認沒有監視設備後,才打量起房間。


    這房間看起來雖然溫暖安全,實際上充滿了各種細小的痕跡。


    地板上不易察覺的抓痕,櫃子下麵,很小的玻璃碎片,木床下,清晰可見的拖拽痕跡,足以證明,這個房間絕對不簡單。


    蘇韻檢查了一下被褥,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她一屁股坐在被子上,雙腿一盤,等待著老婦人出大招,沒想到,老太太沒等來,反而等來了一絲絲的白霧。


    白霧從木門下的縫隙中飄進來,看起來淡淡的,帶著一股青草的香味。


    蘇韻一直盯著木門,白霧一飄進來,她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快速的戴好防毒麵具後,蘇韻將手槍握在了手中。


    她快速下床,用空間中的假發和枕頭做了一個簡易的假人放在了床上。


    白霧消散的很快,2分鍾,已經變成了透明的。


    門口的人似乎害怕白霧中的藥性,愣是等了二十分鍾,才將門打開。


    此刻的蘇韻,已經鑽到了床下,準備隨時偷襲。


    從床下能看到的腳來看,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人穿著馬丁靴,從小腿來看,是個非常強壯的家夥。


    女人穿著平底棉鞋,拖到小腿的毛毯能確認她的身份。


    “沒想到,末世已經經曆這麽久了,還有如此好騙的人。”


    男人的聲音很粗獷,語氣中帶著一點小小的得意。


    老太太的聲音隨後響起,她有些謹慎的挪動著腳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床邊。


    “威爾,我的心緒不寧,總覺得這女孩子不簡單。”


    叫威爾的男人明顯沒有這樣的顧慮,他走到木床邊,笑出了聲。


    “放心吧!你不說了嗎,她是基地跑出來的留學生,這種白癡末世之後就進了基地,她們哪懂人性。”


    女人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提醒,“小心些,這個小鎮已經許久沒有生人了,反正肉還夠,你們兄弟可以多玩一陣子。”


    男人淫笑出聲,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


    “好了,別再說了,這女人不是說還有同伴嗎?你下去守著吧!趁著丹姆沒迴來之前,讓我好好放縱一下,那你也知道,他玩過後的女人,就和碎裂的布娃娃一樣,讓我提不起興趣。”


    老太太嘴裏嘟囔了兩句,終究退出了屋子,將房門牢牢的鎖上。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很快,一件厚重的外套被扔在了地上,隨後是鞋子和褲子。


    男人脫衣服的速度很快,即便躲在床下,蘇韻依然能聽見他厚重的喘息聲。


    估算好時間,男人雙腿離地,撲上床的刹那,蘇韻快速的從床下滾了出來。


    她舉著帶有消音器的手槍,笑眯眯的看著床上的白人大漢。


    大漢手裏抓著一頂假發,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看見蘇韻黑洞洞的槍口時,大漢忽然伸手摸向了腳下的衣服。


    蘇韻根本沒給他機會,一槍射出,正中男人的額頭。


    男人瞪大了眼睛,鮮血順著他眉心的傷口流出,他喉嚨發出了兩聲怪響後,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砸在了軟綿綿的床鋪上。


    蘇韻嫌惡的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嫌惡的將被子蓋在了對方的身上,遮擋住男人醜惡的身體。


    屋內發生的聲音很小,絲毫沒有引起老太太的注意。


    這一次,門口的木門並沒有上鎖,估計是確定蘇韻沒有力氣逃走,才如此放心大膽。


    蘇韻脫了鞋,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仔細的在二樓裏轉了起來。


    二樓有六七個房間,這些房間都沒有上鎖,蘇韻輕輕推開一個,屋內擺放的是一些罩著白單子的家具,似乎是從其餘的房間搬上來的。


    這間房間雖然有窗戶,窗外卻焊著鐵欄杆,欄杆的上麵掛著一排風幹的肉,看起來油汪汪的,肥瘦均勻。


    蘇韻湊近看了一眼,表情一沉,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這些風幹的肉根本就不是什麽動物的肉,而是人肉。


    別的肉類蘇韻可能認不出來,風幹人肉的味道和紋理,她太清楚了。


    上一世沒少遇見這種吃人的魔窟,為了方便存放,這些肉被剔下來後,都會經過醃製,以求能存放更長的時間。


    忍著惡心,蘇韻退出房間,在別的房間轉了一圈。


    二樓這些房間中,有三間是儲存物品和物資的,其餘房間都和蘇韻那間一樣,哪怕有窗戶,也被牢牢的焊住了。


    進了屋子就如同進了監獄,普通人想要逃跑,恐怕很難。


    越是仔細的觀察,蘇韻的內心就越心驚,這裏的每個房間都帶著大大小小的抓痕,還有一些清理不掉的血跡。


    走廊的木頭欄杆上,也都是指甲抓出來的痕跡,這六年的時間,從這個屋子消失的人,恐怕都成了這一家的腹中餐了。


    一樓的房間要比二樓多,從樓梯來看,這裏還存在地下室,不知道下麵是個什麽情況。


    蘇韻貼著牆壁往下走,仔細的觀察著大廳的情況。


    老太太沒在客廳,從廚房傳出來的聲響來看,她應該在廚房內忙碌著,蘇韻甚至聽到了水壺的響聲。


    沒進木屋之前,蘇韻就查看過木屋周圍的情況,這後麵有風力發動的裝置,二樓的上麵還掛著太陽板,有電並不能讓蘇韻覺得新奇。


    她沒有在一層多逗留,而是順著樓梯,小心翼翼的下到了負一層。


    負一層有一個小木門,蘇韻嚐試擰動,沒想到,木門發出哢嚓一聲響後,居然打開了。


    蘇韻眯著眼睛,向下望了望,下麵有一個木頭樓梯,看上去年代久遠,顯得破破爛爛。


    樓下開著燈,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味道不是很濃鬱,卻讓蘇韻皺起了眉頭。


    廚房傳來了腳步聲,為了防止被提早發現,蘇韻一閃身進入地下室,隨手將木門關上了。


    蘇韻盡量避免發出聲音,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


    樓梯兩旁裝飾著不少動物的工藝品,樓梯盡頭的位置,還掛著一個雄鹿的工藝品,猛的看見,嚇了蘇韻一跳。


    地下室很大,在黃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幽暗。


    不同於一樓和二樓的隔層,地下室的房間有限,除了兩個單獨的房間外,隻有兩個被鐵欄杆隔開的區域。


    這片區域猶如屠宰場,蘇韻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兩個柵欄房間,都是用瓷磚鋪的,左麵這個有一個高台,大小和一張單人床一樣。


    看床的樣子,很像是法醫室裏的接炮台,材料和設施都極為相似。


    地麵還有一排下水的位置,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從排水口的方向傳了過來。


    高台的旁邊有一些生鏽的鎖鏈,鎖鏈上帶著斑駁的血跡,從盡頭的皮帶來看,應該是用來禁錮人的。


    牆麵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刀具,除了刀具外,還有一些折磨人用的道具,看的蘇韻脊背發涼。


    左側靠牆的位置放著幾個巨大的冰櫃,冰櫃下麵的指示燈亮著,顯示通著電。


    蘇韻吞了一口口水後,湊到了冰櫃的前麵。


    做了一下心理建設後,蘇韻打開了冰櫃。


    冰櫃上方裹著透明的塑料布,塑料布裏麵,帶著寒霜的凍肉出現在蘇韻的麵前。


    為了能看清楚,蘇韻戴上手套,將塑料薄膜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已經被肢解的大腿,那條腿一看就是個女人的,修長漂亮,帶著白霜。


    而那條大腿的下麵,橫七豎八,壓著相同的人類殘肢,看起來有男有女。


    蘇韻甚至在縫隙中,發現了一個被冰凍的孩子。


    那小孩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模樣,閉著眼睛,一身寒霜,長長的睫毛都被冰凍住了。


    蘇韻將塑料薄膜恢複成原樣後,關閉了冰櫃,看向了另外一個柵欄房。


    另一個柵欄房內有幾床髒汙的被褥,上麵有一些排泄物,看上去是用來關押人的。


    蘇韻走到兩個關著的房間門口,門內沒有任何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人,蘇韻打開靠牆的一間,被屋內的情形震撼住了。


    裏麵閃著粉紅色的燈,非常像以前ktv中安裝的燈。


    除了燈光另類外,裏麵的裝飾也是出乎蘇韻的意料。


    牆麵上掛著的工具和折磨人用的床,她隻在某些片片中看到過,現實中,還是第一次看到。


    另一麵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衣服。


    護士的,醫生的,職業套裝,兔女郎,學生服,甚至還有皮衣和各種動物的。


    媽的,沒想到,這幾個食人魔玩的如此花哨。


    蘇韻麵紅耳赤的退出房間,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這房間的基調和剛才的房間完全不同,燈光換成了淺藍色,牆壁的工具也更偏於彩虹用具。


    甚至連中間的床和旁邊擺放的奇怪台子,看起來都格外的另類。


    這兩個房間內都沒有血跡,布置這裏的人似乎並不想汙染這裏。


    從剛才兩個人的對話來看,這附近有一個小鎮,除了小鎮外,似乎經常有人路過這裏。


    怪不得末世六年,這些人仍然能活下來。


    依山傍水,有人抓人,沒人抓動物,還有下麵的小鎮供他們肆意殺戮,怪不得他們不光沒有瘦,身體還看著如此的強壯。


    蘇韻退出房間後,快速的迴到了樓梯口。


    門外響起了對話聲,聲音不大不小,透過門縫,依稀能夠聽得清。


    對話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是老太太,男人應該就是她的另外一個兒子了。


    蘇韻悄悄打開一條縫隙,從門縫往外看。


    客廳的中央位置,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背著一把槍,看起來和獵槍很像。


    他的身上和靴子上都是雪,手上拎著一隻肥碩的灰色兔子,兔子已經死了,被老太太接了過去。


    男人摘掉帽子,給了老太太一個吻。


    這個吻和普通的貼麵吻不同,兩個人緊緊的貼合在一起,看起來,根本就不是母子關係。


    他們分開,蘇韻才端詳起男人的麵孔,他看起來並不是很年輕,大概四十多歲,身體很強健,看上去很難對付。


    脫掉外套後,老太太一臉笑容的接了過去,她指了指沒有人的沙發,一臉得意。


    “我親愛的丹姆,你又有新玩具了。”


    男人一聽,眼睛瞬間亮了,他變態似的嗅了嗅屋內的味道,“是個女人?”


    老太太輕輕點了點頭,輕快的開口,沒有一絲老態龍鍾的感覺,像個含羞帶怯的姑娘。


    “是的,親愛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聽到迴答,叫丹姆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有些懊惱的開口。


    “好吧!女人也好,不過,真該死,為什麽不能是個年輕的男人。”


    老太太眉宇間閃過一絲陰鬱,隨後拍了拍丹姆的肩膀。


    “那女孩說,她和她的同伴來尋找東西,走散了!我仔細問過,大概有十幾個人,有男有女。”


    聽到這個消息,叫丹姆的男人歡快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快速的將衣物套好,拿上支在一旁的獵槍,興衝衝的走向了門口。


    老太太愣住了,她拽了拽丹姆的衣服,“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嗎?”


    丹姆盯著遠處的樹林,晃了晃手裏的槍。


    “光是一個人,根本不夠用來取樂,我需要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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