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坑下麵的外國人居多,蘇韻的話,他們根本聽不懂,隻能詢問身旁的人。


    一群人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吵的蘇韻心煩,幹脆又用英文說了一遍。


    大部分在外國求學的留學生英文都不錯。


    場麵很快安靜了下來。


    蘇韻見眾人消停了,也不廢話,給張宏運遞了個眼神,讓他注意剛才得三個人。


    見張宏運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蘇韻也不再拖延,立刻起身,悄悄的離開了施工位置。


    她走後。


    坑底的留學生很快反應過來。


    畢竟是關乎到大家能否得救的大事。


    眾人很快配合起來,挖出三個大坑,將被扒光的三具屍體丟進坑中掩埋。


    這座基地剛建成的時候,還是救援性質的。


    從那時起,這群留學生就投靠了過來。


    基地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建造的。


    有部分工程,更是直接參與。


    他們對營房和基地的情況門清。


    仔細交待下,倒是給蘇韻省下了不少麻煩。


    既然留存的兵力不足百分之十。


    眼下正是一鍋端的好機會,趁人病要人命。


    不知道這群魑魅魍魎再迴來,會是怎麽個場景。


    反正武器多,物資更是盆滿缽滿。


    自己也沒開過直升機,正好弄一架,體驗一下飛行的快樂。


    謹慎情況下,蘇韻沒敢太早暴露。


    人心叵測,萬一那群留學生沒說實話,自己豈不是站在風口浪尖。


    壓低帽子,蘇韻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往中間的大樓走。


    依照張宏運的話,這棟大樓是營房的心髒。


    更是儲備彈藥和武器的重地。


    當時運過來的武器太多,光靠士兵完全無法完成裝卸和搬運的工作。


    有不少平民參與了搬運,這其中就有不少留學生。


    任務完成後,為了保密。


    參與的人被處死了大半。


    剩餘的這些留學生,都是一場數學競賽的冠軍選手。


    未來的前途和作用不可限量,這才勉強活下來。


    眼看著末日恢複無望,他們的身價一落千丈,從數學天才,座上賓,到低賤的奴隸,每天都要幹苦大力才能勉強換取可以溫飽的食物。


    原本這群留學生中,還有十幾名女孩子。


    早在兩年前就被帶走了,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至今生死不知。


    蘇韻一邊迴憶張宏運說的話,一邊走進大廳。


    大廳門口有兩個持槍的士兵看守。


    見蘇韻過來,兩個人舉起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蘇韻的胸膛。


    “你是那個部門的士兵,這裏不允許靠近,你難道不知道嗎?”


    蘇韻指了指喉嚨,嘎巴了兩下嘴。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個向前一步,“你是個啞巴?沒聽說那個營部有啞巴兵啊!”


    蘇韻討好的點了點頭。


    從懷裏掏出了一瓶沒貼標簽的白酒。


    瓶蓋一開。


    一股濃鬱的酒香傳了出來。


    蘇韻用手比了比喝酒後。


    兩個士兵的眼睛都亮了。


    他們四下看了一圈後,壓低了聲音問蘇韻。


    “高喬君,這麽好的東西,你從哪裏弄到的?”


    被這麽稱唿,蘇韻愣了兩秒,隨後反應了過來。


    每個人的胸口都掛著職務和姓名牌。


    對方是看了自己的姓名牌,才問出口的。


    見蘇韻怔愣。


    旁邊的士兵拍了一下問話的士兵。


    “高喬君不能說話,我們還是不要失禮了。”


    蘇韻笑眯眯的晃了晃白酒。


    酒瓶內的酒瞬間打起了旋。


    看的兩個鬼子兵直流口水,連步槍都背到身後去了。


    蘇韻像變戲法一樣,變出兩個晶瑩剔透的小酒杯。


    兩個鬼子兵鞠躬哈腰,一人接過一個,眼神癡狂的看著酒瓶。


    按照正常來說,執勤的人萬萬不敢飲酒的。


    可五年滴酒不沾,對於嗜酒如命的人來說,看到白酒,就像螞蟻看到了白糖,怎麽忍得住。


    況且大部隊根本不在。


    剩餘的士兵各司其職,沒人會來觸黴頭。


    兩個士兵隻是看了一圈,沒發現有人注意後,立刻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蘇韻給他們一人倒了一口酒。


    兩個士兵就像喝瓊枝玉液一樣,瞬間一飲而盡。


    趁周圍沒人。


    蘇韻收好酒,雙手一搭,將兩個士兵瞬間丟進了空間裏。


    兩人落地的時候。


    蘇韻也剛剛傳送進來。


    她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立刻開槍射擊,將兩個士兵擊斃。


    查驗過屍體後,蘇韻換了其中一個人的名牌,隨後,將他們和另一個士兵丟到了一起。


    手槍上好消音。


    蘇韻立刻返迴了現實。


    短暫的五分鍾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嚴寒天氣。


    巡邏的士兵一個小時才會巡邏一趟。


    距離下一次巡邏,還有四十分鍾。


    想要拿下這棟樓四十分鍾有些勉強。


    蘇韻眼珠一轉。


    將扒下來的士兵衣服取了出來。


    她快速返迴施工地。


    讓張宏運選兩個靠的住的人。


    張宏運不明白蘇韻為何忽然迴來。


    但眼下的情況,除了相信麵前這個同胞,他們沒有任何出路。


    張宏運叫了兩名同學出來。


    蘇韻以土坡作為遮擋,將兩套衣服丟給了他們。


    他們雖然不明白蘇韻的用意。


    但有衣服可以驅寒,還是痛痛快快的換上了。


    蘇韻指了指中間那棟樓。


    將兩個人的任務說了一遍。


    兩個人背上槍,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三個人快速的返迴大樓。


    有了他們的頂替,即便過了四十分鍾,外麵的人也不會發現大樓裏麵的問題。


    一樓大廳很暖和。


    門口的位置設立了登記處,座位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此刻正在百無聊賴的讀著一本線裝的書籍。


    看上去津津有味。


    見到蘇韻進來,他隻抬眸掃了一眼名牌。


    隨後將麵前厚重的本子扔在了桌子上。


    “執行看守任務的時候,就應該少喝一些水,不然也不會總是上廁所了。”


    男人的語氣非常不好,充滿了不屑。


    一看官銜就比自己殺的人高。


    蘇韻假意彎腰,做出島國特有的謙卑姿態。


    實際雙手一沉,將準備好的槍掏了出來。


    槍口對準對方的胸膛,蘇韻快速的扣動了扳機。


    子彈射出,貫穿對方的身體,打入了後麵的牆內。


    一擊直中心髒。


    中年男人捂著胸口,緩緩的倒在了凳子上。


    蘇韻一步上前。


    將男人的身體按倒在桌子上,書本壓著腦袋,讓他的動作看上去像是在打瞌睡。


    中年男人的衣服很厚。


    蘇韻根本不害怕血液流出來。


    搜了下身,發現沒有有用的東西後,立刻撤離,往左麵的走廊走去。


    重武器的存放,肯定不會在地上幾層。


    既然要清空。


    自然不能留活口。


    蘇韻這次來,除了將對方的物資和武器一鍋端外,人她也要處理幹淨。


    大樓看上去很大,實際一層樓裏隻有二十幾個房間。


    左麵走廊十個,右麵走廊十個。


    蘇韻很有禮貌,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裏麵的人讓進。


    她才進去射擊。


    左側空置的屋子不少,應該是跟著出去尋找貨輪了。


    十個屋子殺下來。


    隻殺了六七個人。


    將他們的武器收走後,蘇韻還翻了翻辦公文件。


    全他媽是島國話。


    自己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思來想去,蘇韻還是將文件都丟進了空間裏。


    萬一國家有用呢!不拿白不拿。


    清空左側後,蘇韻又奔向了右側。


    右側的人多了很多。


    還有幾個正在昏睡。


    被蘇韻吵醒過後,開門就是怒罵。


    蘇韻為了節省時間,壓根不聽對方說什麽。


    直接開槍。


    右側屠戮完畢。


    蘇韻直接上樓。


    樓上的幾層除了辦公室和休息室外,居然還有科學實驗室。


    一群白大褂正在用人體做實驗。


    而被實驗的人,看皮膚就不是他們本國人。


    蘇韻骨子裏的某些基因被喚醒。


    這一次,她並沒有用槍射擊。


    而是將實驗得來的藥劑一股腦的灌進這些研究人員的肚子裏。


    他們驚懼痛苦,不斷的在地上打滾。


    喉嚨裏更是發出了如野獸般的嚎叫聲。


    出乎蘇韻的意料。


    無論實驗室發出任何聲音。


    對麵走廊的門,卻紋絲未動。


    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大概做夢都沒想到,被實驗的是他們的自己人。


    這些藥劑太恐怖了。


    那些實驗人員的身體,正在快速變化。


    他們的頭發枯黃。


    眼珠爆出。


    口鼻流出綠色的液體,身體就像被硫酸腐蝕了一樣,快速的融化,最後成了一團血水。


    被實驗的外國男人哭泣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在渾身的顫抖。


    他的身體已經到了臨界點。


    即便蘇韻勉強用井水吊住他的性命。


    他也活不了。


    反而增添了痛苦。


    見到蘇韻看向他。


    男人祈求的點點頭,用沒有舌頭的嘴,勉強發出幾個單詞。


    “求你,求你。”


    蘇韻心中沉悶,一切射擊了男人的太陽穴。


    男人死前,嘴角仍然掛有笑意。


    蘇韻看了看剩餘的滿屋機器。


    一咬牙,將這些實驗用的高端機器丟進了空間裏。


    風雨飄搖,咱媽的條件也不好。


    蘇韻準備看看近代史。


    欠過咱媽債的國家,她都準備轉一圈。


    有些賬,也該算算了。


    欠命的還命,欠債的還債。


    有些事情,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上麵的樓層全部清理完,蘇韻立刻下樓,向著負一層走去。


    負一層門口鎖著巨大的鎖鏈。


    裏麵有兩個士兵正在交談。


    見到蘇韻下來,他們立刻皺眉走了過來。


    隔著欄杆看向蘇韻的名牌。


    “不到時間,你擅自離崗了?”


    蘇韻睜大了眼睛,一臉懼怕,手指指向了兩人的身後。


    有欄杆阻擋。


    自以為安全的兩個人瞬間迴頭。


    趁對方迴頭的功夫。


    蘇韻連開數槍。


    直到兩個人一動不動,才開始用切割機開鎖。


    門口的聲音,似乎引起了裏麵的警覺。


    一個焦急的聲音,從裏麵喊了起來。


    蘇韻沒發出一絲聲音。


    將兩人的屍體搜尋一遍後,躲藏在了門側。


    小門內的人沒等到迴答,語氣產生了質疑。


    “這種玩笑不好笑,趕緊迴答我。”


    可惜,兩個人死的不能再死了,根本不可能迴答他。


    門內的人想要報告,又怕出現烏龍。


    捏著對講機打開了門。


    他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時。


    再想按亮對講機已經來不及了。


    蘇韻伸手一拽,將對方整個人拽倒在地。


    對講機脫手。


    滾出去很遠。


    男人反應過來敵襲後,立刻摸槍。


    可蘇韻反應更快,抽出匕首,一刀劃開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睜大了眼睛,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掙紮了幾分鍾。


    最後,死在了血泊裏。


    蘇韻踢了一腳,確認死亡後,向房間裏走去。


    這房間隻是個過渡區域。


    裏麵除了一套桌椅外,還有一些取貨的炭火。


    蘇韻將煤炭收走,溜到了下一扇門前。


    門上的玻璃是透明的。


    裏麵是條過道,並沒有人。


    蘇韻輕輕擰動門把,下一秒,門內忽然響起了機械聲。


    這聲音嚇了蘇韻一跳。


    她迅速低下身,看向了門縫。


    裏麵的門鎖上有一條銀色的細線。


    細線的另一頭掛在一顆手榴彈上。


    若不是蘇韻謹慎心細耳朵靈。


    此刻早已經被炸成八段了。


    怪不得裏麵沒有人看守。


    原來,設置了機關。


    看來,下麵的情況不容小覷啊!


    從空間取出一把剪刀,蘇韻小心翼翼的將銀線剪斷,避免了危機。


    輕輕推開門後,蘇韻無視了手榴彈,向著下一個區域走去。


    門內很嘈雜。


    從對話上來聽,最少有五六個人。


    他們一邊吆喝,一邊唱著難聽的歌曲,看起來,正在嗨皮。


    而門內,除了男人放浪形骸的聲音外。


    居然還能聽到女人的哭泣聲。


    蘇韻將門打開一條縫隙。


    屋內的情形,用不堪入目來形容在貼切不過了。


    十幾個麵露猙獰的男人將三個女孩團團圍住。


    三個女孩被逼的連連後退。


    隻能躲在角落裏無助的哭泣。


    而此刻,這群男人的衣服早已經丟在了一邊。


    連配槍都明晃晃的放在了衣服上麵。


    怪不得房間烘烤的如此暖和。


    看來,這幫狗日子也不傻嘛!


    既然沒有威脅。


    蘇韻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門一開,一股冷風吹進去。


    在場的人都冷的一哆嗦,將目光都看了過來。


    見是自己人。


    其中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站了出來。


    他整張臉氣的漲紅。


    舉起手就要打蘇韻。


    蘇韻一把捏住對方的手腕,將他整個手臂都折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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