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疤摟著的女人目光呆滯,麵前的食物沒動分毫,她的臉上和身上布滿淤青,像個破碎的瓷娃娃一樣。


    別墅裏駐紮的男人分布在各個房間,有的在吃飯,有的在聊天。


    外麵巡邏的人不多,一個小時換一個班。


    整個外圍,隻有兩個男人邊扇風邊象征性的繞著別墅轉圈。


    他們手裏的刀如同擺設,被隨意插上刀鞘塞在褲兜裏。


    “要我看,那火沒準是天熱自燃的,現在這種鬼天氣,發生這種事也不稀奇。”


    “老大就是太謹慎了,害的咱們兄弟倆在外麵白受罪。”


    “咱們新抓的這些女人可真帶勁,要不是這把火搗亂,此刻咱們還泡在溫柔鄉裏呢!”


    “要不?咱倆摸去地下室,抓兩個出來玩?”


    “算了,老大的脾氣你知道,讓他抓到,還不得把咱們得皮扒了?你想像那群和尚一樣?”


    被拒絕的男人渾身一哆嗦,頭搖的和個撥浪鼓一樣。


    似乎想到什麽不好的經曆,兩個人瞬間沉默了。


    蘇韻隱匿在草叢裏,得到兩個有用的信息。


    那群女人被關在地下室。


    鳳凰山上的和尚被刀疤他們殺了。


    她隻在鳳凰山上找到這群人的糧食,看刀疤的樣子,他們手裏應該還藏有一部分武器。


    這部分武器如果被他們隨身攜帶,她就不好下手了。


    趁著沒人的空檔,蘇韻從廚房的窗戶閃進別墅內,藏在了旋轉樓梯的最下層。


    這裏很黑,都是淤泥,沒人會過來。


    時間很快就熬到了深夜。


    一群人搜索了一天,早就疲憊不堪。


    刀疤揮了揮手,囑咐其他人按時巡邏後,拽著麻木的女人上了三樓。


    老大一走,幾個小嘍囉來了精神。


    幾個人勾肩搭背下了樓。


    還有幾個實在累的不輕,幹脆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起來。


    擒賊先擒王,何況刀疤的身上有槍,整個別墅內最麻煩的就是他。


    蘇韻從廚房翻出去後,並沒有著急上樓。


    她趁著夜色,閃到負一層的氣窗前,借著月色往裏看。


    裏麵的房間不大,卻擠滿了女孩。


    她們的歲數都不大,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擠在角落裏。


    蘇韻敲了敲玻璃,一群姑娘如同驚弓之鳥,差點尖叫出來。


    見是一個陌生女孩,中間的短發女生輕輕的噓了一聲。


    她匆匆忙忙跑過來,試圖打開氣窗。


    時間緊急,蘇韻沒給她機會。


    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切割機,對準窗戶,切出了一個圓形空洞。


    短發女孩很聰明,她伸手接住了掉落的玻璃。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蘇韻沒時間救她們,她們隻能自救。


    氣窗太小,成年人根本爬不出來。


    還好蘇韻買了不少匕首,她順著圓孔將一把把匕首塞了進去。


    短發女孩感激的看著蘇韻,嘴巴一張一合,看口型,說的是謝謝。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了喧鬧聲,應該是那群男人下來了。


    蘇韻閃身離開氣窗,沒空關注地下室的情況。


    她避開巡邏的人,穿上定製的鞋,順著別墅後麵的水管爬上了三樓。


    三樓的格局和蘇韻搜過的別墅一樣,整層有好幾百平。


    廁所的門雖然開著,臥室和廁所間卻有層層的隔斷,根本看不到這裏的情況。


    蘇韻脫了鞋,悄無聲息的落了地。


    她側身出了臥室,小心翼翼的靠近主臥的位置。


    想象中的聲音並沒有,取而代之的是鋸木頭的聲音。


    蘇韻皺著眉頭,站在木頭屏風後麵,透過屏風的縫隙往裏看。


    木然的女人躺在地毯上,眼神空洞。


    刀疤臉一邊氣喘籲籲,一邊用鋸子鋸著歐式大床的四個床柱。


    地上已經有三根木頭了,隻差最後一根。


    他目光癲狂,時不時迴頭看向地上的女人,眼神嗜血又迷戀。


    木頭鋸掉後,胖子扔掉鋸子,從旁邊的凳子上拿了幾根黑色的繩子。


    繩子被他用特殊方法扣在柱子上,卡在他鋸出的凹槽裏。


    看來,這個家夥很有經驗。


    一切妥當後,刀疤一臉興奮的拽起女人。


    他兇狠的撕壞了女人僅剩不多的衣物。


    用皮帶上的環扣,緊緊的鎖住女人。


    環扣冰涼的觸感似乎刺激到了女人的神經。


    她開始拚命的掙紮。


    女人掙紮的舉動似乎取悅了刀疤的心情。


    他笑眯眯的開了口,“哭吧,動吧,掙紮吧!你像個死魚一樣,我還有什麽樂趣?”


    女人牙齒咬著嘴唇,鮮血順著唇瓣滴落。


    刀疤緊緊的捏住女人的下巴,惡狠狠的咬在女人的臉上。


    女人痛唿,掙紮的更厲害。


    他用的力氣不小,一個清晰的牙印落在了女人的臉上。


    蘇韻捏緊拳頭,捏緊了手槍。


    刀疤實在太謹慎了,即便不方便,左手卻一直拎著槍。


    如果不能一擊即中,她和屋內的女人都有危險。


    固定好女人後,刀疤走向了另一邊的桌子。


    蘇韻轉動了身體,才看清桌子上的東西。


    醃臢,令人作嘔。


    全都是禍害人的玩意。


    刀疤在一堆工具中挑挑揀揀,選了一個抽人的東西,慢慢向女人移動。


    他肥胖的身體和座大山一樣,肥肉一邊走一邊顫。


    就在他短暫放下槍,準備脫衣服的時候。


    蘇韻已經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了。


    她在女人震驚的眼神中,一花瓶砸在了刀疤的頭上。


    刀疤的所有精神都在女人的身上,壓根沒想到身後有人。


    被砸暈的那一刻,他不可置信的迴過頭,眼神裏都是恐懼。


    下一秒,這座大山硬生生的砸向了地麵。


    蘇韻拎著匕首,靠近床上的女人。


    女人被吊在半空,看到明晃晃的刀,嚇得渾身哆嗦。


    她驚恐的閉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


    手腳一鬆,她掉在了軟綿綿的床上。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向蘇韻,嗓子幹澀的開口,“謝謝你,救了我。”


    蘇韻沒搭理她,撿起刀疤的槍,揣進了口袋裏。


    她擰過刀疤的頭,想要抹他脖子。


    沒想到,女人卻衝了過來,“別殺他。”


    饒是蘇韻的腦洞再大,此刻也懵了,“什麽意思?你打算救他?”


    女人酸澀一笑,眼神裏都是恨意,“你這樣殺他,太便宜他了,他害死了我們多少姐妹,我不能讓他這麽輕鬆去死。”


    女人的迴答引起了蘇韻的興趣,她饒有興味的盯著女人,“那你打算做什麽?”


    “能不能求你幫個忙?”


    蘇韻挑眉,“什麽忙?”


    女人指了指床上的皮扣,“以披之道還之比身。”


    蘇韻看著地上的肉山,冷汗都下來了。


    “咱就說...這體重....不行吧!”


    女人沒說話,滔天的恨意變成了無盡的力量,她硬生生的將刀疤翻了個身,拽著他的上半身往床上拖。


    蘇韻倒是佩服這種人。


    她收了槍,上前一步,幫忙抬腿。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把蘇韻的老腰閃了,兩個人才成功。


    蘇韻讓開主戰場,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


    她不走,不是有什麽惡趣味。


    而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萬一女人下不了手,她好給刀疤一個痛快。


    絕不能讓刀疤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沒想到,這女人倒是個狠角色。


    不到十分鍾,刀疤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桌子上禍害人的玩意,沒有三十件也有二十件了,其中有不少要命的東西,女人沒有手軟,件件往刀疤的身上招唿。


    原本暈過去的刀疤,被疼醒了兩次,又硬生生的疼暈過去了。


    他的嘴巴被塞住,發不出聲音,嗚嗚咽咽,眼淚掉下來,滑過傷口,痛的他直抽氣。


    女人對刀疤的反應無動於衷。


    她和蘇韻借了匕首,在刀疤的身上,一刀一刀的片著。


    蘇韻抖了抖。


    真他媽會玩....


    地球太危險,我想迴火星。


    就在蘇韻看熱鬧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敲門的聲音很大,門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響。


    女人抖了抖,眼神伶俐的盯著大門。


    她攥著匕首,小聲對蘇韻說,“恩人,你快走吧!我來擋住他們。”


    蘇韻擺了擺手,讓女人放寬心。


    “老大,你沒事吧!樓下出事了,不知道誰給了那群女人武器,兄弟們傷了好幾個,我已經問出來了,是個娘們透過氣窗給的,老大,你說句話啊!”


    “老大,你這裏有沒有問題啊?”


    “老大,開下門啊!”


    “猴哥,是不是出事了,咱們撞門進去吧!”


    就在外麵亂成一團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群男人衝了進去,抬眼看上床,卻是讓人匪夷所思的畫麵。


    床上綁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老大。


    “猴哥,這。。。。。”


    被叫猴哥的人此刻也發懵了,他知道他們老大玩的花,沒想到如此的花。


    壓根就沒想到別的可能性。


    以至於蘇韻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才被一群人發現。


    他們發現時,她的槍口早已經對準了他們。


    不是一把槍,而是兩把。


    蘇韻老神在在的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看向一群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猴子左邊的小弟。


    他想去摸刀。


    蘇韻卻沒給他機會,他的手剛動一下,子彈就已經射穿了男人的前胸。


    他甚至沒機會叫出口,就倒在了血泊中。


    這一槍起到了十足的震懾作用。


    其它小弟如同驚弓之鳥,開始向外跑。


    沒想到,臥室門早就被關上了。


    被他們老大領進屋的女人舉著匕首,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狼一樣,對著靠近的人揮舞。


    人在拚命的時候,潛力最大。


    她已經發了狂,一時間,竟然沒人能靠近。


    前有狼後有虎,一群小弟沒有辦法,隻能往窗戶的旁邊移動。


    蘇韻既然要他們死,根本不想玩什麽貓抓老鼠的遊戲。


    她舉起槍,槍槍射擊的都是要害。


    十幾個人瞬間倒成了一片。


    還有聲息的,全部被蘇韻爆了頭。


    鮮血染紅了地毯,流了一地。


    那女人震驚的看著蘇韻,一會哭一會笑,那精神狀態,眼看著要瘋了。


    蘇韻皺著眉頭,嫌棄的走了過去。


    她抓住女人的胳膊,上去就是兩個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將女人從混亂中驚醒。


    她摸著被打疼的臉,一時有些茫然。


    蘇韻才不管她的死活,她指著床上的刀疤臉,“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女人順著手指看過去,眼神恢複了清明。


    她咬牙切齒,“我來。”


    女人的第一刀紮偏了,那個位置並不致命。


    蘇韻原本想提醒一下。


    沒想到,女人又連續紮了幾十刀。


    直到將刀疤紮成了個血葫蘆,才把手。


    這下,不用她補刀了,死的不能再透了。


    她搜了搜這群小嘍囉的屍體。


    沒有熱武器,隻有一些刀具。


    蘇韻將刀具一一撿起來,丟在了一邊。


    沒有收獲,蘇韻下了樓。


    不出所料,關女人的房間鎖著門,裏麵似乎被東西抵住了,推門根本進不去。


    見到有人要開門,裏麵傳來了威脅的聲音。


    “滾開,誰敢開門,老子就殺人質了。”


    蘇韻翻了個白眼,“那你就殺唄!反正我又不認識她們,何況,她們剛才還出賣了我。”


    裏麵的人完全沒想到,蘇韻會不在乎那群女人的死活。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威脅好了。


    蘇韻卻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她雙腿用力,踹向門鎖的位置,兩腳,就將門鎖踹歪了。


    門鎖一歪,不用蘇韻費力,門自己就開了。


    十幾個女人坐在床上,抱成了一團。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分別抓著一個女人。


    他們手裏拿著匕首,放在兩個女人的脖頸處,威脅的意思明顯。


    蘇韻卻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她雙手舉槍,一人送了一顆子彈。


    男人被殺的那一刻,刀尖劃破了女孩的皮膚。


    鮮血流出來,嚇的女孩放聲尖叫。


    見沒了威脅,幾個女孩上前來,安撫著受傷的女孩。


    接刀的短發女孩,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她對著蘇韻鞠了一躬,“姑娘,謝謝你,救了我們。”


    蘇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聲音冰冷,“剛才是誰出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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